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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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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奴才,日后好替我管家。外公看熙琛他们三五一十五、七八五十六的背口诀,只笑着点了点头,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去书房看书了,自此府中再无人敢提及此事。熙琛他们在我这儿一点儿也不比在学堂轻松,甚至更累,而且是精神上的累,因为他们需要消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我的身子很不计,一天三顿的拿药当饭吃,而且还是那种苦到我想掐死白胡子老太医的“良药”。为此我再次喝起了玫瑰露,不止因为它香甜解药,更因为那浓浓的玫瑰味道让我想起与熙游的美好回忆。那块观音佩被外公收了起来,说是日后他看上哪家小子,就把那东西给他,招他做上门女婿,我害怕那东西会勾起我对熙游的歉疚感,一直避免提及。
  我必须说这旧社会真的是万恶的,熙琛已经十四岁了,可看起来一副十二的模样,还面黄肌瘦的。进了王府之后,吃穿不愁了,他们哥俩的身体也壮实了许多,不再一脸黄河的灾民样儿。熙琛十分珍惜这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学的很是刻苦,对我也极是忠心,我教的商经还被他整理成册。我对商业自有自己的一番理论,但我从没想过要出书,因为那等于把自己的知识产权无偿让给他人,但熙琛的行为却令我有了新的想法。
  我让熙琛在外置了个小院儿,挑些资质好的孤儿送进去,供他们吃穿用度,找了账房先生教他们打算盘、认账本儿,熙琛每日以为我买东西的由头出府,到小院儿去教他们商经。我按斯巴达式的教育优胜劣汰,天分好、忠心厚的孤儿被带来见我,我挑了几个拔尖儿的,让熙琛施以特教,并给了跟熙琛他们一样的两个字做名字,表示他们是最优秀的预备军。
  熙琛的年龄渐渐大起来,眉宇间的英气遮都遮不住,不能再待在王府,我便找了个由头把他“撵出府去”了。我让熙琛先在京城混了一段时间的黑道,搞明白经商该拜那些码头,接着又让他去了江南,到最好的店铺里去找活干,看看真实的经营是什么样子,由熙瑮接替他在京城的一切事务。熙琛天分好,又加上我的调教,自不与一般的小伙子一样。是金子总会发光,他很快就引起了他东家的注意,从伙计爬到了掌柜的位子,这时已是康熙二十八年,我也六岁了。
  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发展,不管以后我嫁给谁,都不能迷失了自己,金熙云是个性教育的产物,而不是时代洪流的产物,就算是在男权至上的天下,我也要挣出自己的一片天来。不管在什么境遇下,我都不能抛弃自己商人的灵魂,因为那是支撑我自信与自尊的柱子,只有在商海中我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那种在激流中搏击的快感是无法替代的。
  外公和我相处的很好,好到让他的嫡亲儿孙们不痛快,家中小辈儿最与我合得来的,要数马尔浑舅舅的嫡子华已表哥了。他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很有哥哥的样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了我,他给我的感觉很像金家的大哥熙天,熙天也是这样,不怎么爱表达,但很会疼人,而且没有所图,只是单纯的疼爱而已,马尔浑舅舅也是一样。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苏家人,贪婪自不必说,还有挣扎,既想拉拢我,从我身上沾到好处,又怕我会反咬一口,与他们争外公的财产。
  人老精,鬼老灵,外公在皇室的漩涡和战场的血腥中摸爬滚打多年,岂会看不透他们那点儿小九九?外公故意将他手上的四个庄子过到我的名下,交由马尔浑舅舅代管,说是等我及笄就交给我自己管,自此我成了安王府里最富的人,连作为继承人的马尔浑舅舅都没有我有钱。我本不愿收这份礼物,因为我阿玛额娘的遗产足够我吃一辈子的,而且这四个庄子会引来太多的闲话。但我没有拒绝,这是外公的东西,他有权决定给谁,哪怕是送给乞丐,也不容他人前来干涉,因为权力是不容分享的,不管是谁。因为说客太多,外公对除马尔浑舅舅一家的所有人下了挡驾令,说是我病弱体虚,禁不得打扰。
  快到外公生日时,我和华已表哥准备了一个小节目给他庆生,表哥抚箫我跳舞,因为这是我被外公带回王府的第六年,六六大顺嘛,想借着外公生日好好的热闹一番。这古代的舞技是外公特意找人来教的,说是我体力太差,应该适量的锻炼一下,便让我练舞打太极强身。我上一世便极爱跳舞,韵律感很好,基本功也都学过,所以很快就上手了。外公很爱看我跳舞,说是能让人忘忧,我为了能彩衣娱亲,越发下了苦功去练,很快教我的师傅就请辞了,说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
  外公生日那天,我穿了一身大红绣金的振袖汉服,头上戴着明晃晃的黄金步摇,指甲用凤仙花染得红红的,蒙了一条金边儿的红色面纱出现在水中的戏台上。我和着表哥缓缓吹奏的箫曲翩翩起舞,府里所有的奴才都跑来看西洋景,因为除了特定的几个人,谁也没见过我跳舞。外公收到这份意外的礼物,显得十分开心,我见他看的起兴,跳的也越发卖力起来,不止绝活儿尽出,还把芭蕾的单脚回旋加了进去,引得前来贺寿的宾朋阵阵冲天的叫好。
  我跳的正来劲儿,忽然湖边一角一阵嘈杂,之后便跟着山呼万岁的声音。表哥连忙拉了我跑进戏台后,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露脸,等康熙走了他亲自会来找我,说完就跑去外公他们那边儿接驾去了。我躲在后台的一个衣箱里,大气也不敢出,不是我害怕康熙的“龙威”,而是我害怕康熙的到来意味着我安稳日子的终结。大清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皇帝出现在臣子寿宴上的先例,康熙不是个会为亲情破例的皇帝,更何况他跟外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
  我很为外公担心,但我不能露头,因为我的状况不比外公乐观多少,这张祸水脸要是“面圣”,只怕我就得在紫禁城里了此残生了。这不是什么杞人忧天,而是有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我那位二姨和硕柔嘉公主就是被先帝接进宫去做了养女,后来和藩死掉了。康熙的女儿也不多,自己的女儿舍不得远嫁,旁人家的就不好说了,更何况外公在军队中势力太大,又有当年鳌拜辅政时留下的祸胎,难保康熙不会发作外公。
  先帝看似恩宠,把个郡主抬成了公主,实际上葬送了二姨一生的幸福,那桩政治联姻是为了安抚三藩,康熙削藩的国策一出,我二姨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二姨的丈夫的哥哥耿精忠被杀,二姨终日惶惶不安,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只剩下一个女儿和姨夫耿聚忠相依为命,前不久姨夫也跟着去了。那位表姐被外公揽进府中抚养,不过她不太会讨老人家喜欢,并不算得宠,我只见过她几面,脸上的哀容遮都遮不住,难怪外公不愿见她,因为她会勾起外公对女儿的歉疚。
  二姨的悲惨命运是外公心上一生的痛,爱女死在政治的拔河上,令他责己无能,连个女儿都保不住。为此他生怕我走上二姨的老路,吩咐我不许见生人,出门一定要带面纱,免得我眉间的胭脂玉招来闲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外公不愿我跟皇家扯上半点儿关系,对上门女婿的要求是不要本事要厚道,说我的钱足够花,犯不着去王公贵族后院儿争风吃醋。
  我把能想到的神全拖出来拜了一通,希望能保佑我和外公平平安安的,至少不要有什么大事儿出现,因为外公的年纪已经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惊变(上)

  我正担心着,外面传来表哥的声音,我推开箱盖出来。“走了吗?”
  他眼神十分复杂。“没走,皇上指名要见你。”
  我心下一沉,完了完了,跳舞跳出事儿来了。我看表哥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在心中长叹一口,拍拍他肩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不见,将来选秀时也要见的。该来的总会来,路还得走,人还得活不是?”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抓起我一只手攥的紧紧的。“不愧是我的好妹妹,真是好样儿的!哥服你!”
  我在心中苦笑,天知道,我情愿当狗熊,也不想去见康熙这只老虎,可我不能面露忧色,不能让亲人替我担心。“走吧,人家可是皇上,从来只有人等他,没有他等人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老虎呢,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吞下我这只刺猬去!”
  表哥扑哧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拉了我去面圣。
  我被带到康熙面前,头一件事就是要行跪礼,这还是我第一次向别人下跪,不禁在心中痛骂这等级森严的旧社会。可是骂归骂,这头还是得磕的,我一遍遍的对自己做心理暗示,只拿康熙当尊大佛,全当上香还愿了。
  行过礼后,康熙叫起,表哥扶着我起身,我只垂了头不看人,康熙发话了:“怎么带个面纱见人?”
  我只垂头笑道:“回皇上的话,奴婢生的不好,怕吓到人,故而从不露脸见人。”我只想借古人的迷信心理,赶紧把这件事揭过去,又怕康熙硬要看,不敢说脸上有疤,只说生的不好。至于怎么个不好法,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至少在我眼里,这张祸水脸意味着无尽的麻烦,恨不能毁了去一了百了。
  康熙显然不信,只笑着摩挲扳指。“生的不好有什么?哪能一辈子不见人?再说也没有人蒙面见朕的先例。”
  我一听就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得赔笑道:“皇上说的是,奴婢这面纱也到了该摘的时候了。”说着伸手到脑后,想要解开绳结。
  刚才我躲得太急了,箱子里的东西勾开了结扣,成了死结,我只好向表哥求助。“哥,搭把手吧。”说着便拿背对着他。
  表哥轻轻的打开死结,也打开了洪水的闸门,在表哥撒手、面纱滑落的一瞬间,我毫不意外的听到了很响的抽气声。我依旧低头垂目,这是规矩,上位者不发话,下面的人不能随便抬头,更不能直视他们的眼睛。人群中议论纷纷,我在心里笑得越发苦了,麻烦麻烦,真是麻烦,这时康熙出了声。“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我依言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接着又按规矩垂下了眼睛。
  康熙笑得很玩味。“你这叫生的不好?那朕这麻子脸岂不要上吊?”
  我抬起头来,笑得极有分寸。“人脸上的窝坑是盛福用的,奴婢脸上一个福坑都没有,还突出一块玉来,所以福薄的很,自然是生的不好。”
  康熙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按你这说法,朕该是天下最有福的人了。”
  我扳着指头笑数。“皇上身体康健,此一福;皇上子侄众多,此二福;皇上妻妾成群,此三福。常人若能有这三福中的一福,就算得上是福缘不浅了,皇上集此三福于一身,更兼富有四海,自然是天下最有福的人。”
  康熙向外公笑道:“这小丫头倒有意思的很,朕还从没见过这么会捧人的,那小嘴儿活像抹了蜜似的。”
  外公连忙赔笑。“这丫头让奴才给惯坏了,口没遮拦、没规没距的,让主子见笑了。奴才如今上了年纪,人一老越发怕寂寞,全靠这丫头闹腾着解闷儿呢。”
  康熙笑着点点头,又转向了我。“你说你福薄,可朕看你得宠的很,哪里福薄了?你眉心生玉,一脸佛像,又貌美如花,岂会缺福?”
  我一脸不在乎的笑容。“如果一个人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哪天要见阎王,还能算有福吗?”
  康熙一愣,转向外公。“怎么回事?”
  外公一脸苦笑。“这孩子是早产儿,一身的病,样样儿都要命,太医说她决计活不过五十去,连山都爬不得。”
  众人又是一阵猛抽凉气,连康熙都一脸同情又失望的看着我。我在心中冷笑,同情是正常的,至于失望……恐怕是失望我不能和蕃蒙古吧。想师法先帝栽花送人,也得看看苗子拿不拿的出手,姑奶奶偏生是枚仙人球,谁碰谁扎手。我又笑着扳起指头数起来:“寿命极短,此一缺;恶疾缠身,此二缺;不能生育,此三缺。花再美也有凋零的时候,以色侍人,岂能长久?奴婢尚未出嫁,七出之条已占其二,命运如此苛责奴婢,还不算缺福吗?”
  康熙一脸研究的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活像你说的不是你自己一样。”
  我依旧在笑,而且笑得越发灿烂。“如果奴婢落泪,能够多活两年,或是可以少喝药汤子,奴婢一定一天三遍、晨昏定省的嚎啕大哭。可眼泪与苦笑对命运的苛责没有丝毫用处,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沮丧,觉得自己活的更没意思。奴婢只关心自己能决定的事情,既然病情不是奴婢能控制的,那便没有付出关心的必要,既不关心,自然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奴婢自打会说话起,就不曾落过泪,因为奴婢情愿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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