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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永锍錾碜畹偷木褪秦范T,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要挨罚。
佟佳(中)
我是代表太后去的,自然得到礼遇,几个皇子忙着招呼我,根本不在乎外头那个根本就不该跪的“兄弟”。我一坐下便笑问太子:“听说太子爷有段文章没背下来,您可是书必读一百二十遍的,什么玩意儿那么难背,读了一百二十遍都没印象?”
胤礽脸上一僵,旋即笑道:“是《孙子兵法》里的一段,我背书得先弄懂意思才背的下来,有些地方还有些疑惑,所以背的磕磕绊绊的,连累八弟替我遭罪了。”
我笑着起身走到太子桌前,拿起上面的那本《孙子兵法》,看到上面一段被圈圈画画的厉害,看来真是没背过,只不过那张像熙游的脸跪在太阳底下有些刺眼而已。我笑着指中那一段给他看。“可是这一段?”
太子点了点头,我看了几眼书,接着把书换给他。“太子爷听听云儿这不求甚解的背的对不对。”
太子大奇。“你背过了?”
我轻轻一笑。“云儿跟您正反着,背书是背书,钻研是钻研,所以云儿看过的书有不懂的,却没有背不下来的。”
三阿哥胤祉笑道:“也就是说你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是这个意思吗?”
我笑笑。“算是吧。凡举账目、名册、礼单、书籍,只要过了眼的,就背的下来。”
太子来了兴致。“来来来,你背给我听,让我看看你一目十行的本事到底如何。”
我笑着大声背起来:“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战。太子爷,云儿背完了,可有一个字是错的?”
太子打了个机灵,直勾勾的看着我。“你以前看过?”
我连忙摇头。“这是兵书,云儿又不能当将军,看它做什么?”
胤祉不信,从他桌上随手拿起一本《大学》来给我。“你外公是武将,说你没看过兵书,会有人信吗?我们都知道你是不读四书的,你把它背下来我才信。”
我苦笑着结果那本厚书,心想我从没去过大学,这回可算读了“大学”了,随手翻了一页用速读法强背了几遍,便把书还给他,背了起来,这时胤禩早被得了我暗示的胤祐给拖了回来,美其名曰“看西洋景儿”。
我背完之后,暗松一口气,现在要是再让我背一遍我肯定背不下来,因为我用的方法是瞬时记忆,当时背的很溜,但一转眼就忘光了,心想回去应该对自己的记忆力做个突击训练。“三爷,可有错的?”
胤祉活像看怪兽一样看着我。“怎么可能呢?你连意思都不懂,怎么可能背下来呢?”
我笑着抿抿鬓角。“就是因为不求甚解才背的快,这就好比一个狼吞虎咽的人,您说他吃了没?他吃了,不止吃了,而且吃的很多。可你要问他刚才的肉丝是滑炒的还是干煸的,他肯定说不出来,因为他吃的太快了自然也就不成什么问题。”我在心中暗道,账本儿可比四书可爱多了,那一个个数字活像在脑中跳舞一般,哪像这四书,背完了让人觉得好像打了一仗。
胤祐失笑道:“四书在你眼里竟是无趣的?你舅舅把那些东西交给你了?”
我笑着摇摇头。“云儿又用不上四书,那四书当然就是无趣之物。庄田还是由舅舅代管,不过云儿从外公在世时便接触账目和府务,如今已经七八年了,底下的奴才也都认得,预计明年就该准备接手了。”
太子笑叹着摇头。“真是难为你了,那么重的担子竟要落在你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儿肩上。”
我只摇头笑道:“云儿早就习惯了,反正靠山山倒,靠水水枯,还不如靠自己。亲人留下这些产业是希望云儿能过得好,云儿自然要把它弄得像样些,那才不辜负亲人的一番苦心。”
我又跟太子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过胤禛和胤禩一眼,不看胤禛是因为我不想见到他,不看胤禩则是因为我不想给他和我自己招来什么麻烦。我仅仅是因为他有一张与熙游相同的脸才帮他一把,并没有把他当成熙游的备胎,因为那对熙游来说太不公平,而且他是康熙的儿子,我对他的同情心只能点到为止。他现在的处境是众多利益角斗之后的结果,非我所能扭转,而我也无意扭转,除非他自己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谁也不会救他。
我额头上的疤痕已渐渐淡去,只剩了一个白色的月牙,可我依旧戴着额链,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遮疤,那道疤痕时刻都在提醒着我外公的死不瞑目和我的无能为力。我戴额链本是为了防止心情恶化,可宫里的女人却觉得好看,纷纷戴起了额链,搞得我哭笑不得。
康熙三十五年,我满了十四岁,按这个时代的话就是“及笄”了,在我从舅舅手上接过庞大的遗产没多久后,华已表哥向我提出一个联姻的人选——佟佳?舜安颜。舜安颜是康熙舅舅佟国维的嫡孙,是马尔浑舅舅续娶福晋的亲侄子,也是宫中的一等侍卫,我曾经见过他,是个长相不错、脾气也不错的阳光大男孩儿。据说是他在宫里见了我之后念念不忘,他额娘看他那副模样,佟家又刚好与安王府有亲事,便想着亲上加亲,在舅妈回娘家时在佟老太太面前说起来。佟老太太拿这个重孙子当宝,便让舅妈替他说亲,舅妈可能觉得猛地一说有些太突兀了,尤其是我又刚刚接过遗产,未免落人口实,便让表哥来探探我的口风。
“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表哥显然觉得让他一个男孩子来说这事很可笑,一脸的无奈。
我一边嗑着松子一边问:“你想我答应,还是不想我答应?”
表哥此时已经不是无奈了,而是标准的“你不可理喻”的表情。“是你挑男人,怎么来问我?”
我又摸了一颗松子。“做个参考,我男人就是你妹夫,你想不想让舜安颜当你妹夫?”
他略一琢磨。“论出身、论学识、论相貌,他都算是外姓子弟中数的着的。我与他私交不算很深,不过印象不错,从私人角度来讲,他也算我亲戚,再说……”
表哥还没说完,我已经猜了个大概,再说佟家与安王府有亲事,亲上加亲自是最好的选择,我嫁过去也不会被欺负,而且凭舜安颜和康熙的关系,日后想要请调江南也很容易,我不禁笑了一下,家雀儿终究是家雀儿,我还是渴望自由的。“既然你喜欢他,那我就和他处处看,不过我才十四,距离我还完愿还有好几年,他等得了吗?”
表哥笑着瞟了我一眼。“人家早就放下话来,说是娶不到你就当和尚去。”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堂堂国公爷家的公子哥儿去当和尚?哪家和尚庙敢收他?亏他想的出来。”
表哥笑得更无奈了。“要不额娘哪能和催命似的把我拖出来?不就是怕她那宝贝侄子上了五台山吗?”
我习惯性的把玩胸前的短箫。“我本来没想这么快找,但你既开了口,我也不能让你为难,不过凡事都有意外,他既是出色的外姓子弟,难保不会被哪位公主郡主的相上,佟家不想出位额驸爷吗?”
表哥笑得很玩味。“说他们不想肯定没人信,不过人家只瞧上了你,佟老太太宠舜安颜宠的没边儿,反正他们家也不缺挣功名的。你如今可是咱家的头号财主,谁的嫁妆能跟你比?佟老太太舍不得她重孙子去伺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公主娘娘可不是好供的。”
我略一想,觉得这是桩不算吃亏的买卖,便笑着答应了。“成,你去回了舅妈,就说我答应了,只要我俩相处没有什么问题,这事舅舅做主就是了。”
表哥大松一口气。“你总算是答应了,这回额娘可以放心,我也可以解脱了。”
我扬起一抹算计的笑容。“什么解脱?我不能在宫里见他,你还得安排我俩见面呢。”
表哥一听就蹦了起来。“什么?!你干脆让我当媒婆算了!”
我笑着靠向门边儿。“你因为你现在不像么?把花瓶儿里那朵红花簪上,看看像不像?”我一说完就往外跑,不过我这病猫跑不快,也不敢跑快了,所以很快就被表哥揪了回去,对我进行“爱的教育”——咯吱的我满床打滚。
我和舜安颜第一次“会面”是在郊外,表哥以出城骑马为由把我带出了城,一把将我从马背上扔到舜安颜怀里,丢下一句“两个时辰后来接人”,就骑着他的爱驹不见人影儿了。我之所以说我和舜安颜是“会面”而不说是“约会”,是因为舜安颜太紧张了,紧张到我有种面试大学生的感觉。我被没良心的表哥扔进他怀里,他只条件反射的接住了我,可却僵在了那里,最后还是我笑着跳下来。“等会儿他回来,咱俩一块儿收拾他。”
舜安颜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格格说的是,奴才这回可饶不了世子爷。”
我摇摇头。“还‘格格、奴才’?改口吧,我叫你一声安哥哥,你唤我一句云儿就行了。”
他一脸为难。“可这是规矩,要是……”
他还没说完,我就截了话来。“原来你想娶的不是女人,而是规矩,你早说嘛,我回宫让太后给你寻个训练秀女的嬷嬷,再加送你一套大清律法,保证够规矩。”
他一听就开始苦笑。“你饶了我吧,我要嬷嬷和律法干什么?”
我瞟他一眼。“是你一见面就跟我大谈规矩的,我要的是一个知情识趣的男人,不需要一个说教的夫子。你还嫌我在宫里规矩不够多是不是,难得出来一趟还要坏我的好心情。”说着便转了身不理他。
他一见我动气,也不知如何哄我,因为从来都是旁人哄他的。“云儿……”
我嫌他声音太小,故意拍了一下巴掌。“哪来的蚊子,春天就张嘴了。”
他一脸苦笑的从背后碰了碰我,看我没甩开他,便大着胆子揽住我。“好云儿,是我嘴笨,不会讨你欢心,别恼我,嗯?”
我笑着把手放在他放在我身前的手臂上,将自己的体重交给他。“我不需要你刻意讨好我,只要你别老拖出三纲五常来让我头疼就行。你还能回家松口气儿,我在宫里哪天不是搂着规矩睡觉的?我之所以会答应这桩亲事,就是因为你跟我多了份亲情在,不会给我穿小鞋,不然我会按外公生前的意思选裕亲王世子。要是连你都不能让我放松一下,那我干脆谁都不嫁,剃个光头当姑子好了。”
他扑哧一笑。“你当尼姑,我当和尚去。”
我笑着回过身。“又当和尚?到目前为止,你已经当了两个和尚,我给你数着,等你凑他百八十个,我出钱盖座和尚庙,请你进去当住持,专门儿给我外公诵经超度去。”
他大笑起来。“我的好云儿,你真是个妙人儿。”
我笑着抿抿被春风吹乱的鬓角。“妙人儿不好么?”
他笑着顺手给我拢了另一边。“好,我有福啊,得了个妙人儿。”
佟佳(下)
我跟舜安颜相处的很好,这得归功于他身上那难得的阳光,他说他阿玛老是嫌他不够稳重,希望他有家后能定下心来,我则笑说自己就是个贪玩儿的,俩爱玩儿的凑到一起,还指不定要疯成什么样,他只笑说疯就疯好了。他嫌一个月见我两回太少,我便跟表哥玩起了通信猜谜,偶尔也写些家事什么的,让舜安颜可以在当信差时来慈宁宫见见我。舜安颜不知从哪看的爱情小说,非要跟我讨信物,说是见不着人的时候有个念想,我到珍云阁挑了块金发晶,让人打磨成云形的两方小印,自己拿回宫去刻字,打算给他和表哥一人一方,因为表哥的生日快到了,而他催“信物”又催的急。
我把那方先刻好的章子塞进他手里。“这回满意了?印信、印信,再没有比这个更有信用的了。”
他笑着摩挲上面的“安”字。“为什么用金发晶不用青田冻?”
我把另一枚刻了一大半的章子给他看。“情比金坚,横也思,竖也思,让你相思个过瘾呗。你不是爱看《桃花扇》一类的小说吗?这个可比桃花扇有情意?”
他已经不再当什么“克己复礼”的“君子”了,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的好云儿,我宁愿不要这份相思,要是你再多长几岁或是你不十年茹素该多好,我每天想你想的发疯。”
我冷笑一声。“我要是大几岁,再没有十年茹素的由头当挡箭牌,如今我肯定是太子妃,你有那个胆子去跟太子爷抢人吗?”
他先是一愣,旋即无奈的笑了。“说的也是,我还是乖乖的等着吧。等咱们成了婚,我立马请调江南,官职大小不要紧,咱俩过的舒心就够了。”
我听了一愣。“谁跟你说我想去江南?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他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