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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苦笑,刚才这两次攻击已经耗去了我太多体力,又是在高原上……乌日娜再次爬起来,她已经摔了两回,再有一次她就输定了,所以攻得比较急,我因体力消耗太大,被她打得节节后退,眼看就要出圈了,我只好使出当初对付十阿哥的招数,借她的力气让她自己飞出去。可我一回身却发现乌日娜是向兵器架飞去,我赶紧拉住她往后一丢,自己却因后坐力而飞了出去,我为免伤到自己,便用手点地,这台子上刚才上来过不少人,有些小石子什么的,我这一点,登时蹭去我一层手皮,重重的倒在了界外。我撑起身子,走向还在圈内坐着的乌日娜。“我输了。”台下的人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结局,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叫了好。
乌日娜却傻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回来,你已经赢了啊。”
我一听就怒了,也忘了手疼,一把揪起她的衣襟。“赢赢赢,你脑子里装的是糨糊吗?输了又怎么样,下次再赢回来不就行了?你这张脸要是花了,我看你拿什么赢回来!”
乌日娜经我这一骂才想起刚才的恐怖来,再说她从小娇生惯养,哪挨过这种骂,立马眼圈儿一红,大哭起来,我被她哭得很无奈。“你别哭了,我这又受伤又输仗的人还没哭,你哭个什么劲儿?”正说着,胸口一阵剧痛,连让我跪下免得摔疼的工夫都没有便直接倒了下去,在黑暗包裹我之前,我眼中滑过乌日娜那张哭花的脸,不禁皱了眉头,因为女人哭起来真的很丑。
我再醒过来已经是在自己帐子里了,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琴儿一见我醒,连忙唤太医进来请脉,转瞬间几个老头儿就奔了进来,真是难为了他们那老腿,请完脉后,太医院医正笑道:“格格总算是没事儿了,昨儿个太后差点儿砍了奴才的脑袋。”
我给了琴儿一个眼色,她立马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太医们,他们不敢接,我虚弱的笑笑。“我一时任性,连累了几位大人,这银子是给你们压惊的,你们拿着我才能心安啊。”
太医院医正笑着接过去。“那奴才就谢格格打赏了,格格大安,奴才也该去复命了。”说着嘱咐了琴儿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便带着其他几位太医出去了。
输赢(下)
我吃了点儿东西,便让琴儿找人去请胤祐来,胤祐很快就出现在我帐子里了。“你可醒了,昨儿个我们都被你吓了个半死,太医说你需要静养,皇妈妈就把我们全撵了,你这么急找我干嘛?”
我冲他一笑。“没事儿,祸害遗千年,我想死也死不了。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替我跑一趟,昨天发生那种情况,那个跟我过招的女孩儿回去肯定要倒霉,你替我去一趟,就说是我说的,让她父母别怪她。”
胤祐一听就撇起了嘴。“人家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你倒好心,我不去。”
我见他赌气,便挣扎着要起来。“人家是太后的娘家人儿,你是我哥哥,你既不愿去,少不得我挣命就是了。”
胤祐连忙把我按回去。“我的小祖宗,你省些心吧,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我笑着躺回去。“我要演蔺相如,你言语间客气些,不然我就自己去。”
胤祐被我磨怕了。“好好好,都依你,我这就去,你安生歇着吧。”说着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我叫琴儿扶我起来,帮我洗漱了,便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没过多久胤祐就回来了,还带着乌日娜和另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是乌日娜的哥哥,特地带着他妹妹来跟我“负荆请罪”的,我跟他请了安便说我想单独跟乌日娜聊聊,胤祐便带着他出去了。我一看乌日娜眼睛红红的,知道她昨天肯定被训得很惨。“能告诉我你找我挑战的原因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打了半天居然不知为了什么而打。
她一听便抬了红红的眼睛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不禁翻起了白眼儿。“你昨天只说要跟我挑战,什么时候说过原因了?”
乌日娜脸蛋儿微红。“因为纳尔苏。”
我懵了。“小王爷?”
她点点头。“你没来之前,数我跟他处的最好,我们两家也有意结为亲家,可你一来他就变了个人,昨天我一听说他向你求亲,我就……”
我不禁拿没受伤的手拍上额头。“我的老天,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我说你昨天看我的眼神儿怎么活像被人抢了丈夫。”
乌日娜急了。“你、你还笑我……”
我哧哧的笑起来。“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小王爷的吗?”
她红着脸点点头。“知道,昨晚上我阿爸和哥哥都对我说了,还把我骂到狗血淋头。我事先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就向我道歉。
我笑看着乌日娜。“算了,不知者无罪,不过你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倒挺和我胃口,你要是不嫌弃,跟我做个朋友如何?”说着把没受伤的右手伸向她。
乌日娜不敢置信的瞪着我。“你一向这么对待你的敌人吗?”
我笑着摇摇头。“有利益牵扯才会成为敌人,只要没有利益牵扯,谁都可以是我的朋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不是吗?”
她想了想,笑着握上我的手。“你说得对,咱俩没必要当敌人。”
我让琴儿出去把胤祐他们请进来,乌日娜她哥哥一看我和他妹妹有说有笑的样子便愣了。“这是唱的哪出啊?”
我冲胤祐一笑。“《将相和》,怎么样?还不错吧?”
胤祐摇头一笑,乌日娜却懵了。“什么和,能吃吗?”
我和胤祐对视一眼便放声大笑,说说笑笑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乌日娜临走时我威胁她。“你明天得来找我玩儿啊,我这又伤又残都是你害得,你要是敢不来,我就让太后给纳尔苏指别的女人。”
乌日娜大惊,咬牙切齿的指着我。“我阿爸还骂我刁蛮,跟你一比我算什么啊。”
我大笑起来,胤祐笑道:“你惹得可是最难缠的人,要比刁蛮她绝对不输你。”
晚上琴儿伺候我沐浴。“主子为什么要跟乌日娜格格做朋友?”
我冷笑一声。“因为我们没有利益牵扯,因为她代表了蒙古人,因为她直来直去不会背后给我一刀,因为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因为这是太后最想看到的结局。”
自那之后乌日娜便时常来找我玩儿,太后果然对我的大度十分满意,赏赐如流水一般袭来,没几日我的手就好利索了,我便时常邀了乌日娜一起跑马。乌日娜给我的感觉很像我以前的好友伊丽莎白,都属于比较大大咧咧的那一种,她也是个不错的地陪,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我来科尔沁之后最舒坦的日子。“你以后得改改你那炮仗似的脾气,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纳尔苏的女人,就算是你成了他的王妃也不能这么冲动,王公贵族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还能去把人家都掐死?”
乌日娜的眼睛暗了下来。“不一样的,我从没见他那样看过一个女人,活像天底下什么事都不重要了似的。”
我笑着拍拍她,点着自己的脸庞。“他不过一时被这张祸水脸蒙了心而已,我可是个病猫,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儿常住的。”
乌日娜笑了出来。“哪有人说自己是祸水的?你真是……”
我扬起一抹与平日大相径庭的笑容,腻着嗓子唤她。“好姐姐,我这样可称得上祸水?”
乌日娜一怔,旋即打了个机灵。“我的老天,你个小妖精,唤的我骨头都要酥了,那些臭男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一听她这话,便收了笑容。“所以啊,我平日都不敢这么笑的,免得惹祸上身。”
乌日娜一听就换了脸。“可不是,你都不知道,你昏过去那天,那些皇子好像疯了一样,连太子爷都那样,太子妃和几位皇子福晋的脸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笑得很无奈。“所以虽说没有利益牵扯就能做朋友,虽说我对她们的男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身边还是虎狼环伺啊。要不是太后护着我,我早就成鬼魂儿了。”
“没那么严重吧?”乌日娜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
我指着自己撒欢儿的黑马。“我来的时候骑的不是这匹马,那一日我突发奇想要跟人换马骑,结果骑我那匹马的侍卫被摔了个半死,到现在还没能下床,我那匹马也口吐白沫而亡了。”
乌日娜倒抽一口凉气,我一脸苦笑。“后来太后赏了御马给我骑,才把那件事暂时压了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拴着我那匹黑马吗?”
乌日娜摇摇头,我笑得很讥诮。“那是天生的野马,对生人的警惕性很高,不是熟人根本不能近身,要是让他们一栓,去了野性,天知道那种事情会不会再来一次。”
乌日娜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笑着拍拍她。“你很幸运,挑了个家门口的男人,人在家中万般好,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把这婚事定下来,千万不要嫁到京城来,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难道你就这么认命了?”
我笑得更无奈了。“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原先的相好一夜之间就成了五公主的准额驸,只要那些皇子不放手,我就永世不得安宁。”
乌日娜一脸同情的望着我。“那些皇子难道就没有一个向你提亲的?”
我这回笑得有些开心了。“我父母早亡,是外公把我带大的,所以我跟外公的感情非常好,好到差点儿跟了他去。我曾经撞过外公的棺材,结果力气不够没死成,我舅舅派人日夜盯着我,生怕我再寻死,我虽不再寻死,但是发下宏愿要茹素十载报外公的养育之恩。当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所以没有人敢在我还完愿之前提亲,我还能再自在两年,到时候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吧。”说着拉起额链露出疤痕来给她看。
乌日娜摇摇头。“你真是个死心眼的,我还纳闷儿你不喜欢首饰,为什么总是戴着额链,没成想是为了遮疤。”
我一脸是无奈。“我是为了遮疤,也为了掩去心中的伤痛,可宫里那些女人却觉得好看,纷纷都戴起了这东西,真是……”
乌日娜露齿一笑。“这可能就是汉人说的那个什么‘东施效什么的’玩意儿吧。”
我笑着摸摸脸。“是‘东施效颦’,我也就充个病西施了,都是红颜薄命的货。”
乌日娜失笑道:“你少咒你自己,有能把人摔出去的西施吗?”
我摇摇头。“我不过是用了些技巧让你被自己摔出去而已,你没发现吗?你用的力越大,摔得就越狠。”
乌日娜笑道:“说的也是,我还从没见过那种工夫,跟我们蒙古人的摔跤一点儿也不一样,我明明比你力气大,可居然被你摔出去三回,要不是你把我拉回来,我恐怕真要破相了。”
我笑得有些飘摇。“如果毁容能够让我脱离苦海,我情愿不要这张祸水脸,因为它带给我的麻烦比好处多多了。”
耳光(上)
在科尔沁停留了一个月后,康熙下令行围辉发,老太太未免伤感,把乌日娜也带来了,一路上有我们两个小女孩儿陪着,太后倒是没有太难受。可到了辉发,问题就来了,乌日娜是标准的蒙古女孩儿,弓马很是娴熟,我却无意猎杀保护动物,看着十阿哥马背上挂的动物耳朵直反胃。此时已经是深秋了,辉发又很靠北,对于怕冷的我来说简直就是遭罪,乌日娜笑话我,说我捂的活像狐狸精。我揽镜自视,发现她说的没错,我身披滚白狐毛边儿的披风,头戴白狐腋毛的昭君兜,连耳朵上的坠子都是白色毛毛的,往那一缩,可不就像只白狐狸。我原不愿意穿的这么扎眼,可这一身儿是太后给的,老太太说穿上好看,不让下身,我也只能穿着。但穿这身儿衣服总感觉背后要被烧透一样,所以我出门一般都不往人堆凑,但乌日娜喜欢热闹,我便让他不用管我。她可能觉得这些日子有些冷落我,非要和我一道,我只想看看原林秋色,弩机和匕首都只为防身,乌日娜则说我浪费时间。“你既不吃肉,又不猎兽,真不知你干嘛跑来辉发挨冻。”
我现在暗道,我总不能说是康熙让我来挨冻吧。“我是吃斋念佛的人,哪能杀生呢,我又不吃它,打了做什么?”
“真是可惜了你那副上好的弩机,让你拿来当摆设。”
我摸了摸外公留下的那副精致的弩机。“我带着它是为了防止猛兽袭击,用不到自然是最好。”
乌日娜闲得无聊,便说要跟我赛马,我也觉得有些闷,就答应了,黑马脚程快,乌日娜被远远的抛下了,我看离大营有点儿远了,便收缰下马,等着乌日娜赶上我。忽听黑马身后一阵马蹄声,还没等我回过头去,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小熊便被扔到我脚边了,我心中一抽,连忙向往这边来的乌日娜大喊:“别过来!”
我才喊完就听一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