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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熊便被扔到我脚边了,我心中一抽,连忙向往这边来的乌日娜大喊:“别过来!”
我才喊完就听一阵重物砸地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是一头成年的母黑熊,它死死的盯着我,我这时连上马的工夫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向我扑来。忽然斜刺里窜出一只母虎,若是在平日黑熊不一定能讨了便宜去,但那只母虎已界临产,只三两下就被拍了出去,但这一阻已经足够我拔出匕首来迎敌了。那黑熊认定是我害死了它的孩子,所以还是冲我来,乌日娜射了一箭,但没有射中要害,在黑熊扑来的一刻,我避开它的熊掌,利用它身体下坠的力量把匕首送进它心窝。黑熊倒下把我压在了身下,乌日娜连忙奔过来把我从黑熊身下拉出来,黑熊虽然倒下了,但是并没有死透,两只眼睛依旧瞪着我,好像在说为什么要害它。我看了看被黑熊拍死的母虎,再看看被开开膛破肚的熊崽子,眼中泛起和黑熊一样的愤恨: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看黑熊还想挣扎着起来,一把拔下头上最大的金簪,疯了一样刺向黑熊的背心。“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死了你们谁能过的更好?”
我杀得红了眼,根本不管黑熊是不是没了气,不停的大叫,不停的在黑熊血肉模糊的背上乱刺,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心中的恐惧、愤恨和怨气发泄出来。猛然有人抓住了我,我根本不认人,目露凶光的举簪便刺,不知是谁给了我一巴掌,扇的我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杀气慢慢的沉了下去,耳边一阵蜂鸣。等耳朵不再响的时候,我抬起头来看人,发现刚才被我刺伤的人是胤祐,而把我打醒的人却是胤禩。胤祐见我跌在地上,也顾不得自己流血的手臂,连忙和乌日娜一起把我搀起来,嘴里还不住的数落胤禩。我举手制止了胤祐,走到胤禩身前深深一福。“云儿谢过八贝勒。”接着转向胤祐和乌日娜。“七哥,那母虎救了我一命,替我厚葬它。还有,我要昏了。”说着便滑向了地面。
我不断的在黑暗中奔跑,熙游出现在我面前,我冲上去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丢下我,忽然我背后出来一个拿刀的影子,我看不清那是谁,只冲他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活着碍到你了吗?游哥哥,你在哪?我跟你走,我不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可我发现自己居然是在胤禩怀里醒过来的,忙的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我上次没伤到的右手火辣辣的,疼得我又跌了回去。
“你别乱动,我把你放下。”琴儿在床头垫了个靠垫,胤禩轻轻的把我放在上面,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乌日娜连忙凑上来。“别说话,你昨晚喊了一宿,太医说你伤了嗓子,可能会暂时发不出声音来。”
我心中一惊,我昨天没喊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吧?我下意识的看向那个不该出现在我帐子里的皇子,胤禩眼中闪过一些东西,但还是维持了笑容。“你昨天一直在叫你外公,太医说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喊自己的亲人。”
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琴儿递了纸笔过来,我用左手写了一句话。“太后那里请八爷代云儿报个平安。”
胤禩抽走那张纸。“有你这张字,皇妈妈就能放心了。”说着便退出了帐子。
我让琴儿把丫头都遣散了,只留下她和乌日娜,这回我在纸上写了蒙语。“把经过说一遍。”
“你昨天好像疯了一样,连七爷都不认了,还喊了一些我听不懂的汉话,后来八爷抽了你一耳刮子,你不止清醒了,还跟他道谢,让七爷替你埋了老虎,后来八爷就把你抱了回来。”
我一听就皱了眉头,怎么让他抱我回来,其他人都死光了不成?乌日娜连忙解释,可却欲言又止。“是你自己抓着八爷不放,我们只好让他抱你回来,还有……”
我看向乌日娜,用唇形问她:“还有什么?”
“你一直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听起来很像七爷,可发音不太一样,八爷听了脸色好难看。”
我在心中苦笑,还好,我只是喊了熙游的名字,反正最坏也不过是被人当成我暗恋胤祐,果然我昨天喊的人不是外公,难怪胤禩刚才的眼神那么怪。“八爷倒真是好脾气,一晚上都搂着你安慰你,不过昨天那一巴掌真够狠的,你的脸现在还肿着呢。”
我抬手想摸,却被乌日娜一把拉下来。“别碰,已经上了药了”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她不是说我抓着胤禩不放手吗?那这衣服……琴儿端了粥来,一看我盯着衣服,便向我解释。“昨天格格一身血污的回来,太后让奴婢和乌日娜格格给您换的衣服,八爷一直隔着帐子握着您的手。”
乌日娜接了粥碗来喂我。“是啊,偏你还不老实,胡蹬乱踹的,八爷倒是够君子,一直都闭着眼睛。”
我一口气没上来,呛得直咳嗽,乌日娜连忙给我顺背。我向琴儿比了一个“七”的手势。“七爷昨天被格格刺伤了胳膊,太后没让他留下。”
我这才满意的接过粥来喝光,让琴儿替我叫水泡澡,乌日娜见我没事,也就放心的回她自己的帐子去了。泡好澡后我对琴儿说只对乌日娜放行,其他人来都说我睡了,因为紫禁城里的人我现在一个也不想见。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四天,乌日娜要回科尔沁,我也要随着太后回京了,我亲自送她上了马车。这是我遇袭之后第一次走出帐子,我送走的不止是乌日娜,还有我相对保守的自卫政策,因为太后虽然发了火,说要彻查,但这件事是不可能查出来的。这件事的不了了之令我十分恼火,我的命虽不值钱,但也不会任人宰割而不还手,既然有人给我找不自在,那我也没必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更何况太后刚离开蒙古就出这种事儿,老太太是一定会帮我的。
既然无法确认是谁想让我死,那就索性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了,一面我不顾太子妃的锅底脸频繁的与太子来往,除了对大阿哥和胤禛,我对谁都和颜悦色,甚至换上了魅惑人心的笑容。我的行为等于在告诉他们,谁想娶我,等有了能与太子一较高下的实力再说吧。与此同时我调整了云字号的扩张策略,严命四大相与不惜一切代价聚敛财力,下令在黄泛区开设酒厂,并加大对日本的棉布出口量,静候冬季粮荒的到来。康熙三十七年的年宴,我一反常态的陪太后出席,并且未曾中途退场,席间我向太后提及了胤祐的婚事,因为纳喇氏已经得到了成嫔娘娘的认可,太后欣然应允,并当场让钦天监的人挑了黄道吉日。胤禩在听到我为胤祐说亲时,脸上滑过不解的表情,我只笑着任皇子们看个够。
转过年来的二月份,康熙第三次南巡,我本来应该去祭奠外公,但我没去,因为我要在这次南巡中毁掉一个人。舜安颜和五格格的婚事似乎没有动静,我不知是康熙舍不得女儿出嫁,还是太后不愿意让康熙太痛快,总之太后把原本保护她的舜安颜调到了我身边。我做的事情既暧昧却又让人挑不出错来,我时不时的在舜安颜面前表现出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使得他不得不送我回房,我又拿出往日情分来做由头,更把舅妈搬出来说事,认了他做义兄。自此舜安颜便经常跟我下棋、品茶,反正他是五格格的准额驸,让他傻站着也不好看,一时见南巡队伍中的宫女太监都盛传,说是云格格又重新跟佟侍卫好上了。
三月间我们到了杭州,康熙带了皇子们去阅兵较射,留下我们一干女眷,五格格忽然派人来,说要找我聊聊天,我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等的就是你。我一面跟了那宫女去,一面借换衣服的时间让琴儿过一刻钟把舜安颜带到五格格那里。我来到五格格的院子,只见她站在一个小池塘边,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想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跟我的谈话,我在心中冷笑,你们不是爱玩儿以事实为据吗?这回我陪你们玩儿个够,便迎了上去请安,同样也站在水边。“不知五格格找云儿来想聊些什么?”
她死死的盯着我。“你给我离他远点儿!”
我一脸的无辜。“您说的是谁?云儿被您弄糊涂了呢。”
她脸上滑过一抹狠厉之色。“你少给我装蒜,舜安颜是我的人,你少打他主意!”
真是兄妹俩,连威胁人的嘴脸都一个德行。“是这样吗?安哥哥好像从来都不认为他是您的人啊。”
“他是我的准额驸,自然就是我的人,你再叫他一声安哥哥我饶不了你!”
我躲向水边。“我好怕哦。不过是个准额驸而已,我又没想嫁他,何必在乎你这微不足道的威胁?别说是你俩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他娶了你,我嫁了人,你也得不到他的心。”
“你、你不要脸,你竟敢……”
五格格气得够呛,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时外面传来琴儿与舜安颜的交谈声,我立马狠抽自己一巴掌,大叫起来:“你怎么打人?五格格,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耳光(中)
我跳进水中,身子立刻往下沉,因为我连狗刨都没用,有人跳了下来,一把揽住我把我拖上岸去。我一上岸,就有人拿毯子把我裹住,而水里的人也爬上来,替我裹毯子的惠妃,跳下水的正是舜安颜,水边还站了荣妃、宜妃和德妃等人,我立马做昏厥状,任她们把我送回太后身边。我被人灌了碗姜汤,耳边不时传来太后的怒斥和五格格的辩白声:“皇妈妈,真的不是我推她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您要明察啊!”
“放肆!你推人下水,还死不认账。云丫头连点儿冷风都吹不得,怎么会自己跳下水?皇帝啊,你看看吧,这就是你千宠万爱的好闺女!”
“是儿子教女无方,皇额娘不要动气。”
我一听康熙回来了,便装作幽幽醒来的样子,气若游丝的唤着太后,太后一听见我的声音,快步走到我床边。“丫头,你醒了,哪不舒服别忍着,那池塘里有些怪石,没磕着吧?”
“云儿没事,让太后记挂了。”说着便要起身给康熙请安,却被太后一把按了回去。“怎么?害了人都不来认个错吗?”
五格格被德妃推到床前,我略一缩,转向太后。“太后,您别错怪了五格格,是云儿没站稳才跌落水中,与旁人不相干的。”
五格格一听就怒了。“你个不要脸是狐狸精,明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太后回身就给了她个大耳刮子。“混帐东西,你推人下水,不但不道歉,还敢当着哀家的面糟蹋人,你眼里还有哀家吗?哀家还没死!”
我在心中暗笑,太后正愁没理由教训康熙呢,这五格格来的可真是时候。“太后,咳、咳、咳,您别动怒,别怪五公……”我毕竟身体不好,经这一番折腾已有些意识模糊了,话没说完便真的昏了过去。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去江宁是马车里了,车中只有琴儿一人,她见我醒来,刚要叫太医就被我拦了。“不用叫他们,我死不了。”
琴儿摇了摇头,在我身后垫了个垫子,扶着我起了身,从暖斟子里到了一杯清水递给我,自己捧着点心盘子凑到我身边。我就着她的手吃了几块,把杯子递给她,一脸开心的向靠垫上倚了,琴儿一见我的笑容,十分不赞同的摸出梳子来给我梳头。“主子这次的牺牲未免大了些,那个五格格不值得主子费这么多力。”
我抚上自己的脸。“我不过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病上一场而已,那五格格要赔上的可是一生的幸福。四阿哥不是想保他这个妹子吗?我就是要告诉他,他能保得,我就能毁得。所有让我不好过的人都该付出代价,等回去叫咱们的人去麻烦一下凌大总管。”
“主子有什么打算?这次的目标是谁?”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上次那两个像我的秀女不错,而毓庆宫太冷清了些而已。”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我挑帘一看,只见一幢精致的大宅,想是到了江宁织造曹家了。琴儿刚给我换了外衣,擦了把脸,就听车外扬起太监那让人起疙瘩的声音:“琴姑娘,格格醒了吗?太后让我们来抬格格入府。”
琴儿打开车门先下了车,我从车里慢慢的走出来。“不劳烦几位公公了,我已经没事儿了。”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搬了脚踏来,我让琴儿扶着,跟着太后派来的太监先到我的房间洗漱一番,才来到太后身边。太后一见我大安了,很是高兴,也不让我请安,拉了我就往炕上坐。“太医说你已经退烧了,今天差不多就该醒了,哪儿不舒服可得说,别跟上回似的,刚把人摔出去,立马倒下,怪吓人的。”
我心想这是个帮乌日娜的好机会。“太后,您就别再提那事儿了,乌日娜要是知道可是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