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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再次笑得趴在纳尔苏怀里,胤禩一把扛起我就走,我大窘的拍着他的背,他只不管的一路把我扛回帐篷。丫头们一见我俩这副样子回来,忙的躲了出去,因为这种情况有时候在府里也发生过。胤禩有些发狂似的把我的衣服变成了布条,我推着他凑上来的热乎乎的脑袋。“我身上尽汗,黏呼呼的怪难受。”
胤禩抱着我走到屏风后头,丫头们早就备下了洗澡水,我的一天两遍澡已经成了习惯,而且是上辈子就有的习惯,这一世好在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基本的奢侈习惯依旧得以满足。虽说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但至少不用为了三餐去奔波,这个时代穷人家的女人可是很难活的。“我迷人的小猫儿,你会让所有男人发疯的。”
我只笑着抱住他埋在我颈间的头。“我只要你冲我发疯,其他人叫他给我滚,少来碍我的眼。”
胤禩听了高兴的跟我打水仗,等我俩把水糟蹋的差不多了,他抽了屏风上的大布巾裹了我俩往床上一滚,伸手揪下摇晃着的金帐勾。“我的好猫儿,我的乖猫儿,为夫要真的要冲你发疯了……”
第二天乌日娜早早的来找我,把我堵在了被窝里,胤禩是不在乎,临走前特别嘱咐我带足人手,不许落单,乌日娜还故意取笑我:“我就说你有法子留人,果然不假。瞧瞧这一地的布条儿,啧啧啧,我算知道你是怎么留人的了。”
我红着脸掐了她一把。“你少排揎我,别告诉我你跟你男人盖着棉被纯聊天。”
乌日娜一听忙的捂了我的嘴,因为我的丫头此时还在旁边伺候。“我的小祖宗,你嘴上有个把门儿的成不成?”
我一抿嘴推开她开始洗漱,刚才光顾着伺候胤禩赶紧去伴驾了,我自己还没打理一下,等我洗完抹香脂的时候才开了口:“是你先说我的,怎么还怕我说?”
乌日娜苦笑一声。“我可没你这份不畏人言的气量,那些唾沫星子足够淹死我了。”
我听了只一笑置之。“你要是怕唾沫星子,我岂不要被焚尸扬灰?”
“呸呸呸,你这咒自己的毛病怎么还留着?八贝勒拿你当命根子,你怎么还敢说这种话?”乌日娜直拍我,表示对我诅咒自己的不满。
丫头们端上“早饭”来之后就被我遣下去了,因为我不喜欢让人瞪着吃饭,实在是吃不香。“你看出来了?”
她看丫头都下去了,也就不再摆什么王妃的架子了。“瞎子才看不出来,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跟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谦谦君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你俩真是一对儿,连这双面人的狐狸本性都一样。”
我的一口粥差点儿喷了。“谦谦君子?怎么?疼老婆就不是君子了?难道板着个脸就叫君子?少恶心我吧,狐狸又怎么了?你冬天还不是裹着狐狸毛儿?”
乌日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真的下堂求去过?”
我勾起唇角。“我跟他明说过两回,在苏州差点儿就不辞而别,你以为他为什么让我不能离人?保护我的安全是不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着我免得我再跑了。”
乌日娜一脸的不可思议。“为什么?!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跑?”
我只埋头吃饭,等我吃完了拉着她出去骑马,让丫头侍卫都远远的跟着。“我打小野惯了,就像我这匹黑马一样,谁想上背都要被摔下来。我讨厌皇宫,那里剥夺了我所有的东西,亲情、自由、安宁,无一例外的都被破坏了。我并不是想离开他,而是想离开皇室,人活着总要有些希望的,我没有亲人,剩下的就只剩对自由的渴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怪,不是我在留他,而是他想尽办法在留我,所以他没有心思纳妾。”
乌日娜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眼睛不离开你,敢情是不敢离开,因为你比他还要不安分。”
我摸摸黑马黑亮的皮毛。“可野马也有累的时候,也有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的时候,所以他尽可能的给我那些被皇室剥夺的东西,希望我能看在这些东西的份儿上留在他身边,所以我们的感情跟一般夫妻不一样。我一不缺钱二没孩子,想走就能走得了,所以他把我身边一半儿的丫头都换成了他的奴才,我在府里没有自己的房间,因为我不在他身边他会做恶梦。”
乌日娜倒抽一口凉气的看向我们身后那群不敢离近了又不敢离远了的奴才。“你们这是过的什么日子?一个是牢头,一个是囚犯?”
我轻笑一声扳回她的脸。“没那么夸张,他是有点儿神经紧张不差,但我已经懒得跑了,那些人也不敢离得太近,因为我讨厌别人离我太近,尤其是怀着目的凑上来。我曾经对他提过一个很任性的要求。”
乌日娜苦笑一下。“你哪件事不任性?还有比扔下男人更任性的?”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准比我早死,他得给我收尸。”
乌日娜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疯了!”
我只摇着头下马找了个树荫,太阳越来越晒得慌了。“我没疯,我一生都在被亲人抛弃,父母早亡,外公死在异乡,除了我外公的嫡系子孙,剩下的不过想从我身上榨油而已。如果他想做我的亲人,想让我为他留下来,他就必须好好活着,而且不能伤我的心,如果他不愿意或是做不到,那就不能怪我绝情了。”
我们身后的奴才上来接了乌日娜的马缰绳,我却放黑马自己去玩儿,她坐到我身边来。“我说你怎么敢往他怀里塞女人,因为你比他苛刻多了,你就不怕那小妾夺了他去?”
我只靠向她肩上。“如果连这点儿诱惑都经受不住,那正好证明他不值得我留下来,我不会去跟妾侍争宠,如果他心里有我自然会来,如果他喜新厌旧又岂是几滴眼泪能留住的?我的嫉妒与旁人不同,我要的不是身体上的忠诚,而是灵魂上的独一无二,所以我并不是特别在乎他纳妾,只要他心里只有我一个就够了。别说是我不能生,就算是我能生,皇上也会赏女人给他,我生性好强,与其等人打上门来,还不如我自己去求一个。面上好看,名声好听,他也会因此更加疼我,不管那新人有多美,对他来说都只是生孩子的工具。我逢赌必输,但这次我敢跟你打赌,只要有了孩子,那新人必会被束之高阁,我给他塞女人不是把他往外推,而是要永远的霸占他,你懂吗?”
乌日娜听了只苦笑一下。“你的心思还是那么深,这就是汉人说的‘以退为进’吗?”
我从她肩头起来。“哟,难得啊,什么时候看起汉学来的?”
她这回拿我当了靠垫。“纳尔苏当年总在我面前夸你才学好,后来你那一句‘将相和’又把我说蒙了,我这才下了工夫去看,不过我只能听懂却不会用。”
我玩儿着她的耳坠子。“用不到最好,你以为我喜欢跟人勾心斗角吗?要不是他跳河,我怎么也不会回来遭罪。”
乌日娜惊得坐了起来。“跳河?!”
月香(下)
我苦笑着看着我手上的耳坠子。“你激动什么?起的那么急,耳朵不疼吗?”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捂着开始渗血的耳朵,我拿帕子给她按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血。“都说女人闹开了‘一哭二嚎三上吊’,我还没来得及用,倒是他用了个彻底。在苏州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落水了,也就是我没走多远,硬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要不今年你指定见不到我俩。”
我把耳坠子往她手里一放,她塞进荷包里。“你真是怪人,说你心硬偏偏拿好男人没辙,说你心软偏偏又这么苛刻。”
我扔掉沾了血的帕子。“我说了,我只是想离开皇室,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是百里挑一的情种,说我心里没他谁信?”
乌日娜笑嘻嘻我问我:“你怎么会嫁给八贝勒呢?我可是听说连太子爷都跟你求亲了。他们说的不明不白的,你就让我长舌一回,说给我听听。”
我无奈的拉起系在腰间的五色祥云碧玺。“当初一共七位皇子求亲,我怕伤了和气,就让他们每人送我一样东西,还必须是我没过眼的,我挑了谁的东西就嫁给谁,结果就挑了这个冤家。”
她听了皱着眉头,脸上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亏你想得出来,你就不怕挑到一头狼?”
我摸着那块稀世珍宝。“这就是我讨厌皇室的原因,什么都不得自由,如果不是为了让人挑不出我的错来,我也不会选这种眼不见为净的法子。我让他们每个人把想娶我的理由写出来,字迹也不能自己写,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乌日娜现在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长舌妇形象。“八贝勒写了什么让你选了他?必是一堆肉麻的情话。”
我好笑的推开她凑上来的脑袋。“那是他唯一老实的一次,只叫奴才写了四个字给我。”
乌日娜不信。“四个字能说出什么来?”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张字。“‘重情、坚强’,仅此而已。”
乌日娜惊道:“他把你看的那么透?你这姻缘真是闭着眼撞来的,老天保佑让你碰上个真心的。”
我们正聊着胤禩就骑着马来了,乌日娜一见他来,十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识趣的骑马去找她男人了。
“你在背后编排我什么了?乌日娜怎么拿那种眼神看我?”
我给他擦背的手一顿。“她好奇我是怎么留住你的,我就照实说了。”
胤禩皱了眉头回过身抱住我。“你怎么敢说出去?不怕她往外传?”
我只一笑置之。“这件事跟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情一样,说出去不止没人信,而且没有半点儿好处。我跟她没有利益牵扯,所以她不会背叛我,再说有你这尊大佛在,她也不敢背叛我,拆我台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不管是谁。”
第二天乌日娜依旧把我堵到被窝里,胤禩听到外头丫头通传说她来了,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我只好笑的亲亲他的眉心。“别皱了,你本来就老的比我快,回头你又该盯着镜子数皱纹了,是你缠着我不放的,也怪不得人家。”
胤禩起身穿了衣服,走到床边任我给他系腰带,他自打新婚之后就把他的起居交给我打理,身边也全用太监,不让丫头近身,免得给她们留下什么念想。“我现在算是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那么恼火的发作郡主府的管家了,被人堵到自己底线实在很不痛快。”
我给他梳了辫子就推他出去洗漱,自己回身去换衣服,等我系着盘扣出来的时候胤禩早就赶去伴驾了,乌日娜只嘲笑我:“果然是只狐狸精,八贝勒被你迷的夜夜春宵短了。刚才他居然瞪我!一点儿也没有爷们儿的气度,活像我抢了他什么好东西似的。”
我身边的丫头发出嗤嗤的笑声,我从脸盆里抬了脸。“你就会排揎我,有本事你当着他的面说去。”
乌日娜敬谢不敏的直摆手。“你拉倒吧,我还想活着抱孙子呢。”
我吃了东西之后我们又出去骑马,走着走着看到太子他们和几个蒙古亲贵在玩儿箭,我拍拍马背上的弩机。“上回看你猎了不少东西,弓马一定很好,我不喜欢直接杀生,跟我玩儿一场如何?”
乌日娜一听就来了兴致。“好啊,难得你肯下场,我自当奉陪到底。”
我们跑到太子他们面前跟他们请了安。“云儿一时兴起想跟乌日娜姐姐比箭,不知能否借爷们儿的地方一用?”
太子看了胤禩一眼,很给我面子。“当日弟妹在无逸斋可是箭无虚发,今天我等怕是又要开眼了,只不知弟妹和小王妃打算怎么个玩儿法?”
我回身取下弩机。“我们女人玩儿的弩机是九支连发的,索性从一头跑到另一头,水射中的多就算谁赢,不知姐姐以为如何?”
乌日娜勾唇一笑。“哟,今儿你看来是要大显身手了,跑马连发,也成,我只舍命相陪就是了。”
我闻言转向胤禩。“有输赢,就得有赌注才好玩儿,禩哥哥,你赌谁赢?”
胤禩看我难得有这么大精神,不忍扫我的兴致。“你是我媳妇儿,我当然赌你赢。”
我又转向了纳尔苏。“不知小王爷赌谁赢?”
纳尔苏故作怕老婆的样子。“我是很想赌你赢啊,可惜我怕回去要遭罪,还是老实儿的赌我媳妇儿赢吧,大不了输两个钱就是了。”
纳尔苏这话逗得一干亲贵都乐了,乌日娜也含笑剜了他一眼,我只笑着一拍手。“这就得了,其他的爷们儿赌谁赢我们姐妹就不过问了,长者为先,姐姐先请吧。”说着向乌日娜一躬身。
乌日娜也不是小气的,一偏身就上了马,看得出经常骑,动作娴熟的很。九箭七中,五箭在红心里,在男子里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纳尔苏他们很给面子的叫好,乌日娜策马而回。“这回可就看你的了,你要是不拿出真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