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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混血的酒保伊丽莎白是我的好友,她一眼就认出了我,跟同事交代了几句,就端了两杯度数极低的鸡尾酒晃悠着过来。“哟,咱们的大总裁怎么像耗子似的窝在这么暗的角落里?你的牢头呢?”
我露齿一笑。“我把他蹬了,这回我是一个人猎艳来的。”
“猎艳?!”她高叫着蹦了起来,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往我们这桌看。
我连忙用纱丽遮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好不容易甩下公文高高兴兴出来度假,你想害我败兴而归吗?”
她连忙坐下,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俩一向黏的活像一个人,他连别人多看你一眼都不痛快,怎么可能放你出来猎艳?”
伊丽莎白的话让我深思起来,真的是我太迟钝了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呗。他居然要跟我订婚,还联合全家人来对付我,我要是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伊丽莎白似乎对我订婚的消息并不意外,只好奇结果。“你答应了没?”
我摇摇头。“我还在考虑。”
她翻了翻白眼儿。“别再考虑了,你不嫁他会遭天谴的。”
我失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伊丽莎白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你都没仔细观察一下他看你的眼神吗?他拿你当命呀!我要是他,早把你拖到拉斯维加斯结婚去了,还订什么婚?”
我的底气有点儿不足。“我一直拿他当哥哥,现在他要从哥哥变成未婚夫,跨度实在太大了。”
她笑嘻嘻的喝了一口酒。“喵喵,没有兄妹像你们这样的。我敢拿脑袋跟你打赌,他绝对没拿你当妹妹看过。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是神经粗还是性冷感?他平日对你的爱抚你都觉不出来吗?”
我一惊。“爱抚?!没有吧?我才把初吻给他,哪来的爱抚?”
她翻翻白眼儿,扳着指头数起来。“你常在他怀里打盹儿。”
我一点头,刚要张嘴。“他给你擦过防晒油。”
我又一点头。“你走到哪儿他都跟着,他对你的三围了如指掌,他经常给你梳头发,他经常亲你抱你,他……”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制止了。“行了,行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他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伊丽莎白笑道:“除了你还没跟他上床,我实在看不出你跟他老婆有什么区别。如今不过多一道手续而已,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一脸的郁闷。“可我这样不成童养媳了?我才十五岁,万一我以后爱上别人怎么办?”
伊丽莎白摇摇头,一脸我没救了的表情。“有你这么硬气的童养媳吗?金家哪个人不拿你当宝?你以为力排众议让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做总裁,不需要绝对的信任与溺爱吗?金熙游既是黑帮老大,又是金家二少爷。谁敢跟他抢人?谁配跟他抢人?对你动手动脚而没被你打个半死的男人,我只见过他一个,你还能爱上谁?我们每次叫你去远足你都不肯去,每回短程旅行回来你立马扑进他怀里撒娇,你以为还有男人能走进你的心吗?”
我一听她说起旅行就撅起了嘴。“那是他阴我,故意让我习惯他,叫我离不开他。”
她瞟了我一眼。“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他的条件,想要多少女人没有?要是有那么个男人肯拿我当眼珠子疼,我做梦都会笑醒。”
我笑道:“你眼中的福气不一定是我的福气,我现在只为这种关系转变头疼不已。十五岁的女孩子顶多谈谈恋爱,哪有论及婚嫁的?”
伊丽莎白笑道:“你十五岁,可他已经二十三了,金熙游不近女色可是出了名的,你不会想让他当一辈子的老处男吧?你这张脸越长越美,富家少爷、政商精英和一些年轻的贵族子弟都在打你主意,他没把你敲昏拖进礼堂已经算厚道的了。”
我红着脸白了她一眼。“都是你们这些开放的美国人给闹的,相差七岁又不是我定的。”
伊丽莎白笑了。“这就脸红了?你被他保护的太好了,活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连句混话都听不得。”
我喝了一口酒,笑着起身,脸上满是自信。“有能打到四个空手道六段高手的林黛玉吗?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印度舞娘。”
我拉着她跑到跳舞的高台上,让DJ放了一首韵律感十足的印度舞曲,随着音乐舞动着身体,我头上的额链遮住了眉心玉,闪来闪去的七色光模糊了我眼睛的颜色。伊丽莎白是彻头彻尾的女人,可她的一头黑发削的比男人还要短薄,她个子很高,穿着也是一副雅痞相,所以不知道的都拿她当个混血帅哥。
我跳得很辣,虽不像钢管舞那么露骨,却也充满了挑逗性,看起来就像是贪欲求怜的印度舞娘一样,台下的人不断的发出狼嚎般的怪叫和口哨。伊丽莎白也不示弱,立马跟我贴在了一起,她以前学过黏巴达,而且因为个子太高,没有男伴能跟她搭,所以她跳的是男步,动作中充满了性暗示,台下的人叫的更狠了,活像要把屋顶掀翻。
一曲终毕,我俩气喘吁吁的跑进后台,因为台前围满了人,根本下不去。外面的人不断的叫唤,让再来一曲,伊丽莎白打发DJ出去跟他们说刚才跳舞的是一位客人,已经走掉了,外头一阵败兴的抱怨之后慢慢静了下来。我和伊丽莎白从后台揪了两件斗篷,顺着安全通道溜出了酒吧。
一出酒吧,我就把斗篷脱了。“跳的好爽,坐办公室坐得我腰都朽了。”
伊丽莎白笑道:“你刚才跳得可真够辣的,好在我不是同性恋,不然一定不放过你这魅惑众生的舞娘。”
我笑着把斗篷递给她。“我住在印度风情二号房,你下了班来找我,我在床上等你。”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给她。
她忍着笑跟我玩儿。“好好好,我的小美人儿,乖乖的到床上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她一说完,我俩对视一眼,接着便狂笑起来。明明是许久未见的姐妹淘共挤一张床睡,楞叫我俩说的活像妓女等嫖客。
笑够之后,我回房冲了个澡,抱了手提电脑到床上处理文件。我这次出来,还是带了一半儿的工作,只把老爸熟悉的行业交给他处理,已经够仁慈了。吴秘书发了一封邮件给我,说他们累得活像死狗,一个个叫苦连天,还附了几张照片给我。我看了之后,笑得很爽,敢精神虐待我,我就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精神虐待。
我正笑着,伊丽莎白上来找我了,我给她开了门,她先去冲了个澡才擦着短发出来。我一直认为我的秘书严重缺乏幽默细胞,如今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会更爽”,这是我的秘书附在照片上的,这话说的真是深得我心。
伊丽莎白梳着头发凑上来。“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把电脑转向她,她一见便笑个不停。“哈,‘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会更爽’,哎哟,逗死人了,你的秘书可真绝。”
我去冰箱拿了两瓶果汁,丢给她一瓶。“我老爸果然有喜剧天分,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秘书为人太过死板,如今居然能说出这么精辟的话来,我老爸居功甚伟啊!看来让他叫金氏数万员工笑着过圣诞不是空想,才一下午,吴秘书的幽默细胞就被叫活了。”
伊丽莎白哧哧的笑问:“喜剧天分?什么意思?”
我把老爸的烂戏原样儿又演了一遍给她看,她笑得直在床上打滚儿。“哈,哈,怪不得你要躲这么远,这简直就是精神虐待。”
我指着电脑屏幕,笑得一脸痛快。“这才叫精神虐待。吴秘书这句话可以进魔鬼辞典了,我现在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爽毙了。”
选择(上)
由于北半球此时正值冬季,有不少人选择到地处热带的夏威夷度假,航班也多了不少,熙游当天下午就到了夏威夷。他也在自家酒店开了房,可他一想到熙云会找个男人来给她擦防晒油,胃里的酸液便直冲喉头,只换了衣服便捏着手机直奔海水浴场。
自打熙云被绑架之后,他便在她腕上金镯里装了防水的卫星定位装置,免得再把她搞丢了。可是当年的缩微定位装置有点儿落后了,只能确定她在哪个城市,却无法显示她的精确位置,连个龙珠导航仪都不如。
手机上的红点儿表示她的确在夏威夷主岛,可夏威夷这么大,他一个人根本找不过来,只好叫本地的弟兄替他到各大海水浴场寻人,自己调回头去各大星级酒店查入住记录。
弟兄们给他打回电话来,说各个海水浴场都没有人见过她,连租冲浪板和租船的地方都问过了,看来她还没来得及去海边儿。
他这边也一无所获,美国大地上没有几个不认识金熙云的,所以如果她入住,一定会有人知道,也一定会有一大堆男人围着她转。可猫儿这次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好到仿佛她根本就不在夏威夷。
到了晚上熙游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酒店,浑身又热又乏,太失策了,他怎么会忘了猫儿有多记仇呢?他才说猫儿是单细胞的草履虫,她立马就让他当福尔摩斯,叫他猜个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爸他们不断的打电话催他回去,看来那边儿也被她作得够呛。
熙游上楼冲了个澡,把自己丢在大床上,身上累得要死,脑中却一丝睡意也没有,那个磨人精到底跑到哪去了?手机也不开,也不知她疯到哪去了。我的小猫儿,你玩儿归玩儿,整人归整人,我不想你十五岁就变成女人,所以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他叫了客服服务,打算在房里吃饭。他开了门让餐车进来,刚要关门,离他房门不远的两个男人的谈话吸引了他。
“刚才那个穿印度纱丽的女孩儿跳的可真辣,跟她共舞的那个小白脸儿可真幸福。只可惜跳了一曲就跑了,我还没看够呢。”
“我怎么觉得她很像金熙云呢?”
“不可能。今天中午的财经新闻里还有她的消息呢。她说将会加大对华投资,还说要从中国招大批的高级技工到金氏顶替美国技工的职位,好像是教育部的哪个官员说了些华人技工素质差的话传到她耳朵里了。”
“那个官员真是不长眼,金家是满清皇室后裔,到现在都不肯加入美国国籍,有骨气的很。华工哪里是素质低?他们是工资低。我就很愿意雇华工,工钱少还不惹事儿,哪像咱们本国的工人,动不动就罢工游行什么的。如果金家不再从技校招工的话,明年美国的技工找工作可就难了。”
“可不是,那个官员应该引咎辞职才对,都什么年代了,还敢说这种话。那金熙云是出了名的护短和记仇,最见不得有人糟蹋她的同胞,侮辱她的祖国,以前就有人吃过这种亏,偏那些官员不长记性,连累无辜的美国平民。”
熙游一听,便知那个跳舞的女孩儿一定是熙云,怪不得哪里都找不到她,原来她一直猫在他背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所有的星级酒店都跑了个遍,做梦也想不到她就跟他住在同一个酒店。
可这么找上门去她肯定不见,得想个办法把这只使性子的小猫儿引出来才行。他立马回房换了来时的衣服往大厅跑,故意在前台小姐面前昏倒,前台小姐立马打电话通知酒店经理和熙云,还叫了常驻酒店的老中医来。一群人围着熙游,掐人中的掐人中,喷凉水的喷凉水,熙游只装死人,虽然他很想蹦起来。
我和伊丽莎白聊得正欢,房中电话铃大作,我接起来一听,前台小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熙游在大厅昏倒了,我急着就想往外冲,被伊丽莎白一把拉住。“嘿,我的美人儿,你打算这样出去?”
她比比我身上,我上身只穿了一件中国风的大T恤,下身只穿了一条底裤。她一提醒我才缓过劲儿来,连忙去衣橱里找了一条纱丽穿上,这才奔下楼去。
伊丽莎白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脸讥诮的笑容。“昏倒?全美空手道第二的家伙怎么可能昏倒?喵喵啊喵喵,关心则乱。你一遇到他,连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了,还不认命?金熙游啊金熙游,你一个黑道大哥居然出苦肉计这种贱招,丢不丢人?”
我一到大厅就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连忙奔了过去。“怎么回事?”
酒店经理一见我来,仿佛见到了救星。“总裁,二少爷好像中暑了。”
我皱着眉抚上熙游的额头,看向常驻酒店的老中医。“中暑?好好的怎么会中暑?”
那老头子捋着山羊胡笑道:“看二少爷的鞋子,他应该跑了一下午了。前台小姐说晚饭刚送上去二少爷就冲下楼来了,应该还没吃饭。夏威夷这么热,疲劳加饥饿,可不得中暑吗?”
我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怎么办?”
那老头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