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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大笑着又喂了我一颗。“老四现在一定在后悔,他好死不死偏偏惹到一只爱记仇的猫儿。”
我不满的看着他的手,里面已经没有核桃仁了,也就意味着我一天的零食都吃掉了。“我是没有权势,甚至连你的一个决策都无法改变,但我有能力让任何人对他们的决定后悔终生,五公主和老十三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我不过是教胤禛‘死心’这两个字怎么写而已。”
胤禩无奈的捏捏我因没有零食而不爽的脸颊。“我现在十分感激老天让你挑中了我,也让我亲眼见到你的手段和心机,只是有些恐怖。”
我一把拍下他的狼爪去洗手,我的脸不是面团,老这么捏会松的。“你怕什么?有手段的是八福晋和金熙云,金熙云不是你的,八福晋有一半儿是你的,被你养起来的是猫儿,只要你一切如故,猫儿是不会向你伸爪子的。”
胤禩也过来洗手,因为我的洁癖也影响到了他。“为夫倒是爱看你伸出爪子挠人的模样,浑身都充满了自信和张狂,像会发光一样,只要你不把爪子伸向我就行。”
我只跟他调笑,为了保证我的睡眠他时常在下午跟我“玩儿”,前提是他老子没有派什么活给他做。“是这样吗?我怎么记着有个人说他喜欢被我尖牙利爪伺候的感觉,还说那滋味儿妙的让他想发疯,你认识他吗?”
那是胤禩在我欢爱时抓他后背时说的,我原以为他会装傻不认账,没想到他立马凑上来解着我衣服上床去。“认识,那是头色狼,是只狐狸,是条淫虫,对色狼、狐狸和淫虫来说,你的尖牙利爪根本不够看的。我的小猫儿,热情一点儿吧。”
我为他脱我衣服的速度郁闷,要不是我知道他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一定当他是采花贼。“给你,我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你。”
戏鼠(中)
“云丫头?云丫头?”
胤禩暗里掐了我一把我才缓过劲来,如今已经是阳春三月,太后特地把那幅百花图拿到御花园,叫齐了小辈儿来看,康熙也忙里偷闲的凑个热闹。“什么事儿?皇阿玛?”
康熙扫了绕着蝴蝶的画作一眼。“你刚才在笑什么?说出来让大伙儿都乐乐。”
我看来胤禩一眼。“云儿是想到今年三月刚好是云儿私底下答应嫁给禩哥哥的十周年,正在回味那锅腊八粥是制作过程,不免有些出神儿。”
康熙指着我腰上垂挂的五色碧玺。“私底下?你当初不是挑了老八的东西吗?”
胤禩替我做了答复:“云儿说那是儿子运气好,需得相处之后她点头才算数,毕竟她不是跟碧玺过日子。”
康熙看着我的脸眼里滑过一些东西。“十年了吗?看你这张脸还真觉不出来。”
我知道康熙是在忌讳我老的太慢,而他老的又太快,做皇帝毕竟是个苦差,除非他不做明君。“云儿生平爱美,最是怕老的,女人没有孩子本来就是以色侍人,自然要下功夫去保养的。云儿每天在这张脸上要费上最少一个时辰,要是再留不住青春,云儿就该哭死了,钱串子也要美美的才肯见人的。”
康熙大笑。“老八不是说你一有空就要看书吗?哪里来的工夫跟你的脸耗?”
我摸摸脸颊。“谁说看书的时候就不能干别的?云儿认为时间是衣服里的水,需要去挤才能有,所以总是一心多用的,听账目的时候敷脸,背书的时候做按摩,就连洗澡的时间也是要找丫头给云儿念书听的。这样两下都不耽误,不过也因为这个,云儿身边的丫头比一般的小姐都强,禩哥哥的侍卫削尖了脑袋要娶。”
康熙显然对我的说法比较满意,听胤禩说康熙也是很刻苦的,每天忙的要死还要练字看书。“你这份儿刻苦很难得,更难得的是你能坚持下来,朕的儿子都给比下去了呢。”
我扫了直点头的胤祉一眼,忙的自谦,在这个女子无才才是德的时代我可不能把皇子们比下去,不然他们会不痛快,他们不痛快我的日子就不好过。“皇阿玛说笑了,云儿的寿命比一般人短,自然要刻苦些的,不过是贪玩儿喜新才学了些小把戏,能博太后和夫君欢心就足够了。”
胤祉却好像不太想放过我。“弟妹太谦虚了,光是这双手挥毫的本事就够让我自残的。连白晋白大人都对你赞不绝口,直道从没见过比你更懂西学的人,不光把他们本国的琴师画师给比了下去,就连弟妹的法拉西话都带着他国家首都巴黎的味道。”
我只想找个话题引开这团乱麻。“白大人太客气了,其实西学并不难的,最难的还是咱大清的学问。不说别的,光是方言就五花八门,根本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
胤祉笑道:“怎么会呢?都是汉话,虽有不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我心道你太小瞧身边的学问了。“那三爷不妨猜猜‘ni ji wo shu~’是什么意思。”
胤祉一愣。“我刚才没听清,弟妹能再说一遍吗?”
我依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ni 、ji 、wo 、shu~’。”
胤祉开始冥思苦想起来,其他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胤禩偷偷问我答案,我只叫他自己猜,十四想了一会儿觉得很怪。“八嫂啊,这是汉话吗?我怎么听着不像啊?”
我当然予以肯定。“是汉话,而且离直隶很近。”
胤祉这时完全符合他一直一来的形象,开始发挥他的学者精神,一个字一个字的抠。“ni;你,这没问题;ji,是着急还是给养?wo ,我,这也没问题;shu,书,啊,我知道了,是你给我书是吧?”
我心想真是书呆子。“前面的都猜对了,就是这最后一个字不对。”
胤祉又开始想。“不是书本,难道是输赢?”
我继续摇头。“不对,那是件用的东西,每天都见得到。”
胤祉彻底放弃。“弟妹还是说答案吧,我是猜不动了。”
我一勾唇角。“其实就是‘你给我梳子’,多简单的句子。”
康熙来了兴致。“这是哪的话?”
我笑眯眯的给了他答案,把看画的老太太和众家福晋也吸引了过来:“挨着直隶的不就是那几个省份吗?这是山东话,虽不在济南城,却也没有走出很远去。云儿的梳头丫头是那里人,有一天她叫小丫头给她递梳子,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来,云儿听了觉得有意思,就特意问了问她。她说在她的家乡‘给’不念gei;念‘给养’的ji;代表东西物件的词里都没有卷着舌头的尾音,全用拐着弯的长音代替。‘你给我梳子’就是‘ni ji wo shu~’;你给我本子就是‘ni ji wo ben~’;你给我勺子就是 ‘ni ji wo ……’”
我还没等说完十四就抢了话头:“ni ji wo shao~。”
众人大笑,我只纠正他。“不对,人家那里管吃饭用的勺子叫‘汤匙’的‘匙’,应该是‘ni ji wo chi~’”
康熙很乐。“这可真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太有意思了。”
我十分满意这种效果,只要能把康熙的目光从我的容貌和学识转开我就没事儿了。“这还不是很逗,过年吃的饺子,咱满人叫‘饽饽’,人家那里叫包子的‘bao ’,包包子就是‘bao bao~,您说那包包子该怎么叫,外地人能听得懂吗?”
康熙大笑。“你这丫头指定还有段子,再说一个来。”
我眼里一黯,真是无奈,为什么我还得给我的仇人说笑话呢。“去年年根儿的时候,那丫头的叔叔来看她,她回来跟云儿一学,云儿只差没笑死。您去年不是下旨说今年要免粮吗,这各地的粮价因为这个就都降了,临到年根儿了,米店里就很忙。她那叔叔是个南来北往捣腾皮货的,家里头男孩子还小,又要上私塾,所以那地就给了旁人种,他们家只收些银子。这一来就得去买米,结果那米店的人多啊,她那叔叔个子小,身板儿单薄,好不容易插了个空钻进去,结果前头一个儿大的一挤和,他就灰头土脸的被挤出来了。”
康熙眼里已经有了笑意。“这也不是很逗啊?”
我一抹袖子。“他被挤出来就没买上米,回到家他媳妇儿一看他那脏乎乎的模样还以为他被谁打了呢,结果他就跟他媳妇骂把他挤出来那人,到京城来看亲戚也不忘骂,反正那人也听不见,要是当着面他是不敢骂的,毕竟人家一个顶他仨还不止。您听听他骂的这词儿,倒不算太粗,就是特逗:‘nie tian;wo qu mai mi ;yi guo xiao jiu~,zhen zhen zheng zheng ba wo ji chu lai liao’。”我边说着还边做被人挤出来的愤恨表情。
康熙直拍他的“龙椅”,十四他们早就捂着肚子叫疼,太后指了指我,但还是把手捂到了肚子上去了,众家福晋里属十四福晋最乐,结果乐极生悲的跟十四的脑袋撞到,连胤禩也不要形象了,直砸我们俩的桌子,活像要把桌子拆掉重做。好不容易太后稳住了情绪,老太太还是经的事儿多,一点儿笑话而已,还不至于像十四那样。“你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我一听这话就开始往回说,还特意提到脸的问题。“云儿在家闲的发慌,只好把府里会方言的奴才都找来说话解闷,山东还挨着直隶,那福建那边儿不知是哪里的‘我要吃饭’,怎么听怎么像‘我要洗澡’。人言‘笑一笑,十年少’,云儿天生就爱笑的,又找了这些人来逗自己开心,没笑回娘胎去已是没有天理,哪里还会老?”
十四在椅子上直打滚,康熙也直凿桌子,胤禩已经没了力气,滩在椅子上像滩泥,只是肚子还在抽,太后和福晋们也早就没了形象,只我还慢条斯理的整整袖子,康熙按着眼角向老太太说道:“这丫头真是贫出风格和水平来了,她要是出去讨生活,那些个女先儿非饿死不可。”
我放下袖子之后喝了一口水,春天的北京还是很干,需要补充水分才能水灵的起来。“云儿做事情一向是高标准的,这讲笑话自然也是下力去研究,反正闲来无事,便不停的往脑子里塞杂货。水满则溢,杂货多了就跟水泡儿一样往外咕嘟,挡都挡不住。”
十四福晋的脸可能有点儿缺氧了,红红的让我联想起甜甜的红富士苹果。“这段子要是换个手恐怕没这么逗,八嫂这一学,连语气带动作,活像那被挤出来的山东汉子站在眼前一样,每一句话都勾着人乐。”
我心想我上哪去见山东汉子去,胤禩笑得口渴刚要拿杯子,一看我要开口忙的放下。“既然要学就要学的像样儿,要是学个半调子我才不拿出来丢人,每回吃饭冒出两个笑泡儿来,既开胃,又开心,多好啊。”
太后有气无力的指我。“贫,你再、再贫,哎哟,哀家的肚子……”
康熙看着我。“这世上有没有你不学的?”
我只一摆手。“不学干什么呢?除了四书五经不学之外其他的都看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不把脑子里的空都占起来,云儿就该去挠墙砸砖、扯发狂吼了。”
胤祉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康熙说道:“八、八弟妹这学识,儿子是甘拜下风了,她造词儿的本事实在厉害。”
我一耸肩。“这些日子禩哥哥一直没敢再招我,总不好老把人家拖出来涮,我只好自个儿糟蹋自个儿了。”
康熙拿来润嗓子的茶水全喂了桌子,胤禩早有准备没敢喝水,但还是伸了手来捏我的脸泄愤,只不过,没有什么力气而已,康熙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被污染的美食。“你这丫头怎么不知道饶人呢?动不动就要把老八拖出来折腾一番。”
我看了胤禩一眼。“云儿不读四书五经,也没有那舌战群儒的机会,可这三寸不烂之舌总不能练了来闲着,他是云儿最亲的人,云儿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围着他转,他又不让云儿拿零嘴磨牙,不嚼他嚼谁?”
康熙面前虽然很快就摆满了新的食物,但他显然是不能吃了,胤禩也很无奈,太后笑够了之后指我。“你这丫头太记仇,一点儿零嘴也值得记到这会子?”
我轻笑着抿抿鬓角。“云儿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经过的事情绝对忘不了的,偏又闲的无聊,只好翻旧账打发日子,该还的,该报的,一个也跑不了他去。”
戏鼠(下)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说胤禩,但胤禛的脸色却很难看,胤禩自然知道我的用意,只作无奈状,胤祐笑道:“八弟实在太惨了,自己媳妇儿那点儿精明劲儿全冲他去了。”
我一看胤祐出来凑热闹,忍不住想逗他,胤祐可是很少开口的。“我又没有那种急的一嘴燎泡的时候,府里庄上也早就操心过去了,自然就只剩下磨牙了。”
我这话太后听的不明不白,康熙给忍着笑给老太太解释了,胤祐一脸恨意,但又不敢再开口招我,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