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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紧,立刻跑出凉亭,星净大师也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佛塔群旁,见风青远和智空大师正呆愣在一侧,紧紧盯着远处的几抹黑色身影。
黑色身影距离他们约有三、四百米,距离地面约有五、六米,正在佛塔群中如燕子般轻盈地飞着,又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
麴漠也是愣了一愣。这样的轻功从未见过,实在让人惊叹。
这时,又有八个身材魁梧的黄衣僧人从远处跑来,朝智空大师合掌行礼,“大师,未能追上。”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僧人们走后,麴漠急忙走近风青远,问道:“刚才发生了何事?”
风青远这才回过神,“我与大师正在此处闲谈,那几个黑衣人突然飞身过来,见到我们后又立刻飞走了。实在是很快,瞬间就已飞出好几百米!”
“那刚才的惊叫声……”
“哦,是一个扫地的年轻僧人见到那些会飞的黑衣人后才惊叫起来的。”
“黑衣人……”麴漠望着远处,眉头紧锁。黑衣人的武功如此高强,又在白天闯进皇家寺院,来干什么?难道是……他想到这,立刻看向智空大师。
对方似乎也已想到什么,脸色有些苍白,“会不会是来……”
星净大师眉头一皱,“莫非,是为它们而来?”
“很有可能……”
“它们?是谁?”一旁的风青远有些不明白。
智空大师指着佛塔群,叹了口气,“这里共有五十四座佛塔, 这五十四座佛塔中有一座珍藏着佛祖舍利和一部古老的经书。”
“佛祖舍利?经书?”风青远望着身边高耸入云的佛塔,显得有些惊讶,“大师,佛祖舍利不是被埋葬在天澜国的罗门寺中吗?怎么这里也有?”
“陛下,当年佛陀涅盘时,身生三昧真火,燃烧七日始尽,留下八斛四斗晶莹光泽坚固不坏的舍利。几百年后,天澜国的国王为弘扬佛法,将舍利分载于八万四千个宝函,由僧众分送世界各地埋葬。而当时的羽显国王已在此处建了这座法元寺,寺中的明空大师曾去天澜国求学,从师于罗门寺中的无居大师,大师圆寂前,便把其中一颗佛祖舍利和一本古老的经书赠与了他。后来明空大师又亲自将它们珍藏在这里的一座佛塔中,不久之后,他也圆寂了。几百年来,总会有人来法元寺,想偷偷盗走舍利和经书,不过都没有成功。贫僧觉得,这几个黑衣人应该也是为它们而来。”
“嗯……不过为何会有人想拿走舍利和经书呢?”
“因为当年的无居大师在圆寂前,曾对明空大师说过,那本古老的经书中藏着一件神秘之物,如果得到它,就能享有一笔无穷无尽的财宝。”
“财宝?还无穷无尽?”风青远有些惊讶。
星净大师道:“人们都想得到这笔财宝,因此几百年来,总有一些人想来盗走舍利和经书。”
风青远感到不解,“为何还要盗走舍利?那神秘之物不是藏在经书中吗?”
“因为只有拥有那颗舍利,才能打开经书。”智空大师叹了口气,“明空大师认为舍利和经书都是佛陀留下的圣物,而且其中又有一件神秘之物,便把它们珍藏在了一座佛塔中。”
“是哪一座佛塔?”
“陛下,不可说,不可说啊。”
风青远笑着点点头,又道:“大师,刚才那些僧人是佛塔的守护人?”
“是的,个个武功高强,但还是没能追上黑衣人,他们的轻功实在是厉害。”
“而且寺外又有羽林军把守,黑衣人竟能轻易闯入,更是厉害。”麴漠剑眉紧拧,又低语了一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看来要更加小心了。”星净大师望着远处,轻叹道。
“的确,这舍利和经书也算是羽显的国宝,可不能让人盗走。”风青远叹了口气,又道,“麴将军,时间也已不早,我们回去吧。”
麴漠点点头,与两位大师道别后,和风青远离开了法元寺。
第七十三章 宴席闲聊
片刻之后,风青远回到了四方馆,麴漠则是去了皇宫,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皇帝端木荣飞。
端木荣飞正坐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和他的两个弟弟闲谈,得知此事后,立刻大怒,“竟敢闯进皇家佛寺!不想活了!”
“他们出现在佛塔群中,因此很有可能是来盗舍利和经书的。”麴漠皱眉道。
“哼!休想拿走那两样东西!”
“大哥,要拿走那两样东西的人,这几百年来,可是很多。”端木萧逸轻叹一声。
“还好都没得逞。”端木子寻低沉说道。
“不行!得将舍利和经书藏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端木萧逸道:“那你得先说服智空大师,让他把舍利和经书交出来。”
“不过好像不可能。”麴漠轻轻说了一句。
“朕是羽显国的皇帝,他敢说不!”
麴漠瞥瞥嘴,道:“舍利和经书藏于佛塔中,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不能被改变。当年先皇在位时,也有几个想长生不老的武林高手潜入法元寺中,欲盗走舍利和经书,但没有成功。先皇不放心,为了它们的安全,也曾要求过智空大师将它们交出来,藏于另一个地方,可他并没有答应,我想现在大师也是不会答应的。”
“那就派人把它们找出来!”
“寺中共有五十四座佛塔,而且那里的布局你也知道,要找到它们似乎不太可能。何况你一派人去,就肯定会被守护僧们轰出来。”
“敢!”
“怎么不敢,佛塔群是圣地,其中的舍利和经书更是佛界圣物,历代帝王都对它们敬仰万分,认为擅自移走圣物会遭天谴,因此都未曾动过舍利和经书。难道皇上想……”
“你什么意思!说朕会遭天遣?”端木荣飞紧紧盯着麴漠,心中有些愤怒。
对方两手一摊,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皇上不能擅自去找舍利和经书,坏了几百年来的规矩。”
“是的。”另外二人都点头同意。
端木荣飞非常郁闷,“这个智空老和尚!连舍利和经书藏在哪座佛塔中都不告诉朕!实在是可恶!”
麴漠摇头道:“皇上别忘了,几百年来,舍利和经书所藏的地点只有法元寺的每一任方丈知道,不会告诉皇帝还有其他人,这是当年明空大师定下的规矩。”
“这朕自然清楚,不过他就不能破例一下!”
“不会的。”
“什么破规矩!连皇帝都不告诉!”
“可现实就是如此。”麴漠平静地说道。
“我想黑衣人还会再来。”端木子寻皱了皱眉头。
他的大哥猛一拍石桌,脸色很难看,“如今瘟疫还没过去,法元寺中又出现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真是郁闷!”
“只能提高警惕了!”端木萧逸低沉地说了一句。
“嗯,从今日起,增派羽林军,严密把守法元寺,特别是佛塔群那里!朕就不信他们敢再来!”
其他三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四个人也不再言语,望着园中的美景,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那些拥有上乘轻功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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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来路还不知道,但几日之后,从泉南传来一个好消息:元口、山阳、古绝县中的疫情都已被控制住,染病之人渐渐恢复了健康,也不再有人死去。可以说,瘟疫很快就会过去。
所有人都舒出一口气,住在四方馆中的各国君王和使节也彻底放心了。哈竹赤、鹏尔都杜,还有可沙、车格两国的使节不再想急着回国,都决定再在这里住些日子。而风青远本就没有急于回国的打算,这几日都在京城中游玩,或者找端木萧逸、麴漠等人聊天下棋,悠闲自在,十分惬意。
不过感到惬意的是他,端木萧逸、端木子寻和麴漠三人并不觉得,因为他的眼神和笑容,还有那有意无意的搭肩行为都让他们感到一阵寒意,非常受不了,也不得不怀疑这位抒勒国的皇帝是否真有断袖之癖。
对于这一点,端木荣飞也有些怀疑,不过对方并没有对他抛过那种魅惑的眼神,也从没有十分靠近他,并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因此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每次看到风青远,会产生几秒钟的错觉,以为他是个美女。不过这也只是瞬间产生的感觉,之后就没觉得了。
这样的错觉,麴漠也有,对于这个长相比美女还美的皇帝,他已经很受不了,因此几日以来都在尽量避免碰到他,但有时还是会见到对方。
一日,端木荣飞在宫中的雅兰阁摆下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以感谢他的三弟,还有欧阳芸清和李太医能在危急关头及时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方。既然有子寻和芸清在,兰心、端木萧逸、麴漠和林雪云自然也去了,除此之外,四个藩属国的君王、使节也受到邀请,去了雅兰阁。
因此,风青远也在,而且他的座位就在麴漠旁边。
风青远一脸悠然,含笑的双眸正在看着麴漠,后者很郁闷,林雪云也很郁闷,见一个男人竟然这么盯着自己的丈夫,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朝对方瞪瞪眼睛,道:“陛下,您还是尝尝羽显的宫廷菜吧,非常好吃。”
“哦,好啊。”
风青远低头吃菜去了,林雪云终于舒了口气,麴漠拉住她的手,低语一句,“实在是,受不了!”
“的确!要不咱们和其他人换个位子?”
“已经坐下,突然换席位会很无礼。算了,不去看他就成!”
“嗯。”林雪云不再看风青远,一边吃菜,一边望着对坐的欧阳芸清,又看了看坐在端木荣飞身旁的兰心。
二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都朝她和麴漠投去了一个饱含同情的眼神。
端木荣飞似乎也已觉察出什么来,微微一笑,看着风青远,问道:“青远兄,这些菜怎样?好吃吧?”
“非常可口。”
“嗯。”端木荣飞抿了口美酒,转头望向李太医,“爱卿,您觉得怎样?”
对方有些激动,忙拱手行礼,“回皇上,实在是美味佳肴啊!”
“爱卿,不必多礼。”
“是,皇上。”
端木荣飞又看看子寻和欧阳芸清,笑道:“疫情能这么快被控制住,实在是你们三位的功劳啊!来,朕敬你们一杯!”
“谢皇上。”李太医和欧阳芸清举杯饮酒,端木子寻也喝了一口,又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到风青远正在朝自己微笑。笑就笑了,可还用那种眼神,心中不舒服,于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麴漠也很讨厌风青远的眼神,见端木子寻一脸郁闷之色,轻轻叹了口气,又看看其他几位藩属国的君王、使节,笑道:“各位这几日都在京城中游玩,感觉怎样?”
鹏尔都杜立刻赞叹起来,“将军,贵国的京城风景秀丽,街市繁华,实在太美了!”
“是啊,如此繁华的街市,臣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美!”可沙国的使节易行也感叹了一句。
哈竹赤捋着络腮胡,笑了笑,“羽显乃中原大国,其京城也是各国中最繁华、最热闹的,是所有人都向往居住的地方啊!”
“是啊!是啊!”车格国的使节宾督连连点头。
见他们如此称赞自己的国都,端木荣飞的心情更加愉悦,“各位,既然如此喜欢这里,就多呆些日子吧!”
哈竹赤行礼道:“皇上,臣等也有此意。京城中古迹众多,风景秀美,实在让人迷恋!”
“嗯,各位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向礼宾院开口,他们会满足你们的一切需求。”
“谢皇上。”哈竹赤再次行礼,又道,“皇上,这几日朝贡国的那些留学使者和学问僧们都在学习贵国的典章律令、佛学经典,他们还真是刻苦啊。”
“嗯,他们不远万里前来朝贡,还如此认真钻研,谦虚好学,实在让朕佩服。”
麴漠也笑道:“的确,留学使者在国子监学习都非常刻苦,不管是经史、历法,还是书画、算术这些专门技艺,他们都虚心求学,而学问僧们在法元寺中的学习也总能得到本国高僧们的称赞。”
听完这话,哈竹赤和鹏尔都杜都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后者瞥嘴道:“他们虽是刻苦好学,不过有时也有些无礼,见到我们总是一副得意之色,也不会打招呼。”
“哦?有这种事?”麴漠有些不相信,在他眼里,那些留学使者和学问僧们倒是挺有礼貌的。
端木萧逸也是这么觉得,道:“他们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嗯……”端木荣飞也点点头,看了看正在喝酒的风青远,“青远兄,你觉得他们怎样?”
风青元从袖中掏出一绢帕子,很优雅地抹抹嘴巴,而后笑道:“朝贡国的留学使者和学问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