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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用了”我将视线调转到车外，尽量避开他的视线“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公…老板总是不去并不太好…”
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差一点脱口而出。
我果然还是无法自然地面对他。
“…是，请不要勉强…”
“停车”我打断塞巴斯的话，真的是不想与他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缠。
“咦？少爷……”
“快停车！”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
“是。”
车还没有听稳，我便开开车门跳了下去。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
刚刚路过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女孩……看上去十分狼狈的……
……果然与我看到的一样。
慢慢的走过去，脚下茂密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那声音在这偏僻的树林中显得异常明显，她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呆呆的望着天空，衣衫褴褛还沾满了血迹。
原本只是想借此事打断赛巴斯的话的，只不过看这情形……
“怎么……会在这种偏僻的森林里……”一旁的赛巴斯皱起眉头喃喃地说。
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眼神空洞无神的顺着树枝间的缝隙看着天空，乌黑的齐腰长发镀着太阳的光辉，沾满血污的脸上满是无辜与迷茫，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怜悯之心。
我想要上前搭话，却被塞巴斯拦了下来。
他一脸严肃的冲着我摇了摇头。
我怎么能不知道，对于陌生的人与事我向来是很谨慎的。
只是……那个表情……
过于刺眼了。
刺眼到让我无法放任不管的地步……
我再看向她时，不由得一惊，原本像个人偶一样盯着天空发愣的她不知何时看向了这边，不再迷茫而是换上了一脸纯真的表情好奇的看着我。
“啊…你……”呃……该说什么……
“漂亮的小哥哥”天使一般纯真的表情…却，藏满了……“啊~还有让人恶心的大叔。”
唉？让人……恶心。
我平常听了一定会暗喜不已，只可惜现在……
啊啊……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好像赛巴斯的笑容有了变黑的趋势……
“咳……”蹲下身去与女孩平视，我尽量的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哈哈~没关系，我什么事都没有！”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女孩高高举起自己的双臂“这不是我的血，明明已经很不小心了，结果还是沾上了。”
这个孩子早已经崩溃了……
将绝望藏在天真的面具底下，心中不断地哭泣表面上却永远只有无情的笑容，不是没有珍视的人，不是不珍惜生命，只是……与他所珍爱之物相比其余的都毫无价值而已，一旦失去哪怕拉全世界陪葬也在所不惜。
和曾经的我如此的相像，也与我曾经见过的许许多多的人一样，那些我曾经共同奋战过的同伴……哈哈，虽然一般奋战的目标不是报仇就是毁灭世界。
但就是这样的人，叫我怎么放得开手……
伸出手轻轻将她过长的刘海拂到一边，她反射性的浑身一僵双眼露出警惕的光，不过很快又被笑容掩盖了过去。
“小哥哥，有些事情过早的话是不行的呦~会长不高的。”稚嫩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却说出了如此…肮脏的话语。
“我家……已经谁都没有了。”没在乎她说出的话，用语言刺伤别人让对方远离自己，这样的事以前的我也是经常做的“但这不是全部……”
“啊拉，好可怜的小哥哥，原来你喜欢冲着别人自怨自艾啊。不过这和我有关系吗？”
“活着就必须前进，不管是终点是天堂还是地狱”
【呐……哥哥我现在只有你了】
“只有前进才会有结果，但是一个人是不行的，不管是背叛还是信任都是前进的助力”
【不管发生什么……两个人一起……】
“呐…要和我一起前进？哪怕是地狱深处。”
【哪怕是地狱最底层也好……你是甩不掉我的】
【你已经甩不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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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同意了，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带着那一脸碍眼的假笑，牵着夏尔的手。
赛巴斯十分不喜欢这个女孩，十分不喜欢。灵魂全部是介于黑白之间的混沌的颜色，一看就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混乱与疯狂。
看见就觉得浑身难受，令人作呕的灵魂。
女孩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时不时会有意或者无意的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但是夏尔却完全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笑着。为什么要如此纵容这个女孩……
也许是因为树荫的关系，赛巴斯的脸完全沉浸在黑暗中，笔直的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
冰冷的寒风，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那两人越走越远，在说什么也已经几乎听不见了。
“赛巴斯，怎么了。”
“啊拉，大叔在想什么，啊~难道吃醋了？想要闹别扭？呵呵呵~”
赛巴斯回过头又看了身后的树林。
夏尔太矮了，再加上以人类的嗅觉是无法分辨的，也许他没有注意到，不过赛巴斯不一样，以他的海拔与敏感程度，从刚刚到达时他就注意到了——就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那浓重的血腥味，以及支离破碎男性尸体……
“…不，什么也没有。”挂上往日彬彬有礼的面具，迈着优雅的步伐，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如果忽略他眼底的那丝亮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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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主人，压与被压
更新时间2012…4…15 10：51：53 字数：2386
早上，房间中一片幽暗，隐隐透过窗帘缝隙的那一丝光芒可以看到，床边上正忙碌（？）的两人……
全黑的执事一言不发，手底下有条不紊的为少爷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好吧……那个少爷就是我。
不过……这现在气氛太压抑了！太压抑了！！话说为什么不来拉开窗帘？！平常不都是先拉开窗帘的吗？！
我知道蓓蔓（上一话出现的那个女孩）说话不中听，特别是针对你说了很多，不过他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小孩……哈~（叹气）
不要老在她说你的时候一脸灿烂地看我，鸭梨很大！
“那个女孩已经查明身份了，是萨西里贝特子爵的女儿。就在三个月前，子爵家因是一年前被肃清的异教信徒的事败露而全家被处于了绞刑，不过抓捕时并未抓获此女，想必她是那之前就逃出来的吧。”
“……我没有让你查这种事。”总觉得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差了，但是有种无法制止的感觉，我和他犯冲？
…………
这还真说不定……
“……”他正在帮我系鞋带的手霍然停了下来，他今天…还没有露出过笑容“少爷……”他抬起头就像要望入我灵魂深处一般目光，心中一凛“我想我们是时候该认真的谈一下了。”
自我来到之后，他似乎从未提过要了解我的过去、梦想之类的话。
刚刚开始的时候，双方都相互不了解，有防备不会说出事实也是必然的。不过我相信了他说的话之后，当然这个相信只是单指契约方面的事，我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在实现了一切的愿望以后被他吃掉。
——嘛，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又足够的实力的基础上。
我原本是不相信他有这样的实力的……原本，呐……
那个时候，其实我暗示过他，问他为什么不问我我想要什么，难到就这么喜欢受制于人当狗很有意思吗，不吃饭难道就不饿就不怕饿死吗之类的话……嘛，问的形式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性格，我一向是很绅士的。
呃……跑题了……反正就是当时就是一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而现在……
太监……？
………………下一话题……
“我记得同样的话题，以前也发起过，由我。”现在他问起来了，我却产生了一种很别扭的情绪。
“是，不过那个时候我认为少爷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新的生活，人的愿望总是会变得。”
如果真的要问我的话，那为什么老是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那现在你就觉得我已经适应了？”
我讨厌你的嘴脸，讨厌你一直在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只是总觉得少爷最近十分的反常，这种状况并不乐观，竟然连基本的防人之心都失去了，情绪不稳的时候也很多，少爷，大家也都十分的担心。所以请不要总是把心事全部都埋在心里。”
说了半天还不是想问为什么把蓓蔓带回来吧。
“原来你、们这么关心我呀，我都不知道。”
发现没有？他从来只会说‘真是让人担心’或是‘大家都很担心你’，这些话语之中从未提到过他自身的想法，是为了强调恶魔是不会说谎的吗？
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后，真是让我越来越讨厌他了。
虽然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一个恶魔会对自己的食物付出半丝情感。
“不可以哦，少爷，他们听见了会伤心的。”
哈~真是一个好回答，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哼，好哇，你就问吧。”不过回不回答你，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少爷要是觉得不情愿的话……也可以。”说到这儿，他忽然莫名其妙的笑得十分灿烂。
“哈~，不是你说要谈谈的吗，怎么现在又变了？和我玩欲擒故……”纵吗……
…………我怎么……好像又说错词了……￢▁￢bb
“噗~呵呵”
“喂…！不准笑！”
“咳…是，呵呵呵，……少爷”
“……你快点问吧，趁我还没变主意。”
“……”可我这么一说他却又沉默了，动作还保持在和刚刚笑的时候一样，手放在唇边，头瞥向一边，发丝挡住了他的眼，让我有些看不清。但是加上看清楚了又怎样？我依旧看不懂他。“那么少爷…您不用那么警惕，我并不是想问蓓蔓小姐的事。您有你的想法，哪怕为此事您失去性命，掉入无法逆转的深渊也只是您自己的事，我已经尽到责任阻止过您了。”他将手放于左胸前于平时一样的动作，只是表情淡淡的没有一丝笑意。“嘛，只要有契约在我是不会让您因这种小事轻易失去性命的，但是……少爷您要清楚……结果，会以怎样的形式……那是……”
“夏~~尔~~”只听‘咚’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迅速的飞了进来。
“小，小蔓，你怎么来了。”我挤出一丝笑意，有一种事情越闹越大的感觉。赛巴斯好像又生气了……不，应该是更加生气了。
偷偷看过去，他正一脸若有所思亦或者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撞开的门，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并不想和他闹得很僵，这样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是该怎么做呢？我真的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原本以为是因为蓓蔓的事，可从刚刚的说辞看来，又让我觉得并不只是这样，应该还有什么深层的原因，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一样……
“啊拉，你每天都会去陪我玩的，可今天却连出现都没出现，所以我就来了~”睁得大大的眼睛控诉着她的不满“不能来找你吗，难道你已经厌了？要把我赶走？不行哦，再过几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无奈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会有这样的思维方式也不能怪她，一定又受了不少罪吧，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只不过是太缺少安全感了而已。“不会厌的，我保证。以后要找我，直接来就好。还有，要叫哥哥。”
“……”眨了眨乌黑的眼睛，她看看我又看看赛巴斯，一脸惊悚“啊……难道你和这大叔是一对？！”
……再一次语出惊人……
“我…我和他……？！”眼角不由自主的一抽，吓得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不行不行！作为一个正宗的好男人怎么可以被别人压在底下！被人压了会变娘娘腔的，会长不高的！”她见我有承认的迹象（你家我承认！我这叫反问！！），连忙扯着我的袖子拼命的摇头。
“…好了好了，别拽了，我没……”
“我绝对不会介意的。如果少爷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告诉我。”
“……唉？”（0_0？）
一旁的塞巴斯不知怎么好似又来了兴趣，笑眯眯的看向我。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会很疼的！夏尔绝对不可以！！”
……要叫哥哥……
“请不要担心，作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这种小小的问题怎么会解决不了呢。”
………………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