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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大将军和崔希娜的尸体被下葬之后,墨兰离开后,便要找水心履行承诺。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举行崔大将军和崔希娜尸体下葬的仪式过后,水心和莫元靖二人便偷偷的提前退列,连番赶车去了荷花谷。
所以当墨兰来到龙翔宫后,发现的只是空荡荡的大殿,原来该在这大殿中的皇上和皇后二人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抓了一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水心和莫元靖二人突然离开了。
气得她差点毁了整座大殿。
突然来找莫元靖的左永年和雷鸣二人也被吓了一跳,然后他们从守卫的手中各接过一封信。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接过信,便被墨兰一下子抢走。
然后又没有经过左永年和雷鸣的同意,就将信拆开。
上面的名字分别是雷鸣和左永年的,她先看了左永年的,上面字数不多。
左永年:朕与皇后出去一段时间,国内事务暂时交由楚王打理,你、雷鸣和六子三人在旁协助,不必寻找我,到了时候我们自然会回来!
落款是莫元靖。
墨兰将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
她拧眉把另一封信也抽了出来,上面的内容与前面差不多,只是将雷鸣换成了左永年而已。…
看到最后,她的双手紧捏成拳,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这写信之人揉成肉浆。
好样的。
一国之主和一国之后,居然玩起了失踪。
不用说,这件事,与水心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粗鲁的一把拎起守卫的衣领,阴森森的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冷声质问:“我问你,莫元靖和水心二人他们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守卫吓得脊背全是冷汗,尽责的纠正墨兰口中的说词:“呃……你是不能直呼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名讳的。”
“狗屁名讳!”墨兰被气得脏话吐了出来,捏着他衣领的手倚然未变:“快告诉我,他们走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守卫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颤颤抖抖的小声回答。
“其……其实皇后娘娘走之前说了。”
“她说了什么?”墨兰的声音依旧很冷。
“她说……她说……”那守卫结结巴巴的,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皇后娘娘说,只要见到了墨兰姑娘您,就告诉您,她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至于楚王自己愿不愿意,您还要自己努力!”
“什么?”墨兰生气的低吼,嗓音因为太过愤怒而走了调。
守卫早已被吓得双腿发软,却又不敢回嘴,也不敢让墨兰松开她的手,他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在那守卫脸色被捏成黑红色,快要窒息的时候,墨兰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令他处已重获新生。
得到了解脱的守卫,捧着自己的脖子直喘气,庆幸自己的命还在。
他做惯了守卫,主子发怒,他也不能生气,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墨兰自己气消。
但是……
墨兰的气,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水心耍弄她,她虽然气,可是她现在找不到他们两个在哪里,根本无法去修理他们,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生气。
说不定……水心和莫元靖两个人,正躲在某一个地方,正在嘲笑她呢。
不行!
她现在不能轮为他人的砧上鱼肉。
而夏侯寅确实是她好不容易看上的。
她墨兰想要的人,不可能要不到,既然水心不能帮她,那现在能帮她的,就只有她自己。
夏侯寅,你以为只要水心走了,你就可以自由了吗?
夏侯寅,你的心里只有水心一个人吗?你说你的心里不可以别的女人,可是……我偏要住进你的心里。
我可以证明,我比水心更适合留在你的身边。
……
既然决定自己要证明自己比较适合留在夏侯寅身边,墨兰自打水心和莫元靖离开的那一天起,便自行当跟屁虫,一直跟在夏侯寅的身边,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要跟着她。
甚至……她开始学做饭,学缝补衣服,只要是关于女人的一切,她都要学,因为,她最想做的,还是夏侯寅的妻子。
早上夏侯寅佬刚刚起身,便看到一道人影在他的眼前晃动,乍一看,将他惊了一下,再睁大眼睛看去发,竟然是墨兰,一双好看的眉毛,马上皱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是非常冷淡的,一把拉起被子,将颈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遮了起来。
墨兰穿戴整齐,手中拿着夏侯寅的中衣,笑吟吟的站在床边看着他,在看到夏侯寅的动作之后,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可爱了。
明明他才是男人,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他的动作,却像是一个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女人时,女人才会有的举动。
她举起手中的衣服晃了晃,笑吟吟的道:“当然是为你穿衣服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夏侯寅的脸黑了一大半。
“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他冷冷的拒绝。
“可是,我既然已经来了,而侍候人的宫女也被我打发出去了,现在能为你服侍的人就只有我,难道……你还要赶我出去吗?”她妖魅的冲他挤了挤眼,暗送秋波。
那双电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孙贵族。
都说男人早上刚刚晨起时,脑袋非常不清醒,这个时候用美色迷惑,最有用。
可是,墨兰看了一会儿,这夏侯寅不止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倒,还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势头,难道……是她哪个环节做错了吗?
夏侯寅的脸更黑了,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双手的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卡嚓”尖锐的声响,配上脸上那不悦阴冷的表情,活像是一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狮子。
“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夏侯寅冷冷的再一次下逐客令。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在晨起的时候,想要诱。惑他,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墨兰永远都比不上她,永远都比不上!
虽然墨兰很想要留下来,诱。惑住夏侯寅,可是女性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别惹夏侯寅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呃……起床的时候,不止脑子不好,而且还有起床气,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夏侯寅凌厉的目光下,她将手中的衣服,轻轻的放在榻边,不发一言转身走了出去。
夏侯寅自己动手穿好了衣服,盆架上放着温水,想来,应该是宫女在被墨兰赶出去之后放下的吧。
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嘶……有点凉!
好看的眉头又攒了起来,目光幽幽的向门外试头试脑的脑袋望去,心又沉下了几分。
他拿湿巾沾沾水抹了把脸,方才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然后无比认真的站在墨兰的面前,指着那张美丽含笑的脸一字一顿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碰我要用的东西!”
“为什么?”美丽的眼睛慧黠的眨了眨,表示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我说不准碰,那就不准碰!”夏侯寅几近低吼的咆哮。
她依然笑得开心,没有一丝儿生气的痕迹。
“知道了,那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美丽的眼睛又眨了两下。
“你可以走了!”夏侯寅冷冷的说,没有一丝温情。
“你现在已经洗漱完毕,该用早膳了,对不对?”墨兰自顾的说着,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般,勇往直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墨兰是不会认输的。
就算他是石头心,她也誓要将它攻破。
“我说过,你不要再碰我用的东西!”夏侯寅眉毛又攒了起来。
“你是说过呀,可是你不是需要吃东西吗?人饿了,那可是不好的!”墨兰天真的解释,像个小赖皮般,将他缠定。
“不需要!”夏侯寅几近抓狂,他要说几次,她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笑容继续扩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拿早膳!”墨兰一边说着,一边果真转身离开,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三双眼睛,悄悄的在墙角出没,一竖排三个,个个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发展。
正是左永年、雷鸣和六子三个人。
有好戏,怎会少了他们三个人?水心曾经撂话,要他们三个好好的保护夏侯寅人,盯着墨兰,不让墨兰再盗什么东西。
唯独一样东西可以盗,那就是夏侯寅的心。
只是,这墨兰仙子的名号,似乎要改一改了,她明明已经下手了,要是那颗心她却怎么也盗不走。
墨玉去拿早膳,夏侯寅气得回转过身,将门摔得卡嚓响,墙角的三颗人头缩了回去。
“来来来,我十两银子,押楚王一定会被墨兰感动!”六子嘻笑着开赌,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其他二人。
其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雷鸣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千年不化的僵尸脸,一丝儿表情也没有。
倒是左永年,同时送上十两银子。
“我了十两,不过……我押楚王不会被墨兰感动,你想想呀,楚王喜欢的是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嘛!”左永年解释。
说得好像似乎也有道理。
二人话落,左永年和六子的眼睛,同时转身一旁的雷鸣。
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寒脸,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二人以为雷鸣又要扫兴时,突然雷鸣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
“我也赌!”
“你赌什么?”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好奇的异口同声问。
“我赌你们两个都错!”雷鸣一语惊人。
话落,空气紧窒了许久,左永年和六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反应。
好一会儿后,突然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同时捧腹爆笑出声。
好笑,太好笑了,雷鸣这样说,分明是想输的嘛,说他们两个都错,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难道是,夏侯寅没有被感动?还是他被感动了?
天知道!!
……
不气不馁是墨兰。
既然早上唤醒他会惹他生气,那她就天天唤他,直到他习惯了,再也不能赶走她为止。…
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她相信这个道理,但是……她面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正文 番外23
第十次,夏侯寅一睁眼,不必睁开眼睛看,便知道,墨兰已经在他的榻边,正等着他起来,好为他宽衣。
十天以来,他以各样的理由,要求她出去,虽然她都乖乖的出去了,但是脸上现出的倔强,却是无法掩去的。
只要了将她赶出去,她还是会回来,一直如此。
直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赶她离开。
“把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夏侯寅翻过身去,佯装不看她,只是出声说了一句。
身后没有传来墨兰的抗议声,他听到了衣服窸窣的声响,与平常墨兰拿衣服时候的声音……不一样!
是什么人?
敏感的警觉,令他蓦然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梳着宫女的双爪髻,看起来很乖巧,突然对上他的眼睛,那少女竟有一丝羞赧之色,情不自禁的垂下了头。
“你是谁?”夏侯寅揉了揉有些跳痛的太阳穴,并不记得这莫元靖皇宫中为他分配的宫女中有这么一个人,难道……是他记错了不成?
“奴婢是墨兰姑娘派来伺候您的!”小宫女羞怯怯的回答,双手绞着衣服,将衣服绞成了许多个褶,几乎快要撕破了。
“伺候我?墨兰?”夏侯寅的嘴角在抽搐了。
怪不得早上没看到她,不过……她竟让别人来伺候他,难道是她放弃了不成?…
对于那个倔强的墨兰,夏侯寅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平常人,若是被他骂十天,早就已经知难而退了,难得她还能坚持得了这么多天,十天才倒下。
已经不错了!
“是的,墨兰姑娘说了,楚王您身边不能没有伺候的人,她现在在忙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能来伺候您了!”小宫女小声的为墨兰解释。
夏侯寅从小宫女的手中接过衣服,挥了挥手:“你到外面等着,待会儿伺候孤王梳洗就可!”夏侯寅的声音温和了几分。
“是!”小宫女感激涕零的跑了出去,小嘴里奇怪的咕哝:“墨兰姑娘还说楚王有多么难伺候,哪有那么难伺候?”
这话听在夏侯寅的耳朵里,令他一瞬间的眉头皱起。
难伺候?
那是只对她而已,只要她不对他有非分之想,他们之间,也可以像朋友之间那样相处,只是……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是永远也不可能再改变的。
就如……他的心中已有了水心,别的女人,就很难再住进去。
……
早膳终于上来,突然没有看到墨兰,夏侯寅似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