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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就行了!”水心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破绽。
“是!”彩霞没有多想,施了一礼转身走出去,再体贴的为她关上门。
门“吱呀”一声关上,水心的脸骤变,她惊慌失措,她走到门边打量着门外。
外面守卫森严,她想出去,从登天还难。
对了,后窗!水心的眸子倏的一亮,这便发现这里虽然是二层楼,不过楼层不高,想要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道客栈外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收回了心神,深吸了口气,望着二层楼高的地面,她用力吞了下口水。
虽然这楼高并不是很高,只是她现在的身子,有几分虚弱,下去还是要耗费体力。
不管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用力的闭上眼睛。
镇定镇定!!
她扶着窗子,借力跃至一楼的窗子,身子用力两个旋转,然后稳稳的落地。
她扶着胸口用力的喘息。
担心的眸子抬起望向二楼的窗子,应该还没有被人发现吧?
她用力喘了两口气,绝然的转身奔进了后巷中,不一会儿便混进了人群中不见了。
……
客栈前门
水心料得没错,夏侯寅是拦不住莫元靖的。
“她是本宫的妻!”莫元靖阴沉着脸,睨视眼前温和的脸,怒火在胸中凝聚,握紧的双拳,良好的控制了他的怒气,否则他早就已经掀人了。
温文而雅的夏侯寅微笑的看着他,一再的重复刚开始便说的那句话:“你的太子妃不在这里!”
“夏侯寅,难道你不知道劫牢,到底是什么罪吗?”
“抱歉,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了,我只是回国而已,父皇也已经批准了,而且……大哥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这里的吧?”夏侯寅故意将话题扯开。
他的态度激怒了莫元靖。
“本宫怀疑你私藏逃犯,现在本宫亲自来抓她,你还要阻拦吗?”敬酒不吃吃罚酒!夏侯寅摆明了不想让他带走水心。
“太子可有何证据?”夏侯寅依然神态自若,处事不惊。
“如果你想要证据的话,待回宫之后,本宫会给你证据!”怒火凝聚到极点,莫元靖再也没有一丝耐心,身子直直的向前走。
夏侯寅脸色微变,伸了伸手,二十名侍卫骤然从四周聚来,将莫元靖围在其中。
夏侯寅淡淡的斜睨他:“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带走了他的妻子,到底是谁欺谁?
“本宫今天还真就欺你了,你以为这些人可以阻拦住本宫吗?”莫元靖鄙夷的瞪着四周的侍卫,眸底闪过不屑。
“太子殿下请回吧!”站在一旁的梁玉蕊,看不惯莫元靖的轻蔑的态度。
“如果本太子今天打算不回了呢?”莫元靖依旧不给她好脸色看。
“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来人哪,将太子殿下“送”回皇宫!”
“是!”众侍卫异口同声的答,下一秒,齐向莫元靖袭去。
看到众人齐向他聚来,莫元靖的脸上没有一丝担忧。
“六子!”他凉凉的唤了一声。
“来了!”六子兴奋的声音从圈外传来,接下来,只见一条人影飞快的人群中闪动,每当有手即将伸到莫元靖之际,那只手便会悬在闪空,一动不动。
别说要捉他了,连一根头发丝都够不到。
二十名侍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被全部定住。
身形晃动,六子得意的回到莫元靖身边。
“主子,搞定!”
“嗯!”
呃,就“嗯”?刚刚他救了他耶!!太没诚意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梁玉蕊。
她吓的花容失色,身子一闪,颤抖的躲在了门后,只露出一只眼睛方便偷窥。
莫元靖冷凝四周被定住的人,这场面真是壮观,不过他没有那美国时间去欣赏,直直的穿过众人,挡住他路的人,全被他一手弹开,片刻间,人已经来到了夏侯寅的身前。
“我要带走她!”他不是请示,而是宣告。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你不可以,可是……”莫元靖狂肆一笑,转头看向身后的六子,用眼睛的余光向他示意的点了点头。
夏侯寅的注意力只定在了莫元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六子正悄悄的向梁玉蕊靠近。
就在六子那把泛着雪亮寒光的冷剑危险的抵在了梁玉蕊的颈间,莫元靖的嘴角轻掀了掀:“你的决定威胁到贵妃娘娘,那又怎么办?”
夏侯寅惊的连忙回头。
六子反握住梁玉蕊的手臂,手举着匕首抵在梁玉蕊的颈间,梁玉蕊早已被吓得如扯线木偶般,害怕的任由六子将她从门外拖了出来。
“卑鄙!”夏侯寅温和的面孔破裂了一道口子。
“纵使本宫再卑鄙,也比不了你偷窃别人的妻子更卑鄙!”相对于夏侯寅的失控,莫元靖反而更冷静。
当着夏侯寅的面,莫元靖的面前没有一人阻拦的轻松走过。
路过夏侯寅时,莫元靖轻快的脚步骤然停了一下。
“如果今天的事情再有下次,本宫绝不饶你!”
夏侯寅浑身一震,诧异于“夏侯辰”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冷戾,现在的“夏侯辰”果然已经不容他小觑。
说完,莫元靖的脚下没有一丝停顿的朝着掌柜的指示,急急的踱上了二楼客房。
他不顾彩霞的阻拦,一脚踢开了房门。
一阵凉风袭来,窗纱还在飘动,房内,空无一人。
“太子殿下,您不……”彩霞紧张的奔进来,话未落,便跟莫元靖一样的错锷。“咦?水姑娘呢?”
“你们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看到她出来?”莫元靖阴森森的转头质问彩霞。
彩霞连连摇头,赶紧解释:“刚刚她说身子不适要休息,不让奴婢打扰她!”
门外守卫森严,她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就是后窗。
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立即奔向后窗,想也未想便从后窗直直的跳了下去。
一楼是一间客房,客房内一对赤。裸的男女一上一下,连忙拉高被单遮住了身体,只听男人粗鲁的咒骂:“老子想办个事,你们一个接一个的从上面跳下来,还不快滚?”
不需要太多的证明,水心确实是从这边逃的。
前方有条巷子,左右的路,均是可以通往前门的,她不可能会往这两边走。
脑子仅转了一秒钟,莫元靖便急奔上前。
莫元靖刚奔进了巷子中,六子便也已经奔进了客房。
哇咧,主子不要他了吗?
“主子,等等属下!”六子连声呼着,紧跟着纵身跃下。
“他妈的,今天还有完没完了!!”窗子内再一次传出咒骂。
……
水心奔出了镇外,只怕莫元靖会追上来,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拼命的往前奔,不知道奔了多久,只知道没有村庄,也快没有路了,四周到处是高耸入云端的树木。
眼前一条小河,河水清可见底。
现代可没有这么清的水了呢。
这么热的天,跑了这么远的路,她早就有些口渴了。
好无力的晃到水边,洗了洗手,双手掬了些水,便要送到嘴边。
突听不远处,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她警戒的抬起了头。
他这么快就追到了?
正文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3
来不及多想,水心拖着身子,虽然她已经快跑不动了,可她还是不放弃,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只要不被他找到。
她气喘如牛,终于跑不动了,双腿一软,便在一块大石后坐了下来。
她期盼着莫元靖路过的时候,不要发现她。*
那阵窸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的喘气声被对方发觉。
从大石后,水心悄悄的探出了一些脑袋。
虽然她不想被他抓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他,才一日未见他而已,她的心便一阵揪紧,想见而又不敢见,这复杂矛盾的心情,已经压抑了她一天一夜。
一次,一次就好,一次她就满足了。
老天爷,不要怪她贪心,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然一道陌生的人影在树干后若隐若现,贼头贼脑,一身黑衣,正四处打量着,手中一把冷剑,折射出的阳光,都带着森冷的寒意。
不规律的心跳缓缓的平稳,水心心中疑惑,那人不会是来找她的吧?而且……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又配着一把森寒的冷剑。
明明就是一身杀手的装扮。
拜托,她刚来这古代也没多久,不知道她的这副身子以前的主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这么多人想要杀她?*
不管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来找她的,她都不能让他出现在这里,那只会让莫元靖更快的发现她的行踪。
这个时候,她该先发制人。
然她只是心念一动,忘了自身的条件不允许。
就在对方靠近了大石时,她出手击向对方的后颈,突的手腕的肌肉抽痛,她的手刚抬到半空,便猝然收了回去。
下一秒,冰凉的冷剑危险的抵在了她的颈间,一只大手粗鲁的握住她的手腕。
“不要动,再动马上杀了你。”
“这位大哥,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水心涎着一张小脸,冲他露出了一抹天真灿烂的甜笑。
“因为你的名字叫水心!”
“拜托,名字是爹娘赐的,我想改也不可能了!”水心头皮发麻。
该死的莫元靖,之前追这么紧,现在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她承认她有点胆小,可是那剑抹在脖子之上,应该很痛的吧?
她尽力拖延,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莫元靖找到她。
“你想改名字?改什么名字?”也许是觉得水心就快要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那杀手八卦的开口问。
“什么名字好听?翠花?”
杀手的眼睛看起来似乎愣了一下。
“不好听?那娇娇?”水心的笑容更甜了。
杀手的眼中有着一丝笑意。
水心笑眯眯的闪开了一些那把冷剑。
“那……小甜甜?”
“还有呢?”杀手毫不客气的又将剑移近了她的颈子,不给她一丝逃走的机会。
该死的杀手,还算精明,她不过小小的动了一下而已,他便已经再一次拉她到死神的门口。
“奇怪了,这些名字不好听吗?可是除了这些名字,我想不到其他的名字了,难不成我要叫无毛不成?”
“无毛?”
“是呀!”水心无辜的抬起了手指在那里计算着。“我娘说,她要生七个女儿,大姐的名字叫七毛,二姐的名字叫六毛,依次排下来,我七姐的名字叫一毛,我是娘的第八个女儿,不就是无毛了?”她睁大了眼睛,抑郁的盯着那杀手。
“哈哈哈……”
那杀手突然爆出了一声狂笑。
水心抬了抬眼皮,笑意下是诡异的光亮。
笑吧,最好笑得再大声一点。
那杀手因为放松了戒心,搁在水心颈间的剑也因为他的捧腹大笑移开了一些。
时候到了。
水心诡异一笑,拿起大石上的一块小石头,狠狠的击向那杀手的后颈。
“砰!”一声,尖锐的金属声响,震得水心耳膜嗡嗡作响。
什么声音?
眼前的杀手突然站了起来,原本移开的剑再一次飘回她优美的颈间。
“你竟敢偷袭我!”杀手的眼神腾起杀气。
偷袭你是给你面子!
“我刚刚我就看到你颈子后面有东西,所以我故意想要试一试的!”水心干笑了两声的解释。
“试?哼……阎王叫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有人花了大把的银子要我杀了你,可惜了你这白嫩嫩美丽的脸,只因你太狡猾,所以我不能再留你了!”杀手冷冷的道,手中的利剑,手中的剑毫不客气的划向水心细长的脖子。
这一切来得太快,今天一再的失策,令水心懊恼至极。
她心里一凉,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突然一个光影袭来,一颗石子打在剑上,石子的力量,击掉了杀手手中的剑。
因着那力量,杀手被逼退了好几步。
“什么人?我最恨别人偷袭我!”杀手朝石子射来的方向冷喝。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前方传来。
水心错锷的抬头,讶异的看到不远处,莫元靖一身华丽的深蓝色稠衫,还是昨天穿的那套,两只眼圈略黑,脸上带着无边的怒火,在烧着杀手,同时也在燃烧着她。
里面,还含着浓浓的恨意。
水心的心突地露跳了一拍,她痛苦的别过头去,趁着杀手与莫元靖对峙的时刻,她拖起身子便往半山腰上狂奔。
只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水心的心倏的揪紧,双手捂住耳朵,她的双脚已经不是她的了,她脚下却依然跑得极快。
陡然她的前面没有了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