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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莫元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们能好好的谈谈吗?”
她蓦然回头,便对上他深邃灿若星辰的炫金色眸子,因她的注视,她的力量显得苍白无力。
“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她冷淡的拒绝,咬牙别过头去,意图躲避他的注视。
握住她手的力道骤然又紧了几分。
“相信我!”
可知,这个时候,他还说要她相信他?
她突然大笑了一声回头,美丽的杏眼中染了一丝嘲讽。
“莫元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谎的骗子!”她十分平静的从齿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绝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该划清界限了。
“没用了,现在不管你怎么说,都没用了,我们两个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淡淡的回答,再回头,她的眼中,已无一丝情绪,看他的时候,似在看陌生人一般。
就是那种无情的目光,激怒了他。
她说他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有力的手臂猝然一扯,将她扯在身下。
“啊!”她发出一声低呼,眼睛陡然睁得老大,脑中瞬间的空白:“你要做什么?”
她的手臂刚扑腾了两下,便被他蛮力钳制住,将她轻易的压在身下。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现在我就让我们有关系!”
“卑鄙!无耻!”她怒骂,脸上的血色刷地褪去。
“有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彼此熟悉自己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身体高大而沉重,她在他的热吻下喘息,感受他带给她的强烈刺激。
这熟悉的感觉,太过真实,她没办法反抗,只有在他的吻下渐渐的沉沦。
一吻结束,他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口。
“现在,你还能说,我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吗?”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
“即使你现在还打算强。暴我,我也不会反抗,只要你……愿意放我离开,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也尽量将自己说得不堪,即使心痛也必须忍着。
她的话再一次激怒了他。
两眼冒火的盯着身下的她。
她就这么恨他,轻视他,也轻视她自己?
“我该好好的罚你!”他冰冷的气息砸在她的脸上。
等一下,他还没有开始惩罚她呢,老天爷要做什么?他的视线怎么越来越模糊?
他张了张嘴,拼命睁大眼睛的看着她,然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抱歉,他的惩罚先记着,以后……再实现。
他的脑袋重重的落在她的颈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水心正等待着他下一句的羞辱,却不想他怎么会突然没了反应,耳盼,他的呼吸细微,像是……睡着了。
刚刚一定是触到了他的伤口,她担心的赶紧推了推他的头,灯光下,他的唇色变成了深紫色。
她倒吸了一口气。
中毒!!
正文 很难再有孕!
莫元靖中毒了!!
这件事,在山谷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幸被水心发现得早,而且那名为莫元靖看伤的神医大夫也还没走,便被匆匆忙忙抓来,就这么巧合之下,莫元靖总算躲过了一劫,幸运的活了下来。
为莫元靖灌下了解毒药,大夫看着莫元靖背上的伤啧啧个不停,嘴里不停的念叨,莫元靖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一直站在旁这的水心,却窘迫的红了脸。
莫元靖的伤口会突然裂开,那也是有原因的,当然了,这个原因,她是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的,太丢人了。
待看着莫元靖的嘴唇不再发紫,众人才吁了口气。
大夫查探过饮食,之前莫元靖曾经喝过一碗粥,粥没有问题,药……也没问题,那莫元靖怎么可能中毒的?
水心回头,目光不小心扫过桌子上。
咦?石桌上的水壶,怎么会突然不见了的?
难道是水壶的问题?
水心的视线突然扫到了石榻边的茶杯碎片,她的眸光一闪,赶紧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碎片,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她谨慎的递到大夫的面前。
“刚刚他喝药太苦了,我还喂了他一杯水!”
大夫一闻果然眉心大蹙。
“是这水的问题!”大夫一口咬定。
“这水是谁送上来的?”崔希娜严厉的喝斥众人。*
旁边围了十来人,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水心犀利的视线扫过众人,然后她骤然起身离席,她开始在房中的四周搜索。
“水姑娘,你发现什么了吗?”六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水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有什么用,靖哥哥就是在她的照顾之下出事的!”崔希娜恶言冲口,不留一丝情面。
听了崔希娜攻击的语言,水心只置一笑,继续找寻着可以躲藏的任何一个角落。
刚刚她出门去唤大夫,中间只有一秒钟,这个时间,如果想要取走水壶,并从她的眼皮子底下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个人,肯定还在这房中。
但是她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未发现任何人,头顶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这个人能平空消失了不成?
她纳闷的回头看了看围观之人。
不对呀,除了她与大夫还有六子和崔希娜外,她记得,明明只从外面进来十二个人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十三个人的?
难道是?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就应该是这样吧。
“好了,你们下去吧,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给我查出来,查出来之后交给我,我要剜了他的眼,剥了他的皮,挖了他的肉,拆了他的骨!”崔希娜愤怒的指着众人命令。
“是!”眼看众人就要转身出去。
“且慢!”水心清亮的声音倏的阻住了众人。
“你这个狐狸精,你还想要怎么样?现在靖哥哥被人下了毒,你不让人去查,难道……下毒的人,就是你?”崔希娜恶毒的目光瞄向水心。
“如果我想杀了他,早就已经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对于她的揣测,她嗤之以鼻。
“那你为什么不让人出去查?”
“因为……”水心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故意走到了门外站着,堵住了唯一的出口,明媚而澄亮的大眼扫过众人,继而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宣布答案:“因为这下毒之人,就在这屋内。”
“不可能!”崔希娜矢口反对。
只当她是犬在吠,水心眼中的笑依然未褪。
“你怎么会知道他就在我们其中?”六子眼中一亮的问,一双眼睛在众人的中间扫描而过。
“你们排成两排!把你们的手,全部背过去!”水心指挥着众人,然后她朝六子勾了勾小指。
六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不知水姑娘有何吩咐?”
崔希娜一脸的鄙夷,她倒要看看,这水心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水心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顿的吩咐:“刚刚我不小心将一些磷粉撒在了水壶上面,所以呢,你到那些人的身后去,看看谁的手上沾了磷粉,那就是谁了!”水心自信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好,我马上就去!”六子大声接令,欢愉的向众人的身后跃去,从后面一排开始。
直到第一排的最后一个。
“把人的手伸出来!”六子不耐烦的命令,话音刚落,便听水心急喊:“就是他了!”
虾米?六子脸色微变,反应过来,刚要去捉住对方,谁知对方的身子如泥鳅般一闪,迅速向旁边移去,然后跳跃到崔希娜的身侧,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危险的抵住了崔希娜。
“不要过来,如果你们过来的话,我马上就将她给杀了!”对方身穿灰色的长衫,身材瘦小,目光闪烁,某种精光露出,一看就是贼相。
因为惊恐,他的身形略显紧张,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害怕的颤抖。
崔希娜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不要乱来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
“你这个臭婊子,闭嘴!”男人不耐烦的冲怀中的人怒吼。
“你敢骂我?你信不信我会让人杀了你,还要将你的人头割掉,悬在城门口晒太阳,把你的身体拖到乱葬岗上被兽吃,这辈子我要你死无全尸!”被骂的崔希娜气得嘴唇发抖,什么恶毒的话全骂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但是请不要伤害她!”六子胆颤心惊的阻止对方杀人。
“放我离开,我就放了她!”
“不行!”大声拒绝的声音,依然是水心。
“水心,你这个狐狸精,贱。人,你勾。引了靖哥哥还不算,现在你还想杀了我吗?”崔希娜气得浑身发抖。
“你嘴巴这么恶毒,将来说不定我们其中的一人,就要被你拿来以折磨为乐,说不定你刚刚说的那些手段都会被利用到我们这些人身上,救了你,实在没什么好处!”水心凉凉的解释。
众人听了,似乎认同般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崔希娜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不已,眼中充满了恨意。
“水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水心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狡黠的目光向劫持崔希娜的男子投去肯定的一瞥:“好了,你现在可以杀她了,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在乎的,可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水心每说一个字,那男人的心便惊跳一下。
“哪一点?”
“你现在劫持的人,可是非常有身份的哦,刚刚她所说要将你怎么处置的,那个……”水心故意回头向后问大家:“你们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众人说完,水心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了,你现在可以杀了,虽然呢,你放开他,我还能让你留个全尸,但是现在你要将她杀了,就只有死无全尸了,死无全尸好惨的,不能投胎,连那些鬼魂遇到你,都会嘲笑你,唉……真的好凄惨呀!”
众人唏嘘。
果然是好凄惨哪。
此时,所有人向那歹徒投去的,不是憎恨的目光,而是同情的目光。
歹徒的刀子在崔希娜的颈间晃呀晃,他的手心在流汗,他的心在抽搐,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始终不明白,他是威胁他们的,到最后,他却成了最凄惨的人。
为什么会这么凄惨?就是因为他不该接到这项任务,更不该绑了最没用的人。
但是死无全尸,变成鬼也要被鄙视。
他不要!
抵在崔希娜颈间的匕首猝然落地,那歹徒惊恐的举起了双手。
“你们不要让我死无全尸呀,求求你们了!”
瞬间局势逆转,众人几乎跌破了脑袋。
“好了,你们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水心似乎早就会料到会这样,推了推愣住的六子。
“是是是!”
崔希娜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小手摸着自己的颈子,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众人赞赏的看着水心,恍然大悟,刚刚水心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说,歹徒和崔希娜都被人扶着离开了,看着这一切,水心微笑着,突然眼前黑了一下,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水姑娘!”六子险险的扶住她。“大夫,快来看看她!”
大夫一搭上水心的脉搏,脸色骤变。
“大夫,我怎么了?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水心冲他露出了苍白的微笑。
大夫一脸的凝重。
“你小产之后的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老夫开两副药,你再休息半个月,身体便可康复,但是……”大夫欲言又止。
“但是怎样?”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再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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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10210068的荷包,还有ミ飄の淚い、10210068的咖啡。
正文 身体“不适”
听着前半句,水心连眉头也没蹙一下,听到后半句,她倏地脸色大变。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颤声大声质问,透明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肌肉中。
她在害怕,所以她要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很难再有孕!”虽然实话会伤人,可是医者就要遵从自己的医德,要说实话的。
很难再有孕!这五个字,像针一样的扎进她的心底。
那就是说……她这辈子也不能生育了吗?
在她怀孕之前,她一直认为,生育是天底下最严厉的酷刑,那是一种折磨,会使女人的身材走形,而且生产还要经历莫大的痛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生产应该是男人的活儿。
但是……自从她有孕之后,她这种观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