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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看她的目光柔了几分,故意扯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低沉的嗓音有着股绵长的韵味,很好听:“假如,我相信呢?”
他会信?才有假!
她推离他的胸口,正色的望进他幽暗的瞳眸中:“我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现在回答。”
“什么事?”看她的表情严肃,他心底里升腾起疑惑。
“如果我说,我愿意跟你共度一生,你会不会愿意放弃攻打天瑞帝国?”她期盼的望着他。
听着前一句,莫无靖的心升到云端,后一句,他的心瞬间被摔入谷底,俊容染上了几分阴鸷。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吐出了三个字。
在他的心里,江山和美人,他已经有了选择,他选择了江山。
她的心似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打下去,会有多少人会死去吗?”她平静的问,一路走来,她看到尸横遍野,多少人失去了家园,多少孩子匍匐在自己爹娘的尸体上无助的哭喊。
在那一刻,她更坚定了阻止战斗的决心。
“只要有战争,必会有伤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他说得云淡风清,好像他家后院的公鸡跟母鸡打架似的。
“既然如此,我不会再劝,不过……我暂时不想回去,想在这里待几天,你不介意吧?”水心退而求其次,似乎早料到莫元靖会反对,她的语调从头到尾都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莫元靖幽深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情绪。
好一会儿,他收回了视线,脸色却非常凝重。
水心这一次来,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莞尔一笑。
“既然你说要留下,我有什么可拒绝的,你就住在我的营帐中吧!”见她欲出声反对,他邪邪一笑:“你现在的身体未康复,我不能对你怎样,想要留下来,就必须要跟我住在一起!”他将她的话奉还给她。
这样也方便他监控她。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招术,放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假如……她敢做出什么背叛他的事,他一定不会饶恕她的。
她懊恼的皱起了眉。
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她咬牙答应。
“这才是我的好心儿!”他的双手接她入怀,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双臂将她搂得很紧。
水心也不抗拒,就这样被他搂着,轻轻的眯上眼,享受被保护的滋味,然两人却心中各怀鬼胎。
莫元靖的大手轻轻的拂过她颈的柔软的发丝,由发圈到发尾,一遍又一遍。
别背叛我,千万别背叛我!
正文 背叛1
左将军,名叫左永年,是个忠厚的男人,相貌中上等,对待下属很随和,脸上总是带着一抹和善的笑容。
跟随莫元靖多年,最想看到的就是主子可以一统天下。
这个叫水心的女人,他刚看到第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
生得美丽而张扬,自信的眉宇,总是带着几分揄揶的看着众人,看起来高贵,却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
这样有着几分野性而且看起来难驯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虽然当时她的衣衫看起来有几分凌乱。
不过这并不能掩饰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诱。惑。
早在半个月前,“月”组织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女人,当朝太子妃,十分聪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住了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子甚至会愿意将“月”组织内的事务交由她打理。
绢透带着几分狂野的字迹,字字有力,句句抓理,她在各地汇报上的建议,非常有建设性。
左永年也知道这件事,他认为,“月”中有此女人,是为祸害,而且还是祸为殃民之代表,即使她有聪明才智,但她始终是当朝的太子妃,是朝廷的人,而他们是判乱之众,她的存在,无疑是在“月”中安插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说不定“月”会因此而粉碎。*
晚膳吃不下,他从自己的营帐中走了出来,想到自己向主子请示要将水心送回荷花谷时,主子那欲杀人的阴鸷目光,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堵了似的。
他的脸上连平日里惯有的笑容也消失了,一路上,有几名侍卫与他打招呼,他也没理。
在风口吹了会儿风,左永年拔了根草衔在嘴里,愤愤的坐在了地上,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带着空中丝丝的凉意,甚是舒坦,堵着的心也宽慰了许多。
远远的,左永年听到了一阵清灵悦耳的笑声,紧接着便见两道人影缓缓的从营帐中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他眉头一蹙,刚回到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倏失,然后平静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看着那两道身影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
水心因为嫌军营里太闷,所以出来走走,况且……那些将士时不时的会进来与莫元靖商量事情,而每个人看到她,便欲言又止,似都防备着她。
如果一个人,被无数人像防贼一样的防着,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黑暗中,水心发现了左永年,忍不住眨了眨眼,盯着那黑暗中两颗如猫头鹰般诡异的眼珠子。
“原来这里已经有人了,小环,我们到另一边去!”水心清亮的嗓音婉转的开口,地上的草地发出了一阵窸窣的声音,她们的脚步便要拐了方向。
“等一下!”左永年平板的开口唤了一声。
是唤她吗?水心纳闷了一下,然后回转过身。
“你是问我?”透过远远营帐内的篝火,水心看到对方确实是在看自己。
“你是当朝太子妃?”
原来对方知道她呀!
水心也不辩驳,爽快的回答:“是。”
“我是黑帝的副将左永年!”左永年先自我介绍,打人之前,先有礼貌比较好。
“左副将好!”水心眯了眯眼,很显然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善。
“不知你来军营中,是否有何目的?”左永年开门见山的问。
水心窒了一下,豁然笑出了声,银铃般的声音,在风中如一曲动人的歌声,那般令人心中抚慰。
“左副将这话说得倒也蹊跷,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现在左副将在这里专门等着我,难道就不怕我告诉黑帝,说你非礼我吗?”水心悠然自得的回答。
一句话,说得左永年脸僵了一下。
“你要陷害我?”
“没有,我只是一名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的,只是这颗项上人头,人为自保,通常会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假如副将你逼我的话,那后果副将你就要自己承受了!”水心一字一顿的警告对方。
“你这个妖女,你威胁我!”左永年涨红了脸,生平第一次,不在战场上,他便失了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士可杀不可辱。
“是,我是威胁你!”她顿了一下,忽地柔声一转:“不过……左副将你已经在这里待很久了,如果我们再僵持下去,难保我不会立刻喊人!”
“妖女,你够狠!”
左永年气得脸色铁青,路过水心时,愤愤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出声提醒:“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假如让我做了什么不利我军的事,我就是一死,也会杀了你!”
水心莞尔,柔柔的侧身福了一福:“那就请将军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了!”
“哼!”
又是一声哼,被风飘走,身后的脚上声也越来越远。
身后的军营一片吵嚷,这里四周到处都是草原,一望无际的营地,一眼看不到边,每隔五十米,便扎了一个瞭望台,随时有人在上面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远远的高城墙上,火把映照着城墙,火光连天,城门紧闭,护城河的吊桥更是已经被被吊起。
想要通过那护城河,就必须要经过那座桥,只因那宽阔的护城河中,被洒了许多可以腐蚀身体的东西,岸边寸草不生,但是却护得城墙很难被攻下。
拖得愈久,将士的士气就会越来越下降。
水心坐在草地上,招了招手让小环也坐了下来,坐在她的身边,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小姐,您怎么又叹气了,这两日,一路上你一直在叹气!”小环忍不住关心的问。
水心稍稍转了些头,然后轻问了一句:“你是想朝廷赢,还是莫元靖赢?”
“当然是想朝廷赢了!”小环脱口而出,她忽地嘴巴闭紧,心中忐忑不安的望向水心。
水心果真讶异的转过头来。
“为什么?”
“因为……”小环犹豫了一下,忽地开口:“我不想我爹死!”小环的视线深深的望向城门的方向。
“你不是说,你的父母已经?”水心又奇怪了,她曾经听小环说过,她的父母已经死了。
“呃……”小环的表情有几分不自在的转过头去,赶紧解释:“之前我是这样听说的,可是前一段时间我得到消息,爹他还活着!”
小环的话,有些前后矛盾,不过信任她的水心并没有想太多。
她安慰的拍了拍小环的肩膀。
“放心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环肩膀瑟缩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回答:“谢谢大小姐。”
两人背靠着背坐着,夜越来越深,草地上不时的传出蛐蛐的咕咕声,甚是热闹。
能坐在这样清净的天空下,听着大自然的声音,闻着大自然的气息,感受大自然的怀抱,水心只觉得心头轻了许多。
靠在小环的肩膀,水心眯了眯眼,几乎快睡着了。
“大小姐!”小环突然唤了她一声。
“嗯?”
“如果……奴婢是说如果!”小环紧张的问。
“你说!”
“如果奴婢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会原谅奴婢吗?”小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好一会儿,水心没有回答,她胆战心惊的又提高了些音量提醒:“大小姐?”
“嗯!”水心的声音几乎是在呓语:“这要看你做错什么事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会原谅你!”
小环没有再开口,水心也没有再说话,风……继续吹着。
……
水心和小环两人很晚回到营帐,水心因为太过疲惫,一直睡到了天亮,忽听到帐外吵嚷声震天。
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环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小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水心按了按涨痛的太阳穴。
“有……有很多人朝这边来了!”
“怎么回事?”水心一头雾水。
突见莫元靖带着一众兵将从帐外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左副将,莫元靖的手中握着一只白鸽,还有一张字条,脸上染着怒意,黑得像烧焦了的黑碳似的。
她……还是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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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背叛2
水心的衣衫还有几分凌乱,慵懒的姿态,胸前半露的春光,令人心中火热,不禁心向往之,那些兵将的眼睛要很努力才能不将自己的视线往她稀松的领口望去。
眼前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水心的表情有几分不悦。
累
“你带了这么多人进来做什么?”视线再挪向莫元靖的手指,她的脑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鸽子,字条,他是接到什么消息了?会这么激动?
很显然,莫元靖发现了众人的视线所望之处,属于男性的独占欲作祟,他陡然出声怒吼:“全都滚出去!”
一众兵将接到命令,全战战兢兢的往外钻去,个个跑得极快,就怕慢一点便被莫元靖抓到,然后被他五马分尸。
“你也出去!”莫元靖的目光直指水心身后因害怕而颤抖的小环。
小环迟疑了一下,一路小跑的奔了出去。
待屋内的人已全离开,便只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水心低头蓦然发现自己的领口突然开得很低,露出了胸口大半的雪肌,怪不得刚刚她觉得气氛很诡异,那些人进来之后,便全一副不敢看她的表情,还有人故意偷偷的向她瞄过一眼,却又赶紧缩了回去。
在古代,女子的衣服,衣领都是将锁骨以上的部分全遮起来,都将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般,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露出大片春光给男人看。*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莫元靖一把将白鸽狠狠的丢到她的榻边,因为他用力太大,鸽子瞬间被摔得肚破血流,白鸽的内脏从肚子掉了出来。
这一看,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涌出,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干呕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止了呕吐,水心的眼睛仍不敢溜向地上,否则她一定还会控制不住会抠出来。
“你一大清早,就发这么大火,我又怎么惹你了?”一大早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