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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的走到帐前,把水二夫人叫了过来,然后将水悠悠交到她的手中。
水心再顺便一转手将水二夫人手中的匕首掏了出来,在水二夫人脸前晃了两下。
“这个还给你!”
无视水二夫人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她继续道:“看是你们是水家人的份上,我只救你们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救你,这是我刚刚从崔姑娘那里拿来的一块令牌,拿着这块令牌,你们可以随时离开!”她把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递给了水二夫人。
这是刚刚她在变魔术的时候,趁着拿崔希娜手帕的时候,顺便将她的令牌顺手偷走。
“你以为我稀罕你救我?”水悠悠冷冷的睨着她,眼中的怒意更甚。
水二夫人警觉的抓紧了令牌,吃力的扶着水悠悠,厉声低喝:“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你们快走吧,离开“月”,回到将军府中,以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水心淡淡的说着,她对水家算是仁至义尽了。
水心的这句话,像是一个巴掌打在了水悠悠的脸上。
“那你是不是能跟黑帝说,以后……”水二夫人涎着一张脸,想要要求更多。
然她的话未说完,便被水悠悠恶狠狠的打断。
“娘,你够了没有!”
“你这孩子!”
“二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假如你们再不离开,马上黑帝出来发现了你们,恐怕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们了!”水心警觉的瞅着帐门外,再细听里面的声音,听到莫元靖还在被崔希娜缠着,一颗心又紧了起来。
不知崔希娜能缠他到何时。
“我们走!”水悠悠咬紧了牙关,硬扯着还想要央求水心的水二夫人离开。
望着水悠悠和水二夫人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水心方松了一口气,然刚回神,她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勾住了腰肢将她扯到了一具温暖的胸膛中。
伴随着熟悉的唠叨声,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你又不多穿些衣服就出来了,该打!”话音含厉,动作却极其温柔。
心头浮过一丝暖意,水心惬意的靠在他的怀中,仰头望着空中已经不甚圆的月亮,月光洒在脸上,柔柔和和,如一阵轻风拂过心头。
“你怎么出来了?不陪崔姑娘?刚刚她正跟我抱怨,你已经两天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了!”说出的话,颇有微词,脸上却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他忍不住拿手捏了捏她的小俏鼻。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我来主要是为了找你!”他坦言。
他的坦诚,让她的嘴角弧度又升高度些。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来找我?”她睁大了眼睛无辜的仰望着他的下巴。
腰间一痛,是他刚刚因为惩罚她,捏紧了她的腰所致。
真是暴君!
“走了?”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望向她方才所看的方向。
她点了点头。
“没伤到吧?”
噗哧一笑。“你觉得她能伤得了我?”
“有没有很不舍?”他戏谑的问。
她白了他一眼,他是明知故问嘛。
“不舍没有,同情还是有一点的,特别是水悠悠!”水心也坦言道,对于水悠悠,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而这件事,也跟水悠悠有关。
一只大手适时的拂上她的额头,拂平她额上的皱痕。
“皱眉会变丑的!”
“变丑更好,这样你就可以把我蹬得远远的!”腰间又是一痛,她吃痛的叫叫了一声:“痛!”
“知道痛,就说话你还是个活人!”
“你咒我死啊?”
“你应该很庆幸你还活着,因为你还能跟人说话!”他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加去。
她也不示弱。
“小心哪天我抓你去地府!”
他笑了,俊美的脸,蛊惑人心,低头深深的凝视她。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是先去了,我会去找你,如果我先去了,我就在地府等你!”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她的心底。
霎那间,所有的心防几乎在瞬间被击碎,全身不住的痉挛,心脏超速的跳动,一双迷茫的双眼傻傻的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莫元靖扶着她,她现在一定会丢脸的摔倒。
两人对视了好久,久到水心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吸进了他幽深的瞳孔中,她倏地警觉的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她第一时间侧过脸,刻意闪避他的视线。
“现在夜深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她赶紧扯开了话题。
“你不是来找希娜玩儿的,你自己却溜了出来,害我安慰她,把她给哄睡了,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委屈的看着她。
跟要糖的孩子般,真让她无语。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水心又白了他一眼,早晚一天,她会变成斜视的。
削尖的手指落在她的心口,刺得她的心口有一丝丝痛意。
“把它给我!”他霸道的要求。
她一把扯开他的大手,慌张的挣脱开他的怀抱。
“我不会把它给任何人,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发狠的拒绝。
莫元靖摸了摸鼻子,早就知道会碰一鼻子的灰,不过他还是想要试探看看,果不其实,她还是拒绝他。
他的嘴角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莫测高深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逃吧,看你还能逃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抓到你的。
“是是是,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他一把又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爱圈她柳腰的手,再一次环了上去,霸道属于他的所有物。
“呃……我想,我还不困!”她撒谎道,方才他说话的瞬间,她的身子倏的一僵硬。
他有趣的瞧着她,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爱怜一吻,手没有半丝迟疑,依旧搂着她往他们的帐篷走去。
“放心吧,军医说,你的身子还没到一个月,所以我不会碰你!”莫元靖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他们两个就是这样不服输,谁都不愿意去碰那个字眼,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他一直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对她的情感,只是日渐浓烈,他也不得不承认了。
但是他却一直不确定她的情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他一次次的试探,只希望能确定自己的心,迫切的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
他一直想问她一句话:水心,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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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是我唯一的皇后1
如同预料中的一样,仅仅一天的时间,莫元靖便已经攻进了都城。
实际上,是都城城门的领导者,畏惧莫元靖的权威,所以在莫元靖的大军刚攻到城下这时,他便自己打开了城门,恭敬的跪在地上,迎“月”军入城。
城内的百姓,均纷纷出门欢呼着“月”军的到来。*
只因“月”军,声名远扬,一路上,虽然攻下了城池,但是他们坚守不拿百姓一粒粮为原则,受到了所有百姓的爱戴。
“月”军的胜利,是民心所向。
莫元靖带着大军攻进城,直逼皇宫。
而水心等与后勤和女眷在一块,其中还有崔希娜和她的侍女。
对于水心放走了水悠悠和水二夫人这件事,崔希娜仍然对水心存有芥蒂,一直想要想方设法的整治水心,偏偏她自从拔营开始,她便跟莫元靖在一起,现在虽然她是孤身一人,但是左永年像老妈子一般,骑着马绕在水心马车的四周,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气得崔希娜自己坐在马车上生闷气。
“水姑娘,前面我们就入城了!”左永年指着城门对马车内的水心道。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城门,水心的心越来越不安了起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她的心似乎最近也越来越容易闷着,好几次还喘不过气来。
时间越来越久,她愈感觉自己身体不舒服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特别是在经历了上次她的灵魂差点从这个身体抽走的事件开始,她便有一种感觉,她的灵魂总有一天会与这具身子脱离,而她也将被推送到无名的时空去。
每每想到这件事,她便心有余悸。
好在,她还在这里。
这件事,藏在她的心头,已经成了一个隐忧,但又不能跟别人说。
“皇宫里面怎么样?皇上会投降吗?”水心蹙着眉问。
忽地,左永年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皇上不会投降,因为他……”最后一个字噎尾,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充分的挑起了水心的好奇心。
“因为什么?”水心好奇死了他要说的话。
“他消失了!”
“呃……”消失是什么意思?麻烦请解释一下!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两天前,便有太监在皇上的寝宫发现皇上不见了,后来搜索了整个皇宫也不见皇帝的身影,后来从皇帝的寝宫中发现了一处被打开的秘道,是通往宫外的一处树林的。”
后面他不需要解释,聪明如水心,便已经猜出了后面的事情。
皇帝放弃了他的权力、国家、妻子、儿女,逃走了。
“这样岂不是不战而胜?”水心的眼中一亮,至少莫元靖不会再打一场恶仗了,不是吗?
她也总算感觉到一个皇帝的薄情。
“可是……”左永年眼中的光亮黯淡了几分。
“可是什么?”他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话只说一半?说的人没疯,听的人已经快疯了。
“夏侯天德是逃了,只是他留下的阴影,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复原!”
“然后呢?”水心蹙起了眉。
“国库已经空虚了!”
“空虚到什么程度?”看着左永年的表情,水心的心一路下沉。
“一两银子不剩!”左永年认真的盯着水心。
四周的空气煞时凝结,水心脸上的表情僵硬,刚要捋发的手指依旧在空中摆造型。
“你说的是真的?”她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真的,一两银子都不剩,所以这才是主子疑惑的原因!”
“这样呀!”水心的心再沉入谷底,脊背一阵发凉。“不过一两银子不剩,这太过离谱了吧?”
夏侯天德能将国库全部搬空,这太诡异了。
国库,那乃是国之根本,假如国库空虚,拿什么来养军队,又拿什么来治理国家?
都说铜钱臭,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有时候,铜钱臭也有臭的好处。
水心低头凝神,并没有发现左永年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总会想到办法的!”水心咕哝着。
“起码得要一年,这一年之内,主子一定会很难过!”左永年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水心,莫元靖现在有多惨。
该死的左永年。
水心懊恼的抚额,她已经决定要毫不留恋的离开他身边,偏偏左永年的话,却让她忍不住为他担心,连她原本坚定不移想要离开的念头也犹豫了。
“我们快些进城吧!”水心皱眉出声催促。
得了,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
不过骗水心国库空虚这招,真是烂透了,亏主子能想出这么烂的理由。
希望水心真的可以安心的留下来,他可以看得出来水心和主子两人对对方都并非无情,水心又为何总想要离开主子?
他暗自松了口气。
“好咧!”这句话是非常愉悦的,随后高声喝令:“加速前进!”
……
昔日繁华的都城,此刻有几分萧条,到处可见惊惶的百姓,在这之前,战乱的消息,让人惴惴不安,现在都松了口气。
从马车的车窗往外望去,水心的心被揪得一阵一阵的紧。
突然水心的马惊到了,马儿扬声嘶鸣了一声,马车骤停,水心幸好扶住了马车的扶手,不至于跌倒,马车外有争执和吵嚷声。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有女子哀求的求救声。
“不要在这里拦着!”侍卫严词厉声的喊着。
水心听着这声音,便掀开了车帘欲走出来。
“出什么事了?”
“啊,水姑娘,有一位妇人抱着孩子闯进了队伍,惊扰了马儿!”侍卫连忙汇报。
抬头望去,水心瞥见一名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个月大的婴儿,却是面黄肌瘦,瞳孔无光,但仍掩饰不了这名女子曾经的清丽,她的眼睑深深的陷了下去,充满了惊惶,在她的身后,还追着一名凶恶的大汉,手里操着一把扫帚,而那名女子惊惶的来源便是那名大汉。
“你给我回来!”大汉抡起扫帚便要向女子挥去,女子吓得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