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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
“不要,靖哥哥,你不要生气,只要你开口,我以后再也不会害别人了,真的,靖哥哥,希娜以后会改邪归正,只要你不生气,好不好?”崔希娜着急的解释,泪水扑籁籁的直掉,声泪俱下喊得嗓音几乎沙哑。
“改?”莫元靖冷笑了一声,鹰眸倏的缩紧:“怎么改?”
“那个……”崔希娜紧张得脑中一片空白,在她望见水心好端端的在椅子上坐着好,她脑中灵光一闪,指着水心便答:“靖哥哥,水心姐姐现在好好的坐在那里,她还活着,所以……你是不是可以饶恕我了?”
果然是冥顽不灵,这句话让莫元靖更加愤怒。
“希娜,看来你还是完全不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他对她彻底失望。
“希……希娜不明白!”崔希娜紧张的声音在发抖。
“你犯了错,只会脱卸责任了事,既然你已经做过了,你却不承认!”莫元靖脸色一沉,“砰”的一声,拍了一记桌子,那一记也似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中,让在坐的每个人皆心惊了一下,包括崔希娜:“希娜,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句话,如惊雷般击了崔希娜。
她慌张的摇头,一路爬到莫元靖的脚边,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摆,疯了一般的祈求:“不不不,靖哥哥,您不要对希娜失望,希娜以后会做得好的,一定会做得很好的,不会再让靖哥哥失望,求求您,您不要这么说,希娜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保证不会再犯,好不好?”
那双黑亮的眼睛,带着一丝希冀的望着莫元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一丝原谅。
不料,莫元靖冷冷的将她一把推开,看向她时,眼中染上了浓浓的嫌恶。
“回去你自己的房间,回宫之后,你便去冷宫度过你的残生吧!”这算是给崔大将军最后一个面子。
“什么?您要打我入冷宫?”崔希娜马上住了哭,身子却比刚刚抖得还要厉害。
“现在马上回去你自己的房间,假如你再在这里继续闹下去,休怪我不顾与崔大将军之间的君臣之情,将你……”莫元靖危险的俯身,盯着她黑亮的眼珠子,阴鸷而冷酷的吐出了两个字:“赐死!”
“死”字像是一个催命符般,吓得崔希娜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呆了般的两眼发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忽地,她疯了一般的哈哈大笑。
她爱上他十余年,跟了他十余年,到头来,她只落得两个字“赐死”!真可笑呀!
水心这个女人,才认识他有多久,他就这样为了她,而伤害她。
靖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可就是因为这种痛,才会让我丧心病狂!你为什么不能将你的爱平均一点给我呢?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非要是她?
“左永年,雷鸣!”莫元靖心烦的向门外喊道。
“属下在!”两人同时从门外进来。
“将希娜带回自己的寝宫,让守卫听着,不许她离开。房门半步,否则……拿你们两个是问!”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雷鸣直直的站在原地,只用眼睛盯着左永年,后者叹了口气,走近崔希娜,轻声提醒她:“贵妃娘娘,您是想要自个儿起来,还是想要属下拉您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她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任何温度,双眼呆直。
情已断,心已死,她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点尊严,不能再被剥夺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挺直了脊梁,骄傲的昂起了下巴,一步一沉重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主子,您该休息了!”小金子担心的看着莫元靖益发苍白的脸。
“不急!”莫元靖虚弱的回了一句,一双眼睛打量着眼前水心与六子之间的怪气氛:“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向来六子与水心两人也算知交,平日里有时候还听到六子念叨着水心的好,当真儿见到了,六子却突然使性子与水心闹起了脾气来,朱玲珑看不见,又不能与水心说上话,心里发急,却又不想惹六子生气,表情看起来很是愁闷。
“是有人不想看到我!”六子哼了一声,恶人先告状。
水心的下巴差点落了地。
“是你不想看到我吧?刚看到我的那一眼,像要吃人的一样,脸拉得比驴子还长!”
“驴子的脸,有我的脸长得这么好看的吗?”六子嗤笑了一声。
嘴角抽搐了一下,水心现在终于明白,与一个这么自恋的人,说话是怎么让人内伤的。
“六子,我觉得你该去看医生!”
“医生?”
“哦,不,是大夫,太医!”水心赶紧纠正自己的言词错误。
“我为什么要看太医?”
“因为你有病,重病,不治之症!”
“你少咒我!我这么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可能会得你说的那种不治之症?”
这句话,太太太自恋了,在场的所有人,全瞪着像牛眼大的眼珠子看着他,被看之人,怡然自得的笑眯眯的点点头向众人回礼。
坐在一旁的朱玲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六子早就已经不生气了!”朱玲珑揭开了答案,六子来之前说过要给水心一个大礼,她之前还担心六子是不是真的还在生水心的气,直到六子这么犀利的与水心斗嘴,她终于松了口气。
“唉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揭我的底!”他还没有表演够呢。
“六子,你给我等着!”水心恶狠狠的瞪着他,亏她伤心了这么久,原来他只是在耍她。
“怎么着,你能吃了我?你不怕你的好姐妹以后每晚得不到幸福?”六子口无遮拦的说着,羞得朱玲珑红了脸,慌得抬手捂住他的大嘴巴。
其他人听了却是哈哈大笑。
六子见朱玲珑越发的害羞往他的怀里躲,他宠爱的搂着她起身,识趣的向莫元靖请辞:“主子既然没事,我就带着小环先到处逛逛,就不打扰你们呃……叙旧了,而且……我想……水姑娘心里应该有很多话,想要问主子吧?”六子坏坏一笑,搂了朱玲珑离开。
“呃……”水心欲言又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出去,小金子亦不声不响的走了出去,只留下水心与莫元靖二人。
“我有什么话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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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年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人了。2
水心缓缓的回过头来,心里不甘心,欲言又止,而这件事,她又非问不可。
但是,当她抬头看到莫元靖的脸时,一颗心马上揪了起来,慌张的奔上前去,扶住他。
“你怎么样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很不好。
他冲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没事,只是伤口有些疼。”
他这次的伤口比上次伤得还要重,这次是挖去了许多腐肉,还露出了白骨,那种怵目惊心的景象,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能走吗?”她小声的问,一双眼睛担心的端祥着他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变化。
她听说,中的这种毒,会损及神经,可能几天之内,都无法自己行走,不知道他的身体……
莫元靖没有回答,顽固的站了起来,才刚刚站了起来,他满头大汗,浑身僵硬的跌坐了回去,脸色更加苍白了。
不用他说一个字,水心从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已察觉出了他的现状。
这个倔强的男人,现在已经这样了,他还不肯开口求她的是吧?
“我扶你!”水心冲他微笑,明媚灿烂的笑,拂平了他的懊恼。
“好!”
水心抬起他没有受伤的那边手臂,绕到自己的颈后,另一只手臂从他的身后环住他健硕的腰,然后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
她扶着他,艰难的扶出了椅子,转过了桌子,从桌前,缓慢的往卧室里面走去。
外面阳光灿烂,柳树抽出了新芽,鸟语花香,这个春意渐浓的上午,莫元靖的心情异常欢悦。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出去赏赏花,看看鸟儿,吹吹风!”身体难受的这一天,莫元靖突然想念外面的风花雪月。
“我觉得……”水心气喘吁吁的回答:“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闭上嘴巴,少说话!”
“很累吗?”听出她话中的吃力,莫元靖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滴下的汗水。
“你来扶一个比自己重上一倍的人试试!”她恶狠狠的斜睨了他一眼,她现在扶着他,已经很累了,他还故意说风凉话:“我觉着,你们男人总是说女人的身材不好看,该减肥,我倒觉得,你们男人才应该减肥,生病的时候,女人都背不动他们!”
水心恶劣的诅咒。
莫元靖好笑的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歪理,纵使我们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似乎也比你们要重很多,这是没办法比的好吧,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减肥了?”他看了看她削瘦的户,沉思着。“唔……你太瘦了,你应该再长点肉!”
假如是平时,莫元靖这么扶着她,恐怕不用多少力,两个人还能像散步一样的浪漫浪漫,但是现在主角调换,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辛苦,还在那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她现在想做的,是拿着一只抹布,把他那只麻雀一样的嘴巴给堵住。
汗水继续流,路继续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还差十步,九步,八步……三步,两……步,一步……
啊,太好了,到了!
水心不理会莫元靖的自言自语,把他放平趴在榻上,再拉过被单盖住他。
她的小手刚离开被单,莫元靖的大手猝然握住她的小手,紧紧的,他现在的力道,她很容易便可将他甩开,但是……她没有。
“伤患不是应该很乖的吗?”水心不情不愿的随着他目光的指示坐在榻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她的手指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捉住他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
他好笑的看着她,身体却已经快要负担不住,刚刚动了气,现在他急需休息,不知道还能清醒几时。
虚弱的笑了笑,思绪几乎飘在了半空中。
“可是,我不是一个很乖的人,这该怎么办呢?”
“那你要学乖呀!”
他的嘴角再一次勾起愉悦的弧度,脑中,似有一件事闪过,他迷迷糊糊的问:“你还没有说,你到底要问我什么?”
水心蹙起了眉,这件事,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问,但是如果她不问,她这辈子恐怕都会寝食难安,但若是问了……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想知道的,那又怎么办?
莫元靖与崔希娜两个人已经是夫妻,那些事,是夫妻间都可以做的。
那件事,是她心头这辈子的阴影。
不行!
低头看着他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心软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当初,你跟希娜在御书房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呼吸,平稳的呼吸。
“你怎么不回答我?”水心晃了晃他的手,有些着急,想要知道答案。
当她的视线看到他紧闭的双眸时,嘴角咧开了一抹释然的笑。
原来不是某人不愿意回答她,而是他已经……睡着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吐息,他虽然已经睡着,但是他的手依然霸道的握着她的,那样紧,她的心头浮上一丝暖意,干脆侧躺在她的身侧,陪他睡一会儿。
然她才刚刚躺下,一阵脚步声骤然从门外传了进来,羞得她赶紧爬下了他的床,才刚拉好了裤腿,脚步声的主人已经进来了卧室,虽然她已极力遮掩,不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欲盖弥彰而已。
左永年现在顾虑的,并不是水心与莫元靖干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现在正事儿要紧。
“姑娘,那个,大王子来找您,说有事想问你!”左永年颇为紧张的望着水心。
昨天去观光游览的路上,忽也单对水心的所有表示,都非正常,以一个正常的男人角度来看,忽于单与莫元靖之间情敌式的眼神交汇,他也看得很清楚。
而以他对水心的了解,水心一定是隐瞒了她与莫元靖的关系,所以忽也单才会这么着急想要找水心问个明白,等了一天一夜才来问,想来他一定憋得很辛苦。
低头瞧了瞧自己与莫元靖十指相扣的手,水心犹豫了一下。
“你先去告诉他,让他在大厅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水心小声吩咐,深怕吵了莫元靖的休息。
左永年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出去。
不一会儿,水心也走了出来,再将卧室的门虚掩。
忽于单在原地不知道来回踱步了多少回,等得心焦,等得火气上升,双瞳中染上了一层血红色,嘴角的肌肉更因为刚刚那一瞬间往内室一瞥看到的画面而剧烈抽搐。
“大王子找我?”水心礼貌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他坐下,自己坐在他手边桌子另一边坐下。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回去了之后,大清早的就进了宫,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