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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格雷斯总觉得耶稣的后背僵了僵。
“阿格雷斯,你的幽默感是从马太那里学来的?”耶稣头也不回,但语气明显有些郁闷。
是正常天使看到你的反应,都会这么想吧?更何况,小报上也不是没有YY过你和上帝的事情!阿格雷斯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耶稣微微一笑:“阿格雷斯,你相信命运吗?”
这是耶稣第二次这样问,阿格雷斯很自然的感到困惑,耶稣似乎也不想听到回答。
其实,如果真要他现在回答相不相信命运,他应该会选择相信。如果不是命运,他怎么可能遇见马太,又怎么可能在想念马太快要疯了的时候,获得降临人界的许可?
当无法解释,无法抗拒,并且心甘情愿承受,这就是命运!
马太,你现在是否安全,有没有一点点思念?真正见面的时候,你的脸上是会露出高兴或是冷漠的表情?
……
“马太其实挺可怜的。”
“嗯,听说被残暴的罗姆人奸|淫得只剩下一口气,后来还被弃尸在我们的国境之内。唉……罗姆人真不是东西……”
正在树丛里解决生理问题的马太当场一个哆嗦,差点把解决出来的东西吓回去。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悲情苦菜花?轮|暴?弃尸?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
“其实吧,我也有点心痒痒,你没看过他的侧面,比女人还漂亮。”
“我觉得不像,他那个叫英俊……”
马太默默流泪,这位兄台,你说得太好了!
“不过,如果他是女人,还用这张脸好像也没问题……”
喂!有没有搞错?马太摸了摸喉结,再拍拍胸,发出嘭嘭的声音……哪里像女人了?
“唉,也不知道把他送去暴风城是对是错!他已经这么可怜了,如果再碰上坏人,把他这样那样了……”
马太系腰带的手有些不利索了。
“别操心了,就算再同情他,也不能当饭吃。如果他真是罗姆人的奸细,说不定那些可怜的事都是他编出来的!”
……明明是你们帮我编的!马太哆嗦着蹲麻的腿站了起来,他有一种对天狠划中指的冲动。
押送他前往暴风城的士兵们都十分客气,并没有殴打人犯,也没有在饭食上克扣。马太起初怎么都想不明白原因,现在总算弄清楚了。
“马太,你完了?”听到声音探头进来的某士兵一脸同情的对着马太打招呼。
你才完了!马太抽了抽嘴角:“回去吧!”
“你今天怎么蹲了这么久?”说话的某士兵绝对充满了善意。
马太轻咳了一下,他总不能说,为了偷听,所以只能蹲着吧!
“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吧?”另一个士兵接口道。
马太一头雾水。
“听说,被人轮……过,那里会不太好使~”某士兵脸颊微红,显然很不好意思。
“……”马太总算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莲了。他的解释,这些人都当听不懂。说了不是奸细,非要把他弄来暴风城,说了没有被轮,他们越是用同情的眼光瞟过来……到底是这个世界疯狂了,还是他疯狂了?
不是没考虑过逃跑。可被德哈比赶出罗姆之前,他已经看到德哈比的指令迅速的开始执行——罗姆国境内各处贴起了他的画像,并声明只要他一踏进罗姆,就立即处死。可想而知,德哈比是发了狠,不想让他救克拉尔和哈里安了。
小气!不就是看了下血池,又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免费的替他服务了两次……一点情份也不讲。
(德哈比气得浑身发抖:到底是谁替谁服务啊?)
马太的武技比不上哈里安,法术也只知道理论,连个小火球都发不出来……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跟着耶稣在后门进进出出,现在毕业了什么都不会。可是说到底,耶稣排的日程里也实在是找不出去上课的时间……
那些微笑攻势、语言洗脑,马太能用的全用了。但诡异的是体现在士兵们身上的效果还不如罗姆山区那些戒心极重的居民。
幸好那些士兵们虽然把他当成奸细,但本性善良,对他也算是细心体贴,只不过偶尔八卦一下……等到了暴风城,找个头脑理智的人说清楚他不是奸细,应该就能脱身了。
至于救克拉尔和哈里安……马太捧头苦恼,难啊!
天国里不是有监视人界的天使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人发现他弄丢了两个据称能保护他的中阶天使?而且耶稣不是说,想打人有的是人上吗?这打手都死到哪里去?
在马太呕血的叹息声中,押送马太的士兵们都替他掬了把同情的泪水。囚车的轮子却像嘲笑一般,在地面上辗出札札的声音,一步步缩短着与首都暴风城之间的距离。
斯坦索的地势一马平川,良好的气候与土质使它的农业发展迅猛,人民安居乐业。但同样,受地质所限,斯坦索只能用人为铸起的高墙阻隔外敌的进犯。
斯坦索国的图腾是狮子,现任国王亚特里就如雄狮一般勇猛睿智。可惜的是,他虽然雄心勃勃,却一直无法有所作为。
就连三岁的小娃娃都知道,一座山上只要有一只老虎就够了,而斯坦索的身边还紧挨着罗姆与普埃尔。罗姆国王德哈比最近很不安份,无视和平条约,不断的掠夺那些没有被划入城墙区域的边境村镇。亚特里虽然很想将心中大患彻底拔除,但也只能采取表面温和低调,内部加紧备战的做法。因为现在还不是和罗姆对抗最佳时机,更何况,斯坦索的旁边还有一个普埃尔。
普埃尔与罗姆国仅以天然的山脉做为屏障,风俗习惯却相差极大。普埃尔地势较低,沼泽与热带森林密布,气候湿热,毒虫种类繁多。条件的恶劣使得人口增长比例不大,但无论男女都力大无穷,未成年的少年也能赤手撕开野兽的胸膛。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为战斗而生。
亚特里不敢想像如果贸然与罗姆人对抗,背后却被普埃尔捅上一刀会是什么样子。
“陛下,昨天夜里,普埃尔的二王子贝斯派遣使者潜入臣的住所,希望能拢络臣得到与陛下长谈的机会。”斯坦索的宰相阿布已经年近五旬,但精神却十分饱满,腰背笔直。
亚特里正在看一份边境巡逻队呈上来的报告。报告的内容让他发笑,上头写着,罗姆人公然将一名奸细送入境内,巡逻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将该奸细抓捕,已经送达首都暴风城等待发落云云。
“什么?”亚特里抬头看着身边那位曾辅佐了两代国王的老人微笑,眉眼间的神情有些孩子气。
阿布暗叹一声,虽然在外人面前,亚特里是一个言行举止都很完美的国王,到毕竟才二十出头。“看起来,伊西斯女王登上普埃尔的王位后,这位王子的日子不太好过,想必是打算从我们斯坦索这里寻求庇护。”
普埃尔以母系为尊,尽管在它的国史记载中,也曾发生过亲族夺位的内讧,但男性在普埃尔的地位原本就低于女性,基本没有介入夺位之争的资格。而如今,或许是见多了别国的风俗,普埃尔国内的支持王子的大臣数量大大增加,甚至给伊西斯女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过很可惜,传统不好打破,王子最终还是失败了,并且被迫离开普埃尔国在四处游荡。
“如果是伊西斯来寻求庇护就好了,我记得见过她的人都称赞她美艳高贵。”亚特里笑了笑,将手中的报告递给阿布。“宰相大人,请看看这份报告。”
阿布接过报告笑了起来:“陛下,如果您有兴趣,完全可以派人送上重礼向伊西斯女王求婚!”
亚特里摇了摇头,上身放松后交给椅背,将手支在颊侧,一派懒散的模样:“这当然不一样,伊西斯夺权失败来寻求庇护,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走趁虚而入。如果能帮助她重新成为女王,那么普埃尔就将成为我们斯坦索的附属国。但现在去求婚,我们的地位就低了一个档次,而且以普埃尔人排外的性格来看,恐怕唯一的答案是拒绝!”
“陛下想得很周全,不知道心里是否有了打算?”阿布备感欣慰,亚特里虽然不是他的儿子,但他终身没有妻子,在他的眼中,早已将亚特里当成儿子一般疼爱。亚特里的每一步成长,他都看在眼里,都深深的替死去的前任国王高兴着。
“贝斯王子愿意向我们寻求庇护是好事,可以派人私下与他接触一下,但必须让他认清自己的现状,只有乖乖的服从我们安排才能继续活下去……另外,放点消息去普埃尔,让伊西斯女王有点危机感。不过,别让伊西斯女王误会我斯坦索想扶植另一个普埃尔王。”亚特里眯起眼睛,显得纯良无害,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吃饱喝足正待沉睡的狮子。
“咦?罗姆国的奸细?”阿布一目十行的扫过手中的报告,却不像亚特里那样心情愉悦,反而眉头越皱越紧:“难道是还没入境就被发现了?罗姆人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亚特里“嗤”的一下笑出声来:“我倒觉得边境巡逻队话里水份很多,如果真是奸细,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送进来?而且报告里还说遇上了罗姆的骑兵……小小的巡逻队居然只死亡了几个新兵,你觉得可能吗?”
“无论如何,最好能尽快将那名奸细审问一番,找出他潜进我国的目的。另外,那些巡逻兵也会隔离观察,直到确认他们没有问题为止!”阿布的语气威严冰冷。他的祖辈曾经在罗姆人手下死去,那种刻入骨血的仇恨是永远无法消除的。
“嗯。这件事交给宰相大人处理吧……”亚特里想了想又说道:“对了,我们斯坦索今年的花节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从斯坦索各方赶来参加的少女们都得到了妥善安置。”阿布想到花节,脸上的表情也温柔下来。
这是斯坦索最欢乐的节日之一,人们捧出精心培育的鲜花比美,青年男女们则可以通过这样的节日找到属意的对象,就算是私奔,也没人会干涉。最美的鲜花将献给人们选出的花女,而花女则属于斯坦索的国王!
以往每届花节,亚特里都以暂时不想结婚为借口,拒绝了花女的示爱,而今年却特别关心……阿布觉得下一任斯坦索继续人可能快要出现了!
因为花节,暴风城家家户户门口都堆满了准备用来参加比赛的花朵,就连旅馆,也住满了从外地赶来参加的青年男女。
就在这一片花的海洋中,阿格雷斯走过一条条街道,焦虑的寻找着马太的踪影。自从离开虚无之地后,他发现自己有了一点预知能力,虽然时常失灵,但他已经感觉到马太就在暴风城之内,可如何寻找却毫无头绪。
23风波前序
暴风城的地牢如暴风城的街道一般干净。如果撇开从地牢深处传出的细微呻吟,这里倒像是个简陋的地下旅馆。
马太被送进地牢后,就再没有人给他送食物。这时候,马太终于有些懊恼起来,如果好好的学一些法术,用神力变点水来喝也好……可现在,只能睡觉了。
“宰相大人要见他!”
马太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听到牢门吱呀一声,然后有两个赤着上身的精壮男人把他架了起来,往牢外拖。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喊饶命好一点?马太看了看左右两个冷漠的男人,决定还是不要浪费力气。
一路上,只有脚步踏地声,却没人说话。当走的路到了尽头,有人在石壁的机关上旋转了一下,石门立刻无声的朝两边滑开。
马太还来不及惊叹斯坦索高超的建筑技巧,早就等在石室里的五个士兵一拥而上,将马太的两手打开面着着木制十字架缚紧。
把马太押送到此的精壮男人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去,石门又咔嚓响着关上了。
马太注意到石室的一侧摆了张桌子,有一个头发花白却卷曲的老人坐在后头。
士兵们绑好了马太,就回头等待老人下一步指示。
“我不是奸细……”马太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斯坦索人这么不讲理,就连德哈比也比他们礼貌得多。
老人听见马太的话,眼中精光一闪,在石桌上轻叩了一下。
那五个士兵立刻走到马太面对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