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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先是一愣,随即想了想,也忍不住“扑哧”一下乐出声来。她抛了一个意味十足的眼神给还待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陶沝,而后也和十四阿哥一样,捂着嘴转过脸去,偷偷乐。
看着面前那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的兄妹组合,陶沝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一抽再抽。这两兄妹什么意思啊?这个灯谜的答案有那么可笑吗?为什么两人全都转过脸来看她?难道还跟她有什么关系么?
呼——皇家思考问题的模式果然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
见陶沝一直皱着眉,似是根本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巧巧忍不住在旁边开口插话道:“桃……不,九嫂,你没猜出来么?”
呃,这个问题么……
突然被巧巧这样一问,陶沝不免露出一脸尴尬。她的确是没能猜出答案。原本是想找理由向这两人解释说自己素来不擅长猜谜的,结果还来不及等她开口,另一边的十四阿哥已经抢先一步打开了话茬:
“桃子!”
“嗯?”陶沝本能地应声,顺带不留痕迹地朝某人翻翻白眼。意思是:干嘛叫我?
却不想,那位十四阿哥见她此番露出这般反应,竟是当场丢过来一记大号白眼,其效力简直比她刚才投过去的两倍还有余。
无视于陶沝的一脸受伤表情,巧巧也在一旁帮腔:“没错,就是桃子!”
“什么?!”陶沝只觉得自己现在是在鸡同鸭讲。
碍于双方沟通似乎有困难,巧巧只得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开口冲某人详细解释道:“我是说,这个灯谜的答案就是你的名字,桃子!”
吔?!
是这样的吗?
陶沝一时间显然有些反应不太过来。良久,她的大脑思维系统才重新恢复运行。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桃子没错呢!
想完,又自己念了一遍,终于也跟着笑出声来了。
见状,摊主又不失时机地跳出来推荐自己的花灯。话是对着巧巧说的:“姑娘,您猜对了!这盏花灯您可是要么?”
巧巧刚选的这盏是一个造型极可爱的玉兔灯。所以她这会子立马斩钉截铁地冲某人点头道:“要!”
趁着摊主去帮自己取灯、十四阿哥此刻也在看其他灯的时候,巧巧势机用胳膊捅了捅陶沝,小小声提点道:“桃子,你也选一盏自己喜欢的灯吧?”
“咦?”陶沝被她说得一愣。“什么意思?”
“笨!难得出来一趟,你就不想带点什么回去吗?”巧巧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使劲朝十四阿哥的背影努努嘴,再度压低声音道:“我的意思是,你也去挑一盏喜欢的灯,趁着十四哥现在心情好,让他帮你猜,他猜谜可厉害啦!”
虾米?!
乍听某人给出的这番建议,陶沝不禁立刻满脑黑线,一个头几乎变成了两个大:“这样可以吗?”
那位明显还对她心存芥蒂的十四阿哥,真的会肯帮她猜灯谜么?
巧巧理所当然地瞪眼回去:“自然可以!快点——去找盏自己喜欢的灯!其他的我来……”
“哦——”见别人都这样说了,陶沝自然不好驳她的意思,当下听话地朝四周的花灯略一张望,伸手拉下了其中最顺眼的一个,打开,里面却是空白一片。
我汗!居然拉到一个忘了写的?
陶沝忍不住当场咂嘴。这究竟是算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坏?
巧巧见她如此反应,当下也不禁地好奇地凑过脑袋来看,随后同样愣神:“这个……竟是没写谜面么?”
她的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十四阿哥的兴趣。他走过来,直接站在陶沝近旁距离不到一寸的位置上,驻足凝思。而这一近似暧昧的举动也猝不及防地把某人狠狠吓得全身一僵。
正在这时,摊主正好帮巧巧取灯回来,见三人集体将疑问的视线对准自己,他忍不住插嘴解释道:“其实……这个就是谜面!”
空白无字就是灯谜?!
闻言,三人顿时全体陷入了苦思。十四阿哥一个劲儿地狠狠皱眉,巧巧则是歪着头眨巴眼睛,至于陶沝本人嘛,她此刻的脑子里根本就没在想这个灯谜,她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地立在原地,心中现下最最担忧的事儿,便莫过于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而贴到旁边的那位冤家半分。
蓦地——
一旁的十四阿哥像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正要开口,一个令陶沝感到无比熟悉的稳重男声便从三人身后幽幽地传了过来,满含着无限强大气场,令人莫名地心生一种无形压迫感——
“迷!”
正文 一盏花灯牵来的姻缘(上)
吔?!
这个声音,这个气场……
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一个身影,陶沝立刻条件反射地转过身,继而发现,此刻站在他们三人身后的那个人,正是华丽丽的当朝皇四阿哥。
嗯,真不愧是她家四四大人,居然和她心有灵犀地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方才也觉得这盏花灯的谜底就是“迷”字呢!
不同于陶沝脸上流露出的欣喜之色,站在她左右两边的巧巧和十四阿哥两人,在见到四阿哥此番出场后,原本带笑的神情均是瞬时一变,脸上也或多或少地浮现出了几抹尴尬之色。
还没等他们几人互相开口,那位卖花灯的摊主又甚是殷勤地迎了上来,先众人一步张嘴问道:“这位爷,您猜对了!这盏灯的谜底就是‘迷’字,我这就给您拿灯去——”说完,又想了想,试探地问道:“爷,这花灯您要不?”
“什么?”四阿哥被他问得一愣,显然是不懂此人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正踌躇间,陶沝已在一旁迫不及待地答道:“要!”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其他几人登时一齐转头看向她。
巧巧的脸上明显透出一丝不信、一丝担忧;十四阿哥则是斜斜挑眉,看向陶沝的眼中充斥着满满的嘲弄;花灯摊主一会儿瞅瞅陶沝,一会儿又望望四阿哥,探究的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来回逡巡;四阿哥大概是四人当中最后一个明白过来陶沝意思的人,神情不禁微微一滞,道:“你喜欢?”
“我……”陶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即使这盏不是自己喜欢的花灯,但只要是她家四四大人猜的,她也绝对会好好收藏。
见陶沝不说话,巧巧不由地在一旁帮腔答道:“回四哥,这盏花灯是桃……不,是九嫂刚才选的,所以,所以……”
她的这句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其中包含的深意显然已经昭然若揭。
四阿哥听罢,当即又是一愣,随后才转头看向陶沝,状似不经意道:“是这样吗?”
“嗯——”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陶沝赶紧趁此空隙朝四阿哥用力点点头。而一旁的十四阿哥见她这般模样,当场甚为鄙夷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四阿哥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眼,转头对那名摊主道:“既如此,那便去取吧!”
闻言,摊主立刻眉开眼笑:“好嘞!这位爷您等着,我这就去取……”
说着,他便一脸兴高采烈地去旁边搬架子取灯,而陶沝那一干人等则再度尴尬地立在了原地。
滞了良久,陶沝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给眼前这位最为重视规矩礼节的四阿哥请安,当即慌忙上前一步,冲某人福身行礼道:“董鄂给四爷请……”话至一半,她又突然想起现在是在大街上,若是如往常那般行礼,岂不是会暴露了眼前人的真实身份么?
正进退维谷间,四阿哥那厢似是已看出了她此刻的这番顾忌,先一步开口道:“免了!九弟妹不必行此大礼……”
“是,谢……谢四爷……”陶沝忙不迭地道谢,混乱间差点又把某人的真实身份给暴露出来。
不等陶沝说完,十四阿哥这时候也在一旁插话道:“对了,四哥这会儿怎么也出来了?”
不理会某人这略带些嘲讽的问话方式,四阿哥一脸理直气壮地答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十四阿哥被他说得一脸莫名其妙。“这话怎讲?”
四阿哥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答道:“刚才,皇阿玛在宴上问起你福晋前几日被诊出有孕的那事儿,转头却发现你不在座位上,后来便差了人去寻,没想到寻你的侍卫回来报告说,你的马车出宫去了……”说到这里,他似是故意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另外三人的脸色。“所以,皇阿玛便让我出来找你回去……”
不是吧?!
他们今日溜出宫来的事儿居然被康熙发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偷跑出来的三人均是一惊,其中尤以十四阿哥为最。
“那……我们这就回去?”巧巧首先反应回神,小小声冲面前三人提议道。
四阿哥没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了另外那两人一眼。陶沝低着头,始终不吭声。十四阿哥则是在旁边一脸为难道:“可是,马车不停在这儿,我们还得走回刚才那条街上去才行……”
“这样啊?”巧巧一面答,一面偷偷瞅一眼四阿哥,继续小小声提议道:“那我们这就走吧?”
没有人开口应声。四人仍旧静立原地不动。正在这时,刚才的那名摊主又适时地凑了过来,将那盏花灯递给了四阿哥,道:“这位爷,您要的花灯——”
四阿哥也没伸手接,只直接用眼神向摊主示意把灯递给陶沝:“拿给她吧!”
谁想,那名摊主这回却是铁了心要将花灯塞给四阿哥,不仅如此,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囔道:“这送人的花灯就该自己送,如此,才能成就一段好姻缘不是?”
啥?!
闻言,陶沝的额角当即滑下了数道黑线,对面四阿哥脸上的神色貌似也变得不怎么自然。
汗颜呐——这家伙究竟在自作聪明地搞什么飞机啊?他难道就没长眼睛和耳朵的么?且不说别的,她和这位雍正大人之间,哪有可能成就什么好姻缘?
再偷偷看一眼就站在近旁的巧巧和十四阿哥两人,一个用双手捂住了小口,几乎就快笑岔了气;而另一个则是摆出了一张阴沉到极点的黑脸,那副超级欠扁的表情,跟谁都欠了他几百吊钱没还似的。
就在这种极其尴尬的气氛当中,四阿哥接过了摊主手中递来的花灯,走上前一步,将其塞进了陶沝手里,而后掸掸衣袖,率先迈步走人。
其余三人被他的这一动作弄得皆是一愣。紧接着,十四阿哥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仍立在原地一脸茫茫然的陶沝一眼,方才不情不愿地抬脚跟了上去。巧巧见状,也赶紧过来拉着陶沝一并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大街上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四人也或前或后地走在了这拥挤的人潮当中。
谁都知道,这中国人口多啊,人挤人即是必然的。虽然清朝的人口数不比现在的21世纪,但全城百姓一起涌到大街上折合成的人口密度,那还是相当可观的。所以说啊,这计划生育的实施条例应该从古代就得狠狠抓起。
就在这片人挤人车挤车的大潮当中,四人很快就被冲散了,陶沝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地被落了单。
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潮,陶沝之前才被那位十四阿哥压下的逃跑念头又再一次慢慢萌生。眼下对她来说,正是个逃跑的绝佳机会。如果,如果她趁这个机会逃离皇宫,逃得远远的,那么,她便能从此自由了吧?从此,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只是,若真这样,那倾城怎么办?而她,今后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养活自己?
将自己全身上下一通打量,陶沝悲催地发现,除了戴在头上的那一根碧玉簪子,她全身上下竟是再无一件值钱的东西,甚至,就连她之前的那一身福晋华服,也因为出宫的关系而给换成了普通的衣装,虽然这料子看起来还是比普通百姓穿在身上的衣料好一些,但就算真拿去典当,想来也当不了几个钱。
陶沝站在原地发呆。
一时的冲动之举最容易铸成大错。如果她现在真就这样逃跑,那么,仅凭她这身行头换得的一些钱财,又能够她挥霍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五天?
算起来,虽然她已来到清朝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了,但时至今日,她才是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时代的真实社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就能在这短短几日内找到今后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如果找不到,那她又该怎么办?上大街卖身葬父?还是上青楼卖身葬自己?亦或……因为走投无路而再被他们重新抓回去?
想来无论是哪一样,她今后的前途都是吉凶难卜。若果如此,那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维持现状,然后,伺机而动……
这样想着,陶沝不禁将刚才提在手里的那盏花灯高高举过头顶——
她不认识路,若是主动去找巧巧他们,那估计他们四个今晚就别想再回宫去了,还不如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动,如果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