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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
“她说……,奴婢该死,是侧福晋,侧福晋当时说,她说福晋你……”
绿绮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远远地传来了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十六阿哥,那边都是奴才们的房间,十六阿哥身份尊贵,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带点明显稚嫩的嗓音霸道地响起:“好,我不进去可以,那你让他们全部都给我滚出来!”
天!十六阿哥?
他怎么会来这里?
意识到门外站着的是随时都可能拆穿自己身份的小十六,陶沝吓得当场就往被窝里缩,完全忘了自己上一秒还在向绿绮打探自己身体原先那位主人的情况。待到把身体全都藏进被子里,只剩下一颗小小的脑袋……啊,不,应该是只剩下小小的脑袋上的两只眼睛之后,陶沝这才转头看向完全怔在床前的绿绮,小小声吩咐道:“绿绮,你赶快出去让他们走远点,就说我要休息,千万不要让他们走进来……”
绿绮很是听话地点头领命,一路小跑地出了门去,对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些人,规规矩矩、不卑不亢地吆喝道:“刘公公,能不能麻烦你们小声些,福晋正在屋里休息……”
只听刚才那位公鸭嗓立刻忙不迭地应道:“绿绮姑娘说的是,这事儿很快就好,不会惊扰福晋太久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小十六那颇有气势的声音再度响起:“死奴才,竟敢骗爷说所有人都在这里了,那里不是还有一个么?”
公鸭嗓听罢,当即又是一通怨声载道:“回十六爷的话,这位绿绮姑娘是九福晋带来的贴身丫鬟,不是这宫里的人。”
“是吗?九福晋的贴身丫鬟?”小十六说这句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犹疑,“那……她跟前有几个丫鬟?”
闻言,公鸭嗓似乎顿了一下,而后恭敬地答道:“回十六爷的话,就绿绮姑娘一个。”
小十六似乎不信:“那……最近这翊坤宫里就没有新进的宫女了么?”
“回十六爷的话,没有,奴才是在这儿记名册的,若是有,一定会知道。”公鸭嗓这次回答得倒是极为肯定。
这下子,小十六显然是有些犹豫了,沉默了许久,又再次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桃子的宫女?”
不是吧?
陶沝虽然整个身子都裹在了被窝里,但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抖了好几下。她果然没猜错,这死小孩真的是来找她的!幸好她刚才让绿绮出去打了招呼,否则万一他到时候硬要闯进了每个房间搜一搜,那她不就彻底玩完了?唔,看来她当初让他们发的那些毒誓都完全喂了狗了——他祖母的,这帮家伙就这么笃定她不敢跳井自杀?
“回十六爷的话,奴才……似乎不曾听闻。”此时此刻,公鸭嗓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是处在浑身打颤的阶段,几近崩溃的边缘。
可是,小十六那家伙显然还不肯放过他,继续冲他大呼小喝道:“大胆,爷是亲眼看着她走进来的,难道还会有假么?”
只听“咚”得一声,像是有人跪下了。
“奴……奴才该死。奴才……真的不知……”公鸭嗓应该是已经完全崩溃了。
小十六大概也明白再威逼下去也是无果,只得恨恨地落下重话:“哼——你最好配合着一点,赶紧帮爷把这个人找出来,否则,爷就告到你主子那儿去,说你办事不力,将你贬去辛者库……”
公鸭嗓顿时千恩万谢:“是是,小人谨尊十六爷的话,这就下去点名,稍后便把名册送去给十六爷过目。”
“哼!量你也不敢有所欺瞒。十七,禧福,我们走。”
Omg——
陶沝有种忍不住想吐血的冲动。小十六这次未免也太下血本了吧?竟然连小十七和禧福也一并带来了。天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找什么重要的朝廷钦犯呢?不过就是找一个小宫女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而且,他们干嘛这么急着找她啊?虽然她是有一段时间没去阿哥所了,但是凭自己之前和他们的交情,貌似也没有到达到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吧?嗯,想来定是她太久没去找他们三个,又忘了事先跟他们通个音讯,这几个家伙又积存了一大堆不会做的算学题目在等着她了……唉,没想到有时候学问大也是这么一件让人为难的事啊……哇哈哈,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享有这种优越感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几个究竟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她记得,自己以前好像从来跟他们没有提到过自己跟翊坤宫有任何瓜葛啊。难不成,是她之前出入宫门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应该不会啊,自己向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还都是从后门进出……那么,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是在整个宫里大面积地搜寻,而今日刚好搜到她这里而已?!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了,他们不可能知道她的底细,是她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了。不过,没想到小十六这家伙在人前也挺有气势的嘛,不愧同样是隶属数字军团的皇阿哥之一。嘿嘿,今儿个好像收获了很多情报啊!而其中最大的那个,则莫过于倾城告诉她的——那天晚上出现的人居然是四四,她最喜欢的四四!
上帝啊,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果然还是眷顾她这个可怜的弱小女子的!哇哈哈,这下子,她怕是连做梦也会笑醒了吧……
正文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上)
之后的几日里,陶沝除了每天趴在床上歪着脑袋、流着口水发她家四四的花痴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拼命指挥绿绮出外打听消息。用她的话来讲,就是身残脑不能残,信息若是不流通,不管在何朝何代,都是会害死人的。然而,小丫鬟绿绮显然是没能拥有陶沝的这份专业的八卦精神,所打探到的那些信息通常对陶沝而言都不怎么有用,因为其中的大多数内容是仅限于这翊坤宫内的,而其中的其中,大多又是关于九九的。比如他的那位侍妾到底生了没有……
想来陶沝那天说的话绿绮定是听进去了,所以才会如此殷勤地四处搜罗跟九九有关的一切信息。只是,这些并不是陶沝想知道的,九九的事情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说了也是白说。现阶段她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只有小十六那天为什么会带人跑来翊坤宫找她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她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暴露了?!
不过,值得陶沝庆幸的是,那天之后,十六阿哥就再没有带人跑到这后殿来了。看来她那日里的担心的确是有些多余了,应该只是他们无目的性地刚好搜到这里而已,那些所谓的“亲眼看到”肯定也是说着吓人玩的,可怜她竟做贼心虚地当了真,自己吓自己。
陶沝卧床休养满整整一个月,太医终于正式宣布,她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顿时,这段时间里照顾陶沝日常生活起居的那三个宫女丫鬟集体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里面最高兴的就是绿绮。或许她是认为,陶沝现在的身体已经养好了,加上嘴巴也能说话了,那就代表她们两人重回九爷府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当然,在知道自己总算能重新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时,陶沝自个儿的心情也可谓是“春天里那个百花香”。不仅眼睛夸张地眯成了一条线,而且嘴巴咧得那模样,也根本快拉到天上去了。可不是吗?她在床上可怜兮兮地趴了那么久,活活受了那么多的罪,如今身体痊愈,自然是要大笑特笑一番的咯。
陶沝刚能自由下床的第二天,宜妃便适时地遣人来请她去前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陶沝想不出最近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要事发生,生怕宜妃是要借机踢她回九爷府去,当场想拒绝,却又怕因此而惹恼了自己的这根“救命稻草”,思索再三,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带着绿绮去了。不曾想,等她战战兢兢、磨磨蹭蹭地走到宜妃那里准备迎接“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却是惊讶地发现,原来宜妃口中所说的要事,只是九九的那位唤作“滢渟”的侍妾前几日已经顺利生产了的事情。
见状,陶沝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她又自己吓自己了。关于九九侍妾已经生产的这件事她之前就听绿绮说过了,这位侍妾所生下的是九九的第二个孩子,仍是女儿。
话说,宜妃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意,当然,也没有一丝明显的喜悦。她那张粉妆的脸蛋上一直都维持着平淡如水的表情,且似是不经意地对陶沝说:“她生的不是儿子,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
“……”听她这么一说,陶沝顿时很无语地想当没听见。根据她之前收录的那本《九九纪事》上记载,九九的第一个儿子是那个叫富察氏的滕妾所生的,时间嘛,依稀记得好像是在康熙四十五年的时候,而且,继此之后,九九的儿子数量才开始层出不穷,当然,这些生儿子的人中并不包括她这位嫡福晋在内。因为据资料显示,她以后就算真的要生,也就只在康熙四十四年时生下过一个女儿,所以,这生儿子的事就甭指望到她身上来了,还是九九同学自己再接再厉吧!
见陶沝没吱声——事实上,哑巴要怎么吱声嘛!那位宜妃娘娘又接茬口若悬河、洋洋洒洒地说了好些话,内容基本上是关于最先生下九九第一个儿子所能得到的好处列举。说得陶沝坐在下面直叫一个大脑发麻、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她说得口干舌燥,内容也暂告一个段落了,奉茶而来的仙蕊又像是有意无意地在旁边提起了另一件事,是关于小十六的:
“主子,十六阿哥这几日天天都往咱们翊坤宫里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听底下的那些人说,他每次见完主子之后,不是去找那位记宫女名册的刘公公,就是在奴婢等人的下人房里进进出出,说是要找一个名字叫什么‘桃子’还是‘梨子’的宫女,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有时候他还带着十七阿哥一起来呢……这件事儿,主子怎么看?”
吔?!
陶沝的脑门上条件反射似地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不是吧?这小十六竟然还没有死心啊——每天都跑来这里找她?!呃,她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放弃了呢……而且,听仙蕊说话的口气,小十六那家伙似乎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在这翊坤宫内的。怎么会这样,难道她之前真的有在哪里露出过破绽吗?唔,她得好好想想……
“是么?真有这事?”宜妃的杏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只见她优雅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掀开茶盖抿了一口茶,淡笑着回道:“那我倒是不曾听闻……难怪啊,我就说这孩子素来对人都不怎么亲近,之前和我也没见过多少次面,这几日怎么会心血来潮地天天都往我这儿跑……感情只是为了找人?”
“主子说的是!”宜妃的话音未落,仙蕊就已经连连点头,忙不迭地道:“奴婢也看出来了,十六阿哥每次来给娘娘请安时神色都很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情埋在心里,感觉心急火燎的,奴婢原本还以为他是……”
宜妃又呷了一口茶,面无表情地问道:“只是……那孩子为何就如此认定,他要找的人就在我这翊坤宫里?”
“这……”仙蕊此刻显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当下回答得有些犹豫,“奴婢听说,十六阿哥说他是亲眼看到的。”
“对——”仿佛是为了进一步证实仙蕊所言非虚,瑶烟也在一旁猛点头,道:“奴婢也在后殿遇到过好几次了,十六阿哥说,他是亲眼看到那名宫女走到咱们翊坤宫里来的,而且不只他,还有十七阿哥和他身边的小太监也全都看到了……”
虾米?!
那三个人竟然全都看到过?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时候,她怎么连一点被跟踪的感觉都没有?按理说,她的跟踪技术应该不差啊,那天那个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小太监不就被她耍得一塌糊涂吗?那么,难道是这三个小家伙的跟踪技术比她还要好上百倍?
思及此,陶沝只觉得自己的背脊上冷汗直流,心跳也再一次疯狂加速。完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再继续待在这里就危险了,小十六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找来,到时候难免就殆志大条了。为今之计,她只有尽快换装去阿哥所找小十六那三人解释交代自己这些天的去向,否则,她这段时间来假扮宫女、还装哑巴的事情一定会闹穿帮的。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跟小十六他们解释,反正死也不能说真话就是了……
想来想去,陶沝只得继续装病,企图因此而借机告退离开。看在宜妃现阶段还不会狠心为难她这个名义上的准媳妇的份上,这一招真的是屡试不爽。好在她现在也算得上是大病初愈,有个头疼脑热总是正常的,因此,宜妃细细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