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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主子的话也胆敢违抗,还敢栽赃到大人头上。死奴才,小心我家夫人在大人面前参你一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嬷嬷息怒,小人的确是照大人的吩咐送的,万不敢恣意妄为啊。”
“哼!什么照大人的吩咐,我看你根本就是打算把那些备好的东西自个儿独吞了吧?”
“钱嬷嬷,小人真的没有私吞。呐,大人马上就回来了,嬷嬷可以自己问大人……”
晕倒!什么主子奴才嬷嬷小人的,这又是哪门子的古装剧啊?那个谁谁谁,你们的忍耐力怎么这么好,难道就不能起个身去关下电视吗?难不成是算准了她今天又会第一个弃械投降?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坚持住,绝对不能再第一个起床去关电视了,否则这以后就真的成了她的份内任务了。嗯,就是这样没错,绝对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决不能向恶势力服软妥协!对了,阿杜的那首《坚持到底》怎么唱来着的——
“事到如今我一定不能轻易让步,
四个字坚持到底,
就算有遥控,
我也不能第一个起床关,
我一定要锻炼自己的忍耐力,
四个字坚持到底,不管有多苦,
我会努力忍耐,坚持到底……”
(ps:请大家配合阿杜的《坚持到底》来唱这首歌~)
“福晋,福晋,快起来,出大事了!”
蓦地,又一个清亮的女声加入了这幕混乱的场面。虽然这个女子的声音较之前面两位的声色略显好听不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比刚才那两位的吵架声还要更为可恨的,仿佛是为了配合女子此刻急切的语气而故意响起的重重捶门声。
“咚咚咚——”
我靠!陶沝的忍耐力几乎到达了极限。这万恶的电视台到底是发的哪门子的疯啊?不小心得了猪流感还是咋滴,一大清早的竟然播出这种弱智古装剧,这难道不是每天晚上八点档才上演的泡沫肥皂剧的主力军嘛?而且——
福晋?哼,这又是哪门子的叫法,穿插在刚才的那段吵架声里还真是……他祖母的,究竟是哪个混蛋拍的这得瑟死人不偿命的电视剧啊,剧情乱成这样也敢播?!
呼——看来这破电视机今天是铁了心要跟她杠上了,声音居然越来越大。而那些个谁谁谁也真是,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没人肯动,吃定了她准会起来关是不?——娘的,算你们狠!
就这样,陶沝一面暗骂自己遇人不淑,一面在心里冲这帮忍耐力堪比铁金刚的室友们狠狠比了个中指。虽然眼睛依然紧闭不肯睁开,但是右手却已不由自主地摸出温暖的被窝,漫无目的地朝外摸索。嘴里则极不情愿地大声嘟囔道:“喂,遥控器呢,昨晚谁最后用的,用完了扔哪儿了,找一下啊!”
“福晋,快起来,大事呀,福晋——”那个清亮的女声不死心地继续折磨着陶沝的耳朵,大有努力向前两位靠拢之势。
令堂的!居然还叫得越来越大声,福什么晋啊?给我全体安静才是王道。那个谁谁谁,遥控器到底在你们哪位的床上啊,赶紧找一下,快点把电视关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呼呼,人家昨晚可是看书看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的,这样下去,睡眠会严重不足的啦!
“福晋!”
只听得破空而来的一声近旁呼喝,那条原本裹在陶沝身上的被子已被人毫无预兆地整个掀起。
哇吓!哪个混蛋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掀她的被子?
陶沝心中一凛,整个人当即条件反射地一下子从床上跳起身,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而且明显是古代装扮的脸庞。
吔?古装?!
陶沝当场愣住了,本能地环顾了一眼四周,然而映入眼帘的,却不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大学寝室,而是一个令她感觉颇为陌生的,充满了古色古香的房间,且无一处不透着干净,雅致。
陶沝彻底傻了。
“福晋!你怎么了?”眼前那个古装女子的娇俏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显的狐疑,而陶沝却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呈呆滞状地看着她那张红艳艳的嘴唇上下阖动个不停,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福晋?!这是在叫她吗?可是,她明明——
唔,等一下!
原本一直处于当机状态的大脑猛地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而狠狠一震,随即恢复一片清明。对哦!她怎么会忘记了呢?陶沝有些懊恼地用力拍了拍脑袋。好像又睡迷糊了,她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美梦而差点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呢?
忘了这里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21世纪,而是中国历史上的那个有名的清朝康熙时代;忘了她现在的身份不再是昔日的自由女大学生,而是堂堂的阿哥福晋;忘了眼前的这位古装女子其实是一直跟在她身边,名唤作绿绮的贴身丫鬟……糟糕!这已经不晓得是她第几次睡迷糊后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空间里,若是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楚的话,搞不好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呜呜,她可不想死啊,她还想留着自己的小命再见师兄一面呢!
思及此,陶沝忍不住又一次捶胸顿足,在心里轻轻叹气。
是的,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的第二十八遍叹气。再有三天就满三十天了,换句话说,她已经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鬼地方稀里糊涂地混了整整一个月之久了。呜呜,她好后悔啊,倘若现在她还是在那个熟悉的,甚至是脏乱得有些离谱的大学宿舍里该有多好啊……真的,她不会再嫌弃那里了。虽然当初发现里面竟然有小强出没的时候她曾狠狠地发誓说,再也不要住在那种鬼地方了,但;那个时候她还年纪小不懂事不是,说出那样的气话怎么可以完全当真呢?如今,她是真的后悔了,寝室里有小强算得了什么,就算是旺财来了她也绝对不会再嫌弃……所以,拜托哪位大仙能够行行好,大人有大量,就好心饶恕她这个无知小loli一回吧……呜呜,如果哪位大仙能够实现她的愿望送她回去,她一定会杀鸡宰羊地去庙里虔诚谢恩的……呜呜,真的,她说到做到……
“福晋……”一直站在旁边的小丫鬟绿绮怜惜地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陶沝。这个月以来,她每日早晨过来服侍福晋起床的时候,都会看到福晋流露出像今天这样一脸迷惘的表情,似是在沉痛哀悼,又像是在虔诚祈盼,隐隐的,还能从中体味出一丝无法言喻的哀伤,令人不免心生爱怜。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忘记要向陶沝汇报那件从刚才起就一直被她挂在嘴边的“大事”:
“福晋,你快起来,爷……啊,不,是九爷来了,现在正在大堂上和老爷说话呢……”①
正文 我是九阿哥的嫡福晋!
虾米?!九阿哥?
陶沝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老大。难,难道说……绿绮口中的这位“九阿哥”,就是那个传说中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正牌老公,那个传说中数字军团里最美的皇子,那个传说中最阴狠的毒蛇,外加传说中最有钱的印钞机……哇噻,这可是一位不容旁人小觑的大人物哎。嗯,的确值得自己出去一瞧,而且……嘿嘿,这还是她穿到这个时代以来即将看到的第一位数字军团成员。哈利路亚,简直是太棒了!
陶沝满脸欢跃地刚要起身下床,准备尽快前去一睹这位名列清穿男主排行榜上前茅的清朝皇阿哥的风采,却又猛然想到一件事情,动作当即缓了下来。
该死,她差点忘记了,她现在的这个身份,虽然名义上还是那位九阿哥的嫡福晋,但是,事实上,她早就已经在一个月前被那家伙给毫不留情地pia回了娘家。当然啦,好听点的说法是让她回家省亲,顺便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可是——
但凡历史上记载的那些已经出嫁的古代女子,有谁听说过她们能够在没有夫家陪伴的情况下就自己随便跑回娘家的?这不就是变相地“休妻”嘛!
想到这里,陶沝下床的动作本能地顿了顿,犹豫地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只甩了一个疑问的眼神给站在一旁正服侍她穿衣的绿绮:是他要见我么?
真不愧是已经跟她相处了长达一月之久的贴身丫鬟绿绮,果然伶俐过人,对于她这种以眼神提问的方式早已见怪不怪,立刻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回道:“不,是老爷和夫人要福晋您赶快过去的。”
是吗?原来不是那个人想见我啊……
陶沝脸上的笑容当即有些郁闷地垮了下来。照这样看起来,那位传说中的九阿哥今儿个之所以会大驾光临都统府的理由,应该是跟她这位即将下堂的九福晋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了。这是不是表示说,那家伙如今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了呢?
那……她现在真的可以过去吗?会不会才一进门,就当场被那人给一脚给踹出来呢?
唉,命苦啊,她这一次果然是倒霉到了极点!据说人倒霉起来连喝水都会塞牙缝,譬如她,明明早已对穿越失去了兴趣,却又莫名其妙地从自己的那个时空被带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明明是雷打不动、忠贞不二的铁杆四爷党,却又莫名其妙地还魂在这具九阿哥的嫡福晋的身上……呜呜,这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混蛋要跟她过不去啊?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其实,原本在得知这里是什么朝代,且自己又是何等身份的时候,陶沝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庆幸的,虽然没能完全遂了她的心意,成为四爷党的一份子,但毕竟,毕竟她穿成的是主子辈而非奴才辈,这大体意味着自己今后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了。至于队伍嘛,以后完全还可以重新站。她还以为,穿成阿哥的福晋多少能占些便宜的呢,却没想到竟是现下这等光景……呼,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看来她如今是没啥指望了,还是安安分分地等着被休书下堂吧……
只是……皇阿哥的福晋也可以如同寻常百姓家一样被随便休弃的么?
呃,这个嘛……她好像不清楚哎。
站在一旁服侍她穿衣的绿绮看不到陶沝此刻眼中的波动,还以为她心中难过,便小心翼翼地接口安慰道:“福晋不用担心,我瞧着九爷今日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生气,刚才在堂上和老爷聊得挺高兴的。奴婢想,九爷他一定是听说了福晋前些日子落水的事情,担心您的身体,所以才来府里探病的……”
呃……是这样吗?
陶沝的额角当场划下数道黑线,顺带一滴冷汗。这么牵强的理由也只有绿绮想得出来,貌似自己落水都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相隔一个月才来探病,这能叫作担心么?要依她看,那家伙搞不好就是跑来扔休书的!只不过,绿绮刚才好像有强调说他并没有生气,还和她如今的这位父亲大人聊得挺高兴的样子,这又似乎、大概、应该跟休书的问题搭不上边,那么……这家伙今天来,究竟是想做什么的呢?
难不成是来接她回去的?
咳——这个想法似乎比刚才那个因为担心她而来探病还要渺茫……
陶沝皱皱眉,还想再继续追问些什么,却见一旁的绿绮已转身行至门边,朝屋外轻轻打了个手势。还没等某人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大票的丫鬟立刻前拥后挤地破门而入,一个个手里捧着的不是金灿灿的首饰盒就是装满各色胭脂的梳妆盒,还有一些漂亮衣服什么的。那数量多的,真正是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这是……要干嘛?!
陶沝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大票丫鬟捧在手里的东西,当下更加哭笑不得。看样子,她名义上的这两位阿玛额娘今儿个是打定主意彻底赌上了,卯足了劲要把她这个已经被休回娘家的滞销货给重新打包,期盼着能被某人垂怜给再度带回去……汗颜啊,就算是急着要把女儿送回夫家去也用不着这么干吧?这不是明摆着“强搭强送”嘛,呜呜,他们不要脸她还要呢!更何况,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那位传说中长相绝顶美艳、比女人还要绝色的九阿哥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嘛……
苍天呐,你是故意把她弄到这里来整她的吧?
她到底,到底是哪里不小心,到底是得罪了哪位重要的大人物,才会有这样的现世报?!
陶沝在心里默默哀叹,但还没等哀叹完毕,就听得身旁绿绮一声令下,她立马就被那一大票丫鬟给强行按在了座位上,一脸郁闷地盯着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水水的眼睛,却不大;秀气的眉,却不长;窄窄的鼻子,却不挺;薄薄的唇,却不红……这张脸,呜呜,这张脸,陶沝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已经看了快整整20年了,每天早晚照镜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