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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又点了点头,乖乖应了声。
平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开了穿界门,进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自己伸手抚上小腹,那里似乎还有他手心的温度。
……我们的小孩?
现在想这种问题,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虽然这么觉得,但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回到小萩屋的时候,义魂丸用我的义骸干活去了,我本想就这样去休息算了,结果却听到同屋的女佣们说起我。
“小米上去好久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事?”
“那么帅的客人,有什么事也没关系吧?”
“别胡说了,小米可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就是啊,而且我听他们说,那位内藤先生可是住在壬生寺里的人呢。”
“呃?壬生狼吗?”
“嘘,要死了,别那么大声……”
女佣们的对话停下来,我却吓了一跳。
壬生狼……是说新撰组吧?为什么新撰组的人会来这里?难道我上次碰到的人还是找来了?那样的话,义魂丸根本应付不来吧?
这样想着,我连忙跑去楼上的房间找自己的义骸。
房间的门关着,我从屋顶绕到了另一边的窗户。因为之前在那边的屋顶上的确是被人看到了,所以虽然是灵体,我也还是在窗口站了一会,小心地探过头去看。
房间里的男人与我之前见到的那个新撰组的人并不是同一人。
他并没有穿新撰组的制服,只是一身很普通的黑衣,即使坐着,也能看得出身材高大。领口敞着,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和小片结实的胸膛。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只有几缕散乱的垂在额前,倒给他添了几分不羁的味道。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但我想大概很多人都会忽略这一点。因为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却只像一把征伐多年的利刃,不用出鞘,便铮然长鸣,令人不寒而栗。
是我到现世来,见到的最像剑的人。
比绯村冷酷,比斋藤刚毅,眼神中偶尔一闪而过的光芒有一种无坚不摧的锋利。
他只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便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散发着令人无所遁形的沉重压力。
当然,我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他正抓着我的手,在自己眼前摊开,刀一样的目光细细扫过我手心的每一条纹路,然后轻笑了一声:“姑娘的手,还真不像是会在旅馆里做普通女佣的人。”
声音低沉浑厚,似有一种磁性,直接在人的心灵深处振动。
他果然也留意到我手上的茧了吧。
义魂丸没有说话,我本来还在庆幸之前已交待过义魂丸,若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就索性闭上嘴不答。但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家伙根本就是看这个男人看到入神而已。
这样说可能有些奇怪,但我站在窗边看着自己对着一个男人露出那种意醉神迷的表情来,完全僵在那里。
那真的是我自己的脸么?
双颊淡淡泛着醺红,眸中盈盈水光流转,樱色双唇轻轻张成了诱人的弧度……
那样……
那样的……
风·情万种,媚·态天成。
晚一点来找我
连我自己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更不用说那个男人了。
他甚至没有犹豫,便伸手将我的身体拉了过去,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抚上我的唇瓣,轻轻摩挲,声音更低,带着几分诱哄,喑哑勾人:“你叫什么?”
“……米,海老名米。”
我听到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婉转娇媚,不由又怔住。
这是我的声音么?
我竟然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
但这样的声音显然取悦了那个黑衣的男人,他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拉过我的手,薄削的唇轻轻印上我手掌的薄茧。
“这是练剑磨出来的吧?这么漂亮的手,你怎么舍得弄成这样?”
义魂丸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发出了一声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吟哦。
那黑衣男人已经吻上我的手腕,又问:“在剑术上花过不少功夫吧?那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做女佣?”
义魂丸依然没有回答,却似乎整个人都已经瘫软,柔若无骨地靠在男人臂弯里。
搞什么啊?
虽然现在那个身体里的灵魂并不是我本人,我却依然羞红了脸。
怪不得阪田会跟我说男人都是受不了诱惑的生物,我平常应该更加注意一点,我到底有多少次在无意中露出过这样的姿态?
以前就算了,但现在……刚刚楼下的女佣还在夸我不是轻浮的人,这算什么?
就算不说长州藩和新撰组的对立关系,这也完全是个陌生的男人吧?就算不能将他****在地,至少也应该挣开他逃出去啊。
明明被调戏了还一副享受的表情瘫在那里算什么啊?
我一时气愤,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看到,直接就从窗口跑进去了。
才刚刚和自己的义骸融合,还没来得及将义魂丸吐出来,那黑衣男子已捏住了我的嘴,伸手将那颗义魂丸拿了出去。
“诶——”我一怔。
糟了,果然一激动就坏事。我只想着要赶紧摆脱这种处境,却忘记了义骸本身就在这个男人怀里,自然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把绿色的小丸子捏在指间,对着光,微微眯起眼来看了看,“毒药吗?”
“不,不是的。”
我一边否认,一边伸手去抢。
他自然不给我,手腕灵活地一转一缩,已经不知把那颗义魂丸收到自己衣服的什么地方去了。
我自然也不好跟着伸手去他身上摸,一时僵在那里。
他微微偏起头看着我,目光越发冷峻,“就算不是毒药,你在嘴里藏了药,是想做什么呢?”
“不……先生您误会了……”我一面解释,一面试图离他远一点,但他拦在我腰间的手竟然紧得像一只铁箍。
要强行挣开当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样势必就会惊动其它人吧?
长州藩这些人,再怎么有抱负有理想也好,现在毕竟也不是能暴露身份的时候,何况还有绯村在这里,他甚至还是被追捕的杀人犯,如果我在这里和新撰组的人公开冲突……会有什么后果实在也很难讲。
于是我皱了眉,轻叹了声,放低了声音道:“请您放开我。”
“我要是不放呢?”他不但搂着我的腰没放,另一只手也跟着抚上我的脸,轻笑道,“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不是么?刚刚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媚态,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跟着低下头来亲吻我。
我这时才留意到,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药香,还混着一丝丝烟草的气味,很好闻。
这种想法吓了我自己一跳。
这种时候,我居然还在想他身上的味道好不好闻,我跟那颗见鬼的义魂丸有什么区别?
正要推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虽然在亲吻我,乌黑的瞳仁却移在眼角,斜斜看向门口的方向。
目光锐利如鹰,清明得没有半点情·欲。
我不由又一怔。
也许……他也并不是就真的只是想要调戏一个女佣吧?
想想他之前那几个问题,看看他现在的眼神。
也许他只是想拿我来试探小萩屋的人,又或者以为我本身就是有意勾引他,背后另有阴谋。
我扭转着身体躲避他的亲吻,一面皱着眉道:“内藤先生,请不要这样……”
他抓紧了我的手腕,“不要怎样?”
“请您放开我,我要出去工作了……”
他轻笑出声,“你的工作,不就是来引诱我么?”
“不……我想您误会了。”我解释道,“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哦~”他拖长了声音,抓着我的手没放,原来放在我腰间的那只手却缓缓移到我唇边,轻轻抚摸我的唇瓣,“那之前那个眼神,和嘴里藏的药是怎么回事?”
他提醒我了,义魂丸还在他那里。于是我连忙道:“那个不是毒药,我对内藤先生也并没有恶意,请把那个还给我吧。”
他看了我很久,又笑出声来,“你这女人……还真是奇怪。”
呃……好吧,想想我今天晚上的表现的确……不怎么样。
我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半晌才轻轻道:“那个丸子对我来说很重要……还是请你先还给我吧。”
“要我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我干脆地应下来,他反而没有直接开口,又看了我好一会,才问:“你是哪里人?”
我照广濑之前的吩咐,报出了一个乡下小城的名字。
对面的男人皱了一下眉,但并没有质疑,本来抓着我手腕的手轻轻移上去,在我手心里摩挲,“学过剑?”
我点了点头,“家父是名下级武士,但并没有儿子,所以从小就教我练剑,指望我能承继家业。”
“那么,你为什么会到京都来呢?”
“家乡在战火中被焚烧殆尽,只好背井离乡来投奔远亲。”
这些话我之前都和广濑演练过,我自问并没有什么破绽,但这男人却又轻笑了一声,道:“既然在剑道上花过这么大功夫,你就甘心在这里做女佣?”
这次我倒是静了一静,然后也笑了一声,道:“家母一心想要振兴家业光耀门楣,所以自幼就对我要求严格,每天该练习多久,一刻不曾少。我也曾经以为,只要我努力练习,就会变强,就能让大家满意,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我顿了一下,又笑了笑,“我真是太傻了。”
这些话,倒也不全是为了应付他的问题。也的确是我真正的想法。
他看了我一会,没再说什么。
于是我又道:“有什么甘不甘心的,有些事情,其实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吧?倒不如真的就这样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有些事情,就算傻,就算办不到,也是一定要去做的。”
他跟着这句话,声音很轻,却不是问句。
我不由抬起眼来看着他。
他的目光很坚定,就像那个时候说“正是为了更多人能有更平安幸福的生活。”的桂。
我一时无言。
房间里就这样安静下来。
他抓着我的手没放,但也没再有别的动作,只是静静看着我,目光深深的,就像要剖开人的灵魂。
我感觉自己在他这样的目光里一点一点软化,身体却渐渐热起来。
就像是之前没烧尽兴的那把火,又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被这个男人的目光煽动着,在我周身游走。
……我到底是怎么了?
平子也好,浦原也好,海燕也好,怎么说都是熟识多年的人……为什么就算对着一个陌生人,居然也会这样?
我低下头去,几乎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小米。死丫头躲哪里偷懒去了?还不快点给我出来。”
老板娘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对此刻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甘霖,我连忙挣开他的手想站起来。
他这次倒没有抓紧不放,只是不知从哪里掏出我那颗义魂丸来:“你还想要回这个么?”
我正要伸手去拿,他却又收了回去,轻轻笑了声,道:“想要的话,晚一点再来找我。”
这一次的声音里,倒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与挑逗。
我一怔。
老板娘又在外面叫了一声。
于是我直接拉开门逃了出去。
鬼副长土方
我下楼之后,发现老板娘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连忙跟过去问找我什么事情。
结果她轻笑了一声,道:“我倒没什么事,只是有其它人担心你会不会有事而已。不过……”她顿了一下,目光暧昧地瞟向我的领口,“不会是反而打断了你的好事吧?”
我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老板娘微微转过头,向摆在妆台上的镜子抬了抬下巴。
我跟着看过去,才发现自己颈上竟有个非常明显的吻痕。
刚刚那个人应该没有用那么大力气才对,还是平子那个混蛋弄出来的吧?但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直接显示在义骸上了?
我一时窘迫不堪,伸手轻轻拉高了衣领。
老板娘又笑了一声,道:“看吧,我说这姑娘不会有事,让桂先生白担心一场吧?”
我这才注意到不但桂,连绯村都在,不由更加羞愧,红了脸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桂轻轻道:“没事就好。”
绯村只是坐在那里,错开了眼,不发一言。
桂又笑了笑,道:“小米姑娘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我摇了摇头,又解释道:“但是……我跟他并没有什么……”
桂抬起手来打断我,道:“我刚刚已经说了,你平安无事的出来就好。因为那个人,可是新撰组里有‘鬼副长’之称的土方岁三。”
我又一怔:“诶?鬼副长?”
怪不得他会有那样的气势,今天对我多少还算和善,若是真的沉下脸严肃起来,只怕连一般武士也会吓得不敢出声吧?
桂点了点头,道:“显然是为了抓天诛的凶手,所以化名来潜入调查的。”
我惊得睁大了眼,“什么?他们已经知道绯村的事了么?”
桂看了绯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笑了笑,道:“他们应该还没有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