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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开始的僵硬如如今的安然接受,瑟儿闭上双眼溢出清脆的笑声,酸涩的双眸胀痛难忍,可那上涌的水意依旧被死死的压制在灵魂深处,“痴儿,原来也可以这般的温暖。。。。。”明明是冰冷的身子,但是却给了自己已经遗忘了很久的温暖,贪恋的将自己的身子靠的更近,到了此刻才明了,那在十几年前被自己丢掉的到底是一种怎样滔天的幸福!
冰封的记忆在被中紧握的双手中开始融化,瑟儿总是死寂的面容上扩散开一种羞涩怀念的绯色!
瑟儿本名锦瑟,乃是赤炎国原大将军锦宏最小的女儿,十四年前,先帝病危,赤炎国内各藩王势力逐渐开始动荡,而锦大将军却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协助当时只有十岁的阎炎登记,平内乱,除藩王,各位功劳盖天,原本该是人人称颂的大英雄,谁知道四年前的一袭龙袍却让锦大将军背上了谋反叛乱的罪名,被阎王关押入狱,不堪折磨的锦大将军在皇帝未下裁定之前,就引毒自杀,曾经辉煌一时的锦府也在顷刻没落倾塌!
锦家所有的人全部问斩,唯有三小姐锦颜和九小姐锦瑟被阎王赦免,入宫为婢,锦颜更是有幸得到阎王的宠幸,被封为贵妃,可是却也在前不久不知为何,触怒阎王,被贬入冷宫!
“你知道为什么锦家只有我和三姐可以幸免吗?”瑟儿抬眸,溢满的水汽似再也承受不住的倾斜而出,沾湿了那绝望悲戚的苍白玉颜,那颤抖的身躯似狂风中无处安家的飘絮,找不到可以依赖的港湾!
“哎。。。。。。”幽幽的一叹,痴儿淡然,狗血却也凄楚的过程熟悉到不用眼前的女子说出答案,自己也能知道的清楚明了,那藏在眸底深处却无法掩饰的爱恋,还有那至今未曾见过的三小姐锦颜,怕也只是为爱而痴的傻女子吧!
“不要说了。。。。。”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次将那泪湿的小脸按入自己的怀中,即使冷血无情,即使冷寒漠然,也不忍再去撕裂这个女子那从不曾愈合的伤口,痴儿苦笑,原来,到了如今的地步,自己还是不能做到绝心绝情的地步!
瑟儿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迷离似灵魂出窍的黑眸漾着一抹死灰之色,“因为,那袭证明父亲造反叛乱的龙袍是我亲手所缝制,那杯父亲畏罪自绝的毒酒却是三姐亲手奉上,呵呵,我永远忘不了父亲倒下时那悲戚不舍的眼神,到了那个时候,他依旧在担心我们,依旧在用那疼惜的眼神看着我们,他好傻对不对?明明就知道那是毒酒,可是他却问也不问的就喝了下去,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阴谋,依旧笑得那般慈爱的对着我们说要幸福。。。。。”泪,一滴一滴的打在痴儿单薄的白纱之上,晕染出了层层的神色印记,本是温暖的泪珠,却奇怪的透着刺骨的冰寒之气,在悦颜殿中,幽幽的蔓延!
握住痴儿的手冰冷无温,像是死去之人的手,巨大的空虚幽冷弥漫整个胸腔,冰冻的血液也开始逆流,引出了那曾经被无数次压下的撕心痛楚,瑟儿惨白的小脸倏地扬起一抹娇羞的笑靥,“永远也忘不了,那时站在‘跺疆糊’边上的他,清冷孤傲,如碧泉般幽深的眸中时刻弥漫着朦胧的缭烟,仅仅是那么一眼,就已经注定了一生一世毫不后悔的痴恋,”说道这里,瑟儿脸上慢慢的浮现了一抹殷红,如待嫁的女子般,像极了那含苞待放的绝色花蕾,“他对我笑了,那样飘渺的笑容像是一杯毒酒般直接浸入了我的心底,自此之后,无论我如何用力,都再也磨灭不掉,我却只是傻傻的怔愣在原地,就那般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怕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消失不见。。。。。。”失神的双眸渐渐无力的闭上,色淡如水的小嘴也渐渐无声!
“。。。。。。”痴儿只是轻拍着那瘦弱的脊背,却在感受到那逐渐变得虚无的呼吸时,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再若无其事的轻轻拍打!
“父亲,。。。。。”带着哭音的哽咽令人心酸,怀中的瑟儿此刻不再是那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而只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一般,紧紧的抱住身边似浮木一样的痴儿,多年的梦靥让她每夜都不能安然入睡,无形的黑暗和诡异总是折磨着她的灵魂,让她寝食难安!
她用锦家二百一十四条人命和最疼爱她的父亲的命,去换的那人轻轻的一眼凝视,如今,生不如死的折磨就是她改承受的恶果不是吗?
“。。。。炎。。”有些幸福,有些颤抖的吐出那个被自己压在心底二十年不曾吐出口的名字,那个让自己化身为魔的名字,那个让自己甘心走入炼狱的名字,嘴角扬起弧度,暗黑色的血丝如小溪般蜿蜒而下,带来了一片的死寂!
“好累啊。。。。”终于,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悔恨,歉疚,不甘,绝望和惊惧所有种种的复杂,都该结束在今天了吧,不用再去感受那夜夜闯入梦魇的血腥面孔,不用再去面对那冰寒无情的寡然视线,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鸾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僵直的手指在那冰冷的背上逐渐收紧,嫣红如梅的小嘴轻轻低喃,莫名的流光在水眸深处幽幽荡漾,不明所以的笑靥弥漫上看不见温暖的嘴角!
为一个无心之人付出一切,这样,到底是傻,抑或着是痴?
第一三九章 流星闪耀
“痴儿要不要告诉寡人,这。。。是怎么回事?”魅惑依然的低沉嗓音蓦然在寂然的悦颜殿中响起,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绿光的双眸只是凝望那一抹单薄的白影,而倒在她怀中的女子却好似只是空气一般被忽略的彻底!
痴儿却像是完全没有意外她的出现,只是轻轻的将怀中沉沉睡去的女子有些费力的移到床榻之上,冰寒依旧的鲜红色锦被整齐的叠盖在那冰冷的身躯之上,水眸静静的看着那平静的小脸,释然和解脱的笑靥在流泻着黑色血丝的嘴角扬起,现在的瑟儿,是不是已经脱去了那沉重的包袱,重新去享受那被她遗忘了十四年的轻松和快乐呢?
幽幽的转身,淡如死水的平静容颜却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靥,凛寒的水眸深处印出那颀长的暗黑色身影,冰冷的小嘴微微轻启,“腾将军,到了此刻,你依旧不出来见她一面吗?”静谧的空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沉闷的氛围几欲压的人窒息!
浓密直长的睫毛一颤,幽深的绿眸就溢泄出异彩的光芒来,修长的身子也不若方才的紧绷,一手环胸,一手支住下巴,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这让他倍觉精彩的一幕!
只感觉一阵冷风呼过,待视线恢复清明,一抹沉寂的黑影已经静静的站在诺大的凤塌边上,空荡荡的左袖轻轻的飘荡,憨实的面容此刻只剩下死水般的淡然,深沉的黑眸就那样空空的注视着那苍白的小脸!
“腾将军。。。”白纱飞舞,痴儿幽幽转身,看着那僵直的背影,嘴角无力的勾起弧度,“或者我该叫你。。。锦漾?”语气依旧不愠不火,却如意料中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剧烈的一颤!
抿紧的双唇褪去了血色,与黝黑色皮肤完全不搭的青色让男子显得疲惫至极,垂眸,掩下了眸底翻天的涛浪,凌厉的杀气开始在周身蔓延,似一只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野兽!
轻易莲步,走至男子身后,像是没有察觉那嗜血般的煞气,伸出冰冷的小手握住那青筋暴露的右手,回眸,望向那个笑意璀璨的帝王,“陛下,可否将他赠与痴儿?”娇笑的言语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无辜的神色激起漫天的迷离!
面上神色不变,暗沉如海的绿眸让人看不见深处的光芒,艳如鲜血的薄唇微微开启,“痴儿这可是让寡人为难了?既然已知他是叛党余孽,寡人又怎能轻易放过呢?”话音落,只见黑影闪过,痴儿已经落入那泛着阵阵阴冷气息的怀中,而那依旧笑靥灿烂的帝王此刻却手持一把利刃指向那断臂男子的脖颈!
低敛的水眸中,震惊的神色一闪而过,原来。。。这就是原因,痴儿心中苦笑,谁能想到,眼前至尊的一国之主,身手竟会是如此的高深!
那断臂男子也慢慢的转身过来,平凡的面容竟透着死灰一般的绝望,和那滔天的仇恨,“如今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清冷的嗓音不复原来的嘶哑,却同样让人觉得冰寒刺骨!
阎炎却转身看向怀中低垂的小脸,闪耀着幽幽绿光的双眸如同那嗜血的狼王,“痴儿,你觉得寡人该如何是好呢?”那般无解的模样像是在烦恼眼前的状况一般,可是印沉眸底的霜寒却没有退去一分!
低垂的小脸没有抬起,望着脚下鲜红的地毯,“把他给我,我让陛下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三国。。。。。”轻柔平淡的话像是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轻巧的让人诧异!
长剑慢慢的收起,高深莫测的魔魅容颜闪耀着月华般黯然的嗜杀,“一个时辰,到寡人的‘龙寿宫’来!”这次,没有了戏谑的轻佻,长剑银光闪烁,瞬间大殿之内就没了踪迹!
殿内再次寂然,只有那灼烧的银炭依旧不知疲倦的释放着热量,黑衣男子沉默复杂的视线就那么落在那单薄的白衣之上,干涩疼痛的喉咙好似过了很久才轻轻的飘出几个音节,“为何要救我?”压抑的沉痛在字字句句中逸散,既然已经知道是骗局,为何还要心甘情愿的跳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呵呵。。。。”清脆如银铃的声音悠然扩散,痴儿抬起小脸,淡然的面容似嘲似怜,“锦公子误会了,我。。。没有救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世界之中,有谁可以救谁,又有谁可以被救?她早已是一个该死之人,却苟延残喘到现在,为此,已经有太多的人付出了性命,所以,救早已不再是她该做之事,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杀!
冰清的寒霜覆盖了水眸中原有的明澈,面如清朗明月般注视着那被痛楚弥漫的男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一个人的肩上背负着几百条的人名仇恨,到底是多大的折磨她不知道,可是,死里逃生之后愚蠢的靠近恶魔想要报仇,不惜赔上一切,这样的做法,太过愚蠢!
再次抬步上前,不顾男子那全身溢泄的挣扎绝望,握住那颤抖的铁拳,“从此,跟着我,我帮你报仇,可好?”似阐述,似肯定,似要求,却惟独没有卑微的祈求!
全身一颤,轻飘飘的左袖也在空中飞舞,似那断翅的苍鹰,暗自独泣着属于自己的悲凉,沉暗的看不见一点的光明的双眼此刻只有那白衣飞舞的女子,青紫的嘴角勾起弧度,单薄却笃定的字节坚定的溢出,“好。。。。”报仇是支撑自己走到如今的全部力量,如果以后的人生必须也要一个理由,那么,跟在她的身边,去寻求那一切可以泯灭掉黑暗悲痛的执着,是不是也可以呢?
。。。。。。。。。。。。。。。
诺大的‘龙寿殿’之中,完全黑色的摆设让这里透不出一点的生气,凌厉的黑暗和诡异蔓延在周遭的每一个地方,无风自舞的黑色幔帐犹如那邪恶的幽灵,欲覆盖一切温暖的光明!
阎炎修长的身子如无骨动物一般斜倚在床榻之上,依旧一手支额,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之上,慵懒的魅惑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可是立在他面前的痴儿却恍若未曾看见分毫一般,绝色的小脸平静如初!
“告诉寡人,你怎会知晓他的身份?”邪魅的双眸,媚眼如丝,半眯而起如同餍足的猫儿,寒烈的话语直刺人的心房,不带丝毫留情的余地!
倏地,细致的黛眉微微蹙起,额上那绯色的花朵也溢出点点红光,垂下小脸,望向地上的黑色大理石地砖,冰冷的寒气透过鞋底直冲身体四周,无谓的拉起裙摆,屈身一坐,单薄的身子就在地上缩成一团!
阎炎规律敲在腿上的动作一顿,似有些不悦痴儿自作主张的傲慢,薄如刀锋的唇民称直线!
小手习惯的环住自己,地上刺骨的冷寒好似要僵住全身,痴儿却笑了,淡淡的笑靥没有疏离,只剩下满足的愉悦,抬起小脸,注视着那优雅却也残狞的帝王!
“陛下愿意拿王后之位来与痴儿交换这所有的一切吗?”可爱的歪歪小脸,月牙似的笑眼如孩童般可爱的眨动这,流泻了一定的光华璀璨!
斜飞的剑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神情在魔魅的俊脸上激荡,勾起的薄唇带着莫名的不羁和放荡,“痴儿这实在向寡人示爱?”王后之位?有趣,那个位置对于自己而言只是一个名称而已,虽然后宫之中那些女人为了那个虚无飘渺的位置不停的厮杀,也只是给他淡而无味的生活增添了小小的乐趣而已,如今,这个让自己至今无法看透的女子却明目张胆的问自己要那个位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