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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反常地迅速打断迹部的话,亚久津答道。这样爽快的态度让迹部愣了一下,他想起从前这个家伙在一个星期的同班经历中给他留下的各种各样乖僻凶恶的印象,一时反应不过来,眼前这个一脸柔和的表情的少年是谁。
——刚才从门缝中偶尔瞥见,这个家伙也是用这样柔和的表情坐在那个女人的旁边,眼神很遥远。
——那个女人……
迹部点了点头,紫灰色的发丝微微翘起的尾端在空气里颤动。他沉默地与亚久津仁擦身而过,脑海中,很久很久以前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如此清晰地浮现——野性、自信、强大和……无与伦比的魅力。
跟他从前见过的女性都不一样。
那是一种原始的美丽,无关外貌。
……
忍足好奇地扫了一眼迹部微微泛红的耳根,追上少爷略带急躁的脚步,与自己仍旧处于搞不清楚状况的搭档交换了一个眼色。
结果只换来向日岳人炸毛一样的斥责:“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变态郁士!恶心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向日岳人、忍足郁士:《网球王子》中冰帝国中网球部的正选,两人是双打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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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没了= =
某琅终于要动手了么……(打滚)
☆、二十二 来自主神的攻击
二十二
主神空间。
伊里斯浑身的肌肉崩得死紧,野兽的直觉让他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这个空间中凝聚。他隐藏在镜片后的天空色的眼睛隐隐泛绿,如果不是身体限制,简直就要缩作竖瞳状的样子了。这个看似狭小实际广阔得让人吃惊的空间中依然只有平台上一团白光闪耀,周围一片诡异的漆黑,仿佛要将伊里斯融入吞噬一般……
如果别的轮回小组在地话,肯定会觉得十分惊奇,因为这个特殊的主神空间里,根本没有分配给每个成员用的房间。
这个空间的主神甚至锁定了兑换和查询系统,从本质上来说,这里那个名为“主神”的光球唯一的作用是——
又一团柔和的白光在伊里斯的面前升起。这团白光简直像是从漆黑的地面中渗出来的,光团在伊里斯不善的注视下扭曲拉伸,渐渐凝结成“人”的形状。
危险!
伊里斯刚刚跃起的同时,在他的脚尖处涌现出无数根参差可怖的尖锐冰柱。感受到后背巨大的能量团时,他将银戟猛地往地上一捅,戟尖爆发的水蓝色神力给伊里斯提供了强硬转向的推动力,一切在瞬间完成后,继地上莫名蔓延的冰柱尖锐的顶端虎视眈眈,那伊里斯堪堪绕开的能量团爆发出极其壮观的金红色火焰——这是显示高度浓缩的火球灼人热量的标志,那压缩到了极致的火焰喷发的刹那汹涌的爆风火辣辣地撞在了伊里斯的背上,让他在半空里无法稳住的身体像无根的草絮一般被狠狠地抛飞,跌落点涌起的冰柱正闪烁着它们致命的危险……
——这里,那个名为“主神”的光球唯一的作用,就是【攻击性抹杀】。
“【战神的祝福!】”
伊里斯硬生生地将爆发的神力聚集成水帘张开包裹起自己即将着地的身体,流动的水元素温柔而坚韧地与尖锐的冰柱碰撞,不过一秒间,这个对抗的结果便以水膜的破裂告终,伊里斯狠狠地摔在了冰柱上,清脆得如同风铃一样的碎裂声在漆黑的空间中回荡,静静地渲染着一种凄戚的美。
蜷缩在地上,太阳般美丽的金色鬈发微微沾着细碎的冰晶,伊里斯艰难地睁开眼,碎裂的眼镜让他视线里一片朦胧,但是身上的疼痛告诉这个身经百战的狼族祭师,刚才的神咒并非白费力气,至少那一下子水膜的缓冲让冰柱的杀伤力降低了百分之八十二。
——那一连窜的攻击,仿佛……不,简直要置我于死地。
伊里斯勉强站起来,抹干脸上的血迹。频繁地使用这种超出本身承受力太多的力量让他的神力几近枯竭。作为近战系的伊里斯本身的神力并不能支持这种长时间的大型外放性咒术……
而对方,似乎是个纯粹的远程攻击型祭师。
伊里斯从里衣袋掏出另外一副眼镜,那后来出现的白色光团依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奶白色蓝纹祭师袍,拥有一把杏仁色长发和一双莹润的樱桃色大眼的……小女孩。
女孩手里的魔杖镶嵌着五种不同颜色的晶石,漂亮神秘的木质纹理缠绕着整根比女孩的身高高出近一般的木杖。不利于行动的祭师长袍、代表不同属性咒术的晶石镶嵌的木杖,展开在她脚下的繁复奥妙的阵式以及布满女孩手背的陌生的咒文字……尽管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不过□岁的女孩是否就是自己次元的祭师,但结合方才雷霆般的攻击,伊里斯能够肯定的是,他这次遇上了自己最不擅长的类型……
战斗的热情开始熄灭。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兽类的直觉让它们无法作出逃跑以外的任何愚蠢的尝试,即使是伊里斯,即使是那个将战斗看作呼吸一样理所当然、并且狂热得不知好歹地挑战神圣希腊的战神马尔斯的狼族战士,也不会在必死的局面里因为任何无聊的原因而去送死的。
至少当初,他知道马尔斯不会杀死他。
至少当初,他没有傻到去触神王宙斯的逆鳞。
丛林法则是弱肉强食、尔虞我诈,是以生存为底线的妥协和挣扎。伊里斯绝对不会忘记,那些刻在血肉里的,为了生存而洒下的血与汗。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论死亡,思考死亡,甚至对自己死亡的方式抱有期待。
伊里斯望着被坚不可摧的透明屏障保护着的女孩,她的眼睛里没有生机,只有死寂和残忍。
——这个次元的法则竟然排斥外来者到了这种程度吗……
——法则拒绝被解读,精神有被入侵的痕迹,精神性的抹杀失败了,现在竟然凝聚出了这样可怕的力量么……
环环相扣的咒术攻击在漆黑的空间里接连炸起。伊里斯眼神凌厉地计算着女孩的攻击间隙,线条完美的唇线微微弯起。
中州队主神空间
张杰喘着气跌落在黑色的地板上。刚刚经历完的恐怖片让他身心疲倦,特别是,出于私心必须害死全部新人的张杰后期面对恐怖片与主神的双重压力已然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此刻一道柔和的光柱投下来笼罩了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站在光柱外身穿紫黑色旗袍的古典美女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她是张杰的造物,身心的依赖——张杰现在的痛苦都一刀一刀地刻在她的感觉里,这种无法抑制的担忧让这个女人脸色发白,搅在一起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光柱消失。张杰睁开眼,只见女人温柔地看着自己,江南烟雨一样的眉眼柔和得如同棉絮,但是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当中州队出现能够担任队长的人选时,自己这个半引导者的下场是什么呢?
自己一直不敢去想,不愿去想,但是黑暗的未来早已经在他的心尖凝成一团挥散不去的黑色浓雾。
他想起那个温柔而坚强的女人了。那个被生生折磨惨死,却在最后仍然对他微笑的……
“娜儿……”张杰拥抱着眼前的泪人,他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心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作为半引导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主神造出来的人缺失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不想放开,即使只是没有灵魂的人偶,即使……
——不想放开。
“我会活下去的,娜儿。所有阻碍我的人,我都会……我都会除掉的,我会的……我会的……”张杰摸了摸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这是他在主神修复的过程中故意留下的,此刻这个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笑容有多么的惨然,而被他拥抱在怀里的娜儿……拥抱的话,对方就看不到自己的悲伤了。
不是吗?
张杰凝视着主神空间中始终不灭的白色光球,眼里光影浮沉,伊里斯宛若战神般凌厉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如果当初我像那个人一样强大……现在想要变强的话,太迟了吗?
——但是,我真的,不想死去。
——不想消失。
——不想……
在这个拥有无数重叠空间的次元里,每一个小小的空间都由主神主宰,而发生在每一个空间中的生死,弥漫在每一个空间中的恐惧、悲伤、绝望、快乐、惊喜、无奈、愤怒……都只是无限广阔的海洋中一抹小小的浪花,偶尔溅起,然后永远隐没在无垠的蔚蓝里……
张杰望着这个没有尽头的广场,他觉得,如果是伊里斯的话,也许只会酣畅地战斗吧,毕竟那个人是那样的洒脱、英武和野性的美丽……
他一笑,转身抱起自己的爱人。
主神空间
在张杰眼中只会战不会退的伊里斯现在在做什么?
拥有黄金色鬈发的英俊青年现在十分狼狈。他无论如何创造间隙以尝试将对战的距离拉近成近身战的程度,但很明显对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各种绚丽且充满破坏力的咒术在他身周汹涌爆发,将他的风衣烧焦成一团烂布,而藏在风衣里的各式枪械早就被伊里斯放弃了——不管他本人有多么心痛,这些会降低速度的负重在这场完全无法用这样小威力的热武器介入的战斗里根本就是累赘,更别说伊里斯此时明明处于下风。主神果然在之前的恐怖片中充分分析了伊里斯的战斗特点,所以这场针对性的抹杀效果也是显着的……伊里斯已经撑不下去了。
伊里斯的直觉却告诉他,突破点不在那个施咒术的女孩身上。
他再次以对方瞬发的水球为着脚点,在半空里跃得更高了一些。银色的长戟上,细碎的裂纹并不影响它的锋利,一道袭向咒术师的水蓝色光弧凛凛地割裂空气往女孩樱桃色的眼眸袭去,在她下意识眨眼的零点三秒内,顺势将长戟劈向半空里白色的光球。
——这里,会是破口吗?
自然,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孩都忍不住扭头看向代表主神的光球,没有人尝试过攻击主神,因为这个光团能够提供他们在恐怖片中活下去的一切倚仗,但是一个锁定了兑换和查询系统只剩下攻击抹杀功能的主神……惹人砍是迟早的事。
无论伊里斯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多么的莫名其妙,那种在生死间磨练出来的直觉至少让他能够确定谁是敌人。
就跟当初他与张杰一行无声的结盟一样。
趁着女孩的视觉由暗转明的一瞬间差异,那滞停了只一会的咒术已经让伊里斯能够凑足撕裂空间的时间了。当黑灰色的裂缝在空气中绽放时,伊里斯滑入这条通往位置的通道,他知道他并未离开这个次元,但是只要跳入次元的另一个空间,他的危险就能滞留在远离自己的地方……至于危险会不会如影相随,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
闭上眼睛之前,他蔚蓝的瞳孔里,倒影的是女孩樱桃色的淡漠的瞳仁,和印刻在她的眼眸深处、若隐若现的咒文字“神”。
神格碎片!
思绪的沉沦无可避免地给他捎来了铺天盖地的黑暗,伊里斯彻底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预告:生化,沙漠,女孩,和当然会有的丧尸。
☆、二十三 生化危机
二十三
二十三生化危机
因为所谓的T病毒在全球蔓延,所以感染的人与动物都变成只会渴望血肉的“丧尸”,植物与水的渐渐消亡带走了这个星球的希望和生机,地球,陷入了毁灭的末路,这就是——生化危机。
——干燥……
——热……
躺在破烂的沙发上一直昏迷着的金发的青年突然扭动了一下,凯尔瑟缩了一下,正伸出去打算拨开青年被汗水糊在脸上的刘海的手受惊地收了回去,戴着灰色贝雷帽穿着一身肮脏的吊带牛仔短裤的孩子猛地窜回自己的红木柜子里,曾经作为储物柜而现在却成了凯尔的“房间”的红木柜子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遍布着诡异爪痕的柜门摇摇欲坠。
静。
然后是衣物的摩挲声。
凯尔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黑色的眼睛好奇地转向自己从外面的沙漠拖回来的漂亮青年身上。青年外表异常的狼狈,乱七八糟的血迹糊了他一身,但是那种温暖的体温和健康的肤色——不是丧尸。
但是有可能被丧尸咬了。
——活不长的吧?要、要动手吗?
凯伊握紧手里的水果刀,为自己竟然将一个可能会变成丧尸的人拖进了家门而感到懊恼。
但是眼前的青年的反应并未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凯尔口瞪目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