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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你一如既往的变态啊……不过你们注意到了吗,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那个人的伤口完全没有了哦……不要告诉我他是强化系的……喂!信长你用念了吧!犯规啊!”侠客揪了一下一身武士装扮的男人的手,然后迅速从对方的牌组里挑出一张牌,笑眯眯地扔出一对。
“喂!你刚才故意的吧!你看见我的牌组了吧!”信长大嚷。
窝金趁乱将手中的鬼牌往后一扔,然后接收到了信长和侠客的双重咆哮。
“你当我们白痴啊!!”
在这几个家伙即将要打起来之际,团长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当着我的面内斗啊……”
大块头矮个子全部安静下来,一声不哼地继续抽鬼牌游戏。
“你们应该知道,这次的活动是和友克鑫拍卖会有关的,等全员集合后,我会宣布我们的目标,活动开始后随你们大开杀戒,所以不用着急。”
团员们的表情跃跃欲试。
被随意扔置在一旁,身子歪斜地靠着墙壁的熊猫听着旅团团员间的对话,像只普通布偶一样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此刻,有着成年男性灵魂的这只毛绒绒的玩具正用冷静到无机质的视线望着容器里的伊里斯。
战意被践踏。生存的渴望被蹂躏。尊严在赤条条的裸、露中被捏碎成渣。野兽的暴起湮灭在无意识的沉睡之中。
——那个人,明明那么的拼命。很单纯地为了什么而拼命,甚至以牺牲自由来获得自由。
——然而命运多舛,每当她变得更加强大,就会出现让这种强大也显得无力的事。
——就像,看着镜子里的曾经的自己一样。却又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走越远,直到脱离镜框一样。
——这个狼族的祭师,与自己相像,与自己不像。
【郁子小姐,能再进行一次交易吗?】格尼在内心轻轻呼唤,语气低沉,有力。
【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女声带着笑意,华美、厚重,清酒一样弥漫醇香。是次元的魔女穿越空间的回应。
【我的……神格。】熊猫缓缓地,轻轻地吐出这个回答,觉得沉重地压在灵魂上的某些束缚终于可以,解脱了。
他,解脱了。
7月9日…早上7:21…日本…东京综合医院
早晨的阳光很猛烈了。来往的护士医生脚步沉重略减,阳光灿烂的日子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医院背后的小花园早早就有不少病人在散步了,从半高的楼层俯视的话,能看见紫发的病服少年被一群孩子围绕在中央,正笑得温柔轻快。
另一方面,楼上的加护病房安静得出奇,娇小的女人趴在床边,正浅浅地喷出温热的呼吸……
一阵心悸突袭她的胸口,小桃似有所觉地抬头,见自己妹妹毫无起色依然沉睡的脸,小桃舒出一口气,微感失落。她正打算继续回忆从前的场景——伊里斯打跑了来店里捣乱的混混、伊里斯笨拙地穿上正装、伊里斯面容冷硬地瞪着小仁尿湿了的床铺、伊里斯温柔微笑着拍她的头——就发现棕发的女孩眼睫微微一颤。
“……伊里斯?你醒了吗?动一下,对!动一下手指……”
因为锻炼和战斗而像男人一般修长粗糙的手指轻轻挪了挪,微微睁开的祖母绿眼瞳里荡漾着仍旧不甚清晰的水光。
小桃的心底闪过一丝怪异。但喜悦驱逐了其他的情绪占领了她的心情,女人轻轻按着对方的肩膀,将想要起身的病人按回床上,整理好她脸上的氧气罩,然后按下了呼叫按钮。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一番检查,摘下氧气罩等仪器,佐治颇为欣慰地道:“令妹情况很稳定,再观察两天应该就能转去普通病房了。”
小桃鞠躬感谢过后,迫不及待地走到妹妹身旁:“伊里斯,怎么样,感觉好么?”
棕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本来总是隐隐蕴藏着战意的墨绿眸子柔和得像面镜湖。倔强的唇线和分明的轮廓被气质柔化,高挑的身材这时并不让人感到力量感和攻击力了,反而因为松垮的病服而显出女性的纤细柔美。
……
“伊、伊里斯?”这次的叫唤已经带上了疑惑。小桃轻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发现她竟然不正常地微微红了脸,心下的不祥更加明显,“伊里斯?你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刚醒来,有点不太适应。”对比女性来说显得中性化的嗓音带着些小心翼翼。小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圆润的指甲掐进床边的被褥里,勉强问道:“伊里斯,你真的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那个……没有,真的。”绿眸里染上真诚。
小桃强忍着一把掀翻病床的冲动,一字一顿地道:“你、是、谁!”
——怪不得,刚才感觉那么怪异!伊里斯刚醒来的时候眼神可不会那么迷糊!
棕发少女动作一顿,扭头,就见推门进来的亚久津仁愣在门口,表情阴森,玉黄色的眸子惊疑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某琅大一开学,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为了这篇文一直在挤时间更新,有时候甚至半夜两点才发出文来。但是每天每天看见那少得可怜的点击率和更加之少的评论,心都有些累了。
我一直在强调,这篇文是经过某琅一个多月的资料搜集、背景设定和大纲搭建才开始下笔的,某琅觉得自己没有在敷衍读者,某琅即使再忙再累,码出来的文都是有经过仔细斟酌的。每次码文之前某琅都会花半个小时去重温一些章节,如果发现文风走样了的话就会十分纠结难过地重写再重写。因此某琅的码字速度很慢很慢,三四个小时才能出一章是常有的事。
但某琅很认真地在码,真的。
每一条读者留言某琅都会很认真地回复,无论是批评的还是赞扬的,无论是建议还是纯粹的灌水。
某琅只希望看见有人在看我的文,只希望知道自己不是在自说自话。
我记得有个读者说留言的时候不知道说些什么,每次都只说灌些很水的东西,这样会不会不好?
某琅告诉你,不会。某琅很高兴很高兴会有读者因为想要留言而留言,因为认同我的文或者表示存在感甚至只是想要提出批评而留言,这样会让某琅觉得其实还有人在支持这篇文。
在码文方面某琅其实还是新手。完结的文没有多少,文风也不成熟,但某琅一直在改正。
所以,大家能满足某琅一个小小的愿望吗?看过某琅的文,无论你觉得好或者不好,只要冒一冒泡,即使不打分也没有关系,让我知道大家其实还有在看,而不是都放弃某琅了,这样好吗?
最近某琅情绪很低落,因为上了活力更新榜,某琅要挤出更多的时间来码文,每天睡大概五六个钟头,但某琅依然有娱乐,那就是重温读者们的留言。
盗文的事我不想说了,你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愿意继续在晋江看某琅的文的孩子某琅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感谢,你们是真的喜欢伊里斯,我知道。
其实某琅看见上一章的留言,很感动,真的,所以一大清早就爬起来码文了。最后,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六十七 仁的疑虑
六十七
“能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冷淡的语气里压抑着暴躁。
“你……你先冷静一点;那个;门把裂了……”熟悉的女声有着陌生的示弱情绪。
“不要命令我!”少年终于忍不住大步跨上前去;丝毫不顾及对方的病人身份;一下子揪起了自家母亲的衣领就讲棕发的女人扯坐起来。经常和伊里斯较劲并且从未成功过的银发魔王对于那么轻易地处于上风而感到既不可思议又毫不意外,张扬的银灰发下;少年那双上挑的凶残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是谁……”
眉目锐利的脸完全柔化,熟悉的人这样陌生的表情明晃晃地刺入小桃的视线。属于“伊里斯”的面容此时勾出一个勉强的弧度;神色刹那里有些茫然:“啊哈哈……”
干笑声让气氛僵硬得更加彻底。
“你耍我吗!?”亚久津咬着牙;要不是顾忌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兵器控家属;他几乎想要上牙咬了。
少女绷着脸试图周旋:“其实,我失忆了。”
然后在看见对方简直带有腐蚀性般可怖的眼神和恶鬼样的脸色时,少女缩了缩脖子;眼神漂移:“我……我开玩笑的……”
“咚!”
回答她的是一直沉默然后终于在沉默中爆发的小桃女士漂亮的爆栗。
“……所以说,老太婆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异世界的野兽?”亚久津翘着脚坐在凳子上,语气阴森,“那家伙可以转移灵魂?而现在在老太婆的躯体里的是个不知道叫格尼还是尼格的混蛋?”
“……”
——虽然说得都没有错,但为什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小桃和暂时暂时作为“伊里斯”存在的熊猫都很不是滋味地勉强点点头。
“……那个金发混蛋知道这件事吗?”阿仁面无表情地望向小桃,直望得习惯在这个没有血缘的小家庭中处于强势地位的女人拳头痒——但是心虚让她气势弱了:“他,他知道……”
——对不起伊里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爸爸”那件事啊啊啊啊!!!
明明已经将所有有关伊里斯来历和身份的事解释得差不多了,但对那个天大的谎言却仍旧无法开口的小桃纠结得想要扯头发,索性顺着他的意思悄悄跳过这个话题:“这些我以后会再跟你详细解释的……这次的情况很不寻常,伊里斯的灵魂没有回来,反而她的身体却被脏东西占据了。”
——喂喂!什么脏东西啊好过分……
顶着棕发少女强势闪亮的躯壳却硬生生将人家凌厉的气质扭曲成柔美温雅型的格尼清了清喉咙,弱弱开口:“那个……其实,我们那边出了点小问题……”
“……把他揍到自己滚出来,你看怎么样。(“那个……”)”
“唔……这样不保险,而且也不知道会对伊里斯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不如带他去看鬼片?催眠?最后从精神上摧毁灵魂啦,我觉得。(“那个,你们听我说……”)”
“这种情况应该属于鬼上身吧,要不请驱魔师……啧,这些怪力乱神的破事真不靠谱。(“其实,那个……”)”
“对了!普罗可能有办法呢!啊……不过那孩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啊……(“听我说……”)”
“普罗……就是那个银眼的小鬼也跟这件事有关啊……你们可瞒得真久啊……(“喂喂……”)”
“……那个,阿仁……现在还是想想怎么除妖才对吧……(“除妖……”)”
“伊里斯落入变态的手里了很有可能会死掉你们听我说啊!!!”熊猫一声暴喝,正讨论“如何将不速之客赶出伊里斯的身体”的姨侄二人如出一辙的冷森森的视线直挺挺刺到熊猫的小心肝上。
“呃……我、我只是想引起一下注意,其实这次,跟魔女小姐做了个交易,我和伊里斯的灵魂获得了能够在遵守最高法则的前提下在次元自由穿梭的权力,但是必须要有载体……伊里斯的灵魂过于虚弱,所以我先回来作个引渡……”熊猫咽了咽口水,声音越来越小,“我没有要故意占据这个身体的,是随机的随机的……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
“还是请驱魔师吧,阿仁。”小桃木然地道。
“啊。”亚久津淡定回应。
——不把别人的话的话当耳边风啊喂!……好吧我认栽了,能不能不要再瞪了,要裂了真的要裂了……
7月9日…早上6:32…日本…东京综合医院
在格尼作为“伊里斯”醒来并且将闹得鸡飞狗跳之前,这一层楼某一间阳光充足的病房里,少年将目光对准夏日升的特别早显得特别明亮的金色火球,直到眼里溢出刺痛的泪水。
薰衣草色的眼眸犹如沾露的宝石,发尾微微打卷的半长紫发一缕缕垂在脸侧,幸村精市躺在床上,昨天网球部的同伴们集体来探望他,那时他便告诉他们今天要动手术了。
他忘记了那时候弦一郎露出来的表情是什么。他也忘记了其他同伴的表情。此时的神之子只是一个凡人,各种纷扰的思绪畏缩地在心头掠过,然后恐惧占据了最灵敏的感官,即便是晴日里温暖的朝阳倾泻的美丽金光也无法驱散丝毫阴霾。
——“部长,等我们将关东大赛冠军当做手术成功的礼物捧到你的面前……”
——“立海大,没有死角。”
有一根线颤巍巍地系在幸村的心尖,它小幅度地颤抖着,在对未来的惘然和坚定中不断地摇摆,随时都会因为希望的破灭而崩裂。透过窗户,幸村看见已经走到了医院的门前,却如同石像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的土黄色运动服的身影,看见他一如既往严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