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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出国旅游呢?”他又尝试地问。
“出国旅游?”她一下子没有搞懂。
“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国家……”
“然后呢?”
“我招待你,你一毛钱都不用花,不管你想去哪一个国家,想待几天,想怎么玩,我都可以安排。”小开非常热心地说。
“如果我要去月球呢?”文家莹正色地道。
“这——”“如果我要求环球世界一百八十天也没有问题吗?”她故作期待的神情。
“这可能……”小开有点期期艾艾。
“我不是拜金女。”文家莹突然淡笑地说。
“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
“你不会成功的!”
“你的意思是——”
“对不起,我上化妆室。”好像忽然不能再忍受,文家莹站起身,她必须去化妆室喘口气、调适一下自己的心情,她真的厌烦透了,据她侧面了解,这个小开明明有个同居多年的女友。
当文家莹在化妆室里狠狠地抽完三根烟之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推开化妆室的门,她可以跟那个小开说她肚子痛,她一定得马上回家,要不然也可以说头痛、手痛、脚痛的,只要能离开。
但文家莹怎么都没有料到的是当她走出女用的化妆室,范天翊竟守在那。
“真巧。”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你!”
“你应该没忘记我吧?”范天翊接着解释。“我就坐在你的隔壁桌,因为是背对背的关系,所以我不能肯定是你,但是你那说话的方式、语气……”
“是我又怎么样?”
“看来你是真的很有个性。”
“所以你特别跟到女用化妆室?”她讽刺的表情。“既然你都听到了,你干嘛还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只是纳闷。”
“纳闷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范天翊不相信有如此刚烈又有原则的女人。
“我就是这样。”
“文家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文家莹故意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然后表情有些不耐烦。“如果我没有听错,你是Mile品牌的总裁,Mile已经快和凡赛斯齐名了。”
“所以你是知道我的!”他微笑。
“我‘知道’你,但是我并不想‘认识’你。”
“因为我无法送你上月球?”他有些取笑她。“文家莹,不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完了吗?”她眼睛一睨。
“我可以送你回家。”
“不需要,我有男伴。”
“摆脱掉他,他配不上你。”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问题,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只是我没有兴趣给他。”文家莹说话一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而我认为你要的和他一样。”
“你认为我要什么?”范天翊一脸的兴味。
“性。”
“你是说……你的身体?”
“总不会是我的头脑吧!”文家莹很会自我挖苦。“你们这些有点钱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是都当我们这些模特儿只有身材,没有一点点大脑吗?以为我们可以玩过就丢的,但你们要搞清楚,天底下没什么绝对的事,还是有极少数的模特儿是既有脑筋又有点原则的。”
范天翊笑而不语。
“我们有‘共识’了吧?”她问他。
“才怪!”他邪邪地对她一笑。
“那你是自讨苦吃!”
第3章
拿着文家莹FaX给他的地址,阮仕宇来到钟依闵所租的新居前,夫妻一场,而且他们这个婚离得有些意气用事,加上依闵又一毛钱都不要他的,所以说什么他都要来看看她,不管是站在前夫或朋友的立场。
钟依闵没料到会是阮仕宇,因为她并没有给他她的新家住址,但是来者是客,就把他当是客人吧,所以她并没有当他的面把门给甩上。
走进钟依闵的小窝,只有一、二十平方大,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外,空间都用来放她的衣服,想想真是委屈了她,还是阮太太时住华厦,现在成了钟小姐后却得住小套房。
“随便坐!”钟依闵不冷不热地招呼着。
“屋子不大嘛!”他随意地说。
“一个人住要多大?”
“但是你住惯了——”
“阮仕宇,我们也不过结婚一年而已,你放心,由奢入俭虽不容易,可是我还受得了。”她也不问他要喝什么,直接就从小冰箱里拿了罐果汁给他。
“依闵……”他觉得感伤。
“不必同情我!”她很傲地说。
“你真的不后悔?”
“你后悔了?”
“如果我是呢?”阮仕宇看着自己前妻那张美艳、娇丽的脸,他当然后悔,后悔打了她,更后悔那么臭脾气的点头离婚。
钟依闵面对前夫这语焉不详的回答,她也不肯清楚表态,只好表露淡然的表情。
“依闵,就算我们离了婚,其实……我们还是可以住在一起。”他只想再把她拉回自己身边,就算无法立刻承认错误,但至少没有失去她。
“你是说同居?”
“替你节省房租嘛!”
“这点房租我还付得起!”
“依闵,景气暂时是不会好转的,这些服装表演只会减少不会增加,你又不肯拿赡养费,万一哪天你撑不下去了……”他替她未雨绸缪。
“你怕我饿死?”
“饿死是不可能,但是——”
“那我就给自己找个有钱的老头子,让他包养好了。”钟依闵是随口说说,存心气他的,就算她身无分文,至少也还有父母可以依靠,他们是公职人员退休,拿终身俸的,给女儿一口饭吃还不成问题。
但是阮仕字却当真了,他的全身肌肉绷紧,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冷硬。“钟依闵,你最好不要存有这种念头,除非我不在这个地球上了,否则你想都别想,给有钱老头包养?”他接着一哼。
“阮仕宇,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钟依闵也不动气,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什么状况?”
“我们没关系了。”
“依闵——”
“就算我想给十个有钱的老头子包养,你也奈何不了我!”她赌一口气地说:“虽然我是离过婚,但是行情还不差,对我有兴趣——”
没想到阮仕宇的动作比闪电还快,或者该说是这屋子太小,总之在瞬间,他已像座山似的矗立在她的面前,他并没有去抓她或是有比较粗暴的行为,但他低头看她的眼神却异常凌厉。
“你最好不要有那种念头。”他警告她。
“你管不着!”她的音量不敢高。
“如果你真想给人包养……”他愤怒地道,“那我包养你好了!”
“你……”钟依闵咬着唇。
“你甚至可以把我当成是老头子,反正只要有钱就好了,而我绝对养得起你!”
阮仕宇冷酷的说。
钟依闵把头别开,很生气的。
可是这会阮仕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依闵,你不就是要我承认我错了,好!我错了!我后悔离婚了,我希望你回家、回到我的身边,这样你可以满意了吗?”
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但是钟依闵却感到自己骑虎难下,如果她现在就跟他回家,那岂不表示之前都是在儿戏,都是在玩家家酒。
把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拉下,她很快地摇摇头。
“你这什么意思?”
“我不跟你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离婚了。”
“那我们再结一次婚。”
“不要!”钟依闵这回可是很笃定的表情。“因为我觉得单身很好,不必担心自己生不生得出小孩,不必烦恼先生会阻止我外出工作,我可以做我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我为什么要再结一次婚?”
“依闵,我没有逼你非生出个小孩,我只是要你去看看不孕症的门诊,如果你真的不能生育,我们可以领养小孩。”他和她讲理。
“领养我没那么有爱心。”
“工作的事我们也可以再商量。”
“但之前你好像不是这么好沟通的。”她糗他。
“你……”他快要气炸了。
“阮仕宇,或许这样的结果对我们都好。”钟依闵酸溜溜地说:“你可以找只超会下蛋的母鸡,然后生一窝小鸡,而我……我或许真的一辈子都下不了一个蛋,你就死心了吧!”
阮仕宇是一脸的气结,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和她讲道理。“那么工作呢?你以为你可以当一辈子的模特儿?你不会年华逝去?不会人老珠黄?”
“你忘了还有有钱的——”
“那时就算有有钱的老头子,人家也不会想包养一个‘老女人’。”他说得直接而且实际。
“阮仕宇,我想你可以回去了!”钟依闵有些恼羞成怒,下了逐客令。
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金融卡,阮仕宇将金融卡放到钟依闵的茶几上,然后很有风度的看着她。“这张卡你就放在身上,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不要——”
“放着吧!以备不时之需。”他有些嘲弄的表情。
“我说了不需要你‘施舍’。”
“那是因为时候未到。”
“你出去!”她拿起那张金融卡,想要扔到他的身上,但是他抓着她的手腕。
“你可以不领,但是放着安心吧!”
“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错了!我只是比你有感情。”
范天翊弄清了文家莹在家暴防治中心的下班时间,所以没有等太久,他就看到文家莹走出家暴防治中心,一条黑色牛仔裤、一件帅气的白衬衫,她看起来模特儿味十足。
文家莹不可能忽视在那辆跑车前,斜倚着车身的潇洒男子,范天翊如果不想做总裁,那么他绝对有本钱做男模特儿,而且绝对保证大红大紫。
范天翊朝她走来。“我送你一程!”
“我又没死,你干嘛要送我一程?”文家莹故意挑他的语病。
范天翊先是一愣,但接着他开怀大笑。“你有‘冷面笑匠’的实力。”
“我还会防身术!”她又说。
“所以……”
“所以我绝对不需要人护送。”
“但如果……”范天翊知道他必须想出一些新的理由,否则文家莹肯定会给他排头吃。“但如果我除了送你之外,还有其它的要事呢?”
“什么其它要事?”她倒要瞧瞧他会有什么“好借口”,那晚他明明清楚的见识到了她对男人的态度,可是他居然还不死心!
“我想……我想多了解一下家暴防治中心。”
“什么?”她真的呆了。
“你不是在家暴防治中心当义务工吗?所以你一定很了解这个单位是在做什么的,而我……不是那么的清楚,想向你请教一下。”范天翊实在佩服自己的机智和反应,这下她可不能掉头走了。
“你要知道家暴防治中心在做些什么?”
“不行吗?”
“你又不是女人。”她冷哼一声,一贯的酷样,以为他在找她的碴、开她的玩笑,讽刺她在当什么义务工。
“你是说……男人都不会碰上家庭暴力?”他故作沉思、不解的迷惑模样。
“你……”
“我记得好像有则新闻,说是有个男人被恶妻打得受不了,然后去向家暴防治中心求助,有这个例子吧?”他故作正色地问。
“有!”她咬咬唇。
“那么家暴防治中心可以提供他些什么帮助呢?”范天翊双手环胸,唇上隐约有着笑意地问她。
“范天翊……”文家莹显然是记住了他的名字。“你真的要知道?”
“我等着呢!”
既然是家暴防治中心的义务工,那么文家莹就有责任要解答,即使自己是满心的不愿意,因为她知道范天翊只是在给他自己制造机会。
“我们会先请他到市立或县立医院的急诊室要求验伤,开具验伤单,并请该医院社工员协助,如果有明显外伤,就将伤处拍照下来,再到警察局报案,要求警员作笔录或协助申请保护令。”因为不是去当花瓶,所以文家莹对所有过程都非常清楚。
“那如果有小孩遭受暴力或是目睹暴力情形呢?”
“通报儿保中心,并且告诉孩子暴力的发生并不是他们的错。”文家莹接着说。
“那若是在暴力发生时,那些妇女有没有什么自保的方式?”范天翊关心地问,一脸的真诚。
“避免在言语上或肢体上再去刺激施暴者,避免去家中危险的地方,如厨房、阳台,还可以请在场的亲人或是附近的邻居报警求助。”文家莹流利地说,没有打一点点的折扣。
“我很佩服……”范天翊的眼神充满激赏。
“这是我份内该清楚的。”
“但这是不支薪的义务工。”
“这社会总需要一些热情的人。”文家莹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还有一点,如果暴力发生时,在有离开的可能下,可携带重要包包和小孩,照着事先规划的安全路线逃走或到警察局、医院的急诊室要求协助。”
“为什么?”他突然提出了疑问。
“这是自保的……”
“不!你为什么会到家暴防治中心当义工?你是个模特儿,照理说你会在意的东西……”
“只有服装和化妆品?”她截断他的话。
“很多女人都只在乎……”
“这世界上的女人不是只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