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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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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沅儿自知无幸,凄然一笑,抬起头来,看著男子道:“沅儿背叛教尊,的确死有余辜。但教尊责备沅儿忘恩负义,又怎知沅儿心中之苦?沅儿不过是想要得到平常女子的幸福,教尊却始终不准沅儿与谢郎厮守,道是谢郎配不上沅儿,可教尊不是沅儿,又怎知谢郎配得上配不上我?”
  “哦?”男子眉头一蹙。“所以,你就趁我病要我命,与那群叛逆勾结,在本座药中下毒,取我性命?”
  方沅儿连连叩首,泪如雨下。
  三年前焰离门内乱,心怀不轨的护法青洛与一干心腹,意欲趁教尊远游之际,篡位夺权。正值此动荡不安之时,远游在外的教尊却突然回到了门中,才将局势暂时压下。
  但这平静并未能维持多久时间,只因教尊烈炎神功高深莫测,教内上下无不忌惮,是故青洛也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料,彼时身为教尊贴身侍女的她,发现了教尊竟然重伤未愈,一身超凡功力大打折扣的事实,於是消息外泄,青洛终於作乱,而方沅儿则与其里应外合,在教尊药中下毒。教尊毒发,叛逆者公开犯上,身中剧毒的教尊无法招架,只有拖著既伤且病之躯,在忠心下属的保护下逃出焰离门去,从此生死不知。
  教尊失踪,原护法青洛上位,自命为一教之主。方沅儿自知有罪,做下这桩负心忘恩之事後,离开了焰离门隐居民间,嫁给谢远征後,更加韬光养晦,一心相夫育子,再不过问江湖事。原教尊在逃出焰离门後一直下落不明,方沅儿原以为他已经死了,却谁知三年後的今天,出现在她面前,只是这一次,却是索命阎王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朱红的夺命指印

  “青护法答应沅儿,还我自由,从今往後,不再是焰离门中之人,让我与谢郎过著平静的生活,从此再不会来打扰我们,沅儿一时糊涂,便与他们里应外合,出卖了教尊。”
  “沅儿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赎罪,只求教尊罪只及沅儿,千万不要株连谢郎与我的孩儿!”
  “沅儿,那谢远征有何好处?不提谢家庄与水天府来往密切,就他本人,不过如此而已,竟能令你痴情若此,不惜连杀他两房妻室,甚至背叛本座,都要与他相守?”
  听到连杀两房妻室之语,方沅儿面色一变。
  “教尊明鉴,若一生不得一爱,生而何欢,能与谢郎有此一段情缘,至死无悔。”
  收起手中折扇,男子若有所思。
  “爱吗……”
  他忽然展颜一笑,柔声道:“也不知那谢家郎是否知道,前两任枕边人皆是你这第三任枕边人所杀?想必是不甚明了,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是何等反应呢?本座突然很有兴趣,想要了解一下。”
  “教尊,不要!”方沅儿惊骇欲绝,猛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教尊,求你不要!不要告诉谢郎,不要!”
  “好,好,既然沅儿不要,那就不要罢。”
  看著方沅儿泪流满面的样子,男子俊美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他轻轻抬起右手,替她拭干了泪痕,修长的食指缓缓伸出,点在了她的额前。
  “一人罪孽,一人承担,你的夫君与孩子,本座不会伤害他们,沅儿啊,你就安心地去吧。”
  指力微吐,一声轻响,方沅儿猛然一震,一双杏眼骤然大睁,瞳孔放大的瞬间,身体重重地扑倒下去。
  银灯熄灭过後,只余青烟嫋嫋,黑暗之中再无声息,仿佛方才朱衣男子的出现,只是一场幻梦。
  前院的大厅里,酒香正浓。谢远征浑然不知後院发生何事,陪著寒越心饮酒叙话。寒越心本不喜与人多话,正想叫谢远征不要再管自己,尽请自便时,忽见一名谢家小厮煞白著脸,急匆匆从後院跑来,一见谢远征便放声大哭。
  “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
  “你说什麽?”谢远征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揪住了小厮的衣领。“你给我再说一遍,她出什麽事了?!”
  “少夫人,她……她死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这充满欢乐的满月宴上,酒席尚未结束,孩子的生母已然魂归离恨天。大厅里霎时再无半点声音,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谢远征怔望著来传噩耗的小厮,突然狂叫一声:“沅儿!”发疯似地往後堂狂奔而去。
  因是人命重案,官府的捕快以及仵作,很快便来到了现场。前来道贺的宾朋也只有滞留现场,静候官府查看现场的结果出来。虽然无聊,好在寒越心也并不著急,安稳地坐在角落等待,虽然坐的位置偏僻,人们悄悄议论的声音却无一能逃过他的耳中。
  等了许久,仵作才终於验完了尸身出来,脸上神色越见沈重。
  “死者除了额上一点朱红指印,全身没有其他伤痕。但经过查看,致其於死地的,正是这一点指印。少夫人是死於一种奇特的武功指力,一击之下,外表无恙,脑颅内部却已粉碎。这种杀人手段,定是江湖中人所为,而且此人武功奇高,弹指便能杀人。只是这种高手,向来不屑和平民百姓做对,更不屑杀害女人。这次谢夫人这种死法,也不知她生前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招来这等杀身之祸。”
  寒越心猛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仵作。
  指印,朱红?
  “敢问大人,是个什麽样的朱红指印?”未等寒越心开口,已有人替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状似花瓣,色泽朱红,指力透骨而入,一击毙命,十分厉害。”
  喀的一声,面上无波的寒越心,登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赤炎指!
  是你,你终於出现在这江湖了吗?
  朱焰!
  心中情感刹时激烈翻腾,寒越心按住了胸口,几乎无法抑制那烧灼得他心头剧痛的火焰。
  三年了,他的足迹踏遍了整个江湖,从江南到中原,从南疆到北疆,他不断地寻找著那人的踪迹,可那人却仿佛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了一般,杳无音信。濒临心死的绝望中,寒越心几乎以为他已不在这世上,而萌生了殉死之志,却又终究放不下心中那点渺茫的期待,茫茫然地盼望著奇迹的发生。天可怜见,今天,终於让他等到了有关的消息。
  赤炎指,指力纯阳,其真力灼如烈火,直透内腑,杀人於弹指之间,外表无伤无血,唯留体表一点朱红,如同花瓣初展,正是朱焰的必杀武技之一。
  周围人群骚动,究竟还在议论些什麽,寒越心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了。谁的被害,谁的悲伤,都已进入不了他的心中,因为此刻他的心里,满满的,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朱焰,朱焰!
  真的是他,重出江湖了吗?他现在,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倚红楼

  城中著名的青楼倚红楼,一到夜晚便热闹非凡,灯红酒绿,豔影如织,是寻欢买醉客最中意的去处之一。
  前院人声鼎沸,打情骂俏的嬉笑声不绝於耳,但此刻,倚红楼的头牌清莲姑娘所居的芳兰苑内,却是檀香嫋嫋,琴韵悠扬,另是一番景象。
  朱衣华美的男子斜躺在贵妃榻上,手中折扇轻摇,闭目聆听帘外美人琴声。而在他的对面桌前,坐著一位白衣秀士,生得眉清目秀,异常清标。但就是这样一位看来颇有书卷气的男人,却在美人抚琴之时,只顾全神贯注地与桌上案盘内的杨梅奋战,一颗接著一颗地吃著,他吃得如此专心,无论那琴声如何动听,都无法让他心有旁鹜。
  朱衣男子偶一张目,瞥见他的神情,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我说银离,杨梅好吃麽?”
  “好吃,公子,属下从来没有吃过这麽甜的杨梅,您要不要尝尝?”银离听问,停下了吃的举动,拈起一颗梅子看著男子,笑嘻嘻地道。
  瞥了一眼堆了满盘的杨梅果核,男子决定不予考虑他的提议。
  “君子不夺人之爱,不必了。不过你虽爱吃,也要小心吃多了倒牙,到时豆腐都咬不动,可莫怪我没提醒过你。”
  “多谢公子,我就知道公子最是体恤下情,疼惜下属了。”银离笑眯眯地将一颗杨梅塞入口中,酸甜味美,实在令人爱不释口。
  男子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坐起身来,挥挥手,遣走了帘外奏琴的美人。
  “既然体恤下属,因何众人还要背叛呢?青洛也罢了,就连我从小看著长大的丫头,也来算计我,看来我这个教尊,当得实在太过失败。”
  银离呆了呆,收敛起笑意,坐正了身体。
  “这是人性的自私,教尊不必太在意。青洛一干人等狼子野心,就算教尊对他们再好,要叛还是会叛。”
  没有了外人在附近,银离对男子的称谓也随之改变了。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朱衣男子颇有些抑郁的表情,想了想,问道:“教尊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快,莫非处置叛逆的时候,遇到什麽事了?”
  “没什麽。”教尊百无聊赖地晃动著折扇,遮住自己的面容。“只是人老了,总归有点念旧。”
  老?
  银离表情僵硬地瞧著眼前上司光彩灼灼的脸孔,心想就你这年龄也敢说老,让长老们听到,恐怕真要哭给你看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勉强说道:“既然这样,教尊何不让银离代劳,清理门户?处理小小一个丫头,何劳教尊亲自出手,还增添烦恼。”
  “怎麽说,她也是我看著长大的,要她上路,也当亲手相送。”
  银离心中纳闷,不知道好端端的,教尊怎麽就突然意兴阑珊起来,一脸看破红尘的沧桑苍凉。难道就是因为处死了一个方沅儿?可想那方沅儿何等背恩忘情,教尊对她一向甚厚,她竟忍心亲手毒害於他,险些害了他的性命,这种叛逆,死有余辜,教尊若是因为处置了她而心情抑郁,未免太不值得。
  教尊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向天空的明月。
  “沅儿临死前说,都怪我当年不允她与谢家郎之事,才令她不得不背叛我。又说一生不得一爱,生而无欢。银离你说,当年如果我真的成全了他们,她是不是就不会背叛我,今天也就不会死在我手中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萧索之意,银离默然了片刻,才道:“教尊英明,应当比属下更清楚,没有发生过的事,假设无用。”
  “也是,假设无用。”教尊低笑了一声,很有些无趣。“只不过,本座一向自认宽宏大量,没想到如今才发现,原来我早已变成了那些戏文里棒打鸳鸯的坏蛋,於是叫人背後捅刀子,也就是理所应当,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
  “教尊,请您省省这些自怨自艾。咱们焰离门本来就是正道眼中的魔教,您也原本就是坏人,您难道今天才知道?”银离毫不留情地说道:“如果是这样,请恕属下斗胆说一句,您实在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哈!银离啊,你非要把话说的这麽伤人吗?本座正在忧郁,你都不懂安慰一番,还专捡我的伤口戳,你是怎麽当人家属下的?”
  教尊以扇掩面,表情颇为哀怨。银离只当没看到,继续说道:“教尊请自重,这番做作让属下看到也就罢了,若是落到他人眼中,实在有损教尊您的形象。就事论事,方沅儿根本不值一提。她违反教规在先,背叛教尊在後。谢家庄一直与水天府关系密切,水天府却是我教的宿敌,沅儿明知,仍与谢远征纠缠不清,已有背叛之心。教尊没有追究此事,已是宽容,谁知她後来竟意欲毒害教尊性命,只为一己私爱,忘恩负义至此,教尊何必为她多生烦恼!”
  “爱麽……”
  教尊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背靠到了窗台上。“真是令人倦怠啊。”
  “教尊今天好像格外感触良多?”银离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莫非……”
  “莫非什麽?”教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没,没什麽。”银离立刻转开了话题。“教尊,我看这位清莲姑娘也算是难得的美人,不知道这几天她侍候教尊是否满意?要不要属下替她赎身,带回门中做七房侍妾?”
  “差强人意吧。”即使话题转到最爱的风月,教尊仍没有提起精神来,还颇有些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呵欠。
  “美则美矣,性子冷了些,没甚情趣。在我看来,不如牡丹多情,堪为解语花。”
  “咦?!”银离目瞪口呆。“可是教尊,您向来最好的不就是这一型麽!牡丹诚然豔美多情,可……可太过风骚了吧?”
  “风骚有什麽不好?本座喜欢即可。”
  “可……教尊,属下要没记错,您对风骚型的美人从不感兴趣,倒是那冷若冰霜,待人爱理不理的美人,您反而是见到了就两眼直放光芒!”
  “这叫什麽话,说的本座跟色狼一样!”教尊不悦地瞅了他一眼。“本座的喜好,就不兴变一变麽?”
  “变?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难移,又不是不能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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