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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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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沉重,又似儿时烦燥地拾起石块,猛地向噪鸦投去,惊得群鸦满天纷飞,呱呱噪声更加嘈杂。王勃心烦地抱怨:“城西找了这样多尼姑庵堂,怎样才能找着金大嫂孤儿寡母啊!……“

  “救命啊,救命啊……!”

  王勃撩起长衫,顺着呼救声,迅速地向林间小道奔去。

  林中,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倒在地上呼救,一个小女孩伏在她身上痛哭,王勃扶起老妪,她悲伤地诉说:“天哪,普渡庵施给我祖孙的杂粮,那强盗都抢去了啊!……我们怎么活啊!……”

  王勃向老妪指的方向望去,茫茫已无人影,他疑惑地问:“什么样的强盗,连尼庵施舍救难的一点杂粮也抢劫?”

  “两个年青大汉啊!”老妪哭诉。

  “还是年青汉子?”王勃更疑惑。

  老妪哭道:“狗饿狗咬狗,人穷人抢人,他们是以强欺弱,欺我祖孙老小啊!”

  王勃感慨无言,将一块银子塞在老妪手中,立即向密林深处匆匆追去。

  老妪祖孙激动地向王勃走的方向跪拜。

  林中小路,王勃遇见三三两两的老弱妇幼,背着赈救的粮食迎面而过。

  一老叟向王勃诉说:“这是一位姓王名勃的大善人,委托普渡庵施舍的。阿弥陀佛。”说罢他口中不停念佛而去。

  王勃更诧疑地自语:“是谁冒我姓名赈救穷人?”

  普渡庵前几个尼姑正在布施杂粮。

  老尼姑正向王勃解说:“今年大旱四方遭灾。有位姓王名勃的施主,托我庵中布施灾民,说是为了超度新城公主。”

  “新城公主……?”王勃困惑不解:“这位施主可在庵中?”

  老尼回答:“还在庵内祈祷。”

  老尼引王勃经重重佛殿,走入后面竹林内一间设立的灵堂。老尼合十去后,王勃在素装雅致的供桌上,看见香案上摆着长孙驸马和新城公主的灵位。

  “王勃,你来得正好”。

  王勃回头,只见太子李弘身穿便装素服,从孝幕长幡中走出来。身后曹达也披着重孝。

  王勃惊讶地:“殿下这是……”他跪下问道:“要见王勃做什么?”

  李弘示意曹达扶起王勃,他自己走到供桌前悲哀地:“小姑母,你死得好苦啊!”

  王勃沉静垂手而立,冷眼观望。

  “王勃。”李弘转身满面悽惊:“你在西蜀会见过新城公主了?”

  “新城公主?”王勃警惕地冷冷回答:“公主已病死长安,臣在蜀西哪能会见公主?”

  “这事不只是西蜀传闻,已流传到长安。”

  “奇谈怪论,越传越奇怪,殿下也会相信?”

  “王勃,你不必顾虑。”

  “见怪不怪,其怪必败。闻奇不奇,奇如沙泥。臣任人传说,听若不闻,哪有顾虑。”王勃不紧不慢解说。

  李弘深叹一息而念:“唉!——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

  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王勃谈然对之:“臣玄鬓墨黑,并不是戴南冠的楚囚,虽贬剑川亦曾有思乡之情,可从无卓文君那白头吟的妇人之怨。”

  李弘赞叹:“壮士豪情,不以一时得失而兴叹。王勃你定知此诗是何人所沉吟的了。”

  王勃随话答话:“这是当代文杰骆宾王在狱中闻蝉鸣,由感而发,喻物作叙怀的牢骚而已。”

  李弘依然进攻:“牢骚,牢骚,终究是在牢中发出的怨气。怨只怨骆宾王当初不该上谏言给我父王,说什么不可容后宫妇人干涉朝政,我母后才将这位刚正的当代才子,诬陷下了冤狱,逼得他在这咏蝉诗中,激呼: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王勃不让他说下去:“不错,他是在说高棲在大树上的蝉,翅上露水重不能飞高,更多秋寒风呼啸,不断高声叫的鸣蝉,叫也叫不动了。他这借蝉喊冤叫屈,诗中最后竟喊出了: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他全然像个赤胆谏臣,怨圣上皇后昏庸不明,反而他自我宣称个是清白无污,无人来褒扬地刚正不阿之心,昭雪他不白之冤……”

  “对对对。”李弘牵强附会:“事实上不怨我父王,该怨我母后,她不该因为骆宾王这位正直的谏臣,谏言中有牝鸡不该伺晨的批判,触忤了我母后,竟冤屈了这位当代的才子,当朝的贤臣。

  “不!”王勃不就范而驳道:“他这是粉饰自己!他不该以这冤狱,给皇后娘娘脸上抹黑,他这分明是恶语犯上。”

  李弘感到了话不投机,以势压人道:“哦哦你就因我母后为你金盆雪冤,你认定她是一心辅保圣上理朝政;,你是因为我父王怒恼你不遵旨写记功碑文,赐你饮升仙酒自尽。而我是奉旨执法;你对代王我乃怀不满!”

  “殿下这是以已之心度他人,微臣怎敢怀此犯上的不忠之心。”王勃忍气吞声跪下。

  曹达劝说;“王勃,你完全辜负了殿下对你的期望。”

  王勃蔑视道:“骆宾王纵遭冤狱,以吟蝉而抒怀喊冤,一首诗各人读了各有感慨,殿下你怎能以此来判定,我完全辜负了皇太子殿下?”

  “起来,起来,”李弘也忍下气恼:“你我君臣并非水火不能相融。既往不咎。本王也是个海阔天宽的君王。”

  王勃谨慎地起来:“谢殿下宽恕微臣冒昧。”

  李弘只得就事论事,又引上正题:“刚才说你会见过新城公主,本王岂能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曹达邦腔:“你夤夜幽会新城公主,飞飞扬扬已传遍天下。”

  “论年龄新城公主是我的长辈。”王勃顶撞曹达后又向李弘道:“这种卑劣的谣传,分明是天大的笑话,不屑去论是非。”

  “不,这是大是大非!”李弘正色地说;“新城公主被秘密幽禁在剑阁,你难道不知道?”

  “既是幽禁,又是秘密,臣焉能知道?”

  李弘有些恼火:“王勃,你可是忠臣?”

  “为臣者,岂能不忠。”

  “你忠于何人?”

  “忠于真命天子……当今皇上。”

  “你可知道,有奸党要谋王篡位?”

  “臣是被贬谪的小吏,刚刚恩赦来京。未授官职,不入朝堂,这朝中的奸党阴谋,怎能知道。”

  “实实告诉你,新城公主在剑阁已遭奸党谋害了!”

  王勃伪装惊讶:“竟真有这样的奇闻怪事?”

  “你不要伪装奇怪”李弘强忍怒火:“你已见过公主,就该实话实说,好让代王我替小姑母皇报仇雪恨!”

  “奸党既已谋害了公主,可有罪证?”

  “他们已毁尸灭迹。”

  “殿下能得此兇讯,定有人证。”

  “人证,……”李弘略一停顿:“亲眼目睹的人,已畏罪自杀了。”

  “此人是谁?”

  “剑阁县令薛仁。”

  王勃一惊:“哦……吓吓”王勃冷冷一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死无对证了。王勃就是依照剑南的流言蜚语,谎称确实与公主,有过夤夜的幽会,没人作证,我也难以自己作证人。”

  “你只要证实新城公主是幽禁在剑阁,代王我就能置奸党于死地!”

  曹达又一旁劝说:“殿下一旦继位,你就不愁封妻荫子!”

  王勃鄙视地嘲讽:“我没有这福命,编不出耸听的危言!”

  李弘怒不可遏:“你……”他见裴炎从帏幕后暗中指示,只得强忍。

  王勃已看在眼中,故装不知说道:“有力的证人到有一个。”

  李弘急问:“他是谁?”

  王勃伪装谨慎轻轻说道:“就是皇后娘娘新近提升的右宰相裴炎。”

  “裴炎?”李弘蒙了:“他,他能作证……。”

  裴炎在幕后为之一震。

  “据说我那篇诗赋‘临高台’就是他的亲信,工部侍郎周正良弄到手的。”

  “单凭你那诗稿,周正良也不可能是有力人证。”

  “他是有力的人证。”王勃反用其棺材钉,钉棺材:“周正良祖籍故乡是剑阁,他有个年长他二三十岁的侄儿周秃子,是剑门一方袍哥的关门泼皮老么。周秃子按周正良指使,让他周氏家族的不法子孙在茶舍酒肆,不仅传抄我临高台的诗稿,谣传公主与我幽会的神话,还谣传了很多深宫禁内武后娘娘的艳事丑闻……。”

  曹达关心地问:“都说了些什么?”

  “那些我说不出口,听难入耳的污言秽语,曹公公很感兴趣?”王勃堵了过去。

  “不不,”曹达忙推托:“都是犯上恶语,我岂愿闻听。”

  李弘忙着掩盖:“他们谣言惑众,也是无证可查。”

  “有!”王勃钉牢棺材钉道:“周秃子的家族子弟,经常在剑阁真寡妇的茶馆内编造污蔑武皇后的谣言,这寡妇就是人证。”

  “远在剑川的一个寡妇,无知妇女哪能作证。”

  “她现在已被认定是护佛圣母,接进京师了。”

  李弘借步下台:“原来母后是有意堵黎民百姓口舌的。”

  王勃又拉回话题:“殿下定要查明公主下落,不必找王勃作证,只要询问护佛圣母,查问周秃子,审问周正良,顺藤摸瓜,把那个心怀叵测的奸佞裴炎拉出来示众,不只公主事件大白于天下,武皇后遭诬蔑的贼党嘴脸,也就在朝野暴露无遗了。”

  李弘恼火了:“你,你全是拿着无可作证的谣传、谎言、废话、空谈来耸人闻听!”

  王勃不动声色:“微臣是实话实说,实事求是!”

  裴炎在幕后示意结束这场灵堂计。

  李弘只得强作悲愤扑向供桌,悽切地哭诉:“姑母,侄儿无能,不能为您报仇雪冤了!”

  悽楚的哭声王勃为之动容,不觉劝慰道:“死者已死,不能复生。殿下如此重骨肉情谊,宣城公主,义阳公主还幽禁在冷宫受苦,殿下何不向皇上皇后进言,对二位公主施以恩德。”

  “这……”李弘一时无言对答,僵立供桌前。

  王勃躬身又道:“恕臣直言不讳。”

  裴炎又在幕后示意。李弘无奈何向王勃挥袖:“去吧!”

  “谢殿下,”王勃尊重叩别,若无其事昂然而去。

  李弘恼怒地挥臂,将香烛供果拂了一地,向从帏幕走出来的裴炎怒吼:“都是你让我来哭灵出丑!”

  裴炎皮笑肉不笑:“殿下若不将薛仁失手砸死,老臣也不会出此下策。”

  “王勃不肯出面作人证,这灵堂计白设了!”

  “不不,小小灵堂计殿下真正一哭,却感动了王勃。”

  “我是哭我竟有这样个狠心母后,让我处处不顺心意。感动了王勃也白搭。”

  “不是白搭,是几滴伤心泪,感动得王勃献了个上策。”

  “他献了什么上策了?”

  “死者身上的文章暂且不做,活人身上可以大做文章!”

  “在宣城公主和义阳公主身上做文章?”

  “她们虽然是萧贵妃所生,不是殿下同胞兄妹,却是皇上亲生骨肉……。”

  裴炎与李弘又在新城公主灵前暗暗计议。

  皇宫内。月色蒙胧,四个女尼抬着一辆轿舆,由太监领着经过御园,穿过重重长廊,神秘地进入一宫室内。

  昔日灵巧泼辣,行动灵活的金寡妇,木纳纳地由宫女扶持着穿重重帏幕,来到一高大广阔的殿堂中,金寡妇站定后,她正面重重烛台的黑罩取去,一层层光彩照在她经过妆扮,十端庄美丽,尤其她眉间硃砂点的吉祥痣,更闪着耀眼光彩。然而她竟如木偶双眼紧闭。她对面的垂幕轻纱,如双翼渐渐层层升起,正中玉阶的平台上,矗立着一面特大园形铜镜。在重重帏幕衬托中,如一轮金色旭日,日中呈现出与金寡妇同样妆扮的武后,服饰更加神彩辉煌,她美貌肃杀,生气勃勃双目中闪烁智慧的灵光。

  怀义法师向镜中显现的武后,按参佛大礼参拜后,步行太极、舞动袈裟,念念有音无词似诵佛咒;“玛呢玛呢哄……请护佛圣母张开法眼。”

  金寡妇睁开直楞楞呆木无光失色的眼睛,仰视着镜中的武后,她惊奇迷糊糊地问:“你是谁……”

  镜中武后答道:“善哉,善哉,我就是你。”

  金寡妇更迷糊了:“……哪……我是谁?”

  “你是我降入凡尘的法身。”

  “我是你的法身?”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现在我在佛前天上,你在红尘人间,你我暂且一分为二。”

  “你为什么将我打入红尘受苦?”

  “不是你,是我分出你这法身降在红尘普渡众生。”

  “不不。”金寡妇辩道:“是你让我在人间受穷受苦,是你让我丈夫死了,留下我孤儿寡妇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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