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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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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事?他这是做么子事?”

  “么子事?什么叫么子事?”憨儿不懂川话:“我家老爷子是诗人,做的诗好得很。”

  么娃这才闹明白:“哦!他和我姐一样噢。”

  “什么,苦妹子,你也会做诗?”

  苦妹子笑得低下头,羞涩不语。

  “当然嘛!”么娃子骄傲地又说:“要不是让官家抢走了,我马上就拿给你看。”

  “哪个官家还抢诗?”憨儿更呆住了:“哪,你姐的诗,比我家老爷的诗还好。”

  “啷嘎哟!”那婶子笑道:“你们是把包龙图当了灶王爷吧,分不清神和人了!苦妹子是养蚕抽的丝。”

  么娃子还逞强:“我们这里男的是不抽丝的!”

  “嗨,我和你这没喝过墨水的说不清楚。”

  “啥子?你说啥子?”

  “傻子!你和我一样,我不聪明,你也够笨的!”

  那婶子笑了:“木鱼咧嘴笑木瓜,两个傻瓜蛋。”逗得苦妹子大笑。刚擦干了身子的憨儿,被么娃子和几个光腚的孩子又推到碧水潭里,孩子们拍手喊叫:“滚你个傻瓜蛋?”接着唱童谣:“

  木鱼笑木瓜,长得不好看。

  木瓜敲木鱼,臭得像头蒜。

  木瓜木鱼、木鱼木瓜干、干、干,

  打胜的是傻瓜,败了是个傻瓜蛋!”

  秀丽山谷中洋溢着孩子们的笑声。穷人也不总是愁眉苦脸,像久旱的土地,只要有场阵雨,花草树木就生气勃勃了。孩子的童谣笑得溪水也伴着游鱼欢跃歌唱。两个卫士钓了条大鱼,更引得小叫花子样的孩子,追追赶赶,山谷成了欢乐的天堂。

  王勃在溪滩的石崖上,指导老叟和苦妹子晒草药。

  么娃子和孩子们又在和憨儿闹着玩。么娃子扒在憨儿背上问:“你们都不是官家人吧?”

  憨儿憨态十足,伸出了大拇指:“怎么不是?当然是!我家老爷是二太子沛王爷的侍读呢!”

  苦妹子靠近了一点问:“侍读?侍读是个么子官?”

  “侍读,侍读……”憨儿一时蹩住了:“哦……!侍读就是陪着皇帝的儿子读书。”他聪明地又补上一句:“和我一样。”

  苦妹子惊讶地:“你也陪着皇帝的儿子侍读?”

  “不不,我侍候我家老爷读书写字。”

  么娃子肯定了:“哪,你也是大老官了?”

  “嗨嗨,我芝麻点小小毛毛官也不是。”

  “哈哈,我早晓得你扯谎。”么娃子大笑道:“我早就算出来了,你们都不是官家人。”

  “是官家人,我们真正是官家人。”憨儿憨里憨气拿不出证据地解释。

  “官家人?”么娃子更憨直:“吹牛,吹牛!哪有你们这样的官家人?不骂人,不打人,不抓人,也不抢人家的东西,还把东西送把人!”

  苦妹子晒翻草药笑道:“官家人,有坏人,也有点点好人。”

  “对,我和我家老爷都是好人。”憨儿憨笑。

  苦妹子微笑:“你老爷,他一点都不老。”

  憨儿憨憨地说憨话:“是嘛,我家老爷是不老,没有娶老婆总是小。”

  苦妹子羞得满面通红,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你家老爷叫么子名字?”

  “王勃。”

  “王勃,他就是王勃?”苦妹子站住了,怔怔自语:“他不一定是王勃吧!……”

  憨儿发了憨劲:“什么他就是王勃。王勃就是王勃,这还能掺假的。”

  苦妹子眉头紧蹙,不理憨儿,药也不晒了,匆匆忙忙奔向崖洞。

  崖洞前,王勃指导着那位老叟和另两个老人正尝草药,讲授草药的功能:“……五谷杂粮也属百草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治疗百病靠百草,百草百草长在深山都是宝,不认识才是一文不值的杂草!”

  老叟应承道:“是啊,是啊,漫山遍岭都有宝,就看识不识,找不找。经大官人这一指点,我们也有了个正正当当活路了。”

  苦妹子过来喊开了老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将一封信塞给老叟。

  老叟走向王勃问:“王大人,你是京城来的吗?名字是不是叫王勃?”

  “是啊!”王勃疑惑地。

  “你犯王法了?犯的什么罪?”

  “我没犯法,没有罪过。”

  “是升官?”

  “不,我得罪了王公贵胄,是贬谪到剑阁的!”

  老叟叹道:“唉!这就对了,怎么看你也不像个坏人,不像个奸臣。我看……你不要去吧!”

  “为什么?”

  老叟叹惜地:“过了剑门关,你就进了鬼门关,入了枉死城啦!”

  王勃十分疑惑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王太宗的东宫太子李承乾,你知道吗?”

  “他是当今皇上的同胞长兄,原来是太宗皇位的继承人。”

  “他被贬为庶人当老百姓,流放到黔州受苦不说,最后是被他一个远房舅舅弄来剑川,死在剑阁的。”

  “这,我知道。”

  “还有个新城公主,你知道吗?”

  “她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妹妹,她已经死在京都了。”

  “她的男人附马爷,也是流放到剑川,被县太爷活活打死的呀!”

  “这,我也知道。”

  苦妹子忍不住插嘴了:“哪,你为什么还要活活去送死?”

  王勃泛泛回答:“我不是龙子凤孙,皇亲国戚。我又不争权夺势谋王篡位。”

  老人不懂王朝复杂的斗争,他只从个人的关怀又问:“你在京都有没有仇家?”

  王勃诧异了:“难道有谁也要谋害我?”

  苦妹子急了:“爷爷,把信给他嘛!”

  王勃接过老人的信阅读。

  老叟向苦妹子说:“……那天两个差官谈谈说说,是说的要谋害的人叫王勃,是他吗?”

  苦妹子说:“菩萨保佑,但愿信中写的不是他!”

  “好狠毒的皇太子!”王勃愤懑地问:“你们这封密信是哪里得来的?”

  苦妹子答道:“在伐木场的乱葬坑。”

  “送信的差官呢?”

  “恶人有恶报!”苦妹子笑道:“他俩调戏我们的小寡妇,被引到乱葬坑,让活鬼们吓得胡窜乱跑,跌下溪坑淹死了。他们信中提的王勃是你?”

  王勃苦笑道:“只能是我。人生在世谁无死,听天由命吧!”

  王勃的画外音,深沉地念道:

  剑门关哪鬼门关,鬼哭狼嚎人心酸。

  深涧流的思乡泪,奈何桥通阎王殿。

  活也难,死也难

  死活都要进这剑门关哪!”

  镜头推出剑门关景色,双峰相峙古木参差,袅绕云雾沉浮于山腰,王勃与杜微牵马并肩踱上剑门关。杜微笑道:“刚上剑门关,你就心酸了。子安贤弟,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王勃淡淡一笑:“这是那领我活见鬼的老人家,念出的心里话呀。”

  “是嘛。”杜微宽慰道:“山深多瘴气,专门毒煞忧天的杞人,瞧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不用在歧路,又儿女共沾巾了。”

  登到关上,遥见群山层峦叠嶂,屹立于茫茫云海,一轮旭日放射火红光茫,给无垠宏宇渲染上变幻的色彩。

  王勃笑道:“昔年相别灞桥赠柳枝,今朝欢聚同过剑门关。”

  杜微也笑道:“贤弟诗云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哪,胜过了三味真‘言’了,哈哈哈”

  二人立于关上俯视壮丽景色,剑阁县城遥遥可见,好似在山花柳丛中,王勃油然生情,随口成韵,他快步浏览景色,欢快嘹亮地吟颂:

  物外山川近,晴初景霭新。

  芳郊花柳遍,何处不宜春。

  杜微拍了下巴掌;“何处不宜春!是啊,山高挡不住春风来。贤弟远来山城,既来者,则安之,也莫负了春光啊!”

  王勃骤然从诗情中醒觉,又慨然感叹:“唉,纵有豪情壮志,我这一介书生,寄情于山水之间,能有何作为!”

  “道不同,不相为谋。”杜微劝慰道:“不立朝堂与狼狈为奸,能远至山野修身养性,不移壮志,著书立说。子安你德才兼备,智慧过人,何愁没有有道之君来访你于嘉陵江滨,早晚定有仁义王侯来三顾、四顾你书斋的。”

  王勃摇摇头:“杜仁兄,你是替我在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呀!”说罢他将密函拿出,随手交给了杜微,独自沉默地面对群山。”

  杜微阅信后,颇为庆幸地说:“哎呀呀,这信要落在高履行的手中,贤弟,你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勃笑笑:“他可也是武后将他贬到此地来的呀!”

  “那是因为他是长孙无忌夫人的兄弟,武则天妖后为排除异己下的毒手。长孙家族如今仅存的就剩下这个老不死的了。”杜微鄙视地介绍。

  “他也够可怜的了!”王勃微有同情。

  杜微气愤不平的说:“该可怜的是长孙家最后一株独根苗长孙铨。”

  “你说的是金城公主的驸马爷。”

  “这位当今皇上的亲妹夫,就是被高履行这位亲舅公密谋,让剑阁县令薛仁活活打死的。”杜微厌恶的说:“他呀就凭谋害亲外甥的心狠手辣,得到了妖后的欣赏,不单保住了自己狗命,现在他已升迁为益州长吏了。”

  “那么,他究竟是子党的心腹,还是母党的亲信。”王勃追问细底。

  “他是谁的心腹,谁的亲信,谁也不清楚。”

  王勃讽刺道:“可以清楚的说谁向他扔肉骨头,他就效忠谁,去当谁的爪牙!”

  “反正这类狗,为争肉骨头,人也咬,狗也咬!”

  “是一条疯狗!哈哈哈”王勃大笑起来:“不要管狗咬狗了,走!”他跑下了关,翻身上马,挥鞭向前。

  杜微随后追上去,二人双马并驰。

  剑阁县山城景色,城依山而筑,山环城为屏。城外葛愦山腰古柏林畔,卢照邻,邵大震和一群慕王勃之名的年青文士,在树下,在岩上,翘首向远道眺望。

  远远云雾袅袅的山谷中,隐隐可见王勃的一行人来了。

  有人欢呼:“来了来了,王勃来了!……”

  卢照邻一把握住邵大震的手臂,激动地说:“他来了,王勃平安地来了!”

  “哎哟,哎哟……!”邵大震扒开卢照邻的手,幽默在抱怨:“王勃一路平安,我可无辜遭殃。”他抚着捏痛的手臂。

  卢照邻又勾肩搭背地说:“你我互关痛痒,好朋友才让你悲欢共享啊!”

  邵大震狠狠又刺一句:“哎呀呀,你要再流放,我也该受你诛连了。”

  卢照邻小声地说:“有这个日月行空的武氏临朝专权,我俩这一对保皇死党啊,飞不了我,也逃不了你!哈哈哈哈……”他嚎放的大笑。

  邵大震点着卢照邻鼻子,无言相斥,二人相视大笑,引得其他人转目注视。

  “小心隔墙有耳!”邵大震止住笑容,拱了拱卢照邻,斜视了一下在另一大树旁的俊美青年。这青年似有察觉,神态不安。

  “吐!”卢照邻啐了一口:“枉披了一张漂亮的人皮!”

  邵大震胆怯地忙制止:“卢兄!……”

  “哎呀,毒蛇!”卢照邻一声惊叫。

  邵大震吓得慌忙躲闪:“在哪里?”

  卢照邻挪挪嘴:“哪!”那青年忙退避大树后去了,他又嘲弄:“缩回去了!”

  众文人哄然大笑,或明或暗注视着,并私议着那树后羞怯的青年。

  并马而行的王勃问杜微:“大路上是些什么人?”

  “前面那个大个子,象是剑阁卢县尉。”

  “当今诗人卢照邻?”

  杜微手打遮眼细看:“不错,正是卢大胡子。”

  “哦卢照邻,卢照邻……”王勃激动高呼。他勒马加鞭冲向前去。

  王勃疾驰到卢照邻身边,翻身跃下马来。卢照邻也奔跑过来。二人双双握住手臂急旋一圈,相互凝视,相对无语,相向痴笑……。

  卢照邻这才觉得双臂酸痛:“你,你好大的力气。”

  “你好大的胡子!”二人又畅怀而笑。

  围观众人也随之大笑。

  卢照邻揽着王勃向众人夸赞:“王勃王勃,果真是英气勃勃!”

  “照邻啊照邻,看你如何照看近邻了。”杜微笑了过来。

  卢照邻坦率地牢骚:“同是天涯宦游人,先后贬逐剑川来,我也是身陷泥潭,自身难保啊!”

  王勃向憨儿:“憨儿拿过来。久闻卢兄诗名已贯遐迩,小弟相逢无以馈赠,特地敬录仁兄大作赠于仁兄。”他与憨儿展开横幅,他又朗诵道:“曲池荷花,此诗极佳,小弟为众位朗读,共同欣赏:

  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

  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卢兄啊,昔日你早已是浮香绕遍湖圹曲岸,圆叶覆盖过翠华碧池,何苦这样感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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