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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执法犯法,你心中最明白!”
高履行心中一虚缓和地说:“是啊,我心如明镜,当然明白。”
“高大人既然镜如明镜,还要追查执法犯法的元凶,岂非笃笃怪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当着这儿位同僚,我正要提供一些线索,请大人明镜高悬,来个公断!”
高履行只得放高姿态:“有话请讲!”
“请问新城公主可在人间?”
一石入水震得高履行心绪紊乱:“她,她已死在京城,朝野无人不知。”。
“我在剑阅似梦非梦,确是见过形如游魂的白发公主!”
“真是荒诞、无稽!”
“已是满城风雨。”
“哈哈哈”高履行胸有成竹,不怕威胁,轻松笑道:“襄王巫山会神女,宋玉夤夜遇洛神。王少府是*才子,与新城公主神交往来,不过是你这种虚构杜撰的香艳神话,人们当传奇,越传越奇,并不为奇。
王勃逼上前去:“哦,这是无有凭证的传奇,是吗?”
卢照邻似醒非醒地谚语:“……以假乱真总是假,将真作假还是真,真真假假,何必认真……”
“酒醉吐真言。”高履行有意威胁:“明人都有自知之明。王少府,你应该知道祸从口出,多言不利!”
“是于王勃不利?还是于高大人不利?还是于李氏大唐不利?”王勃正眼逼视。
薛仁不得不出面帮着掩盖:“新城公主病死在京都,一切都是武皇后料理的,你何苦再痴人谈梦!”
“是啊,长孙驸马图谋不轨,死在你县衙的杖责之下,死无对证,已有前车之鉴。我今夜痴人谈梦,以梦当真,竟自己承认与新城公主似有神交,确有目睹耳闻。这真是自甘愿将自己划入了朝庭要犯,叛逆的党羽之列了。”他谈得轻松,满面笑容。”
高履行颇似严正:“无稽之谈,不足为证!”
“可是还有人奇遇新城公主,这确不像奇闻。”
“荒诞的谣传,我不愿听闻!”
“正因为不是谣传,我定要说个明白。你不愿听也得听!”
高履行火了:“放肆!”
“你若不这样放肆得过了头,我就言之无物,无事可谈了。”
薛仁威吓王勃:“大胆,你怎能狂妄犯上!”
“哈哈哈……”王勃大笑道:“你们不是要正王法,追查执法犯法的元凶么?可怜的公主究竟死在哪里?为什么而死?是怎么惨死的?除了山乡来的那个被*的少女,她姐弟二人外……亲眼目睹的人到底是多少。”
“王勃!……”薛仁慌了神色。
“县太爷,你就是其中的一个”王勃顶撞。
薛华走进花厅:“回禀二位大人。”
高履行和薛仁迫不及待问:“你们可曾搜着民女?”
王勃也很关注。
薛华泰然地说:“四位少府的卧室全都察看过,没有民女的踪影。只是……从邵县尉的床上,搜出了……几件女人的玩物。”他羞涩难以启口。”
邵大震尴尬得无地自容。
薛华又转向王勃随便的关照:“你那憨儿已送回书斋了。”
薛仁笑容可掬地打圆场:“哈哈哈,原来是一场误会,一风吹了,大家都不必认真啊!”
王勃虽知奸佞得势,不宜深究,为防不测故作威胁:“我的公案还没有谈完呢!”
高履行故意清嗓子,连连咳嗽。
刘氏一阵风似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捧托盘,托着香茶糕点的丫环。她惊张地嘻笑道:“唷唷唷唷,你们啊只顾议论公事,已经三更三点啦!”她向薛仁娇嗔斥责:“你呀也不事先告诉我,让诸位饿着肚子谈空天,这要传扬出去,人家不说你两袖清风是个穷县令,定要说我县官太太太小气;热茶也不招待一杯。”她又转向高履行:“高大人,有什么天大的公事,请你先搁在地上歇口气。你老人家和各位少府,先喝口剑门山的云雾茶,尝尝我亲手做的松子、桂花、川贝、伏苓糕。”她指示丫环将糕点放茶几上,亲自先给高履行端了盅香茶,又捧了盅走向王勃。
薛华有意上前来接茶盅,被她闪躲推开,笑着呵责:“你这娃子还懂礼行吗?要吃自己拿,要喝自己端。我这盅香茶是敬王少府的。”
薛华演戏给王勃看:“这盅难道是特别加料的人参汤啊?”他向刘氏撒娇后,又向王勃玩笑道:“我姨对你格外关心呢!”他又频频向王勃暗使眼色。
刘氏笑道:“当然要格外关怀!王少府是天下第一大才子。武皇后娘娘也看重的大人物!”她捧茶走到王勃面前豪爽地说:“我一直没机缘请你来内衙吃餐便饭。今夜借花献佛,权恃香茶当美酒,请你赏光干了这一盅。”
王勃已知这茶不是平常物,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刘氏双手敬茶,王勃故作恶气未消,转身垂手不接。”
“你呀,敬酒不吃,等着吃罚酒!你不肯饮,我来干杯!”卢照邻想缓僵局夺过了茶盅饮了一口。
“你……”王勃急忙抢上前夺取,卢照邻躲让时,一盅茶水泼了刘氏一身。
刘氏惊张地:“哎呀,我的石榴裙啊……!”
“人生能有几回醉!嗬嗬嗬”卢照邻醉意深沉地笑道:“可惜了美人一盅酒,辜负了美人一片心!……”他踉踉跄跄,歪歪欲倒。
“走,我扶你回去!”王勃撇下众人,不辞而别,掺扶着卢照邻走出了花厅。
高履行一杯茶砸在地上:“好个王勃,我们走着瞧!”
说书人:“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王勃又碰上了掌握生死簿的狠毒判官,想隐居山城图个平静安闲。难、难、难那!”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廿二集仰慕翠鸟归山林
说书人:人们常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叫门心不惊’。王勃之流行侠仗义干了好事,时时也担心鬼敲门。人在明处,鬼在暗处,好人难做就因为恶鬼难防。尤其是对心怀鬼胎,人模人样,权高势大的贪官污吏,好人们更是防不胜防啊!”
说书人话内画映出:
县衙内,阴深幽暗,秋虫悲鸣,竹叶飒飒随秋风,秋叶飞落似黑雪。长廊下,厅门前戒备森严,家奴、差役如鬼魅散布,花厅烛光映窗棂,花厅内灯火照在高履行高大的背影上。
“嘭嘭”两声,高履行拍案转过身来,向着跪在地上的亲随怒吼:“讲!你们与我照实讲!”
一个亲随战惊惊说:“我们原打算将那姑娘扔到山沟里去喂狼的。”
另一个接着道:“是他说王勃的蠢书童来了,我就将那女尸扔到护城河里去了!”
“女尸女尸,你们才是活死尸,滚!”
两个亲随吓得连爬带退起身就走,正好与进来的差役头目撞撞个满怀,踉跄退了出去。差役头只膝下跪:“高大人传小人何事?”
“你亲眼看见王勃抱着一个*女人回衙的?”
“我是去巡夜察岗哨碰上的。那女人光着肩,露着腿,他们溜进了县衙后门。一准是雷暴雨冲着了野鸳鸯……”
薛仁忙问:“你看见他抱上鸣翠阁?没有看走了眼?”
“电光一闪比白天还亮,我在衙门口避雨,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是从我眼前过的。老爷们干这类事,带个把女人,小人向来不盯稍。可这次不同……”
高履行:“有什么不同?”
“我们老爷吩咐过小人,特别注意王少府与那些人来往。这深夜,王少府脱了长袍,那书童儿光着脊梁,主仆两个一伙……嗨,小人怎敢不报!”
“为什么已经布下岗哨,又连夜搜查鸣翠阁,竟没有民女?”高履行怒问。
“这……”差役心虚话拮据:“这这……他们也许通奸偷情,也许是强暴犯奸……哪能有了动静,还一直私藏卧房里,又不是藏死尸……!”
高履行:“你是说民女还在县衙?”
差役头:“可衙内都查得翻了过个……”
“滚滚,滚出去!”高履行怒吼。
差役头目迅速退出花厅,不防绊了一跤,仰天滚到门外。
高履行快速徘徊口中怒骂:“废物!苯蛋!都是一群窝囊废!”
薛仁窘迫狼狈地畏缩一角。
刘氏强着笑容:“幸亏今夜没有搜出那山里姑娘,要不反让王勃得了理,叫我们下不了台。”
高履行懊恼地:“这个乡下丫头还在王勃手中,这是个活口!”
薛仁担忧地:“如今已难灭口,可我们的细底,可能都让王勃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能怎样?”高履行胸有成竹,武断地说:“这是通天大案,量他王勃那伙小子,没有胆量往外捅!”
刘氏机灵地说:“可不是,这密谋公主的事,是武皇后安排高大人执行的嘛!”
高履行调笑:“你这臭婆娘比鬼还机灵,这天大的冤案,王勃和那乡下丫头,向哪个衙门去告哪个原凶!”
“这事真要让武皇后知道了……”薛仁还不放心。
“她只能替我们遮遮盖盖,不让露出她的尾巴!”
刘氏:“她要怪我们办事不卖力呢?”
高履行稳住同伙又道:“我早就散布了王勃与新城公主巫山云雨的传奇,真真假假一切罪过都推到王勃这替死鬼的身上了。”
刘氏又问:“武皇后是九尾狐狸,她要不相信呢?”
“她是用人必疑,只要与她有利,明知是恶鬼也当神差谴,更何况她猜疑先王太宗留下的丹书遗诏,已经落在了我们手中。”
“对呀”刘氏悟道:“为了这黄绫诏书,她连新城公主也不肯下毒手。更何况高大人和我们早是她的心腹死党了。
高履行笑道:“你们就等着我一人得道,带着你们成神成仙吧!”
薛仁夫妇随之而笑,笑声扬溢飘到厅外。
卢照邻卧室内。
王勃为卢照邻拔出银针,略加推拿。又从桌上倒出汤药,侍候卢照邻饮下。卢照邻握着王勃的手苦笑幽默地说:“子安,你当我真醉了?我是酒醉心明,醉眼看世界;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啊!”
王勃叹道:“我早已看出了,你未穿袈裟已出家。真寡妇明明动了真情,你竟将她认了个干妹子……”
卢照邻感叹道:“嗨,我岂能不知她人似羊脂玉,心似卓文君,可我早已不是年轻体壮的司马相如。瞧我这花白了的胡子,这风吹就摇的身子骨,她年轻貌美,我只能扶她一把,托不起她可怜的终身了……咳,咳咳咳……”他咳嗽起来。
王勃为他抚胸埋怨地:“你这样机智……难道没看出那是盅毒茶?……”
“纵有毒,也不是倾刻丧命的鹤顶红。”
“对对,茶中可能是麻痹神经,使人痴呆的醉仙草!”
“你若从此不单能辨别,毒物不比人心毒;更知道了毒药易防,奸人难防,我误饮毒茶死也无怨了……。”
“卢兄……”王勃强忍热泪:“稍时再吐出点毒茶就无妨了。只是你双腿暂时还不能行走……。”
“……药能治病,治不了命!”卢照邻气喘吁吁,王勃又为他把脉,他又说:“在京都我也是疾恶如仇,难与奸佞为伍。等我贬谪蛮荒山城,冷静下来看透了这些皇室争斗,宦海风波。醒悟了,达观了,死期也快到了,哈哈哈……”
邵大震已悄悄进来,满面羞愧。
王勃略有抱怨:“这阵子你躲到哪里了?”
“瞧,我的影子还是离不开我。”卢照邻接着又调笑道:“人正不怕影子斜嘛。不管在日光中,灯光下,我看着我的影子,忽长忽短,忽隐忽现,我才能知道是什么光景,什么气候。这么多年,你我知音,怎能不知心。我心正,我的影子再歪也没有那坏心肠。哈哈哈……”
邵大震捶胸嚎啕:“啊——!我今后在衙内衙外,怎么见人那!”
卢照邻抬起身劝慰地指责:“瞧瞧,这哪象个男子汉大丈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人都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人就绝了七情六欲,世上也就用不着什么王法道德。天下太平了;人也就要绝种了。”
王勃指正:“偷情总不道德,更非好事!”
卢照邻感叹:“有着三千宫女嫔妃的帝王立的王法,和那死了还怕老婆改嫁,还要试妻是否大劈棺取他脑子救情人的庄子,他们立下了这个万恶淫为首的头一条道德,就是授给那些帝王富豪们一条,最便于毁人声誉的毒剑。”
王勃又于以指正:“不论怎样,既有了这圣贤制定,世代相传,王法不充的道德准则,我们文人知书达理,就该明媒正娶,邵仁兄何苦明知故犯,去偷情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卢照邻辩道:“再说十六七岁的兰娘嫁了个七老八十岁棺材店的老板当第五房小老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