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室一厅的房子因面积不大,浴室传出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梁宥西睁开眼呆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天马行空。
其实他原本是真的睡着了,可在岑欢给他盖毯子时,被她不经意拂过他脸颊的发丝给扰醒了。
当醒来意识到头顶的人是她的那一刻,他真是有些心痒难耐,险些没克制住体内那股想抱住她狠狠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他难以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当初在关耀之生日舞会上的一见钟情,还是那日在医院第二次见她时的二见倾心。
当初在生日舞会上,她一身T恤仔裤和板鞋的打扮在衣香鬓影中尤其惹人注目,他注意到她藏在角落里一杯连着一杯的喝着水果酒,脸颊红扑扑的样子分外可爱惹人怜。虫
那日他是想上前和她搭讪的,可出大厅接了通电话再返回来,她却已经消失了。
这些年每每在路上看到与她同样打扮的女孩子,总会不自觉多留意几眼,看看是不是她,久而久之竟养成了习惯,明明只见过一面,而她的样子却深深镌刻在了他脑海里,以至于那日在人事处送给母亲的新进职员资料上,他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女孩是他找了许久的她。
流水声终止,不一会浴室门开的声音传来。
他闭上眼继续装睡。
呼吸里搀入清新的沐浴液香,耳边听见她在身边走动的声音。
“梁宥西?”
听见岑欢喊他,梁宥西惊了一下,心想难道自己装睡被识破了?
“梁宥西,你别睡了,赶紧让人来换锁。”岑欢用脚尖踢他。
梁宥西不吭声,打算装睡到底。
偏偏好死不死的他的电话这时响起。
哪个混蛋早不打晚不打这时候打来,真是要死了!他心里暗咒,假装无意识翻了个身,毯子被他压到身下,腰间的浴巾也散开来,露出包裹住结实臀部的黑色CK内裤。
岑欢耳根一烫,立即撇开眼,将他的衣物扔过去。
“梁宥西,别睡了,你的电话。”她又喊。
梁宥西见实在没办法装睡下去了,只好伸个懒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故做刚睡醒的样子揉揉眼。
“你电话响很久了,一定是找你有急事,你赶紧接电话,然后穿衣服让人来换锁。”岑欢一口气说完打算回房,手腕却忽地被捉住。
“岑欢,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两人做邻居这么久,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岑欢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容,想起另一个连名带姓叫自己的男人,一时有些怔忪。
“知道我梦见什么了么?”他问,然后又自问自答,“我梦见自己在找一个灰姑娘,她一头短发,穿着五彩斑斓的板鞋,白色的T恤和短裤,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我的灰姑娘如今已变成穿着高跟鞋小洋裙,还披着一头大波卷的时髦女郎。”
岑欢听出他是在说自己,心头一惊,害怕他会继续说些什么,连忙甩开他的手,骂了句‘神经’便匆匆逃回房间。
梁宥西有些郁闷的支着下颌趴在沙发上,心想她的反应怎么会是骂他一句神经呢?难道她不觉得他刚才那样对她表白很浪漫?
这女人啊,真是没情趣。
手机还在响,他脸色一沉,拿过手机瞄了眼屏幕显示的来电号码,嘴角扯开一抹阴凉的笑。
他接通电话,语气慵懒道:“梁劭北,恭喜你坏了我的好事,明天有大奖等着你。”
电话那端的梁劭北一听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说,“宥西哥,实在是事情十万火急,你要再不来救我,明天不等你收拾,我也没命了。”
梁宥西一楞,“你怎么了?”
“还不都怪你给我弄的那个射‘精障碍,我那天把资料揣口袋里忘记了,今天被我女朋友看到,死活要和我分手,还说要一刀砍了我,现在我躲在卧室都不敢出门,你赶紧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切,你要是搞得定岑医生就不用拉我做垫背了。”
闻言,梁宥西眉头一挑,“很好,看你精神不错嘛,那继续和你女人上演全武打。”
“哎,别别别,我错了,宥西哥,你还是赶紧过来吧,我撑不住了。”
梁宥西哼一声,挂了电话。
拿起身上的衣服一一套上,鼻间闻到洗衣液的香味,这才发觉她居然把自己的衣服给洗干净了,不由心情大好。
穿戴整齐走到岑欢卧室门口敲了敲。
等了会等不到回应,旋了旋门把,果然是反锁的。
他眉梢微挑,开口道:“劭北和他女人吵得很厉害,我过去看看,等会回来要不要给你带宵夜?”
里头仍是没有动静。
“那我走了。”
他说完又等了一分钟,见她实在没回应才转身离开。
谢谢亲们的荷包鲜花月票~芥末一并感恩~)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3000)
()????(?)????梁宥西走后没再回来。
而岑欢担心他返回来敲门自己听不见,辗转一夜,天快亮才入睡,险些上班迟到。
“岑医生。”
准备去查房时,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回头,见梁劭北朝她走来,面色忐忑。懒
她困惑的望着他,却没开口。
“岑医生,宥西哥昨晚不小心弄伤了,所以直接来了医院没再回去,他怕你等他一晚让我打电话通知你的,可我昨晚忙着忙着一下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怪宥西哥吧?”
岑欢所在的位置离护士站几步之遥,原本就对她这位留学归来的泌尿科女医生非常感兴趣的一干护士,在听到梁劭北这番话后,越发肯定有关岑欢和梁宥西处于同居状态的传闻是真实的。
岑欢接收到她们眼里传达的讯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心想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岑医生,你忙完了去看看宥西哥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手头还忙着呢,先走了。”
岑欢望着梁劭北匆匆离开的背影,心想梁宥西昨晚不是说梁劭北和他女朋友吵得厉害,所以去看看的么?怎么把自己给弄进了医院?
查完房返回诊断室时,经过特护病房,想起里头就是昨日藿莛东送来就诊的病人,当时听胡主任说病人是他朋友的父亲,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虫
正想着,特护病房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长相温柔甜美的女子,耳边贴着一只机身超薄的手机,不知是在接听还是在拨打电话。
女子的目光掠过她,开口想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接通。
她转开眼,边说边走向长廊一端:“莛东,你什么时候来医院?爸说他浑身难受,我怀疑这家医院的医生根本就不行……”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岑欢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
原来所谓朋友的父亲,就是他未婚妻的父亲,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有未婚妻,但亲眼见到,岑欢心里仍是止不住的难受。
她深呼吸,快步离开。
梁宥西昨晚去救梁劭北,没想到反被梁劭北的女朋友误伤,右手臂上划开长长一道口子。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却极大的影响到了他的工作,毕竟伤的是右手,他至少有一段时间无法上手术台。
岑欢趁午休时间去买了些水果来看他,站在外科高级病房的门口,正抬手准备敲门,里头的对话声自虚掩着的门缝里清晰传出来。
“西西,你受伤的事我已经问清楚小北是怎么回事了。他说你是为了追泌尿科那个新来的女医生才搞成这样的,你还不承认?”
席文绢质问病床上拿左手啃着苹果的儿子,他右手臂上缠绕着的白色绷带刺得她心里发疼。
这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她向来是宠着他疼着他,从来没舍得碰他一下,没想现在却为了追一个女医生把自己弄得受伤。
这倒让她好奇那个女医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儿子迷到这种地步。
“妈,我承认我是在追她,但不承认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实在是劭北他女朋友太神经质了,就算是劭北得了射‘精障碍又怎样?那又不是艾‘滋,犯得着要砍要杀么?幸亏劭北认清她凶残的真面目和她分手了,不然往后受伤的就是他。”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追她也不行,你别忘了馨榆可一直在等着你……”
“得了得了,妈你饶了我吧?馨榆是哪颗葱蒜我都不知道,总之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和爸就别操心我的终生大事了,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把握。”
听母亲念得烦了,梁宥西下床走到门口打算赶母亲走人。
门一打开,视野里便映入岑欢有些尴尬的俏容。
不待他开口,岑欢把手里的水果往他左手一塞,转身便要走。
而梁宥西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伸出右手去拦她,结果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抽冷气,却仍不忘扮可怜,“我都等你一个上午了你才来,就不能进去坐坐陪我说说话?”
岑欢瞪着他横在自己面前那条缠着绷带的手臂,抬头见他疼得额头沁出一层汗珠,撇了撇嘴说,“那不是有人陪你说话么?”
“我妈马上就要走了,你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陪陪我可好?”话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他把水果重塞回她手里,左手揽过她的肩便带着她往房里走。
岑欢心急想推他,又怕碰到他受伤的那只手,这一迟疑就被他带进了房里。
而席文绢听见两人对话的声音,从儿子说话的语气里判断出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儿子喜欢的那个女医生,打量的目光不由变得挑剔。
只是任凭她再挑剔,都不得不承认儿子的眼光的确不错。
“你是泌尿科的岑医生?”她明知故问。
岑欢点头,态度不卑不亢的和她打招呼:“您好,席院长。”
“刚才我们母子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岑欢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脸上一阵尴尬,不知从何解释。
她原本只是不想打扰两人的谈话,没想反变成了偷听。
梁宥西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忙朝母亲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席文绢却想没看到似的,又问:“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心里怎么想?”
岑欢不语,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知道梁宥西在追她,可惜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而这样的话,她无法当着他母亲的面对他说。
席文绢见她沉默,从她挣扎的表情猜测她或许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不禁有些讶异,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竟然会有女孩子不喜欢。
她看向儿子,意味深长道:“西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勉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收获的只有失望和伤心。”
梁宥西还揽着岑欢,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怕母亲再说什么,不由沉下声板着脸下逐客令:“妈,你走不走?”
席文绢轻叹一声,重新把目光转向岑欢:“岑医生,不是我自夸,我这个儿子你要是错过,往后可能再遇不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你好好考虑。”
梁宥西一楞,半晌才意会母亲话里的意思是同意了他追岑欢,不由欣喜若狂。
而岑欢却是哭笑不得。
这位席院长刚才还说有个叫什么馨榆的女孩子一直在等着他儿子,不准他追她,怎么这会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竟然要她好好考虑了?
“好了,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席文绢话落走向门口,一会又回过头来:“岑医生,西西右手不方便,还没吃过东西,又不肯让我喂他,你帮帮忙,多少喂他吃点,免得他饿着。”
岑欢神色尴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里懊恼实在不该跑来看梁宥西,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梁宥西却因母亲的话而眉开眼笑,横在岑欢肩上的手越揽越紧。
岑欢皱眉,待席文绢一离开,她马上拉下他的手。
“梁宥西,我想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她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