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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护好这一方,必定会伤害到另一方,我太自信了,才会让事情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但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可他却偏偏伤害了,而且伤害得很彻底。
“但尽管如此,我都不会允许你有想从我身边离开的念头。”
岑欢闭上眼,任眼泪落下。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藿莛东心头一跳,双手不自觉握拳,很用力才克制住想抱她的念头。
“我不会走远。”
岑欢没再回应。
藿莛东又站了会才转身离开。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岑欢睁开眼,覆上小腹的手骤然紧握,悲痛的低泣声终于抑制不住,在寂静的病房里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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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莛东站在病房外,隔着一扇门听着里头传出的哭声,身形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而漫上胸口的痛觉却那么清晰。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唇舌似被硫酸烧灼过,火辣辣的刺痛。
感觉嘴唇上被咬烂的地方似乎还在流血,他掏出手帕抹了把嘴唇,白色的丝质手帕上果然点点触目惊心的鲜红。懒
他皱皱眉,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涩笑容——即使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可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口袋里传来手机的振动,他却毫无反应,压根没有要接的意思,满脑子都是岑欢泪流满面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终于停止,他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病床上,岑欢依然保持背对门口的姿势侧卧,安静得没有半丝存在感。
顿了顿,终是忍不住进了房间。
走到她床旁站了会,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确定她是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绕到床的另一边,在床边那张椅子上坐下。
怕惊到她,没敢去握她的手,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从伦敦回来后的这些日子,她的确是消瘦许多,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肉,尤其下巴尖得厉害,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即使不握拳也清晰可辨。
他注意到她那只放在被子外的手一直放在小腹的位置,想到那里曾孕育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如今却因为他的隐瞒而被剥夺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心便不可抑制的抽痛。虫
他不是没想过她会怀孕,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因为他知道她一直在避孕。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所以现在不管他多懊悔,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一睁开眼又看到那双凝望自己的黑眸,岑欢有片刻的恍惚。
“醒了?昨晚没吃东西,饿不饿?”藿莛东倾过身来抚她的脸,两张脸的距离近了,岑欢瞥到他眼底满布的血丝,猜他应该是整夜未眠,心里不禁有些难受。
“我想回去。”良久她才开口。
藿莛东点头。
“我不要回藿家。”她不想让女儿看到她这个样子。
“好。”
他给她办理出院手续,然后接她回医院附近的那套公寓。
虽然有一段时间没住,但房间还算干净。
他进两人的卧室换上干净的床上用品,出来时不见岑欢在客厅,喊了几句也没人应,最后才在女儿的卧室里找到她,而她躺在床上,抱着女儿的玩具目无焦距的望着某一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岑欢让藿莛东感到心头无比的压抑和心疼。
他在床旁坐下,拿走她怀里抱着的玩具,抱她靠在自己怀里。
岑欢也不拒绝,只是没像往常那样一近他的身便主动抱住他往他怀里钻。
藿莛东猜想她多少是有些怨他的,无声叹了叹,攫住她的下颌亲了亲她泛白的唇。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很担心。”他摩挲着她一头卷发低语。
岑欢闭上眼,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痛苦得撕心裂肺的事情。
“我的手机呢?”她问。
“你要打电话给谁?”
“医院。”
藿莛东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岑欢拨了组号码,一会后那端传来熟悉的男声,“你们的事我不想再管,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电话。”
是梁宥西。
藿莛东瞥一眼怀里的人儿,她低垂着眼睑,脸上没什么表情。
“是我。”她轻轻开口,简短两个字轻易震住电话那端一脸不耐的男人。
“岑欢?”
“我想辞职,你帮我个忙。”她话一落,感觉抱着她的那具怀抱僵了下,可她却没理会,径直对着电话那端的梁宥西说着辞职的事情。
“好,我帮你去办,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岑欢没回他,只说了声谢谢便挂了电话。
“为什么辞职?”他问。
岑欢苦笑,“我这个样子怎么上班?”而她请了那么多次假,实在没脸再继续请假了,所以不如辞职。
“我饿了。”她岔开话题,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件事。
“想吃什么?我去买。”
“随便。”
藿莛东望着她平静的脸好一会才下床,安顿她睡好。
“我走了。”
岑欢望着他走出卧室,又听到门外传来门开门关的声音,周遭安静下来后,她从床上爬起来,回到卧室从衣橱里找了套之前没带走的衣服进浴室梳洗,然后拿了包出了门。
因为不放心岑欢,藿莛东随意买了些吃的便返回公寓。
车子在公寓楼前停下,下车绕到车后座正打算拿东西时,不经意瞥到几道熟悉的人影正从公寓里出来,而走在前头的正是霍尔夫妇,身后则跟着丝楠和那个曾经送岑欢回来,叫他姐夫的年轻男孩,显然是他带他们来公寓的。
意识到他们是来做什么,他沉下脸大步走过去。
霍尔看到他,脸色瞬地一沉,冷声质问:“你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藿莛东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见过岑欢,听他这么问不由一楞——难道岑欢没给他们开门,所以他们不知道她在家?
“藿先生,你把欢欢弄到哪里去了?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已经分开了二十几年,你不能这么自私现在还不让我们见她。”霍尔太太一大早去医院看不到女儿,得知是藿莛东给她办了出院手续,以为他是要把女儿藏起来不让他们见面,不由有些激动。
藿莛东望着几人,心里寻思着岑欢是怎么回事,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谁都不想见。”
“是你不让她见我们吧?”霍尔一口咬定。
藿莛东没回他,却看向霍尔太太,“事情弄到现在这种局面,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您如果真的心疼她,就请给她一段时间冷静,不要再逼她,否则后果不是您所能想到的。”
霍尔太太脸色一变,惶恐的看向丈夫,后者却望着藿莛东冷嗤:“我们毕竟是她亲生父母,她不会不认我们。至于什么后果,你应该先担心自己,我这次不但会追究你姐夫当年偷盗我女儿的刑事责任,还会竭尽全力打压藿氏。”
“霍尔先生,您这段时间打压藿氏的事还做得少吗?”藿莛东淡淡一句,霍尔太太脸色又是一变,看向丈夫:“怎么回事?”
霍尔不语,却又听藿莛东道,“您要报复我们藿家我奉陪,只是岑欢大概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
“爹地,我也不赞同您这么做。”一直沉默的丝楠忽然开口,“您如果要和藿家为敌,痛苦的还是被夹在中间的她。”
“那就要看他愿不愿意放手,把她们母女还给我们。”霍尔望着藿莛东,目光犀利。
“我说过,不可能。”藿莛东毫不犹豫的拒绝。
“岑欢就在楼上,你们没见到她,那代表她不想见你们。”
话落他返回车上拿下一大袋熟食,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向公寓。
霍尔冷哼了声,要跟过去,却被妻子拉住。
“你不是答应我为了孩子不再追究那件事情?可为什么还背着我为难藿家?”
“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我们霍尔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是爹地您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您这种出尔反尔的举动让他拖延了对岑欢坦白一切的时间,导致岑欢拿掉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这种情况下,换做我是岑欢,我也会谁都不想见。”
霍尔没想到一向意见不和的妻子和女儿突然意见一致倒戈偏向藿莛东,不禁更恼。
“他姐夫偷了我霍尔家的孩子,结果他还反过来拿孩子威胁我,实在太嚣张了,我就是要打压他的公司,让他吃点苦头,主动把她们母女还给我霍尔家。”
丝楠不认同的撇嘴,想说什么,却被父亲阻止:“只要他一天不放手,我就不会停止对藿氏的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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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莛东开了门进屋,先把熟食拿到厨房用微波炉热好,这才走向女儿的卧室打算叫岑欢起来吃东西,却没想到床上并没有岑欢。
他心头一跳,很快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原来霍尔他们没见到岑欢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见他们没开门,而是她根本就不在家。懒
掏出手机拨打岑欢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提示用户已关机的冰冷女音。
他站在光线昏暗的室内,只觉手脚冰冷。
才答应他除非是死,否则不会离开他的,可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又到底去了哪里?
敛住混乱的思绪,他冷静下来,猜想她有可能会去的几个地方。
早上她说不回藿家,那她现在应该也不会在藿家,医院那边也辞职了,她身上又没有护照,秦戈那边也不可能去,那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老家了。
念头刚落,他人已经往门外走去。
午后藿静文陪着丈夫在院子里晒太阳,岑欢出现在两人视野时,夫妻俩同时一楞,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眼里接收到同一种讯息——是不是太阳晒久了眼花了。
“爸,妈,我回来了。”岑欢微笑着走过来。
藿静文见真是女儿回来了,欣喜起身迎上来,“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和你爸刚才还在念叨你已经好几天没打过电话回来了。”虫
她边说边往岑欢身后探,“橙橙呢?”
“她在外……公家。”
“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藿静文有些失望,实在是太想那小丫头了。
“你外公他们对她还好吧?”
岑欢点头,忽地一把抱住藿静文,“妈,你会不会不要我?”
藿静文被女儿弄得莫名其妙,嗤笑着拍她的肩,“怎么做了母亲的人还这么爱撒娇?在哪里受气不开心了?怎么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岑欢摇头,脸埋入母亲颈项窝里,泪意忍不住溢出眼眶。
她很怕如果母亲知道她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不是她亲生的,会不会让她滚?
藿静文感觉到颈项窝里传来的湿意,不禁皱眉,“怎么哭了?”
她推开女儿,瞥到她满脸的泪水,不禁有些慌神,“欢欢,发生什么事了?”
岑欢抹一把眼泪,勉强扯出一抹笑,“没,就是想你了。”
“如果真的没事你不会哭的。”藿静文神色严肃的望着女儿,这才发觉女儿的脸即使是在太阳下依旧苍白得吓人。
她预感到女儿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不然她不会这么反常。
“静文,让欢欢进屋再说吧。”
岑佑涛忽道。
岑欢看过去,轮椅上的岑佑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神态平静而安详。
岑欢望着他,眼眶又是一阵湿热。
是他把她抱来做了他们二十几年的女儿,当年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而偏偏他却在车祸手术后失忆,现在大概连他都以为她是他们亲生的。
“欢欢,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出了问题?你老老实实告诉妈。”藿静文给女儿倒了杯温开水,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