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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沢田纲吉被草壁推入室内,云雀转过头,细长的凤眸微微一挑,“身体开始恢复了?”
“托您的福。”沢田纲吉借着草壁的力道从轮椅上站起来,缓缓跪坐到云雀的对面,轻轻颔首,“已经可以外出活动一下了。”
云雀恭弥点了点,没有再说话,像是完全忽略了沢田纲吉一般没有再看他一眼。沢田纲吉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沉默了下来,虽然想要开口聊一聊,但是却又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到底如何,不敢随意开口。
沢田纲吉在后来继承了Vongola家族才逐渐了解到其实云雀恭弥是一个喜欢日本传统的人,虽然居住在意大利,但是住的屋子完全是日本的样式,闲暇的时间也更喜欢穿着舒适宽松的和服。不过介于云雀并不喜欢与人相处的性格,加上家族事务缠身,所以沢田纲吉并没有多少时间与他如此悠闲地相处,所以此刻未免会感觉有些棘手。不过草壁哲矢倒是像已经很熟悉这样的状况一样,侧身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两年多未见,池泽先生愿意像从前那样为我们煮茶吗?”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将愕然的目光投向草壁,有些费解地眨了眨眼睛。
——难道在这个时代的他已经对于日本茶道相当熟悉,竟然到了可以为客人煮茶的程度了吗?
虽然身为日本人,但是沢田纲吉对于日本的古典文化并不擅长,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时间去学习这些,起码目前的他只是看过几次别人煮茶的步骤而已,完全达不到可以独立完成的程度。
——这下要露馅了。
沢田纲吉苦恼地轻咳一声,想要以自己的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草壁已经挪到了茶室的门口,将门推开,对等候在外面的女子轻声吩咐了一句。
很快,女子就将一套新的茶具端了进来,放在了沢田纲吉的面前。
看着那一堆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却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步骤去使用的茶具,沢田纲吉苦笑连连,将求助般的目光看向身侧的女子,而女子却专注而熟练地将茶筅、茶碗、盖置等物放在规定的位置,随后端正了坐姿,挂着优雅而矜持的微笑转向沢田纲吉,“池泽先生,请开始吧。”
“开、开始什么……”沢田纲吉一脸尴尬的囧然,女子却毫不意外地抿唇笑了起来,“请先将茶釜的盖子放在盖置上。”
——还是拒绝比较好吧……沢田纲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硬着头皮按照女子说得,用竹勺从茶釜中取少量热水倒入茶碗,清洁茶具。
日本的茶道在沢田纲吉看来,其目的已经不仅仅是喝茶了,其繁琐的程度无与伦比,单单是在客人面前清洁茶具就分了许多步骤,用去了很久的时间。
女子似乎已经很熟悉指导对于茶道不了解的客人如何煮茶,每一步的讲解简洁而清晰,沢田纲吉如此茫然地按照她所说的步骤一步一步往下做,却已经完全搞混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草壁在一边看着,轻笑起来,“看来无论做过多少次,池泽先生还是完全没有记住煮茶的步骤啊。”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表情无奈地看了草壁一眼,手中仍旧机械地用茶筅搅拌着茶汤。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池泽先生并不擅长茶道,但是泡出来的茶却有种纯粹纯净的感觉,毫不掺杂名利,就像这间茶室一样。”草壁微笑着,感慨,“大概这也是恭先生为什么会这样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云雀扫了草壁一眼,似乎有些不悦他的多话,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清幽的院落中,靠着树干抱胸而立的黑发青年透过窗户冷眼看着屋内,两人的目光相接,彼此都冷漠而不怎么友好地眯起了眼睛,同时在心里轻哼一声,将视线挪开。
“多谢草壁先生的夸奖。”沢田纲吉苦笑着,将手中一看就知道不怎么成功的茶拖起。正在他疑惑是不是要将失败品倒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草壁已经倾身,将茶碗从他手中接了过来,轻轻放到云雀面前。
沢田纲吉呆了一下,正要阻止,却见草壁对他使了个眼色,似乎说这样没有关系。沢田纲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微微蹙眉。
——果然很难喝。沢田纲吉暗想自己果然没有什么泡茶的天赋,却见云雀勾起嘴角,看了他一眼,“看来还是没有什么进步。”
——那是当然的啊,说起来这也算是初次尝试了,没有退步露出马脚就是谢天谢地了。沢田纲吉在心里嘟囔着,却只能轻咳了一声,算是回答。
——不过,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已经在他们面前尝试过很多次了,仍旧没有任何进步大概也算是一种悲剧了……
“听说,你将这里送给了别人?”云雀垂下视线,再次开口,让沢田纲吉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是的,我一直认为鹤田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茶室托付给他,应该会存留原本的模样。而且从现在来看,我并没有看错人。”沢田纲吉点了点头,虽然此刻的他对于鹤田并不算了解,但是既然曾经的他这样决定,那么这样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哼。”云雀轻哼了一声,傲慢一如往昔,“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沢田纲吉自然知道云雀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的确,小店多谢云雀先生照顾了。”
“不过,当时池泽先生的病情很危急么?竟然到了要将店如此迅速转手的程度……”草壁皱了皱眉,“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当时的情况……的确很危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来、会活多久,不得不如此做。”沢田纲吉歉意地对着草壁笑了一下,“这样突兀的决定,实在是很抱歉。”
“但是池泽先生吉人天相,终于恢复了健康。”草壁安慰道,沢田纲吉只是微笑,心中却有些黯然。
——并非吉人天相,而是,他已经死了。
“最近,并盛会有一场动乱。”云雀突然打断草壁的话,迎上沢田纲吉有些疑惑的目光,淡淡的开口,“你立刻离开这里。”
草壁的表情也随之凝重了起来,担忧地应和着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虽然我们会努力不要涉及到普通人,但是池泽先生身体尚未复原,还是小心为上,尽早离开吧。”
自然知道两人指的是什么,沢田纲吉对着草壁微笑了一下,随后重新将目光移向云雀恭弥,缓缓摇了摇头,“万分感谢云雀先生与草壁先生的提醒,但是我在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无法脱身离开。”
见到沢田纲吉拒绝,草壁着急了起来,前倾着身体连忙劝说,“这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池泽先生!虽然目前并盛很平静,但是马上就会有一场危险的浩劫,要是您出了什么意外……”
“我自然知道你们不会开玩笑。”沢田纲吉轻笑了一下,“既然云雀先生会这样说,那么一定会发生很危险的事情,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必须留在这里,只能辜负二位的好意了。”
草壁还想要劝说几句,云雀却将手中的茶碗放了下来,有些突兀的声音让草壁不由噤声,将询问才目光投向云雀。
“随你喜欢。”云雀扫了沢田纲吉一眼,站起身,“走了,哲矢。”
“啊,是、是的,恭先生。”草壁叹了口气,有些忧虑地对着决意已定的沢田纲吉摇了摇头,跟着云雀离开了茶室,一直守在门口的森村立即进了屋子,想要将沢田纲吉扶回轮椅。
“不了,我想自己走一走。”沢田纲吉摆了摆手,挪动有些僵硬无力的双腿走出茶室,森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聂先生在院中。”
“我看到他了。”沢田纲吉轻笑起来,缓步走向茶室外的院子,已经知道云雀离开的聂浩源也早已快步向着茶室的方向走来,看到沢田纲吉立即迎了上来。
“是我想自己走一下的,坐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活动一下了。”一见聂浩源皱起眉,似乎想要斥责森村,沢田纲吉连忙打断他的话。虽然有些不情愿,聂浩源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陪着沢田纲吉,慢慢地在院落中散着步。
能够与沢田纲吉在一起,享受这样安宁的休憩,是聂浩源几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曾经的他甚至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只可惜这样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一个人行色匆匆地走进院子,一看到聂浩源,立即朝着他走了过来,停在他身边轻声说了几句。
聂浩源面无表情地听着,在那人说完后点了点头,摆手叫他离开。转向沢田纲吉,聂浩源露出几分有些欲言又止的踌躇,思索着要如何开口。
“出了什么事情?”沢田纲吉的语气平静,眼中是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的觉悟,“是关于白兰的消息,还是关于Vongola家族的?”
“……两者都是。”聂浩源沉声回答,停顿了片刻,才再次开口,“白兰行动了,Vongola家族的九代首领,还有除了大空的彩虹之子以外的彩虹之子,都已经……”
后面的话,聂浩源没有说出口,但是沢田纲吉却完全明白这是怎样的噩耗。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缓缓吐出,沢田纲吉轻轻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头顶湛蓝的天空,“我知道了。”
聂浩源看着沢田纲吉的侧脸,那双棕色的眼眸中沉静若水,连他也不知道,沢田纲吉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
第六十一章大空与大空
第六十一章•;大空与大空
自从传来了白兰开始行动的消息,聂浩源变得更加忙碌了,经常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大多数时间只能通过电话与沢田纲吉联络。聂浩源并未将自己的计划告知沢田纲吉,也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只是再三叮嘱他要小心谨慎,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安全。沢田纲吉也知道目前情况是最为复杂,变数也最为多的时刻,但是此刻的他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有心无力。
虽然身体开始逐渐恢复,但是不要说是恢复到全盛期的水准,现在的沢田纲吉就连普通人也比不上,更不用说曾经的他退出黑手党的世界太久,目前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室老板,根本没有能够介入这种事情的契机。说心里不着急那纯粹是谎言,但是沢田纲吉知道现在无论自己的心情多么迫切,为了不给自己与聂浩源找麻烦,他也只能耐心地等待时机。
聂浩源此时的身份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举足轻重,而他的住所自然也是黑手党们关心的重点,更何况那间屋子中也有不少白兰的眼线,无论是对于聂浩源还是对于沢田纲吉都是不小的潜在威胁。于是,当沢田纲吉提出要回到自己的住宅居住的时候,聂浩源并未阻止,只是为那个在防御力上已经十分出色的“池泽宅”进一步加强了守备力度,随后安排沢田纲吉住了进去。
沢田纲吉的生活开始不仅仅局限于室内,而是会通过连通池泽宅与茶馆的竹间小路往来两地,一来可以活动身体有利于其快速复原,二来也能够通过茶室接触外界的情况——虽然这实在是有些进展缓慢,但是却也是最符合他目前身份的做法。
鹤田曾经不止一次提出要将茶馆归还给沢田纲吉,但是目前没有任何心思经营茶馆的沢田纲吉再三拒绝,只是说自己的身体仍旧太差,还是希望鹤田能够替他打理一切。
茶馆的生意很是清闲,竟然在这样紧要的时刻过上了自己曾经向往已久的普通人平静安宁的生活,这样的反差让沢田纲吉实在有些感慨。
云雀恭弥没有再出现过,应该也是在忙碌于同样的事情,虽然他已经与Vongola家族没有多少联系,但是如果开战的地点仍旧是在并盛的话,想必他也绝对不会置身事外。虽然没有见到云雀,草壁倒是却来了几次,仍旧希望劝说沢田纲吉改变自己的想法,远离避难,可惜都无功而返。
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没有盲目介入,而是如此守着一个小茶馆静待时机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过上天很快就给了他一个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答案。
当沢田纲吉坐在茶馆的门口,看着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棕发青年穿过街道匆匆向自己走来的时候,一时间竟然有些惶然。
“请问……聂君在这里吗?聂浩源,也许他也会使用酒井浩源这个名字。”青年的神色很是焦急,快步走到沢田纲吉面前,语调急促地询问着。此时的气温还算怡人,但是青年的额头却有了一层细细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走得太急了,还是因为心情迫切。
沢田纲吉放下手中摇晃着打发时间的纸扇,对着青年摇了摇头,“抱歉,聂君没有来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