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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放下手中摇晃着打发时间的纸扇,对着青年摇了摇头,“抱歉,聂君没有来这里。”
“是这样吗……”青年微微蹙眉,垮下肩膀,显然非常失望,停顿了片刻,他又抬起头,带着一丝期盼再次询问道,“请问,您还知道他经常去哪里吗?”
“抱歉,我了解的不多。”沢田纲吉的回答打破了青年最后的希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着沢田纲吉苦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这位先生找聂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沢田纲吉叫住青年,声音和缓地询问,青年转头对他点了点头,“是啊,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却完全联系不上他……打手机是在关机的状态,到他经常去的地方寻找也毫无所获——啊,对不起,竟然跟您抱怨这些。”青年歉意地笑了一下,“我告辞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坐一下吧,如果您没有下一个想要寻找的地方的话。”沢田纲吉微笑着,侧身让开门口,“在这里等一下,聂君也许会过来也说不定,我也会帮您联系他的。”
青年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沢田纲吉,又看了看他身后似乎很是吸引他的茶馆。在跑了那么久之后,毫无所获的他身心俱平,的确想要休息一下,喝一口水,况且这也是唯一他知道的最有可能遇到聂浩源的地方。
“那么,多谢了。”青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在沢田纲吉的身后进了茶馆。
茶馆中有种舒心而宁静的氛围,让这几日一直压力巨大的青年不知为何肩头突然一轻,整个人都似乎轻松了很多——怪不得不少人都喜欢到这里来,青年在心里想着,不着痕迹地审视着走在他面前为他带路的青年。青年穿着浅蓝色的和服,苍白而瘦弱地似乎大病初愈,周身却散发与这间茶馆相同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要亲近。
“请问,这位先生应该如何称呼?”和服青年突然转过头,微笑着询问。棕发青年尚未收回有些唐突的目光,不由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叫……”青年突然顿了顿,“你就称呼我为‘希’好了。”
“希君。”对于这有些古怪的自我介绍,沢田纲吉只是微笑了一下,没有露出任何疑惑的表情,从善如流地称呼到,这让棕发青年略微松了口气,“那么,您是……?”
还没等沢田纲吉回答,鹤田匆匆地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碗,“池泽先生,您吃药的时间到了,吃完药请去休息一下,聂先生说您不能太累……”看到沢田纲吉身后跟着的棕发青年,鹤田立即挂上礼貌的待客笑容,“这位客人就由我来招待吧。”
“你不要变得像浩源一样啰嗦了,我一直在休息,根本没有累到。”沢田纲吉有些无奈地从鹤田手中接过碗,“对了,请用我的手机给浩源打个电话吧,就说有一位‘希君’在我这里,有急事想要找他,我暂时将他留了下来,看浩源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如果没有时间的话,就询问一下让希君什么时间、到哪里去找他比较合适。”
鹤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沢田纲吉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随后转向看着他似乎在发愣的棕发青年,“那么,希君,您喜欢什么样式的茶点?日式、中式、还是欧式?”
“中、中式吧。”沢田纲吉的话让青年回过神来,反射性地回答,随即,他神情有些诡异地再次打量了沢田纲吉半晌,“您……您姓池泽?”
“啊,实在是失礼,竟然忘记了要做自我介绍。”转过身,对着棕发青年鞠了一躬,沢田纲吉微笑着,“我叫池泽纲,这家店曾经的老板,目前只是一个无聊在这里打发时间的闲人而已,请多多关照。”
“原来您就是池泽君,我听聂君很多次提起您,请多多关照。”棕发青年连忙回礼,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抱歉,刚刚实在是有些失态,因为……”
“因为,您听说我已经变成植物人了,是吗?”沢田纲吉轻描淡写地接口,看着青年有些涨红的面孔,轻笑了一下,“Vongola家族的情报能力,是无可置疑的。我的确曾经一度变成了植物人,竟然能够从那种状态恢复过来,就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沢田纲吉的话,让棕发青年顿时警惕起来,目光也变得锐利,不愧是已经统帅家族的首领。虽然仍旧稚嫩,但是却也初具了气势。
沢田纲吉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仍旧不紧不慢地将棕发青年引向中式的茶室,像是一个真正的茶馆老板一样向他讲解着各种茶叶的优劣,然后让身着旗袍的服务生为青年泡茶。等到两人面前都摆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沢田纲吉这才再次开口,“希君不会认为,能够与聂君有这样深的交情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茶馆老板吧?”
“我早该想到的。”青年苦笑了一下,“能够让聂君如此……”他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关于Vongola家族的事情……聂君是不是都对您说了?”
“当然不是,聂君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想希君肯定是了解的。他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却不可以说。”沢田纲吉浅笑,缓缓摇头,“但是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傻子,我可以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头脑去想。茶馆中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前来,只要有心,就能够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不少的消息。”
棕发青年看了沢田纲吉半晌,眼中的戒备稍褪,轻轻点了点头,“那么,池泽先生也应该知道目前的情况有多么紧急了吧?不仅仅是对于Vongola家族,甚至是……整个世界。”
沢田纲吉表情未变,只是安静地看着青年,而青年则垂下头,看着面前的清茶,神色中显得疲惫而沉重。沢田纲吉觉得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得到帮助,却又知道没有人会来拯救自己一般。
“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只要努力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甚至是毫无作为,都没有关系,你身边一定有能够帮助你克服难关的人。”沢田纲吉的话,让棕发青年有些恍惚地抬起头,似乎被什么引诱了一般喃喃地开口,“会有帮助我的人……那么,你会帮助我吗……?”
“是的,我会帮助您。”沢田纲吉的声音温和,却没有任何迟疑,“即使力量微薄,我也会尽自己所能帮助您。”
棕发青年苦笑了一下,眼中的戒备却已然冰封瓦解,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样轻易地就被一个陌生人所蛊惑,在他的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明明,他已经决定不会再让任何人看到这样丢脸的自己了。
这个叫做池泽纲的人言谈举止绝对有着隐藏的秘密,并未对他坦诚相见,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他值得信赖,似乎体内所流淌的Vongola血液都在叫嚣着告诉他,这个人是朋友,是能够帮助他的朋友,绝不会伤害到他——这就是所谓的Vongola血统的超直觉给他的提示吗?
这份超直觉曾经救过他无数次,是否这一次同样也会帮助他?是否他可以依赖这份超直觉的判断,相信他?
棕发青年忍不住倾身向前,刚想要再次开口,茶室的门却人被有些粗鲁地推开,黑发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刚一进门,目光就已经锁定了穿着和服的病弱青年,看到他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放缓了神情,看向棕发青年。
“聂君?”棕发青年有些讶然地看着黑发青年,他似乎从三年前就再也没有见过聂浩源这样生动的表情,聂浩源则迅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对着他点了点头,“原来是沢田君,鹤田突然用阿纲的电话打过来,说有个‘希君’来找阿纲,还真是让我莫名其妙了半天呢。竟然亲自来找我,为什么不派人联络我?”
即使知道聂浩源口中的“阿纲”指的是“池泽纲”,棕发青年仍旧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以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最近大家都很忙碌,我也有些坐不住,想要出来走走,所以就……抱歉,这么突兀地来找你,因为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量一下……希望能够借助你与多洛雷斯家族的力量……”
“那是当然的,我们可是同盟不是吗?”聂浩源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在这里谈论这种话题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
“啊,这是当然的。”棕发青年立即站了起来,对着沢田纲吉鞠了个躬,“多谢池泽先生的招待,刚刚……对不起,出于某些考虑告诉了您假名,您可以叫我沢……”
“希君。”沢田纲吉笑着,打断了棕发青年的话,“我能够一直这样称呼你吗?”
棕发青年惊讶地看着沢田纲吉,半晌才似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艰涩地点了点头,“当、当然……我很高兴……”
“那么,欢迎您下次光临,希君。”
当棕发青年跟着聂浩源走出茶室的时候,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坐在茶桌边看着他浅笑的青年映衬着从窗棂透过的阳光,苍白脆弱到似乎一碰即碎,却又坚强到似乎是能够包容一切的——大空。
第六十二章部署
第六十二章•;部署
其实,在接到鹤田的电话,听到他对于访客的描述后,聂浩源就已经大概猜到了来人是那一位,所以他才会那么迅速地赶回来,不想沢田纲吉与他有什么深层次的交往。沢田纲吉原本就容易心软,对于相识的人更是如此,如果他与那个人还是陌生人的话,沢田纲吉也许会拿出身为黑手党首领的魄力,但是一旦双方变成了朋友……
——不过,这也许根本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也许对于沢田纲吉而言,那个人早就已经不是陌生人了……聂浩源在心里苦笑着,随口应付着棕发青年的闲谈,头脑中却一直回忆着刚刚的那一幕。沢田纲吉与棕发青年面对面坐着,一副让他完全看不惯的和乐融融的模样……
“那个……那位池泽先生……”
“池泽”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将聂浩源迅速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微微侧头,聂浩源看向走在他身侧的青年,有一丝戒备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池泽先生……的确是一个好人呢,我看到他后就在想,怪不得无论是聂君还是云雀前辈,大家都喜欢去那家茶馆……希望我以后也还有机会去他那里喝茶……”棕发青年轻笑了一下,笑容中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涩,他和聂浩源都知道,也许这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等到这一次的危机渡过了,你自然有的是机会,我想阿纲也会很高兴你去那里的。”聂浩源语气和缓,对棕发青年笑着,口不对心地安慰着。
即使那笑容与态度看起来亲切而友好,但是棕发青年却总是有种违和的感觉,似乎那只是一张面具,而面具下则隐藏着冰冷与危险。
没有人发现这样的异样的变化,似乎只有棕发青年察觉到聂浩源对自己的态度从三年前就不同了,但是他却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这样变化的原因与线索。三年过去了,聂浩源仍旧保持着这样的模样,却没有做过什么会危害到他的事情,反而数次帮助他解决争端、稳定Vongola家族,给予了他莫大的帮助与支持。于是棕发青年开始学着忽略这样的感受,告诉自己这其实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太过于在意他的一言一行而所产生的错觉——只不过,无论如何努力去忽略,每次看到聂浩源这样的笑容,青年都感觉像是有着一根细针,刺得他心脏微微发疼。
“……但愿吧,但愿我们大家都能平安度过这次劫难。”棕发青年深吸了口气,自嘲地耸了耸肩膀,随即转移了话题,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呐,聂君和池泽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认识了很久……比和你相识还要久。”
聂浩源的回答让棕发青年露出一丝惊异的表情,“是……这样吗?但是我还真没有关于池泽先生的记忆,只是记得那时候与聂君关系最好的是阿武……大概是我没有注意到吧……”
看着棕发青年疑惑的表情,聂浩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怎么,你对他很有兴趣,想要调查一下?”
“啊,没、没有,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棕发的青年连忙否认,他可以感觉得出聂浩源一点也不喜欢别人探听关于那位池泽纲的事情,“池泽先生是聂君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失礼到去调查他……”
“……朋友……吗?”聂浩源勾起嘴角,轻轻摇了摇头,“对于我而言,他是亲人,或者更甚于亲人。”
“我大概也能看得出来,池泽先生对于聂君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最重要的。”打断棕发青年的话,聂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