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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里久别重逢温情脉脉,坐在沢田纲吉旁边的聂浩源却眯了眯眼睛,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伸手抓住风太的后衣领,聂浩源用着坚决不容抵抗的力道将粘在沢田纲吉身上那块碍眼的牛皮糖缓缓剥了下来,甩手将他丢开两三步。
风太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脸上却丝毫没有不愉快的表情,而是习以为常地拽了拽衣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浩源哥你的表情有些怪呢,怎么了?”
“都多少岁了,还往阿纲怀里扑着撒娇,你不觉得丢人么?”聂浩源挑眉,斜着看了风太一眼,语气嘲弄。
“我只是太激动了而已……”风太笑了起来,视线在沢田纲吉身上打了个转,随后看向聂浩源,一脸“我懂,我什么都懂”的暧昧模样。
聂浩源冷哼了一声,完全不理睬风太调侃的神情,径自站起身,搭住沢田纲吉的肩膀,“你衣服被那个笨手笨脚的小鬼弄脏了,去换一身吧。”
“啊,我倒是忘了。”沢田纲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咖啡的痕迹,点了点头,对着风太说了声“我马上就回来”,随后在风太愉快的……道歉声中走出餐厅。
这时候,留在餐厅里的其他人才有机会与风太打招呼,随后,山本挥着筷子,语调轻松地说道,“风太和浩源君你们对着池泽君一口一个‘阿纲’的,感觉好奇怪哦,就像你们在说阿纲一样!”
说话的本人也许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但是坐在他身边的棕发少年却像是被说中心事一样猛地白了脸色,表情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低下头。
“他叫‘池泽纲’,叫他‘阿纲’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我一直这么称呼他。”聂浩源不以为意地喝着绿茶,淡淡地开口。风太则端过自己的午餐放在面前,不满的反驳,“‘阿纲哥’从来就只有一个而已,我可没有叫过别的人‘阿纲哥’。”
棕发少年的表情更差,抬眼看了看餐厅的门,神色莫测。
“但是总感觉有两个‘阿纲’一样呢!”山本抓着头发,为难地歪着头,“我也想亲密一点地称呼池泽君啊,总是称呼姓我跟我的习惯不太一样,但是‘阿纲’和‘阿纲’就分不清楚了啊!”
“クフフ……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可以称呼池泽纲为‘阿纲’,沢田纲吉就叫‘纲吉’好了。”一直在一边默默吃饭的库洛姆突然开口,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紫色眼眸闪烁着与平时不同的光彩。不过山本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恍然大悟地一拍手,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呢!虽然一开始变扭一点,但是习惯了就好了嘛!呐,怎么样,纲吉?”转头看向棕发少年,在山本询问的目光中,少年抽了抽嘴角,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一副“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的无奈表情。
“要我说,竟然直呼十代目的名讳实在是太不礼貌了!池泽纲叫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十代目就要用‘十代目’这样的尊称才可以!”对于山本关于称呼的纠结,狱寺终于在尽力表达自己的鄙视与不屑之后,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啊哈哈哈,这我可叫不出口呢!”山本直率的回答,让狱寺愤怒地涨红了脸,站起身就想要教训他一顿,库洛姆则在雨守与岚守习惯性的争吵发生前站起了身,“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紫发少女走向餐厅门口,一直微微皱着眉关注她动作的聂浩源也放下了茶杯,刚想要跟着站起来,却被身边的Reborn抬手挡住了。
聂浩源看了Reborn一眼,Reborn对他摇了摇头,“如果这位性格古怪的雾守只想要见那一个人的话,我们要给他留出一点空间不是么?”
“……果然是他。”聂浩源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虽然他与六道骸有好几年没有什么接触了,但是仍旧影响不到他对这位曾经的宿敌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厌恶感。
“我想你不会做出让池泽为难的事情吧?”Reborn笑得胸有成竹,聂浩源冷哼了一声,重新放松身体坐在椅子上,再次端起茶杯。
——于是,在Reborn的默许下,换完衣服正好从屋里出来的沢田纲吉,“正巧”碰上了向他屋里走去的“库洛姆”。
“……那个,我有点事情想跟您说,可以去您屋里么?”漂亮的少女微微歪着头,紫色的眼睛略带羞怯又希冀地看着面前的棕发青年,双手有些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终于抽了抽嘴角,为难地开口,“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你……我觉得有些囧,又有些好笑,还很想吐槽,但是也许我应该礼貌地装作不知道?”
少女秀眉一挑,表情顿时从刚刚的羞怯不安变成了傲慢,再开口时连嗓音都低沉了很多,“哦呀哦呀,真是个无趣的家伙。”
“……是,我实在欣赏不了您的……兴趣。”沢田纲吉委婉地说着,打开自己的房门,侧身将“少女”让了进去。
“我自认为我表现地已经非常像库洛姆了,没想到你一点也没有被骗到。”六道骸环视了一圈沢田纲吉的房间,随后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能感觉得出……”沢田纲吉轻咳一声,他自然不会说,他“曾经”被六道骸用同样的方式耍过无数次。
“感觉?”六道骸轻笑起来,“Vongola的超直觉吗?果然是有趣的东西。”
沢田纲吉微微皱眉,没有搭话,他不清楚六道骸突然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沢田纲吉略带防备的沉默,六道骸却并不在意,径自坐到沙发上。
——库洛姆穿着裙子,幸好六道骸有注意坐姿,没有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如果六道骸经常这样做的话,他是不是应该提醒库洛姆穿一下裤子?——沢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想着,在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走神后,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六道骸的话上。
“刚刚在餐厅,发生了一场十分有趣的谈话。山本对于有两个‘阿纲’在称呼上无法分辨表示烦恼,最后决定称呼你为‘阿纲’,而叫另一个小鬼为‘纲吉’。”
迎着六道骸审视的目光,沢田纲吉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仍旧维持着倾听的神态,没有开口的打算。六道骸轻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应该被称呼为‘纲吉’的人,却是你吧?”
沢田纲吉看着六道骸,眨了眨眼睛,等待着他最后的那一句话。
“我早该想到了,即使在这个时代你已经死掉了,你却仍旧有机会被某些人别有目的地带回来——对不对,沢田纲吉?”
作者有话要说:马尔克有人还记得么?就是那位跑到日本与小聂见过几面然后订了协议的外表纯良的眼镜男……好吧,反正他不重要,纯粹的龙套,只是会提一提而已= =
第七十四章•;答案
有的人,在事情尚未明朗,只是处于猜测期的时候,会感觉到现忐忑与担忧,但是当一切已经成为了即成现实,唯独剩下的选择就是面对的时候,却会变得平静——起码沢田纲吉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六道骸说出那句话干脆的没有任何歧义的话之后,沢田纲吉轻轻呼了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膝头,微笑了一下,“抱歉,你现在使用的是库洛姆的身体,所以我就不招待你酒类了——水可以吗?”
“水?”六道骸微微挑眉,“这未免太寒酸了吧,我记得你不是有开茶馆么?来杯茶如何?”
“……我这里现在没有热水。”沢田纲吉歉意地耸了耸肩膀,迎着六道骸略显不满的目光,将一杯凉水推到他的面前。
六道骸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将主人恶劣的待客之道放到了一边,将话题重新转回了刚刚被岔开的地方,“关于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沢田纲吉沉默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只能说你猜对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六道骸冷笑了一声,紫色的眼眸中寒光凛冽,“你这句话还真是让人有一种想要将你掐死的冲动——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沢田纲吉呐呐地眨了眨眼睛,六道骸看起来似乎有想要翻脸的趋势,这令他非常费解。
——如果在他面前的是曾经与他相处很久的六道骸,那么他是可以理解的,对于同伴的谎言与隐瞒是不可饶恕的。但是在这个时代,他似乎与六道骸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
“心情不太好?クフフ——”六道骸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异常愉快,“你错了,我是心情非常好!”
——这位喜怒无常的雾守的话,从来是不能信的。沢田纲吉深知这一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其实,之前没有告诉你我是身份也是有我自己的考虑的……而且我并没有骗你……”
“是的,你当然没有骗我,你从来都只会说一些含义模糊的实话。”六道骸微敛笑意,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来想一想吧,你曾经告诉了我什么……你曾经说你与Vongola十代首领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血缘关系——这是当然的,因为你就是他,不是么?”
“好吧,我知道你在不满……”沢田纲吉苦笑了一下,他的雾守闹别扭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表情,“目前的我是从十年前来到这个时代的,所以我对于与你这几年间的相处没有任何印象,如果有什么让你感觉到不舒服的做法,我可以道歉,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问题,我也会照实回答你,绝对不再说什么含义模糊的话。”
“クフフ,真是好笑,你认为我会在乎你吗?黑手党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六道骸眯了眯眼睛,语气不屑而傲慢。
沢田纲吉抓了抓头发,他的雾守从前总是会摆出一副“其实我对于这个一点也没有兴趣,是你想要告诉我,我才会屈尊听一下这种无聊的事情”的模样。曾经的他以为六道骸是真的不感兴趣,直到后来惹出很多麻烦,他才逐渐明白在这个时候,无论对方表现地多么不屑,该说的还是一定要说的……
为了避免将事情弄得更糟糕,沢田纲吉只得主动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很迷茫,我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也许是某个平行世界的未来吧……”
六道骸眸色一闪,听着沢田纲吉讲述着自己匪夷所思的经历,原本有些受挫的自尊心终于得到了弥补——原来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答案并不是因为他太蠢,而是一切根本不符合逻辑,无法用常理来推论。
曾经的黑手党首领,在睡了一觉后突然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然后发现少年时代的自己身体内并不是曾经的他的灵魂,而他却附着在了另一个少年的身上——就像是一个拙劣的幻想故事,没有人会想到它真正发生了,但是却恰恰吻合了所有的线索。终于,他找到了拼图上最关键的一块,让整个画面霎时间完整。
六道骸对沢田纲吉的执着就是这样简单,只是寻求一个答案。
身处水牢,这道谜题给了他思考与探究的乐趣,他将他带入幻境旁敲侧击、暗中窥视、细致观察,收集一点一滴的细节,就是为了得到谜题的谜底。只可惜,当他还没有得到答案的时候,那个给他出题的人却突然消失了,消失地干干净净,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而另一个知道谜底的家伙却只会愉快而嘲弄地笑着,用无比幸灾乐祸的口吻告诉他,他永远不会再在幻境里到他。
六道骸并不在意,只要出迷的人还在,他就有机会得到谜底。于是他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其他的方面,他觉得,是时候从这该死的水牢里出去了。Vongola家族无法帮助他,同样也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于是他选择了离开,去寻找别的方法。当他获得了自由后,他会亲自去找到那个出题的人,然后解开那个迷。
——直到有一天,他无聊中再次潜入了嘲弄他的那个人的梦境,却看到一向生机勃勃的地方荒凉一片。
那个人告诉他,给他出迷的人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永远的消失了。说着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悲哀与苍凉,又带着赤/裸的仇恨与憎恶。那个时候,六道骸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死了吗?这太可惜了。”六道骸当时只是这样说的,语调仅仅有些遗憾,只是他不知道,心中似乎空掉的一块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聊而空虚,但是仅仅如此而已。
这只是一个在水牢里无聊的消遣,一场游戏,即使在他没有玩够的时候被迫喊停,也只是感觉有些遗憾。于是六道骸将这一切尘封起来,丢到了一边,开始专注于其他的事情。
再然后,本应再也见不到的人却从十年前而来,在蒙蔽了他很久后被他抓住了马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