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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皇上下旨为17岁的大皇子选妃,为15岁的二皇子挑选一名伴读,命13至15岁的官宦之女皆上报、登记造册,已备候选。但没有人家的女儿愿被这两位皇子选中,因为:大皇子月霖是庶出,且极不受宠。母亲只是一名小小的才女,娘家既无权又无势。月霖也仅只是皇帝酒后乱性的产物。最重要的是:这位大皇子脾气极端古怪,一不顺心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一张冰山脸从早带到晚,从没有人见他笑过。传闻这位大皇子一生下来就不会笑,许多胆小的女孩见着他都会做噩梦。二皇子月凝到是很受宠,母亲也是后宫炙手可热的宠妃,娘家父亲更是赫赫有名的辅国公,哥哥也是威名远扬的飞虎大将军,只可惜他本人是一痴儿。伴读?他是一傻子要什么伴读?现在说是伴读,说不准哪天伴读升级为王妃,试想谁愿意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呆子?
裴菲有是个四个女儿,二女儿裴嫣然14岁,三女儿裴怡然13岁,四女儿裴默然、五女儿裴蔼然是双生子,今年11岁。本来人人皆知裴府的三小姐是一痴儿,自不在候选之列。但二女儿裴嫣然是正夫所生,为了自己的女儿不被选中,他就想到了裴怡然。因为这些大家千金平日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都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
裴菲对裴怡然转述了皇帝的旨意后,悄悄擦去了自己手心里的冷汗,默默的看着她。她还是亏欠欧阳岚旭的,就在地下她也没脸去面对他。若不是正夫以裴怡然的性命相要挟,她定不会这样做。“知道了,我去!”没有预想中的无措和恐惧,只有淡淡的几个字。在水澜的鼓励下,怡然已可以平静的和陌生人说话了。
水澜默默低下了头。那日匆忙自裴府出来,就是怕她知道她牵挂的人要选妃了,怕她难过伤心。虽然她是裴府三小姐,但别人都当她是痴儿,因此他们是永远也没机会了。不想他们却非常有缘,现在机会自己找上门来,那还能怎样呢?只要她高兴,自己就是这样默默的一辈子陪着她,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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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九章]
今天是进宫候选想日子,怡然默默的站在队列里,陪着她的仍是扮成欣儿的水澜。
“皇上驾到!”怡然忙随众人跪倒行礼。接着是皇后,大皇子、二皇子,众人再次跪倒行礼,接着选举开始。一名太监叫着各人的家门和名号,众人逐一走出队列。大皇子懒懒的看着走出队列的众人,一丝无奈浮上眼角。本来他是不想选什么妃的,但无奈是皇上有旨,他这不受宠的皇子又能如何呢?当他看到裴怡然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想告诉自己的父皇,自己已有了心仪的女子。但他不敢说,只因为那女子是一青楼女子。别说是做皇子妃,就是做侍妾,怕整个皇家也没有人会答应。因此他只能压抑下自己的情感,去应付这无聊的选妃大会。今天竟在这里碰到了她,这无疑是天降福祉,于是快步向怡然走去。但,大皇子却没有将信物递给她,脸上的神情也由刚才的万分惊喜变为勃然大怒。“你!你!你和你娘联手戏耍于我!”此时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初见她的那一刻,他以为是上天有灵、天降福祉,但冷静下来才发现事情不对:一青楼女子怎会到这里?后又听到她是裴府的千金,于是便……。。
看到月霖向自己走来,怡然的心开始了加速运动,红晕再次爬上她的脸颊。但此时她不觉向殿外望去——水澜等在那里。怡然感到阵阵悲伤:她做了皇子妃,水澜怎么办?对水澜的情意,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在不自觉中又被眼前这个男子所吸引。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水澜,所以只能逃避装鸵鸟。现在已经避无可避了,她心中不免一阵伤痛。没等她从自己的的伤痛中醒过来,月霖已怒吼着走开了。怡然心中重重的失落和伤感了一下,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就在殿上两人还在整理自己的情绪时,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情:那个傻子二皇子,也笑嘻嘻的向怡然走来。顿时,刚刚还怒吼的大皇子射来了两道杀人的目光,但二皇子仍笑嘻嘻走来拉住了怡然的右手,“我要嫣然姐姐陪我玩!”大皇子一看到这情景,也不顾自己还在暴怒,也疾步走过来拉住了怡然的左手。就这样一人左边、一人右边,两人谁也不愿相让,相互僵持着。看着这样的情景,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自己不会再被选中了。“月霖!月凝!”,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上座传来了皇帝的威严的话语。闻言月霖、月凝二人都即可放开了手,默默退到了一边。“裴相的二千金果然明艳!传朕旨意,着裴府二小姐裴嫣然为二皇子陪读!”听到这些,月霖震惊的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望着月皇。一时间,他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这许多年来,因为自己是庶出,因为自己的母亲不受宠,他这个大皇子一直都有名无实,从没有人看重他。因为他的出生,他一直是他人取笑的对象,因为:她的母亲原来是一名负责打扫的宫女,因为一次月皇酒醉而被宠幸。他这个皇帝名义上的儿子,他这个皇帝酒后乱性的产物,17年来也仅见过自己的皇帝父亲四次:一次是他及笄时,在母亲多次上书哀求下,他的皇帝父亲匆匆来见了他一次;第二次是自己上书请求去边关建立军功,皇帝召见了他;第三次是他得胜回朝,父亲接见了他和其他将领;第四次就是这次选妃大会了,自己在边关大败了敌兵、建立了军功,回来后皇帝下旨为他选妃以示嘉奖。不想自己拼死挣回的军功却不及一傻子的两句话!月霖只觉自己呼吸困难,仿佛面前的空气在被抽空,接着一股腥甜的液体涌出嘴边。
虽然他气裴怡然欺骗他,但他真的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傻傻的女孩,他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唯一的妻子,他渴望由她带来的平淡的幸福。他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家、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家,更希望她也能给自己一个家,一个温暖而温馨的家,一个能让他心得以安定的家。在那次她为他弹琴唱歌的时候,他知道了她能。在握住她手的一刻,他也把自己一生不变的承诺给了她。本以为自己这个有名无实、从来被别人视为空气的大皇子,可以就这样隐身在皇城内,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不想在他班师回朝几个月后,自己这个皇帝父亲忽然又想起了他,还下旨要为他选妃以示嘉奖。当时他既无奈又难过,但又能怎样呢!?再次见到她的惊喜,被欺骗的愤怒,被一痴儿两句话打败的愤懑和对自己出生带来的屈辱,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恨,一直深深的、痛彻心扉的恨。这么多年来,他从不知道什么是恨,但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月霖擦拭着嘴边的血迹,冷哼了一声转身愤愤离去。
望着月霖渐渐远去的背影,怡然心中有一个地方在慢慢渗血,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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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十章]
“然姐姐,我们也走!”月凝拉起怡然的手,也向外走去。看着眼前的少年,也是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和大皇子有几分相像,但却比大皇子更阳光、更青春,在现代就一个阳光少年。这个二皇子也不是真正的痴儿,只是二皇子的智力停留在七八岁,现在虽已15岁但却如七八岁的稚儿。看着天真浪漫的二皇子,怡然的笑浮上了脸颊,任由他拉着向外走去。
带着水澜、跟着二皇子,一路来到二皇子府一处名为栖心阁的殿前,看到众人虽对月凝唯唯诺诺,但眼神却满是不屑。想起自己在现代,那些人对自己的欺辱,再看看眼前,怡然心中暗暗发出一声叹息:无论古今,人都是一样的势利、一样的恃强凌弱,他虽贵为皇子却也无法幸免,可悲!可叹!“月凝,我带你去玩吧!”
和月凝来到了一个很大的花园,看着花间彩蝶双飞、湖中鸳鸯戏水,不由想起月霖愤愤退出的身影、仿佛又看到水澜每每眼中的黯然,心中揪痛。“月凝,我…。”话还未说出就被月凝打断了,“然姐姐,叫凝儿、叫凝儿!”然姐姐?!凝儿!!我一时无语。我知道他的智力停留在七八岁,但要叫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15岁少年为弟弟,我还是非常难开口的(虽然自己在现代已23岁了)!况且叫他凝儿!我们有这么熟吗?就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月凝摇着我的胳膊再次说道:“然姐姐,叫凝儿、叫凝儿!”我无奈的叹口气“叫凝儿可以,但你以后不许叫我然姐姐!”“那叫什么呢?”“哦,知道了,要叫娘子!”“小孩子别胡说!”看着他一派的天真烂漫,自己哭笑不得。“谁教你这些的?”“我总见五弟叫他身边的女孩子为娘子,这样不对吗?”“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我无声的叹口气:”以后你就叫我然吧!”,“然、然,叫然儿吧!就像他们都叫我凝儿。”然儿!然儿就然儿吧!总不能为一个称呼在这里纠缠很久吧?还是和一小孩子!(虽然他已15岁,但行事、思维均像七八岁想孩子,因此在心中自己就把他当成小孩子。)于是,我拉着他走到湖边的石椅上坐下,为他讲起了梁祝的故事,讲着讲着竟不觉流泪了。“想想好笑,自己居然对一小P孩大讲爱情故事,还被自己所讲的爱情故事感动的一塌糊涂,在小孩面前大哭、特哭!”正当怡然为自己在小孩面前流泪感到尴尬时,却见对面的月凝伸出手为她拭去了泪水。眼中竟是深深的疼惜!!“这是一七八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吗?”也只一瞬间,月凝眼中就又是一派的天真浪漫了。“难道自己眼花了?”怡然脑中是无数的问号。“然儿!你讲的真好。我们到那边去玩吧!我请你吃好东西!”月凝说完还神秘的眨眨眼。两人来到一处湖心厅,望着微风轻轻吹皱的湖面,闻着鼻间淡淡的茶香,看着满目夕阳西照的晚景,使人感觉如在梦中!
从这天起,怡然白天和水澜来二皇子府陪月凝玩,晚上就回到他们租住的院落,或作画、或读书,日子过得平静、温馨而甜蜜。偶尔水澜也会留在家中,换欣儿陪怡然去二皇子府。一次怡然偶尔问及水澜,他留在家中在做什么,他却只是笑而不答,但眼神却幽深的望着远方。“也许是他想家人了吧!”认识水澜这么久,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只在一次闲聊中水澜偶尔提及自己不是银月国人。
每天怡然都会给月凝讲一些东西,从《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里的故事到诸子百家的老子、庄子,从《诗经》、《离骚》讲到元曲杂剧,从屈原讲到朱自清,从古生物进化讲到人类发展,高兴了还会教他唱唱歌。就这样日在欢快、充实中悄悄滑过,转眼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其间她也多次想去看望月霖,但总是因无法面对两难的选择而退缩了。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年里,又有谁知道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呢?只是近来水澜呆在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憔悴。每次问都是:没事,别担心!月凝也很奇怪,他对着自己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似过去的清纯,却包涵着许多自己也看不懂的复杂情愫。情愫?情愫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该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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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十一章]
这天早上,水澜早早就来到怡然房间。他好像一夜没睡,双眼红肿。但人似乎特意梳洗了一番,显得愈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小然,我有东西要送你。”说完,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一块玉。那是一块刻有月下清荷的玉,质地温润、全身通透,无半点瑕疵,一看就知是上品。反面刻着一个清秀的“澜”字。“这是我母亲在我周岁时送我的。”说完,轻轻帮她戴在颈间。
“小然!”忽然水澜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把自己的头放在怡然的秀发间。“这、这是什么问题?”认识水澜两年多来,这是第一次!这是水澜第一次抱她,也是水澜第一次感情这样外露!顿时怡然脑子一片空白,呆愣在那里。“小然!记住我!记住我好吗?”近乎是哀求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怡然也感到了自己颈间的点点温热。过了好久,恢复常态的水澜自怡然身后走了过来,“小然,这是你喜欢的香包。那次看你喜欢,就帮你做了一个。是我自己做的,做的不好不要笑啊!有空就看看吧。”香包?哦,想起来了!是那次在铃兰节,自己在一个女孩身上看到了一个香包很喜欢。后来水澜几乎找遍了沧浪城帮自己去买,但都没有找到,于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