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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清楚,要派一个最好的机修工来干这个活;汽车来得早,安
排起来就容易些。那女人的丈夫,经常驱车到闹市区他的办公
地方,这下要不搭人家的车子,就要乘公共汽车了。
斯莫盖又打了个电话,结果相同。之后再打了两个电话,
都吃了闭门羹——明天不便把汽车放出来;他觉出对方态度
… 334
坚决,就不再强求。打第五个电话时,他换了手法,没有什么
特别原因,只是想换一下而已。
坚决,就不再强求。打第五个电话时,他换了手法,没有什么
特别原因,只是想换一下而已。
“用不着不好意思,”那人说。“我倒高兴你打电话来。出
了什么毛病?”
“我们认为可能有点漏气,一氧化碳渗到乘坐室里。你也
好,你那些乘客也好,都不会闻到,但是这个气味也许有危险。
老实说,这个星期我们从厂里拿到的两辆汽车上都发现了这个
毛病,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把最近拿到的其他所有车子都检
查一遍。我尽管不乐意承认,但是,看来也许是厂家的一个小
小过错。”
“你用不着说给我听;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人说。“我
本人也是做买卖的,老是碰到劳工问题。现今人家这样帮你忙,
他们就是不放在心上。不过你这种态度,我确实领情。”
“我开铺子就是这个样子,”斯莫盖直说道,“我敢说你也
一样。那么明天早上你的汽车能不能保证开到这儿来?”
“当然可以。我一早就开来。”
“真是心上搬走了一块大石头。自然啰,不收分文,啊,
对了,从现在开始到明天这段时间里,劳你驾,开起车来可把
窗子打开。”斯莫盖的艺术手法从来不惜添油加酱。
“谢谢你的通知!我要告诉你件事,先生——我感动极了。
没问题我们以后还会再做生意。”
斯莫盖笑容满面,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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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十点钟,洛蒂·波茨和她的老板比较了一下战果。
帐房弄到了四辆汽车,答应第二天送来,斯莫盖弄到了五辆。
如果全部送来,九辆车子已经绰绰有余,但是,从现在开始到
明晨这段时间里,有些车主可能改变主意,也可能出了什么问
题,汽车不能来了。斯莫盖决定还是防个万一的好。他从洛蒂
给他的名单上又挑选了八个名字,他们两个就回去分别打电话
了。到中午时刻,总共有十三辆汽车的主人,都答应第二天一
早就把汽车送回斯蒂芬森经销商行,理由不等。
早上九十点钟,洛蒂·波茨和她的老板比较了一下战果。
帐房弄到了四辆汽车,答应第二天送来,斯莫盖弄到了五辆。
如果全部送来,九辆车子已经绰绰有余,但是,从现在开始到
明晨这段时间里,有些车主可能改变主意,也可能出了什么问
题,汽车不能来了。斯莫盖决定还是防个万一的好。他从洛蒂
给他的名单上又挑选了八个名字,他们两个就回去分别打电话
了。到中午时刻,总共有十三辆汽车的主人,都答应第二天一
早就把汽车送回斯蒂芬森经销商行,理由不等。
米克松这人生来象只欢蹦乱跳的兔子,秃顶,年纪将近七
十,他主持维修部,象是个熟练的侍应员领班。不论什么汽车
的病症,都可以立刻诊断出来,一手组织工作,真是没话说的,
顾客都喜欢他。可是,文斯·米克松有个弱点:他是个酒鬼。
一年有十个月,涓滴不饮;经常一年有两次,喝得烂醉如泥,
有时候把活搞得一团糟。
别的老板决不会容忍这样的情况。这点,米克松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假如他丢了工作,象他这把年纪,休想再找到工作了。
另一方面,斯莫盖却精明透顶,把这情况作了番估计,猜测到
对他有利的种种好处。文斯·米克松,尽责时,可了不起;失
职时,斯莫盖就另想办法。斯莫盖也可以放心,即使有时违反
了商业道德,他这个维修部主任也不会找人麻烦;此外,碰到
类似目前这种困难情况,不管提出什么要求,米克松总是有求
必应。
他们一起安排了明天的对策。
叫回来的一辆辆汽车一到,就要赶紧带到维修部去冲洗,
用吸尘器把内部打扫干净,将发动机仔细擦一遍,保证机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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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来,就显得面目全新。车主放在杂物箱里的东西都要出清;
分别盛在一只只塑料袋里,袋上系上标签,这样,以后可以放
回原处。牌照要拿掉,小心记下牌照号码,可以保证最后物归
原车,不出差错。轮胎必须涂上一层黑漆,冒充新胎,尤其是
轮胎花纹显出磨损的地方。
拉开来,就显得面目全新。车主放在杂物箱里的东西都要出清;
分别盛在一只只塑料袋里,袋上系上标签,这样,以后可以放
回原处。牌照要拿掉,小心记下牌照号码,可以保证最后物归
原车,不出差错。轮胎必须涂上一层黑漆,冒充新胎,尤其是
轮胎花纹显出磨损的地方。
如此而已。再也不做其他什么样的事。过两天后,那几辆
汽车,除了收拾干净之外,都要照送来时一样还给车主。
不过,在此期间,那几辆汽车都要放在店里,听候银行对
帐员查点,斯莫盖但愿他们深信他手里那批尚未售出的汽车不
少一辆。
斯莫盖沉吟道:“银行里那些家伙大概要到后天才来。但
是人家却盼着明天晚上就要回汽车。下午你得一个个给人打电
话,编上好些理由,再拖它个一天。”
“不要着急,”文斯·米克松安他心说,“我会提出充分理
由来的。”
他的老板正颜厉色,瞅他一眼。“只要你不灌黄汤,我就
不着急。”
那兔子似的维修部主任举起一只手。“这事情不办好,一
调羹也不喝。我打包票。”
斯莫盖凭着经验,知道这会说到做到,但是,为了保险起
见,他满口答应事后马上给他喝个够。这个战略他难得一用,
可是,他非得拿准,在未来的四十八小时内文斯·米克松不出
问题呀。
“路程表怎么办?”维修部人员问。“到眼下,有几辆汽车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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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会指出走了几百哩的。”
上会指出走了几百哩的。”
“没什么防改不防改的,”米克松一听到斯莫盖提醒他这
件事,就一口咬定说。维修部主任从口袋里摸出一套多型小铜
钥匙。“看见这些了吗?是南卡罗来纳州格林维尔市一家叫‘万
能公司’的工具铸模行做的。谁都能买到,要把路程表往哪拨
就往哪拨;你说就是了。”
“新的路程表怎么办——一变动号码,不就落下白线吗?”
“白线是从塑料盒里出来的,塑料盒只要一摆弄,就会碎
掉。但是,做那些钥匙的,也出售新塑料盒,不会碎的,每只
一块钱。我有两打放在外面,还定了许多呢。”米克松咧嘴笑
了。“包在我身上,头头。那一批汽车里有哪只路程表上是超
过五十哩的,我都会拨回去。等车主拿回汽车前,我再把路程
表恢复原样。”
斯莫盖高高兴兴地拍拍他伙计的肩膀。“文斯,我们的情
况不能再妙啦!”
到第二天早上九十点钟,看来他们的情况是不能再妙了。
果然不出斯莫盖所料,有三辆答应来的汽车没有漏脸,可
是,其余的十辆都如约送到了,让他拿来派用处,已经绰绰有
余。在维修部里,冲洗,打扫,油漆轮胎,在飞速进行,其他的
活都留在后面做。有几辆汽车已经由文斯·米克松亲自开到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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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场上。
车场上。
斯莫盖也没什么真正担心的事,只要不查出他的真正存货
情况,让他安然度过今明两天就行。生意通常都是非常兴旺,
店里资金雄厚,他也知道,过个把月光景,他又可以把帐面拉
平,不会宕一大笔帐了。他暗自承认:风险实在冒得太大了点
儿,但话又说回来,他以前也赌过,也赢过,这就是为什么他
长久以来一直是个得法的汽车销售商。
十一点三十分,斯莫盖在夹层楼面办公室里休养精神,啜
着兑上白兰地酒的咖啡,这时候亚当却不经通报,走进来了。
自从今年年初斯莫盖·斯蒂芬森跟亚当初次会面以来,亚
当已经来过好几次,这一次次来访,叫斯莫盖感到有点不自在
了。现在他看到亚当,比往常更其不快。
“你好!”他招呼了一声。“不知道你来了。”
“我来了有一个钟头了,”亚当告诉他说。“多半时间在维
修部里。”
亚当说话的口气和相当严厉的脸色,不由斯莫盖不自在。
他嘟嘟囔囔说:“该想到你来这里,还是通知我一下的好。这
是我的铺子。”
“我本该如此,可是一开头你就告诉我……”亚当把上几
次来访时也带在身边的黑色活页文件夹打开,翻了一页。“我
… 339
第一次到这儿来,你就告诉我:‘这儿,对你什么都不保密,
好比掀开屋顶的妓院。你可以翻看我们的帐册、案卷、清单,
正象你姐姐一样,她是有权这样做的。’后来你说……”
第一次到这儿来,你就告诉我:‘这儿,对你什么都不保密,
好比掀开屋顶的妓院。你可以翻看我们的帐册、案卷、清单,
正象你姐姐一样,她是有权这样做的。’后来你说……”
。
”
“如果我用了,你早就知道了。我凑巧记性好,再则,碰
到我跟什么事沾了边,我也记笔记。”
斯莫盖真想知道,那黑色文件夹的活页里另外还记着什
么。他招待亚当说:“请坐。喝点咖啡?”
“不,谢谢你,我站站好了。我是来告诉你我这是最后一
次到这里来了。我还要通知你,因为我认为你理该知道,就是说
我要劝我姐姐把你店里的股份卖掉。此外”——亚当又触触黑
色活页文件夹——“我也打算把这个送到我们公司销售部去。”
“你要干什么?”
亚当不动声色说:“我想你已经听到了。
”
“那么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其中有这么件事,就是你的维修部这会儿正把好几辆旧
车上的车主物证,有计划地拆卸下来,冒充新车,跟真正的新
车一起放在你的存车场上。顺便说一句,你的维修部主任还为
那些保用的汽车开假修理单,其实根本没有修理,可是这笔帐
将来当然会算在我们公司的头上。眼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干这
种事,不过我想我猜得出来。但是,既然事情跟特里萨有关系,
我就要打电话给你的银行,把我看到的一切向他们报告,请他
们给我开个窍。”
斯莫盖·斯蒂芬森轻轻说了一声:“老天爷!”
他知道天已经坍了下来,这样的坍法倒是他始料不及的。
… 340
他还看出了他一开头就犯的错误:那就是对亚当·特伦顿毫不
隐瞒,让他在店里那样到处乱跑。当初斯莫盖把亚当看作一个
头脑灵活、讨人喜欢的总公司人员,工作上自然有一手,否则
也不会干这个工作了,不过,在别的方面,包括经营汽车经销
商行在内,都是外行。所以,斯莫盖认为一律公开反而可以掩
盖耳目,因为如果封锁消息,亚当就会觉察出来,他也免不了
好奇,反过来,什么也不瞒他,那就不会如此了。况且,斯莫
盖也相信,要是亚当看到他姐姐在经销商行里的权益没有被滥
用,其他的事情就不会过问了。事到如今,经销商才明白过来,
原来一切都失算了,可惜已经来不及啦。
他还看出了他一开头就犯的错误:那就是对亚当·特伦顿毫不
隐瞒,让他在店里那样到处乱跑。当初斯莫盖把亚当看作一个
头脑灵活、讨人喜欢的总公司人员,工作上自然有一手,否则
也不会干这个工作了,不过,在别的方面,包括经营汽车经销
商行在内,都是外行。所以,斯莫盖认为一律公开反而可以掩
盖耳目,因为如果封锁消息,亚当就会觉察出来,他也免不了
好奇,反过来,什么也不瞒他,那就不会如此了。况且,斯莫
盖也相信,要是亚当看到他姐姐在经销商行里的权益没有被滥
用,其他的事情就不会过问了。事到如今,经销商才明白过来,
原来一切都失算了,可惜已经来不及啦。
什么呢?”
“好吧;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这点:你是个骗子手。”
“那是胡说八道!我可以揪你到法庭去告状。”
“我心甘情愿在证人们面前把这些话再讲一遍,”亚当说,
“不管传我到哪个法庭去都行。可你决不肯这么做。”
“怎么是骗子手?”斯莫盖认为他还是尽量弄个明白的好。
亚当一屁股坐到办公桌面前的椅子里,打开黑色活页本。
“你要全部清单?”
“一点不错!”
“你借保用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