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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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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很多事情。 

日後,他会一一发掘。 

(77) 

寅时四刻,御昂非悠悠转醒,小心翼翼的挪开枕在自己颈窝的伊人,撑著木杆将身体移至轮椅上,准备烹调早膳,通常是熬白粥,搭点清淡小菜、鱼乾,陶锅内啵啵啵的白泡飘散著宜人香气,宣告沙相宅一日之始。 

别的练家子是闻鸡起舞,司律是闻香起床,御爹爹说一日之计在於晨,撒懒不被允许,他折好棉被跳下床,便在院内打起新学的拳法,昂非虽不能亲身示范,但口述配合图画,倒也教的起劲,小家伙身强体健,拳脚已有模有样。 

卯时零刻,澄远起床,首件事便是端菜上桌,然後推昂非回房,替他更换可外出的衣袍,当然自己也要著装,诸如系带、戴冠、折袖等简事,他还是享受昂非的服务。两人穿好一起出来,这时律儿也差不多进门,一家子和乐融融的用餐,饭後两个大人再来段甜蜜对话,澄远就上朝了。 

「我来洗碗。」小家伙自愿举手,蹲在井边,边洗边玩水花,御昂非多半都由他,不过要是淘气把衣服打湿的话,可是会抽条子的。 

「好了带著功课到书香斋来。」滑著轮椅畅行无阻的到了小书房,这儿最近才清空作为律儿用功之所,顺道提,澄远那间叫三更斋,名称由来,据他所言乃摘自『三更有梦书当枕,书香四溢好传家』一语。 

两人通常会在树香斋里待整个上午,昂非按部就班,倾囊相授各种知识,司律聪明,日有长进,正午吃过饭小憩片刻,午後便是练武时间。 

「停。」待御昂非喊允,小家伙便瘫软在地,汗透大半衣衫,浏海漉贴眉侧。 

律儿恃强逞力,推拉不当,才容易疲倦,御昂非想想,取出玉萧,刹时清扬之音流泄四溢,时而像袭袭清风拂面,时而像云彩在远天翩然飞舞,其声呜呜,高远处如仙乐悠悠,绵邈处若游丝轻颤,似在雾霭间若隐若现,无法触摸,仅能静静聆听,由乐律洗涤身心,品味那份安详宁静。 

一曲既罢,小家伙如痴如醉,他对音乐领悟几近於零,勉强搭上边的仅有叫花子唱的顺口溜,但御爹爹的萧声听起来美妙极了,随著那动人旋律,彷佛腾云驾雾,魂飘九霄。 

「想不想学?」御昂非微微一笑,看他忙不迭的点头。 

「你每学好一阶段功夫,御爹爹就教你一点,等你学全了,这只萧就送你如何?」掌心一转,萧身在空气中划出翠绿的弧线,绽放润泽的光芒。 

「真的麽!?一言为定喔!」这下可活虎生龙了,司律蹦起来精神抖擞的又演练了一回,脑海想著刚才的节奏,步伐像是有意识般的踩盪更为行云流水,无形卸去赘力。 

『啪啪啪──』门口阵阵掌声,看,这不是长空麽。 

「他就是你和澄远的养子呀,底子不错。」突然长空楞大眼,抬手揉揉又揉揉,他没眼光吧,昂非的椅子……会动? 

悠然自得的滑到尹长空面前,失笑的看著好友下颚都快脱臼的表情,事实上当他第一次出门买菜时,相似反应不胜枚举。 

「别杵在外头,进来吧,律儿休息一下再接著练。」御昂非驾轻就熟的甩尾回旋,俐落漂亮,长空又是一阵惊叹。 

沙相”在家反省”一个月,他身兼二职,昏天暗地,直到最近澄远回岗位,他被昊悍强迫勒令也休养几日,这才终於得空过来。他以为会在床上看到一个萎蹶不振的御昂非,不然最少是个强颜欢笑的御昂非,因此事前预备了一拖拉库的说法想激励好友,可似乎都派不上用场了。 

「喏,茶。」小远酒虫喂不饱,便改喝茶,柜内茶叶一罐罐,堆得可凶。 

「谢谢。」尹长空显然也发现了室内各种配合昂非的设施,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这张镂空矮桌,只有三方有凳子,剩馀的那方让昂非”驶”进来刚好,桌脚固定於地,不因外力挪移,定睛一察,几乎所有家具皆然。 

「看来我是杞人忧天,澄远都帮你打点好了。」这要多麽细心的思量,每件细微的摆设,无不显露了设计者深深的情意──希望某人自由无碍,想让他要做什麽都能自力完成。 

「…老实说残疾真的让我沮丧,但现在慢慢能够接受了,毕竟无论哭笑,日子都是天天要过,况且我并不是真的瘫在床上事事要人服侍,这玩意───真的帮助很大。」御昂非咧嘴拍拍座下伙伴,一刀一刨都是亲自刻凿,想起小远造它时的艰辛卖力,他就不愿再自艾自怜。 

「这到底是什麽?我从未见过,外型也不像手推车…」他能如此积极豁达,这也是因为有澄远的缘故吧。 

「它叫”轮椅”,听小远说这是辅助行动不便者的利具,我外出几次,有一二户人家中也有同我一样之人,看我推它出门,十分便利,最近频频跟古契探问在哪儿买呢。」他徵得小远同意,把机关图交给流苏城最好的工匠,希望他人也能藉此找回生活的意义。 

「是麽,真是神奇。」原来澄远精通机关铸制之术啊。 

「对了,听说你前阵子自请一百大板,怎麽?嫌身子太朗健?」御昂非知缘由为何,只是数月不见好友,想说说笑。 

「是啊,可惜想伤得重些都没法,人缘太好,行刑官手下留情,伤势搞得不上不下,装昏迷不行,当没受事又真疼,只好抱伤替你休假的心上人处理公事,怎是个惨字了得。」他无奈的两手一摆,想当然尔,行刑官敢放水必是经人授意…一百下打完,回府照样批折子,真是劳碌命。 

平日长空对主上谨守份际、进退有度,对同僚疏远有礼、保持距离,虽跟澄远相处时间长,但多谈公事,相对之下,与昂非就较能閒话,态度轻松,两人天马行空尽扯些琐事,相谈甚欢,不觉已日落西山。 

(78) 

「御爹爹,我饿──」司律拉拉御昂非衣袖,噘嘴插话,天黑了,家里没饭吃。 

「唉呀,瞧我糊涂,马上去煮,律儿多忍耐一回儿,长空留下来吃个便饭吧。」原来已经这麽晚了,他赶紧到厨房生火备料。 

长空应声称好,想著昂非七尺男儿,专做娘们的事煮煮炒炒,倒也无损阳刚之气,自己真有点羡慕澄远,世俗以为男女情爱理所当然,视同性相恋为秽乱伦纲,可若易地而处,又有几对夫妇能同他俩这般相知相守。 

「尹叔叔,你不要想打御爹爹的歪主意,远爹爹会揍你喔。」司律看尹长空望著厨房的方向呆楞,戒备的抡起小拳头警告,远爹爹不在,他要保护御爹爹。 

长空回神一听,噗哧大笑,这小子在想什麽呢,以为他对昂非心怀不轨?拜托,他虽无妻无妾,但也没想过要去喜欢男人,公务都忙不过来了,还谈什麽感情。 

「若我真对你御爹爹有意思呢?嗯…我想想,如果我把昂非”娶”回家,你跟著来不跟著来?我看到时候你可能要从”父姓”,改名作『尹律』了。」他说的煞有其事,看小子脸色大变,心底都要笑翻了。 

「我才不要叫尹律!」光想就是恶梦!恶梦!小家伙脸红气粗吼回去。「御爹爹才不会嫁给你!他已经有远爹爹了,你好坏──我要告诉远爹爹。」他急冲冲的往门外跑,没长眼撞著人墙,不稳的身子随即被来人拉至怀里。 

「律儿要告诉我什麽阿?」今天还真热闹,老远就听见小家伙的吼声。 

「远爹爹!我告诉你─唔──」抱著澄远大腿,司律急著想揭发惊人的不良企图,张口要说,却给捂住,恶魔之声在耳际悄道:「你要是说了,澄远一定会不高兴,气昂非跟叔叔聊了整个下午,连饭都还没煮好,他一不高兴,就会跟你御爹爹吵架,这样叔叔就更有机会趁虚而入罗,你确定你真的要说麽?」长空乐呵呵的看他立刻噤语,鼓著腮帮子,眼睛凸瞪自己,这小子真好玩。 

澄远挑眉,虽不知长空说什麽,但八成是在玩弄律儿,瞧小家伙跟刺蝟似的。暂且不管两人的斗法大战,他迳至厨房,轻声从後方环住昂非,笑道:「我回来了。」 

「辛苦了。」转首亲吻,柔意绵绵。 

有这句话,他一天的辛苦都得到抚慰了。 

澄远推著昂非回到大厅,两人斗争还没结束,直到饭菜上桌才稍稍休止,席间长空三步五时故意激弄律儿,惹得小人儿手舞乱颤,暗暗逗得大夥欢乐。 

「小鬼,来下棋吧,咱们一决胜负!」 

「我才不会输呢!」小家伙连棋子怎麽拿都不知道,反正输人不输阵,先撂话就对了,御爹爹说这叫”虚张声势”。 

咦?是这样用的麽?司律微微偏头想了一下,应该没错吧…?两人搬来棋盘就布局厮杀,结果当然是…某方兵败如山倒,笑。 

後院 

澄远与昂非浸在浴池内,适宜的热水彻底放松累积的压力,相互搓背、洗拭身体。牙月下,昂非宽健的胸膛三分之二沈入水面,挺立的乳珠隐隐不见,锁骨上的凹洞盛著一小掬水珠,散发雄性的魅诱。澄远顿时有些口乾舌燥,眼眉一垂,低头吮尽那潭小水,鼻翼间吸嗅熟悉的男体香,春情荡漾。 

「昂非…你…可以麽?」一是对自己的求欢有些羞赧,二又怕万一事实上不能…会伤昂非的尊严,澄远脑袋一清楚过来,便觉此举似乎不妥,才想急忙收回,男人的大掌已经拉著自己覆在那软中带硬的部位。 

他没伤到那方面的神经。 

「现在还不行…但…你给我吻几下就行了…」舌头轻扫小远敏感的耳廓,满意的感受伊人全身轻颤,软倒在自己怀中。 

「呜…别舔了…」战栗的酥麻感从脊椎向外导盪,骨头都软了,澄远吁吁搂住昂非,支持自己豆腐脑般的身子。耳朵真是他最大的弱点。 

「小远你真美…」从耳後一路舔吮下来,这副雪白如玉的躯体总是叫他爱恋不已,匀称、纤细、欲人成狂…昂非有力的手指掐住一颗樱红的果实,送进嘴里品含。 

「…嗯…」受到刺激的身体难耐的弓成弦月,半身挺出水面,殊不料这样更是进贡了另一颗红实,任君采撷。男人怎会错失良机,瞬间他处也已沦为男人唇舌占领的俘虏… 

「小远…小远…你好甜…」昂非腻腻的反覆用津液点缀两朵楚楚可怜的红梅,才稍离,又觉得它在泪乞自己多蜜泽几回,致他毫不餍足的一再浅嚐。 

不知不觉两人的姿态已经转变成澄远跨坐在男人身上,面对面交颈攀附。勃发的亢奋动情的抵著对方,呼出的气息比池水还火热。 

「昂非轻点…」痛。 

「好…我会慢慢的…」食中二指温柔侵入,耐心十足藉由水流的开拓花穴,挑逗出娇豔的情欲…渐渐指头被规律的收缩夹紧,澄远的脸上出现难耐的苦闷,甜美的呻吟也夹杂了泣音… 

「不要…我受不了了…快点…」双手拢紧昂非的湿发,难受哀求。想要他,总是要的心痛。 

当饱胀充实的热锲嵌入体内,两人都不禁溢出痴狂的低吼,水波涟晃,情火蔓延,最後一丝理智也烧失了,眼中只有彼此,就想这样纠缠至天荒地老。 

「小远…都靠你了…」御昂非恶意的在伊人耳边说道,贪看他红霞满面,又娇又羞。 

「…你欺负我…」他还可用手托,怎麽都推给自己,澄远媚眼如丝,嗔诉,下身掀起的欲潮却一波波越来越高,再不动作,他就要被淹没了。 

「我是欺负你,你让我欺负吧…小远…来…自己动,我想看你最美的模样…」哄诱著朝堂上气势凛凛的沙相大人,就算残了腿,情事上主导的还是御昂非,而他非常喜欢发掘小远不同於以往的各种娇媚姿态──只专属於他一人。 

「呜…嗯嗯…啊…」忍不住骚动的欲望,只得如听他所愿,蘶颤颤摇动起合度的腰只,任迎臀间的巨硕侵略自己密地,任男人将自己从里到外,欺负个彻底… 

事後 

「小远,我是没关系,不过我们再不起来,你可是会著凉的。」胳膊护卫著澄远裸露於水面上的肩膀,不让凉风吹袭,低头看他紧闭双目调整呼息。 

「嗯…」才站起身,腰间一阵酸软,澄远闷了声咬牙撑住。唉,自作孽不可活。 

「下回还是我来吧。」你这麽不知收敛,昂非吃吃笑,伸手帮他清出体内情液,虽然他爱毙了小远疯狂摆动时的美姿,不过还是有休假时在床上看就好,在浴池他还要靠小远抱他回去呢。 

美目瞪了男人一眼,好似在警告他别捡了便宜还卖卖乖,小心我修理你。澄远自己先罩上外袍,再把男人从池里捞出来,大巾包好,火速奔回温暖的房里。 

两人的帐还有得慢、慢、算。 

(79) 

一袭落花叶纷飞,转眼已过一十年。 

十七岁的司律生得高大挺拔,浓眉星目,使得一手好剑,日前在帝国竞技场以少年之姿技压群雄,其丰姿绰朗、玉袍飘飘之貌,令帝国女性为之疯狂,就算非当朝沙相之子,上门说亲的媒婆也已让门房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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