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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多么的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就是她的母亲,哪怕是陈云帆给她一丝情爱都会让她迅速的从濒死到复活并且无怨无悔?
爱情?前世的陈初暝也不乏有人追,不论是富家大少,还是英俊熟男,或是异国贵公子,名流,那时因为职业关系,遇到的无一不是家产万贯的有钱人,可就是那样的奇怪,那些人身上总是让她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即使会禁不住死缠烂打之下出去约一两次会,可是也总是让她觉得和那些人的世界格格不入。即使有些人好的不像话,连她都会为那些追求她的人而感到心疼,可是她总是会以没有那种感觉而拒绝。
以前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可是在周芝芳身上她看到了那种东西,那就是会让女人全身心的投入的一种魔力,也是世人称之为爱情的东西。
可惜这种东西不是双方面的,一个人的投入,不一定会换来另一个人的全身心投入。
如果,这个男人能拿出哪怕一丝的真正的情爱,她也会为母亲而开心,可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没有心。或者又说他太过花心,在每一段感情投入时是真实的,可是当不要的时候又可以弃之如履。
昨晚在饭桌上和陈锦莲还你侬我侬依依不舍,昨晚,这个男人却留在了母亲这里,今天她记得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陈云帆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昨晚晚饭的时候,陈锦莲不是死都不愿意放手吗?不是要跟着一起来道歉吗?
“初,你不去主房用餐吗?”像是察觉到了女儿锐利的目光,周芝芳出声提醒。
她的母亲就是如此,有父亲的时候,就会将身边所有的东西抛开,她的世界,她的眼中除了她的男人什么都不会剩下。
而如果是以前的陈初暝,这种场面她会嫉妒,可是她还是会为母亲着想,会奢望母亲能从陈锦莲手中将父亲抢回。因为如此她会乖乖的去主房用餐。
“父亲母亲,你们心中实在太没有女儿了,这样天伦之乐的日子能有几日,居然撇开女儿。周嬷嬷,帮我也去端一份早餐来,我要和父亲母亲一起用饭,春,你去主房说一声,今日就不必准备我的早餐了,我在母亲房中用饭了。”陈初暝不由人拒绝的自顾自的往偌大的圆形餐桌占了个位置,没有人为她搬动椅子,她就自己搬了一把过来。
027 美男计
周芝芳心中暗暗嗔怪陈初暝不懂她的脸色,可再嗔怪,那也是她的女儿。陈初暝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要想着过“二人世界”而撇开她吗?
要陈初暝去主房用餐,周芝芳还有一种想法,就是她怕陈云帆见到陈初暝就想起昨日的不快。
昨晚用餐的时候陈初暝反驳的那些话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她心中虽然认同陈初暝的那番话,还和奶娘在房中直为陈初暝的这番话而叫好,可是面对丈夫,她就没有勇气了,她怕陈云帆在看到陈初暝的时候心中恼怒,所以才会想着赶快让陈云帆眼不见为净,而女儿的感受,她就完全没有顾虑到。
陈云帆见到女儿也坐下来用饭,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昨晚留下和周芝芳温存自然是有用意的。想到陈初暝昨晚的犀利,陈云帆为接下来的计划踌躇了。
周芝芳固然好骗,可是这个女儿呢?从昨晚陈初暝的表现来看,他有些拿捏不准女儿的想法。
可是想到陈锦莲比以往更为火热的表现,他全身都燥热了。那小骚狐狸的那张檀口的活儿比起娼院儿里的头牌也不遑多让。
再想到他那个小骚狐狸事后梨花带雨的脸庞,说着陈初暝从小到大无病无痛(当然被她推倒,碰晕的那次不算),而庶女陈茵就体弱多病的情况。让陈云帆再次下定决心就算是用上美男计也要为他的小爱妾讨到那块破玉。
对陈初暝,经过昨晚,不知道为何?陈云帆居然有些心虚,这块“脱胎”玉在周家传承下来的规矩他是知道些的,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幼,按照正常的传承以后这块玉必然是陈初暝传承的。
他不是想据为己有,只是想借一借稳稳陈锦莲的胎气也没有错,周芝芳没有办法为陈家留后,现在难道还不允许别人为陈家留后了吗?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一些,一顿早餐下来,陈初暝是极为不适应,今天的陈云帆好像是认错了对象一样,对着母亲周芝芳极尽的嘘寒问暖,夹菜布粥这种事情也都不劳他人动手。
事出反常即是妖呀!她在心中冷冷的叹着,难道和戏子在一起时间久了本身也会演戏了吗?陈初暝只顾着吃着,她现在好像一支度数超高的电灯泡,亮闪在两人之间。
陈云帆和周芝芳虽说有些不适应早女儿面前秀恩爱,可是因为彼此的心思,很快两人就如胶似漆的忘记了旁人。
看着两人的情况,陈初暝完全当自己是局外人,心中还感叹着不愧是母亲小厨房烧出来的东西,味道不是大厨房烧出来的可以比的。
默默的用完餐,拿过佣人递上的毛巾净手,擦拭嘴角,然后在两人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拉着伺候在旁的周嬷嬷退走。
“小小姐,您这是?”周嬷嬷不明所以的问。她算是莫名其妙的被陈初暝拉出来。
“周嬷嬷,你觉得父亲这般殷勤是何故?”
陈初暝一双翦水秋瞳透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看的周用既心惊,又心疼。
周用是周嬷嬷的本名当年她因为逃难一家人去了周庄一带讨生活,儿子尚在襁褓之中死了,那时她身体又羸弱,夫家见她死了儿子又不能赚钱养家,就将她卖给了牙婆,那时儿子死后没有多久,牙婆见她尚有奶,而身体虚弱不过是营养不/良造成,就帮她进补了一番介绍到了周家。当时在十几个应聘奶娘中,那位天仙一样的人儿问了在场的人几个问题,就是她一个人傻傻的没有回答,只是回答了主人家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她的本名。
然后主人家选择了她,在买下她之后,女主人当场就给她取了周用这个名字,还告诉她寓意,希望她以后为周家所用。
至于她的本名,这么多年来她也似乎已经忘记了。
这么多年来她是真心的将小姐当着自己的女儿在养,跟着小姐的悲喜而悲喜。原本她以为小姐嫁到了陈家,是一门好姻缘,可没有想到,姑爷竟是如此的不知珍惜。
这次还严重到动了手。原本看到姑爷来道歉,还在昨晚留下来以为姑爷是浪子回头了,可是如今看到小小姐略带讥讽的目光,才被提醒,这个姑爷恐怕是不怀好意。
“小小姐,我现在就去提醒小姐。您放心,有周嬷嬷这把老骨头在,绝不会让姑爷的阴谋得逞。”
“周嬷嬷,哪里来的阴谋?你想多了。”陈初暝风轻云淡的道,然后向她招招手,周嬷嬷跟着陈初暝的手势附耳过来,她实在想不明白,陈初暝的目的。
随着陈初暝的低声,周用的眼神从茫然一下子就变的晶亮。可下一刻,老嬷嬷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陈初暝不明白前一刻还因为洞穿周云帆美男计而开心的周嬷嬷,这一刻这么泪眼婆娑了?是在为母亲而感叹吗?
“没,眼睛进沙子了。”周嬷嬷连忙用袖子擦拭着眼中的泪花。不知不觉,小小姐在小姐的忽略下,竟然成长至斯。在陈家反而反转过来保护母亲。
等周用要返回周芝芳身边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该在一旁贴身伺候的两个大小丫鬟秋风和苗苗都打发到了院子里,这让周嬷嬷更加心生警惕。
“嬷嬷,不要进去,小姐叫我们不要进去。”秋笑的一脸暧/昧。在平时,周嬷嬷也一定听这话,还会和秋风道道主人的起了牙嗑,一起为小姐高兴。如今她是三步拼成两步,恨不得能飞到周芝芳的身边。
“嬷嬷——”见周嬷嬷没有理会自己秋风很是不解。几时这个一向对周芝芳言听计从的老嬷嬷会违反周芝芳的命令?
“秋风,你也算是老人了,你看姑爷昨晚对我家小姐的态度如何?一个男人哪有可能一个晚上就这么快转变的?”
“可俗话不是说夫妻吵架牀头吵架牀尾和吗?”
027 破计
“夫妻?他们二人算是正常的夫妻样子吗?少爷已经连初一、十五有时候都会忘记,何况昨日小小姐还在晚饭的时候恼过他。”周嬷嬷冷冷的道。
“那——”秋风还是有些犹豫,作为周芝芳带来的大丫鬟她很明白周芝芳的性格,如果这样贸贸然打搅了两人的好事,姑爷恼了拂袖而去,小姐这是一定会恼她们的。
“出了事情我来担。”周嬷嬷坚定的道。
“周嬷嬷,你去安排别的事情,这里交给我吧!”陈初暝叹了口气上前。
前去偷听这样简单的事情,可是这里却是你推我挡的,可见这件事情在下人心中何等的严重?她去就算事后让母亲知道,母亲也不过是恼她一段时间罢了,有些美梦,既然是梦境就根本没有必要做下去,再美丽的梦境也有被击碎的一天。
站到了窗棂的廊下,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着天空中的阴暗,该来的始终要来,就算是换了一个时空也还是一样。
“芝芳,锦莲她年纪小,加上出生市井很多大户人家的规矩她都不懂,有时候无意间得罪了你,你可不要恼她,看到你们妻妾之间琴瑟萧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满足。”陈云帆好言哄骗着,声音清亮。不像是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反而像是二十岁左右小伙子的声音。
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有人说琴瑟起,笙箫默是形容两人的默契,可是在她看来琴瑟也好,笙箫也罢,总要有人去演奏,如果那个演奏的人选择了其中一种乐器,另一种却是顾及不到的而从此消沉。毕竟演艺的人只有一双手,顾到了琴,又怎能在兼顾瑟?
就算是不爱了,难道就可以这样的去欺骗?以前是厌烦父亲的花心,而现在是真正的对这个男人的恶心,最可悲的是她身上还流着他的血液,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儿。
听了陈云帆的话,周芝芳顺从的点点头。“我从来没有计较过的。”
“芝芳,我们陈家待你如何?”陈云帆支起妻子的下巴。
其实忽略过周芝芳土相的衣着打扮,陈云帆不得不承认,妻子是美丽的,她的这种美丽很干净,不像是陈锦莲那种的妖娆,亲一口沾上的都是满嘴的脂粉味,可是妻子美则美矣,就是太过古板,一言一行就像是封建的教科书一般的让人无趣。这也是陈云帆迅速厌烦了周芝芳的原因。
“有你的陈家自然是好的。”周芝芳含糊不清的说着,意思也很明白,如果没有陈云帆,这个陈家就是无趣的,不好的。
“你呀,就是小家子气。”边说,将周芝芳揽在了怀中,让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芝芳,你知道陈家这代只有我一个男人,而你年纪也不小了,所以为了子嗣,不得不在锦莲房中多些时候,有时候难免没有照顾到你。”
听到丈夫如此说,周芝芳的眼眶就如小女孩一样微微红了起来。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太多了,多的都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现在从陈云帆口中听到,她又觉得一切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只要丈夫能回头。
“芝芳,现在锦莲怀孕了,母亲说这一胎必定是男儿,可是你也知道生下来也未必养的好,就拿我母亲为例,生下我和姐姐之前,母亲也是有过好几个男孩,可是都夭折了。我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又出事,如果这个出事,母亲只怕又会让我纳妾,而那时只怕你更加会受委屈。”
听了这番父亲的说辞,陈初暝不得不为父亲的口才而折倒,如果他去做销售,一定会赚个盆满钵满。可惜他将这么好的口才浪费在了花言巧语的上面。
听到这里陈初暝离开了廊下,朝着周嬷嬷点点头,随后一个陌生脸的丫鬟上去,尖着嗓子在外面叫道:“少爷不好了,三姨太太在摔盘子了,不小心还割伤了手。”
这名小丫鬟打扮的人,是周嬷嬷从外院花了一块大洋临时雇来的。不用出面,出声就可以了,这件事情之后,只要她自己不去到处嚷嚷,也没有人能责怪到她的头上,而她自然是不会到处嚷嚷的,又不是不想在陈家混了,这种外院干活的丫鬟,也不是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对内院的八卦也是了然于胸的。会来赚这个钱,自然也是个明事理的。
一听说陈锦莲割伤了手,还摔盘子?陈云帆顾不得和周芝芳啰嗦,推的周芝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于地。
瞬间,周芝芳眼泪决堤而出。伸出手抚了抚陈云帆做过的椅子,上面还留着他落座过的余温,他的甜言蜜语还在耳畔回绕,可是人却仅仅因为外面的一声叫唤,而飞奔出去。
这算是什么?什么?她的手紧握,关节一节节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