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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她绕了整条玉器街从南到北走到头,一上除去买了两个有趣的小玩意儿,其他一点收获也没有。等到算着搭车时间连走带跑地原返回,那块尘土飞扬空荡荡的停车地点,真是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大闷棍。
“……”
这是什么情况?
林溪睁眼闭眼深呼吸才调整好一脸笑容礼貌地去问过的当地人,那大叔似乎忙着赶做活也没怎么搭理她,只是边走边说:“早就开走了嘞!五点过就开走了!”
林溪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十八点二十一,又想起班车表上红色醒目的十八点十,一时只想破口大骂。
whatthe****!
强压住理智,林溪又连续问了好几个过人,这才知道城里的班车确实是按时间发的,可玉器街的班车却灵活得很,坐满了就走,从来都毫无时刻表可言。
“林林,咱们是回不去了吗?”
此时域灵正经的询问声毫无疑问就像是两把砍刀对着林溪唰唰就是两窟窿,她忍住吐血的念头,想到之前自己坚持的那些话,分分钟有种想把嘴扯烂的冲动。
“你说得对,咱们的确该早点走,这下真的麻烦了。”
欲哭无泪地站在上,林溪看住来往熙攘的车辆,货车,卡车,拖拉机,能坐人的小轿车无一例外全塞满了或是根本停都不会停一下。
再一次被四个轮的轿车无视而过,林溪收回空中横着的那只爪抹了把脸上的沙尘,后槽牙咬得有些狠:“素质!”
域灵比她要冷静些,一想起来就问她道:“对了林林,那个出租车司机不是给你留了电话吗?”
林溪一怔,连表扬域灵的时间都没了,赶忙翻出包里的名片,手指一连串不停歇按了过去,嘟嘟——
通了。
“你好哪位?”
“师傅你好,我是中午从成阳到泸安的那个……”
“哦,是你啊,哈哈哈小姑娘这是在玉器街错过回城的车了吧?”
“?”
“哈哈哈,你在我车里注意泸安玉器街那张广告单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但你只说到泸安我也就不好多问噻。嘿嘿,这第一次去玉器街的人啊基本都摸不准那里的发车时间,小姑娘就全当长经验了吧。”
对方声音里小小透露出一股“看吧如我所料”的恶趣味,但好歹也是没有恶意,林溪有些无力地应着“是是是”,终于问起这位师傅方不方便过来一趟接人。
那师傅沉默两秒,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小姑娘,你要早十分钟打电话我也是空的,现在车上已经有客人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说了几句感谢,林溪挂掉电话,整个人都虚脱无力起来。
望了望四周,她肩膀一塌认命叹气:“今天大概只有在这镇上待一晚了,看明天赶一早的班车回去。”
域灵点头,倒是贴心地安慰她:“林林别哭,站起来撸。”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话?”
“就上一世啊,林林也有在网上看到吧,流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所以你能告诉我老记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的意义何在,你倒是把福利彩票记一个来看看啊?”
“福利彩票?那是什么?”
“……那是猪!”
“猪?猪还有这个种吗?”
“……”
“咦?林林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让我静一静。”
……
被域灵这么一闹,林溪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倒也不是真害怕一个人在外面过夜,毕竟心理年龄还是成年人,而且域灵的空间安全舒适又宽广,随时随地堪比五星级假酒店。也就昨儿个答应了许晴的事让她放不下心,那丫头今天找不着她,恐怕得急得跳脚。
林溪无奈,只能给许晴家打了电话,电话是许晴妈妈接的,许晴还没回来。没有办法,林溪心里盘算着只有等对方打过来再跟人解释了。
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林溪发现远处那条玉器街已经星星点点的亮起灯光,闪闪烁烁像星星一样好看。惊叹与这夜色交相辉映的美景,林溪心想这也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带着这股突然出现的好心情,林溪很快就快走玉器街口,并不宽敞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商贩收摊打烊,但依旧有许多人在晃荡。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街巷里一道亮眼的车灯直直地照射过来,刺得林溪旁边不少人都在遮眼抱怨。
林溪皱眉,听到喇叭声退到道一旁,意料之外的是,那辆轿车由远及近地开来,竟然稳当当地停在了她的脚边上。
愣在原地,林溪只见轿车后座车窗缓缓落下,一张她怎么也想不到的脸露出在夜色的光影里。
“林溪?你怎么会在这里。”
淡漠的语气,一如这个人表面给人的感觉,冰冷地让人望而生畏。
四周人的目光逐渐聚集到轿车里,林溪看着那张辨识高的冷艳侧脸,生出丝丝惊讶:“汤言?”
轿车里的正是汤言,透过街灯,林溪能看到汤言穿了一身简洁贵气的唐装,一头漆黑溜长的黑发披洒在肩头,衬着她如画的五官,当真是让人有种穿越见着古代大户人家小姐的感觉。
她还是有些惊喜:“你怎么也在这儿?”
汤言不说话,只是盯着她,林溪被她看得尴尬,连连咳嗽两声:“那什么,咳,你这是要回成阳吗?”
饶是林溪脸皮厚,说出这话后两个脸蛋还是热了不少。她跟汤言并不熟,两人还在开时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小摩擦,现在要她一上来就张嘴求人帮忙,能不臊吗。
然而事情的发展方向总是超出林溪的预料,汤言她仅仅是静默两秒,就打开了车门让她上去。
“怎么?你不准备回成阳?”
汤言轻飘飘的话里带着点奇怪的笑意,还在愣神的林溪当下二话不说地钻进车厢,回!怎么不回了!
“开车。”
待林溪上车坐好,汤言淡淡地吩咐出声,驾驶座上的人没有任何迟疑,立马执行命令发动引擎,轿车一溜烟地窜出古镇上了高速。
林溪这才注意到车里除了汤言和司机外,前排副座上还有一位年龄偏大的老妇人,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衫,发髻盘得工工整整,转过来跟她点头打招呼时很是和蔼。
林溪连忙也跟人问好打招呼,直听那阿姨道:“言言,这是你朋友吗?真是个礼貌秀气的小姑娘。”
汤言听罢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云姨,这是我同,她应该是错过了回城的班车,在这儿碰到我也很意外。”
林溪连忙应是,她拘谨地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麻烦了。”
云姨乐呵呵地捂嘴笑:“都是顺,哪里来的麻烦呀,小姑娘千万别见外。”
“好,好的。”笑着点头应下,林溪姿势放松不少。
见状云姨笑眯眯地问汤言:“言言你也是的,怎么名字都不给人介绍下?”
汤言盯了林溪一眼,林溪会意说道:“阿姨,我叫林溪,你叫我小林就好了。”
云姨点头:“真是乖孩,你和言言是初中同吗?阿姨以前没怎么见过你啊。”
林溪解释道:“不是的阿姨,我和汤言是高中同,才认识呢,你肯定没见过我啊。”
云姨和蔼笑道:“我说呢,原来如此。”
她看了眼汤言,“我都差点给忘了,我家言言已经上高中了。”
林溪笑笑,转头看向一言不发望向窗外的汤言,微微一愣。
车很快就开回了成阳,林溪没好意思再让人送她回家,就顺在最近的位置下了车。她跟汤言和云姨道了谢,汤言依旧沉默像冰山,也是习惯了,只是林溪望着那人交握的双手与紧抿的唇线,还是忍不住出声把人喊答应,“汤言。”
汤言微微侧头过来看她,林溪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再次感谢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不然我还就只能留在那里过夜了。”
汤言看了看她冷漠点头:“不客气。”
“……”真是够冷的。
林溪就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她从豪华轿车上下来,向车里的人挥挥手,目送它消失在夜幕里。
还在行驶的轿车里,云姨脸上的和蔼慈祥已经褪去得差不多,此时她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地看向后座,语气有些严肃。
“言言,老爷已经明令禁止你跟那些所谓的同朋友来往,你可别再惹他生气了。”
汤言冰冷的棱角终于有了裂痕,她勾唇冷冷一笑:“一个才认识的高中同而已,你就要这般风声鹤唳像查户口审犯人一样把人乱问一通,真是厉害。你们干脆别让我读书去校好了,把我关起来不是更好?”
云姨双眉深皱,眼里透着无奈,语气却丝毫不减:“你知道这都是为你好!老爷不止一次后悔把你送到南辰贵族校去读书,这才花了心思把你转到市一中来,言言,你可千万不能再让老爷失望了,老爷的身体受不了的!”
汤言冷笑,想要再说什么但看到云姨神情里的一点点哀求,终是收了回去。她倒回椅背望向窗外,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这一头,林溪走在马上吹风,人还有些晕乎乎的,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就震动起来,她拿出一看赶忙接听。
“喂?”
等了许久,对面没有声音。
林溪皱眉:“喂?”
电话那段传来杂音,林溪拿下电话一看,通话未断,又仔细听了下,才发现是压抑的哭声。
心猛地一跳,林溪叫出了声:“喂?说话。说话,许晴!”
电话那端哇的一声就哭出来,许晴支离破碎的句在哭声中哆嗦着传来:“呜呜呜林……林溪……狗狗它……狗没了!”
(更新偷偷送上,小伙伴们晚安么么哒,明天一早再起来看好啦,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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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总要成长
“我今天去找孙梅,她跟我说,昨晚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就发现了狗的不对劲。她把它抱起来,发现狗一直在发抖,身上也发冷,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急得叫狗的名字。”
“后来她爸妈就都醒了,安慰让她先去休息,她实在没办法也没想那么多,就再陪了狗一会儿就去睡了。”
“因为心里担心的不行,她还特地睡在了客厅沙发,一夜都没睡好,早上六点天一亮她就醒了……然而当她再去看狗的时候,狗就已经……全身僵硬,不能再睁眼了。”
安静下来的许晴更让林溪觉得担心,她一直坐在石阶一旁默默听完,没有胡乱安慰。
许晴小小的身就在她旁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蜷缩环抱的动作一动不动,她低眉垂头,把脸往膝盖里埋,却依旧遮不住那红肿的双眼和惨白的脸色。
“林溪……你知道吗?我连狗最后一眼都没见着。孙梅说,她妈妈怕动物一夜暴毙是什么染了什么怪病,会传染。而且放只死兔在家,很不吉利,就把狗连窝扔了出去。我问她扔到哪儿了……”
林溪伸手拍了拍许晴肩膀,哽咽住的人才缓过神来继续道:“她说,如果在附近乱埋东西会被邻居举报给派出所,她不敢这么做,只能把狗丢到……垃圾堆……”
说完那个字,许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就在这大街上叫出声。
“许晴,没事了。”
林溪叹气,伸手将那只倔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她其实没那么会说话,面对自己重要的人更是如此,她能做的只是此时此刻的无声陪伴。
“没事了,没事了。”
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林溪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渐渐浸湿,那一滴两滴滚烫的热已经完全让林溪一层一层提升起对孙梅的怒意。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万分没想到对方为了打压许晴,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别说她阴谋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许晴前脚去讨回狗,狗后脚就没了。不管怎么说,为了孙梅千方计都要拖上的那一个晚上,林溪也会毫不犹豫地投她一票。
街头的晚风很凉,吹干了人的眼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