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您不会送奴……离开……”柳月颤抖着薄唇说,凤眼里泪水似开了闸的流。
“是。”芯蕊从里床拿来靠垫,垫在了柳月胯骨下,扶着他侧伏在被褥上,拉了另一条被子给他盖上,“这样舒服点了吧。”
柳月点了点下脑袋,鼻翼动了动,嘴角抽搐着,凤眼里有着掀起万丈波澜的趋势,正当芯蕊要出言安抚时,小鬼已经枕着自己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了。哭声震人耳膜,也令人心酸。
芯蕊很有耐心的等他哭完,接过田野递来的帕子,给他擦了脸,“哭够了?”见他红着眼睛不说话,芯蕊又问,“那饿了没有?”
柳月眨了下缀满细碎泪珠的眼睫,轻轻的点了下头说:“嗯。”
闻声芯蕊笑了,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送到小人儿唇边道:“啊——”
柳月羞赧的张口含入。
“宝宝真乖!”芯蕊笑着逗趣。
“王爷!”柳月娇嗔,本就红的不正常的小脸又严重了,甚至红到了脖子梗。
母女谈心
午后 揽月轩
“王爷……”田野跨进房门道,却被芯蕊制止。
芯蕊放下唇上的食指轻声说:“轻点声,他刚睡着。”说着把手里的书搁在柳月床头说,“什么事?”
“潇王来了,秦总管让奴来请您过去。”
“母亲来了?”芯蕊勾了下嘴角似乎早有所料,“好好看着他,若他醒了告诉他晚上我会再来。要是伤疼的紧,就去找医奴,记得按时喂药。”
“奴明白。”田野微微笑道。
“辛苦了。”芯蕊对田野的乖巧,说话懂分寸非常满意,重要的是他够稳重,以后有他陪着月儿该不成问题。
最后芯蕊又望了眼睡熟了的小人儿,笑着出了门。
前院大堂
当芯蕊跨入大堂时就见龙潇玉撩拨着茶叶,有下没下的喝着。
“母亲,今儿怎有空来坐坐?”
“这两天你称病不朝,有些官员颇有微词,所以就想来看看你。若你伤好的差不多了,还是尽快上朝吧。”龙潇玉放下茶杯正色道。
“这个女儿明白,明日便去早朝。”芯蕊接过水灵奉上的茶说。
“那就好。”龙潇玉点了点头,看着芯蕊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于是道,“蕊儿,关于幽涵的事……你真的就这么放手了不成?”
“母亲,您说这话什么意思?”芯蕊喝了口茶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其实沈大学来找过母亲的……”龙潇玉叹了口气说,“其实幽涵是个好孩子,只是……毕竟还是个男的,关键时刻乱方寸。”
“那又如何?”芯蕊轻描淡写的说,反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就依那日大殿之上的情形看来,幽涵并不想接遣离书。而你,不是也不想他接吗?”龙潇玉望着面无表情的芯蕊有些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难道……你真的想放弃?那天你还口口声声的为他辩解……”
“母亲,这事您就不要管了。蕊儿不想屈了他这个京城第一才子,遣了就算了吧!”芯蕊语气之重,一双英眉也不由的皱了起来。
“孩子,不要意气用事啊!”龙潇玉语重心长道,“你当初自残沸水伤手,带病上朝,你敢说你不喜欢他!”
“喜欢又能怎样?”芯蕊再也维持不了冷漠的假面具道,“我得不到他的回应!就算我冷落了他很久,但大是大非,我龙芯蕊就不信他分不清楚!”
闻言,龙潇玉欲言又止,良久才道:“那好吧,母亲不再说什么了。”
芯蕊闻言深深的呼了口气,望了眼窗外绿玉葱葱的树木道:“母亲,我们院子里走走吧。”
“行。”龙潇玉知道女儿心里不好受,于是点头同意。
芯蕊缓缓的走上拱桥,在桥身上停了下来。转身望着波光粼粼的荷塘,闭上眼迎着微风深深的吸了口气,闻到了股淡淡的荷香。
“母亲,对不起,刚才……是我口气不好。”芯蕊缓缓的睁开眼道。
闻言龙潇玉不由的笑了,“没事,母亲知道你心情不好。”
“其实女儿怀疑自己对幽涵的感情,也许我并不是喜欢他而帮他脱罪,也许我只是觉得亏欠他,当初我们不是都认为他被皇姐侮辱了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龙潇玉反问,“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他,不可能做到如此。孩子,别无思乱想得了,你呀静下来的时候再好好想想,别错过自己所爱知道吗?”
闻言芯蕊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背靠在桥栏上微笑着说:“母亲,你今日来怕不光是为了幽涵吧。”
“死丫头,你都猜到了还问!”龙潇玉笑骂道,“林默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听说您打了他,似乎去了半条小命,您不会是想把烂摊子丢给我吧。”芯蕊说着双手环胸道。
“不丢给你,当真还住我潇王府不成?”潇王笑了笑说,“你是不是骗默儿说你自己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没错,当初只是想逼他说出真相,谁想到他倔成那样。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想不开,一心寻死。”龙潇玉学着女儿的样也靠在桥栏上说,“据怜花阁的鸨父说默儿在他那里就想自杀过两次,到了潇王府也是一味求死……”说着她转头望向身旁的女儿。
“所以你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什么都没做。什么五十鞭,三十杖都是说给我听的吧。”芯蕊含笑着望向身旁的龙潇玉。
母女俩目光交接,都忍不住的笑了。
“母亲看的出来,默儿真心的喜欢上你了。也许当初入侍的时候他有不愿或是不甘,但现在他的心里真的只有你。”
闻言,芯蕊再次转身面对着院里的亭台楼阁幽幽的说:“是啊,但还需时间培养信任是不是?”
“你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不正经了?”龙潇玉笑骂道。
“呵呵……”
傍晚 主院小花园
芯蕊跌坐在地上,抚着撞疼的肩膀疼的嘶哑咧嘴的,更把一旁陪练的影卫吓的跪地领罪。
“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芯蕊捂着肩头,盘腿干脆在地上坐了,看着眼前两单膝跪地的身影道:“这样逆来顺受,你们心里就不难过?”
“属下不敢。”两人异口同声道。
闻言芯蕊笑了:“对了,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怎么这两天光见着你俩了?”
“主人您不记得了?影阳、影鹫是凤后的人,当初怕大殿下对付你,他们是凤后特地派来协助保护主人的。”左手边的影卫道。
“那你们俩叫什么名?”芯蕊活动了下肩膀,似乎觉得不那么疼了。
“属下紫凌。”
“属下紫影。”
“是兄弟?”芯蕊笑问。
“是。”
果然!
“行了,退吧。明日早晨继续,希望保持现在的表现。”芯蕊爬起身道。
“是。”
又是嗖的一声,不见人影了,“哈,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芯蕊笑着整了整衣服,往揽月轩走去。
揽月轩
芯蕊才近园子就与医奴碰上了,这位医奴有些面生,而且他是个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
“奴见过王爷!”医奴
“怎么了?柳侍的伤有问题?”
柳侍?闻言医奴先是一震,随后才回神道“伤口有些发炎,导致高烧不退。奴已经给柳侍上过药了,若是明儿能退烧就无碍了。”
“嗯,好。”芯蕊点头,随后就进了屋。
“王爷。”屋里田野见芯蕊来了,便离开了床畔。
芯蕊回以一笑,然后便在床沿轻轻坐下了。趴躺着的柳月柳眉紧蹙,小脸有着一样红潮,苍白无力的唇儿呓语着,但却听不清楚在叨念着什么。芯蕊为他撩拨开被汗水润湿的刘海,反手捂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感觉让人无法安心。
轻轻的掀开被褥,未着寸缕的下身便呈现出来,本该白皙细嫩的身子现下红肿不堪。臀上一道道细条血印,有几处已经破裂开,露出了血肉。虽然上了药,但粗粗看来伤势还是相当骇人。
“田野,去打些冷水来吧。”
“是。”
动摇
夜晚,烛光摇曳,蜡泪滚滚,直落烛台。
芯蕊一直陪伴在柳月的床边,给他擦身冷敷直到深夜,她撤下柳月额上的方巾,换了块干净的。
静下心,芯蕊打量着这张侧卧的脸,小鬼头有着一张白皙柔滑的小脸,好看的柳眉。长长的凤眼现下闭着都成一条线了,想着那双水润又会说话的眼芯蕊忍不住扬起了嘴唇。看着那长长的睫毛,好似洋娃娃,又忍不住的伸手去逗弄了几下,顺势抚过他挺俏的鼻梁与薄唇。
“死小子,看不出挺有几分姿色的嘛!”芯蕊小声嘀咕着靠向了床柱。
望着还在滴蜡油的烛台,芯蕊不禁闭上了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穿越以来的种种。想不到短短的一个多月,竟尝尽了悲欢离合。忍不住叹了口气,芯蕊瞪了鞋,捞了一被角盖了腹部,半躺半坐的就这么睡了。
天刚亮,芯蕊便在田野的目送下出了揽月轩,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朝服便进宫了。
当芯蕊下轿的时候正好与同样下了轿的沈月如照了面,两人都微微的楞了下。但芯蕊只是拱手为礼,并为说话,直接往大殿而去。
沈月如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觉得破灭了。
下朝后,龙瑞云单召了芯蕊御书房谈话。
龙瑞云落座龙椅,看着面色还算红润的芯蕊道,“蕊儿,你的身体好些了没?”龙瑞云放下大殿上的架子唤了女儿小名。
“多谢母皇关心,儿臣已无大碍!”芯蕊躬身道。
“这两日你没上朝,朕打算封你皇姐为安逸王,作俑南安郡,你觉得如何?”龙瑞云看着芯蕊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安逸王?封南安郡?”芯蕊挑眉,看了眼母亲道,“母皇,您这等于是把皇姐发配出京。虽说南安郡青山绿水,商业也算发展的不错,但终究……”
“但终究你们是姐妹,却欲杀你而后快,这样的人如何治国平天下。为君者是要狠,但如此无情也是万万不可的。”龙瑞云看着芯蕊纠结着的眉宇离开了龙椅,走到了窗口,玩赏着窗台上的盆栽道,“身在帝王家,有时必须得狠,但狠也得狠的有道理。从小你就很优秀,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太软。从现在起,你必须学会狠,因为朕很快就会立你为储君!”
储君!
一个储君把芯蕊震的浑浑噩噩的,怎么拜别的母皇,怎么出的御书房什么都不知道了。
憩庭院,官员摆放官轿的地方。
水灵携剑双手环胸的依着树干,望了眼场上除了自己主子的轿子外还停着的另一顶官轿。
沈月如站在树荫下踱着步,一会儿月洞门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会芯蕊魂不守舍的身影就晃了出来。
“主子。”水灵迎向芯蕊,却发现主子根本就没听见自己在叫她。一双水眸无焦距似的望着前方,下意识的在前进,“主子!”水灵忍不住的扯了下芯蕊的袖子大声道。
“嗯?”芯蕊恍然回神,“水灵啊……”抬头望了眼周围的环境,芯蕊不免一惊,“我……这么快就回来了……”
“主子,你怎么了?皇上跟你说了什么吗?”水灵一脸担忧的问。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走,回吧。”芯蕊深呼了口气,暂时不想再去想那些一时消化不了的问题。
“主子……”水灵拦住了芯蕊,指了指沈月如的方向说,“沈大人好像在等您啊,都站很久了。”
芯蕊抬眼望向大树下的人,正好与沈月如的视线对上了。芯蕊又呼了口气,向着沈月如走去,拱手道:“沈大人有礼了。”
沈月如见着芯蕊如此见外与当初见面就唤母亲是天壤之别,心里别提有多变扭了,“王爷,多礼了。”
“沈大人是在等本……我吗?有事?”芯蕊本想自称本王,但寄予21世纪的教养还是临时改了口。
芯蕊的改口,沈月如能够感觉到,心中是千滋百味的,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为了幽涵的事吗?”芯蕊看的出来,沈月如相当重视这个儿子,否则按这个时代的背景来说,她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子而盯着烈日等我。
“是啊……”沈月如见芯蕊给了台阶,自是感激,“王爷,微臣知道幽涵有负于您,但是……您能不能抽个空……见见他。”
“怎么了?病了还是绝食了?”芯蕊下意识的出口,电视剧不都这么演?
“不是。”沈月如轻轻的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力的说,“微臣想如果王爷决定放弃幽涵,那么就给他一个绝然的回答,也好让他死心,省的整日茶饭不思,愁眉深锁,令家人都不得好过。”
闻言芯蕊倒是有些意外,望着眼前溢满恳求与母爱的脸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但是,沈月如的话还是让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