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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无痕 妖叶 TXT-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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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多啦!我真是忍你很久了。” 
  她拍掉我的手,仍是默默。我也不再调侃,偏头看着她。果见她咬了半天牙,却竟终是没说什么,只笑道:“生了小家伙后总觉得身子重得很,开春了找你打球。” 
  我知道她咽回去了什么话,她没说是对的。因为有些话即使不说,便已足够伤怀。好歹现在日子久了,日子还要过下去,日子终究会熬出头来。 

  叶子站起身来去找书看。终究都是当妈的人了,就算和我在一起时,她也变得沉静不少。 
  想来我俩认识了十多年,十多年的时间,足够两个人一起成长,足够让年少青春的张扬静静沉淀,足够喜怒哀乐兜转几个来回。 
  如今每当我们说起当年在北京的街头嬉笑怒骂,不顾行人侧目时的情景,都会发现彼此眼角的笑意,而后我摇头说“沧桑了沧桑了”,她转头去抱孩子。 
  此刻叶子拿了本《本草备要》靠在垫子上看,看得竟很是入神还微微皱眉。我笑笑闭上眼,继续打坐。脑中无端地冒出句诗来: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时此刻,周围这么静,叶子在身旁,其它什么都不再想起不再顾及,也可说是幸福吧。可忽地想到那诗的前一句,心里骤然大恸,连忙压住,稳了心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缓缓张开眼,却正对上叶子的眼睛。她拥着书仍是靠在垫上,却是直直地瞅着我,好像已经看了好久似的,眼神涣散而迷离。我对她轻轻微笑,她如梦方醒,也扯嘴一笑,故意笑弯了眼睛。 
  每当她这么看我时,我便知道她又在担心我,可她却偏偏不知到底怎么做才好,我都知道。这一年来的事过了就过了,人没了就没了,她从不提及,都憋在心里。我又何尝不是?别无他法,我们毕竟暂时都没有勇气撕开疮疤。 
  叶子指了指墙上的画儿,点头道:“这画儿大气。” 
  我得意地回道:“那当然,我阿玛画的。”说完了不禁心下怅然。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阿玛在身边,一切会变成怎样?如果阿玛现在回来回到我身边,一切又会怎样?现在这种局面,就算是那位老神仙,也根本没法预料到吧。所以“如果”这两个字就是用来自欺欺人的,如果完了,现实还是现实。 
   
  约好了天暖了过去看元寿,我搀着她的手臂向外走。一推屋门,忽然眼前一晃,原来竟是飘起了小雪。 
  雪纷纷扬扬地轻舞。若是多年前,忽然看到这美景,我俩一定会拉着手蹦蹦跳跳地踏雪留印,现在,只是更紧地挽住对方的手。一时两人仍无言。 
  我想了想,终道:“叶子,咱们都别憋着了。快半年了,什么坎也该过了。嗯,孩子没了就没了,你的元寿便是我的好宝宝。十三见不到就见不到,我等着他,或者,忘了他。”说罢,我抬起头看她,轻声道:“说完。” 
  叶子睫毛沾上了几片雪花,雪花瞬间化成了小小的水珠。她擦擦眼睛,看着我苦笑道:“你这样子,都叫人不知怎么心疼你。” 
  我替她理了理外氅,撇嘴道:“别心疼了,一块儿往下过吧。你还记不记得,我年轻的时候……” 
  她插嘴道:“哎,哎,什么呀,咱们现在老了?” 
  我斜了她一眼:“三十多啦!”她叹气闭嘴。我续道:“那时候咱们最希望的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开个小店卖煎饼卖茶叶蛋卖书卖碟片,边卖边腐朽地生活……现在,也差不多,一个人在这儿,很容易静下来。比如,以前阿玛说过的话教我的事儿,有时自己只是坐着,便忽然想通了,悟了。” 
 
 
  
 作者: 呆呆一个人   2007…5…12 22:54   回复此发言    
 

 
42 回复:清梦无痕第三部(转载)  
   叶子听着,微微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忽地冲我背后微微颔首。我回头一看,竟是十阿哥冒着雪花奔上走廊,边扑打身上的雪边跟我们过了礼。叶子寒暄了几句,叮嘱我快回去多穿些衣服,便转身出门上车离去。 
  我回头看看十阿哥,他竟然瘦了不少,大氅看上去空落落的。他推推我,道:“回去添些衣服,去吧。”我心中一暖,点点头,往回走去。 
  谁知,不一会儿,他竟又追过来,走在我身边,道:“芷洛,好不容易碰见,我陪你回去说说话儿。”他仍叫我芷洛。 
  我心知他怕我寂寞,便不辜负他心意,只问:“这两天听说你们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却是为了什么?” 
  十阿哥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蒙古的王爷们来进贡。呵,咱们现下还能管些什么?”我一听竟碰上他的心头事,忙岔开话题道:“不提这个,既然来了,十爷,再陪我堆个雪人吧。” 
  他一怔,哈哈一笑:“你竟是仍有些孩子气。也罢,陪你。”说着走进院子挽雪。 
  我看着他背影,忽想起几年前,也是冬天。 
  我还没有和十三在一起,只是纠缠不清,他随驾南巡音讯全无,竟像是忘了我这个人。 
  幸而八阿哥和十阿哥日日进宫来陪我解闷。 
  那时还有十格格…… 
  我们便一起堆雪人,我给雪人起了名字,硬说它像十阿哥,引得大家看雪人又看真人,哄声而笑。 
  想来那时的开心是真的,心里的苦也是真的。如今情景未变,人事全非,欣慰和苦涩也都不尽相同了。 
  十阿哥忽地回过头来道:“哎,你发什么呆?” 
  我笑笑,走过去蹲下和他一起攥雪球,笑问他道:“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他愣了愣,还真仔细看了看我,方道:“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我把雪人的头放在一边,看着他轻轻道:“都说人老了才容易怀旧。我最近老是想起从前你对我的好,心里仍是一样感激。” 
  十阿哥也站起身来,看着我不语,半响方道:“你更该感激八哥,他待你才是甚好。” 
  我心里一沉,别转身子,尽量简短地说:“不提他。”说完自顾扒雪。 
  十阿哥苦笑道:“不提也不成了。”说完指指门口。 
  我咬咬牙,并不回头,道:“十爷,不送。”说罢便往屋里走去。 
  后面有人沉声叫道:“洛洛。”我只是不理,进屋关门,冲着阿玛的画儿慢慢平心静气。 
  门忽地被推开,八阿哥迈进屋来,脸色发青,看着我道:“半年了,你这怨气也该消了!”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酒味儿。 
  我摇摇头,不再看他,双手奉上手炉,道:“奴婢没怨气。”他冷哼一声,不说话,接过手炉坐下。我侧身在一旁候着。 
  他的脸微微痉挛,似乎怒意甚浓。我内心一叹,却终究没法再像从前一般对他。 
  孩子没了,原因不言自明。只有八阿哥。我并不诧异他会这么做。但我却真的相信过他,我曾以为他对我会不一样。怨、气、愤恨如今都淡了,面对他,我只能做好一个侍妾。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到最后他忍不了我冷冷的样子,只能叹着气叫我想开,而后离去。 
  可这次却不太一样。他忽地将手炉向桌上重重一顿,站起身来,我福下身去,一句“爷走好”还没出口,他却硬生生拉住我向门外走去。 
  我心中惊讶,却并不挣扎,任他一路把我推上马车——侍妾此时不该提问题。出院门之前,我看到十阿哥人虽不见,雪人却已经堆好,正冲我傻傻的笑。 

  八阿哥拍掉我身上的雪花,人已经恢复了常态。他静静地开腔:“不就是一个孩子么?” 
  我猛地抬头,狠狠盯住他,拼命咬牙。他好似没看到我的反应,嘴角抹上丝嘲弄,柔声道:“洛洛,没了就没了吧。你别忘了,自然有别人帮他传宗接代。” 
  我的心一阵刺痛,冲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哑了。 
  八阿哥看着我的眼睛,半响方缓缓道:“我告诉你,兆佳氏半月前添了个格格。”说完靠回椅背,垂下了眼。 
  我长长地出气,一时不知自己心里作何感想,麻木到无法思考,只是想着他刚刚说过的话:“自然……有人帮他……传宗接代……自然……”,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大口出气。 
 
 
  
 作者: 呆呆一个人   2007…5…12 22:54   回复此发言    
 

 
43 回复:清梦无痕第三部(转载)  
   好半天,神经渐渐恢复,我慢慢地清醒。 
  是呵,对于十三而言,佟佳芷洛和他的孩子,从来没有存在过;而对于我而言,那却是得而复失的珍宝。曾有个生命密不可分地和我呆在一块儿,她曾是那段日子里我唯一的希望,而后像血肉忽然从体内抽离…… 
  这一年来,我从不怀疑十三也会思念着我,就像每个无人的夜里,我都会背着他写的诗睁着眼睛熬到天明;我始终以为只要我够坚强,我便可以忍,可以等下去,等下去…… 
  但今日我才不得不承认,原来我和他,早已不在同一个世界。我们分别被禁锢在一方院落,各自的生活毫不相关。他和妻儿相伴,我便独自终老,我的伤痛他触碰不到,他的无奈我抚慰不了。纵是思念,只是思念,又如何? 
  我硬是咽回喉咙处的阻塞,因为我看到八阿哥抬起头来,不是居高临下,只是怜悯地静静望着我,竟和叶子上午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我偏不让他怜悯,抬起头来,淡淡地道: 
  “那又如何?八爷,这是两回事。您做的事,莫非因着这个就高尚起来了?” 
  八阿哥瞬间脸上变色,马车也恰在此时停下。车内静了半刻,他冷冷地道:“看来你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了。那你现在下车。”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凑近我,道:“洛洛,你可知道京城里都在传说一件事,有个叫安翠的女子,日日在十三阿哥府外徘徊,往往深夜方回,人人都告诉她十三阿哥出事了,再也出不来了,她只是摇头不听,照旧。”我心下震动。安翠这个名字,我听十三提起过多次,只知她善体人意,见识不同一般女子。一直觉得她不简单,如今看来果然不只是红颜。 
  正自怔怔,忽听八阿哥在我耳边道:“我问你,洛洛,你羡慕她么?听说十三阿哥的膝病又犯了,你也担心得紧么?”说着,他掀开车帘,道:“下车吧,你也该来看看了。” 
  我早知他带我来什么地方。只是他错了,我和安翠不一样,我一点也不想看那座冷硬的府邸,那只会让人感觉到更加的遥远,伸出手去,隔了那么多。 

  八阿哥却先下了车,拉开帘等着我。我只有探身下车。十三的府邸我几乎忘了什么样儿,因为从前也没几次机会来过。这是十三府的后门,可能因为十三出事,所以人迹罕至荒凉得紧。 
  我静静靠着马车站着,却忽见墙边蹲着个女人,青衣上落了薄薄一层雪,几乎和墙面混为一体。她也看到了我,慢慢站起身走了过来。一瞬间我们都知道对方是谁。 
  她虽然脸色苍白,但头发仍一丝不乱,眉眼间灵秀大气。我勉强冲她一笑,道:“安翠,别等了。”说完自己竟然胸中一涩,仿佛这三个字掉头来冲进自己心里一样,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她轻轻摇头,仍是整整头发,回头看看,冲我微笑道:“离他近一点就好。” 
  我只有微笑点头,只要她觉得满足就好。八阿哥在一旁看着我们,也一言不发。安翠冲我略略福身,转身仍要回去。我看着她背影,再看看身边的八阿哥和自己,只觉这一刻,她的确比我更接近十三。心里憋得慌,只有慢慢蹲下身去。 
  有只手替我扶上了坎肩的帽子,八阿哥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若要和这安翠做伴,我并不会拦你。只是你要想个清楚,有些事你放不下也没有用!”说完他回身登上马车,声音缓和:“明白了之后,回去看看老十的雪人吧。” 
  只听马蹄声渐远。我抬起头来,只见安翠仍在原地,本该落魄,她竟看去那么悠闲。这本是属于她的地方,我只是客人。只是我是哪儿的主人呢? 
  慢慢地绕着墙走啊走,雪花轻柔地拂过我的脸。旁边渐渐吵闹起来,但与我无关。我默默地在想:十三,你的洛洛找不到自己了。 
  忽地,前面街市卖糖葫芦的摊边出现了个高个的人影,穿着黑色的坎肩,和十三的一模一样,我心里蓦地狂跳起来。那是他么?我几乎不敢眨眼,快步走向前去。谁知那人影也离了小摊走入夜色和雪幕中再难分辨。我不敢怠慢,仍是大步追过去。 
  那人步子颇大,不一会儿竟穿过了集市。我又穿着花盆底,即使紧着倒腾也难免越追越远。我心中焦急,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再一看去,竟连人影也无。我忽然一阵泄气,心里其实早就知道那不可能是十三的,这又是何苦? 
  转头一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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