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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甜的声音忽然自屋内传了出来。
风凌烟飘飘走了出来。
她本来不想出来的;毕竟她和这位北宫静儿又不熟,没必要出来笑脸相迎。
她以为宫湮陌会将这位北宫小姐让进屋内,却没想到宫湮陌在门外便下了逐客令。
她自然知道宫湮陌的心思,是怕自己会误会,所以想把误会扼杀在萌芽中。
却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什么北宫小姐。
宫湮陌如果想要变心,早就变了。
还用等到这个时候?
听这位北宫小姐不识趣也就罢了,还偏偏自恋的很。
不大的功夫,宫湮陌已经下了三次逐客令了,她居然还死赖在这里不走。
听声音应该是位大家闺秀,没想到脸皮这么厚……
原本没她什么事,她乐得坐在屋中听戏。
后来听到‘福寿膏’三字,忍不住冒了头。
这丫头现在太瘦了
据她所知,福寿膏在现代是鸦片的代称,
没想到她北宫家的圣药居然是这种彪悍的名字。
不见识一下还真对不起自己。
她几步走出来,终于见到了这位北宫小姐。
这北宫小姐还真是美人。
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发上别着一只金光灿灿的凤凰,中间嵌着一朵海棠珠花。
两旁垂下长长白玉璎珞。
额上坠着一朵小小的牡丹花,耳挂着碧玉坠子。
身上一袭金红色绣着凤凰的皮裘。
美丽的大眼睛如水波盈盈如滴。
行动间袅袅婷婷,显得妩媚风流又高贵端庄。
四名宫女打扮的人紧随其后,分作两边。
再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
围绕着豪华马车的是数百名宫中侍卫打扮的人……
风凌烟没想到这位北宫小姐居然这么大的排场,一时楞了一下。
这位北宫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
怎么弄的像皇后的凤驾出游似的?
北宫静儿没想到屋中居然还有另外一名女子,愣了一下。
见风凌烟一身家常打扮。
乌发如云,随意披散肩头。
鼻子挺翘,粉红的小嘴微微抿着,微微一笑,雪白的粉颊旁现出两个小酒窝,看上去甜美娇俏,分外可人。
只有一双明眸转侧间分外锐利,灵气逼人。
她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也看不出身材是否玲珑有致。
她刚刚走出来,宫湮陌便握住了她一只小手:“阿烟,你吃的太少,乖乖回去再吃一点。”
这丫头现在太瘦了。
需要好好补一补,吃这么点怎么行?
风凌烟头疼揉了揉眉心。
他做的饭菜虽然好吃,可也不能像喂猪似的喂她。
她都撑的几乎要打饱嗝了,他还嫌她吃的少!
抽出自己的小手,并顺手拍掉就要缠上她腰的禄山之爪:“我吃饱啦,不吃了。”
那侍女手中还托着那白玉瓶子,
别乱动别人家的东西
那侍女手中还托着那白玉瓶子。
宫湮陌视作不见让她很下不了台。
又不敢收回去,只能在那里干干地托着。
风凌烟瞧了一眼,便知道不是鸦片所制,没想到会起这种彪悍的名字。
是圣药应该疗效不错罢?
宫湮陌胸口的伤还没好,倒正好用得着……
她正想代替宫湮陌接过来。
宫湮陌手臂一紧,将她扯了回来。
白皙如玉的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小兔子,别乱动别人家的东西。”
“怎么是人家的东西,她送你了啊。人家千里迢迢地送了来,不要多伤人家的心?”
风凌烟不服气地转头看她。
宫湮陌将她半揽在身侧,淡淡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对于我不喜欢的东西万里迢迢送来也没用。对了,你不是说要把疗伤药制成药片送给我吗?什么时候兑现?”
刚刚在吃饭的时候,风凌烟曾无意间说起中药太苦的话可以制成药片,就是麻烦了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想到这家伙这就记到心里去了。
“那个……那个做药片麻烦了点,要捣的粉碎,还要用强力压缩,我现在内力还没完全恢复,等恢复了……”
风凌烟给他解释。
“还要用内力压缩它?那算了,你的内力有限,别用在这些不相干的东西上,还是熬药给我喝罢。”
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劳累过度。
那药虽然苦了点,但对他来说这点苦就是毛毛雨。
“这可是你自己说算了的,可不许以后再向我要账。”
风凌烟连忙打蛇随棍上。
宫湮陌似笑非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欠我的账多的很,也不差这一桩。”
风凌烟拍掉他的狼爪:“说话便说话,别总动手动脚的。”
她才和他和好没几天,他又故态复萌。
总喜欢或敲或揉她的脑袋,彷佛她还是小孩子——
我一直动的是手,哪里动脚了
宫湮陌顺手又将她揽在身侧,让她在自己身上贴着:“我一直动的是手,哪里动脚了?”
他态度从容,神态洒脱得就像摘一朵花喝一杯茶……
他二人在这里旁若无人地说话,自然就将那位北宫小姐晾在一边。
北宫静儿神色虽然仍镇定,握着袖角的手却握的死紧。
她是淑女,打断别人谈话是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宫湮陌和风凌烟说话的时候,她虽然很震惊很难堪,却还是拼命忍着。
直到二人对话刚刚结束,她才开口:“梵香哥哥,她是谁?!”
声音有些颤抖,俏脸微微发白。
瞎子也能看出来宫湮陌和这女子神态极亲密,关系非同一般。
宫湮陌瞟了她一眼,似乎才想起有这号人存在,淡淡地道:“她是我的妻子。北宫小姐,你可以唤她为嫂子。”
北宫静儿小脸原本有淡淡的绯红,此刻却褪至雪白。
情不自禁后退一步:“什……什么?”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了一想,忽然像是福至心灵。
上下打量风凌烟一眼:“我知道了,她是你随军收的姬妾吧?梵香哥哥,你糊涂了,这姬妾不能称之为妻子的……”
风凌烟秀逸的眉毛一挑,俏脸绷了起来。
随军收的姬妾?!
她怎么想的出来?!
正想说话,宫湮陌捏了捏她的手掌,示意她先别忙着说话。
冷冷地看着北宫静儿一眼:“北宫小姐,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什么姬妾。是你糊涂了。”
北宫静儿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掌,一张俏脸阵红阵白:“怎……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做你的正妻?那我呢?我算什么?”
宫湮陌眸光一闪,颇为有趣地看着她:“你算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北宫小姐,你这话问的好奇怪。”
北宫静儿:“……”
………………………………
谁说我想做太子了
她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梵香哥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现在皇帝陛下对你寄予厚望,你十有八九就是太子。而太子是必须要娶北宫家的女子为正妃的。所以你要统一五国君临天下的话,只能娶我为妻。”
风凌烟并不知道金云国还有这么一说。
听她这么一叫,心中一动!
宫湮陌雄才大略,这统一五国的事自然是他的志向,也是他的目标。
如果金云国真有这么一说,自己又该怎么办?
给他做小?做侧妃?
想想就没可能!
不要说做侧妃,就是做正妃,他如果敢再娶别的女人,她也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的!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不是拥有后宫的大种马!
似乎察觉到了风凌烟身子瞬间的僵硬,宫湮陌手臂微微一收。
将她搂的更紧,冷冷地看了北宫静儿一眼:“北宫小姐,我要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插嘴!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娶你。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你……你不想做太子了?”
北宫静儿祭出了杀手锏。
宫湮陌轻飘飘地笑:“谁说我想做太子了?”
“可是,可是万岁爷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他迟迟不立太子定是等你成功……”
北宫静儿不死心。
“那是他的事!”
宫湮陌语调凉凉的:“和我无关。”他的语气极其冷漠。从他的父皇将母妃暴尸三天三夜,对他不管不问,在他的心中,那个人就不再是他的父皇了。
如果那个人有一点父子之情,又怎么会将他丢到修罗场中自生自灭?
那个人只是他血统上的父亲。
只是他要统一天下的阶梯,早已没有任何感情的羁绊。
宓敏在旁边听着,心中有点着急。
有点摸不清宫湮陌的心思。
平时宫湮陌对待老皇帝虽然总是阴奉阳违的,好歹大面上过得去。
………………
他和她之间已经禁不起任何风吹草…
这一次他这么说分明是和老皇帝叫板!
而现在——还不是能和老皇帝公然叫板的时候。
如果让老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
而且北宫家族历来就是皇后家族,几乎掌握着金云国大部分财政命脉。
权势通天,朝廷中有一半的大臣仰北宫家的鼻息。
所以这北宫小姐万万不能得罪……
最起码现在不能得罪……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请权且忍一忍。”
宓敏用传声入密对宫湮陌说话。
宫湮陌眉毛微微一挑,淡淡一笑:“宓敏,你不用管,本王自有主意。”
他对风凌烟的感情早已在军中公开,迟早会吹到老皇帝的耳朵里。
他们父子因为此事交手是早晚的事。
现在干脆挑明。他见招拆招,见式拆式就是。
他好不容易才得回风凌烟,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绝不会允许自己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的。
而他也确实对其他女人没兴趣,更不想再出现任何不愉快。
他和她之间已经禁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风凌烟忽然笑道:“好了,好了,北宫小姐千里迢迢到来不易,远来是客,还是留几日再走吧。”
宫湮陌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风凌烟却知道他是为自己才会如此做。
心里暖暖的,甚是感动。
只不过他太小瞧她了。
既然选择回到他的身边,自然不会再无缘无故怀疑他……
虽然她还不完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却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以及北宫静儿的穿着打扮气度以及排场上猜出来个大概。
决定先稳住这位北宫静儿再说。
他能为她不惜和他的父皇决裂,她又为何不能为他做点事情?
宫湮陌神色一动,倒没想到她会如此,看了她一眼。
风凌烟冲他微微一笑,用指尖在他手心里捏了一捏,示意他放心。
…………………………………………
今天到此为止。
她不是我命定的妻子,你才是
转头对宓敏道:“宓将军,北宫小姐舟车劳顿的赶了好几天,想必也累了,麻烦你安排她住下吧?”
宓敏正巴不得这一声,忙走上前:“北宫小姐,请随在下来。”
北宫静儿原本被宫湮陌噎的下不了台。
就此回去自然不甘心。
现在风凌烟给她弄了一个台阶,她自然就下来了。
看了宫湮陌一眼,柔声道:“梵香哥哥,静儿知道你刚刚受伤,心里正不痛快,说说气话也是正常的。静儿不会放在心上。你好好歇一歇,静儿晚上再来找你。”
这样好的男人她不想放手。
她几乎自小在宫中长大,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
宓敏带着北宫静儿去了。
自去妥当安排住处。
宫湮陌拉着风凌烟回到屋内。
经此一搅合,所有的旖旎气氛全都消失无踪。
屋内的残羹剩饭已经收拾走。
宫湮陌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顺手给风凌烟倒了一杯,递到她的手中。
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小兔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