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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你以后是要做皇后的,要有皇后的宽容大度,让梵香将阿烟姑娘送回去吧?”
北宫皇后也开口。
北宫静儿不敢再说话了,委委屈屈地放开了宫湮陌的手臂。
宫湮陌叹了口气:“好吧。那我送回了她,一会就回来。”
洪波暗涌3
不情不愿地飞身而出,瞬间便追上了低头疾行的风凌烟:“本王送你回去!”
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个怀抱无比熟悉,也是她无比贪恋的。
闻到他身上那独特的,清冷的,淡雅的清香。
风凌烟心中一酸,差点滚出泪来。
但旋即想起他冷漠疏离的态度,以及北宫静儿对他如藤缠树般的缠绕……
窒痛,屈辱,疑惑,委屈……
一起潮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放开我!”
一想到这个怀抱可能前一刻就拥抱过别人,她就无端地恶心……
“别闹了!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本王耐心有限!”
宫湮陌似乎也压不住火气。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亭内的人还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梵香,送她到灵犀苑吧。哀家前天才为她收拾好,那里清净,容易静养。”
北宫皇后在后面开阔。
“是!梵香多谢母后。”
宫湮陌淡淡地答应一声,抱着她向前疾行。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风凌烟还在挣扎。
“闭嘴!”
宫湮陌索性点了她的穴道,制止住她的挣扎:“再吵本王直接休了你!”
他的声音有些凶狠和阴鸷。
“哈哈,好啊!宫湮陌,你终于说出这样的话了!你有本事现在就休了我啊!”
风凌烟好像也豁了出去。
“……”
“云凌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不是为了孩子,哼,你以为本王会留下你么?”
宫湮陌声音冰冷无情。
洪波暗涌4
风凌烟却微微一愣……云凌兔?
他还是第一次称呼自己这个名字……
她双眸直直地看着他,他双眸似幽深无底的深潭。
她一下望进去,却读不到他真实的情绪……
冰冷的酒液湿透了裙子紧贴在身上。
寒风一吹,冰冷如铁。
风凌烟脸色苍白,却紧咬着唇,大眼睛里的泪珠在眶里滚来滚去,却不掉下来。
宫湮陌却神色不动一股暖暖的气流自他身上发出,将她整个环绕。
风凌烟的身子总算不再发抖,被酒液湿透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
春风潮涌功!
原来他暗暗运用了春风潮涌功!
他表面对自己冷酷无情,原来还是关心自己的,怕自己着凉……
她四下看了看,他们此时已经来到外面,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她咬了咬牙,说道:“梵香,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忽然……忽然这样……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宫湮陌目光终于凝注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如梨花带雨。
但他的目光仍是石一般冷,铁一样硬。
这冰冷的目光让风凌烟一颗心瞬间跌了下去,整个人似掉进了冰水里……
宫湮陌缓缓地道:“什么怎么了?我原本就是如此。我只是有些奇怪……”
“奇……奇怪什么?”
宫湮陌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我现在见了你就觉得心烦,当初又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和你有了肌肤之亲的?”
风凌烟:“!!!”
她的身子瞬间僵硬起来。
她是聪明的女子,已隐隐感到哪里有什么不妥。
莫非——他被人下了什么药?
洪波暗涌5
但他并没有失忆,他还认得自己,却只剩下冷漠和厌恶……
虽然她曾听说过爱情有什么保鲜期,过了保鲜期再缠绵的爱也会变得平淡如水。
但那个都有个转变过程,或三年,五年,七年什么的。
在现代有个说法,叫做什么七年之痒……
而他转变的未免太快了些!
前一刻还为救她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下一刻便冷漠如斯,恨不得让她立即消失!
这样的变化未免太大了些,让她简直措手不及。
重见的喜悦完全被悲哀疑惑挤走——
一股闷气哽在胸间吐也吐不出来。
宫湮陌,你到底怎么了?被人下药了?中蛊了?
她想去摸下宫湮陌的脉门。
但穴道被点,她又被他狠狠禁锢在怀中,根本抽不出手来。
再看他的脸色,面色红润白皙,看不出任何不妥……
……
看到他们的背影在花园口冉冉消失,北宫静儿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看了看北宫皇后,抿了抿小嘴:“姑姑,他……他会不会不回来了?他和她再旧情复燃怎么办?”
北宫皇后眸子里也有一抹沉思。
看向金萱帝:“皇上,您看梵香可有什么不妥?这孩子城府一向极深,会不会……会不会他是故意装样子的?”
金萱帝目光幽暗,淡淡地道:“朕记得这忘情蛊还是皇后你拿来的,你也亲眼看到他吃下去,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北宫皇后脸微微一红:“臣妾,臣妾倒不是怀疑这忘情蛊的威力,臣妾是担心,担心,梵香这孩子医术惊人,会不会早就自己解开了?”
金萱帝哼了一声,道:“笑话!这忘情蛊入口即化,而且是立即发作,根本没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他如何自救?再说中了此蛊的人并不会失去任何记忆,只是会断掉对最心爱之人的感情,他本身不会感到有任何不妥,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是中蛊了,也不会去解……”
洪波暗涌6
他又看了一眼宫湮陌二人消失的地方,淡淡地道:“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对阿烟确实厌恶,冷漠。如果他没有中蛊,自然不会舍得如此待她。朕早已打听清楚,平时他可是连重话也不肯对她说一句的。”
“那……会不会他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表面故意这么做的?暗地里用什么传音入密给阿烟那个丫头解释了?”
北宫皇后心思也算缜密,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会!”金萱帝摇头。
“怎么不会?”
北宫皇后不服气:“臣妾听说这传声入密想让谁听到谁就能听到,其他人离的再近也听不到……”
金萱帝冷冷地看了北宫皇后一眼:“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忘记朕有一项特殊功力了?只要在朕周围十丈之内,无论谁使用传声入密都休想逃过朕的耳朵!而且阿烟那丫头的反应也很正常,根本不是装出来的。朕刚刚已经暗察了她的脉搏,脉搏浮急,确实是气怒攻心所致……”
“那……他现在抱着那贱婢走了,他如果没中蛊的话,或许会在回去的路上偷偷给她解释……”
北宫静儿也福至心灵,说出了她刚刚想到的。
“静儿,你以后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说话有分寸些。”
北宫皇后低声斥责,话锋一转:“不过,静儿也说的有些道理,万岁不可不防。”
金萱帝眸光深沉,悠然一笑:“朕正是要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这倒是最后查验梵香是否中蛊的好机会。”
北宫皇后挑眉:“怎么说?”
北宫静儿也睁大了眼睛,看着金萱帝。
金萱帝也不说话,十指交握,像是在掐诀念咒。
嘴里念念有词,不大一会,一个米粒大小的小虫无声飞来。
围着金萱帝转了一圈,金萱帝伸出手指,那小虫便落在他手指上。
振动着一对肉色的翅膀,看上去极为怪异。
………………………………
晚上还有。
现在你们总算可以放心了罢
金萱帝让人预备了一张白纸,一小盒墨。
左手做了几个手势,那小虫便飞到了那墨盒之中。
原本肉色的小虫便成一团漆黑。
这小虫滚到白纸上,左蹦又跳的。
落在那里便留下墨黑的痕迹……
北宫静儿一开始不知道这小虫在搞什么玄虚,只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
看了一会,忽然低声叫了起来:“它在写字!”
那小虫的确在写字。
而且因为它滚动速度快,写出来的字也越多越快。
所写的字,正是刚刚风凌烟和宫湮陌在无人时的对话!
一字不差,一句不落!
北宫皇后愣住:“这……这是?”
金萱帝微笑:“这正是刚刚他二人的对话!这小虫名唤‘鹦鹉虫’,能将它听到的话原封不动写出来。
刚刚朕趁梵香不备,将这小虫弹在他的身上……
凡是他说的话,只要有声音的震动,它都能重复,就算是传音入密也一样。”
北宫静儿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看来梵香哥哥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金萱帝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现在你们总算可以放心了罢?”
北宫静儿乖巧地点头:“多谢父皇的苦心安排。”
北宫皇后眸中却有一丝慌乱闪过。
忽然笑了一笑:“皇上,这鹦鹉虫倒也奇巧,臣妾原先没见陛下放出来过。”
金萱帝看似不太在意:“这小东西朕也是近几日才炼化出来的。爱妃若喜欢,朕送你一个?”
北宫皇后几不可闻地吐了一口气,笑道:“臣妾要这小东西做什么。再说臣妾也不会用它。陛下还是收起来吧,梵香快回来了,让他看到,不好。”
金萱帝眸光微闪,似笑非笑:“爱妃说的是。〃
手指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小虫便飞了回来。
落在他的手指上。
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最后竟然凭空消失了。
有没有肌肤之亲
北宫静儿看的新奇,正想再问些什么,
金萱帝却站了起来:“好了,朕要出去处理些政务。你们娘俩在这里等梵香吧。”
大踏步走了出去。
北宫皇后和北宫静儿自然是躬身相送。
待金萱帝走后,北宫皇后忽然道:“静儿,梵香这些日子对你……哦,怎么样?”
北宫静儿俏脸微微一红,却满脸的幸福:“梵香哥哥现在对我好的不能再好,在外面行军打仗的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对静儿照顾有加,唯恐静儿受一点委屈……”
北宫皇后点了点头:“嗯,这就好。”
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北宫静儿:“静儿,他……梵香有没有对你……对你……”
她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但事关整个北宫家族的命运,她又不得不问。
看到北宫静儿有些茫然的眸子,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只好低低询问:“你和梵香有没有肌肤之亲?”
北宫静儿一愣,俏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这些年北宫家族对她的教育就是怎么做一个淑女,
她和宫湮陌并没有成亲,甚至连定亲也没有,
怎么可能……
她微微摇头:“没……没有。”
没有?!
北宫皇后微微凝眉:“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他居然没动你?”
宫湮陌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他如果极爱静儿,理应会想要她……
“姑姑!”
北宫静儿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肌肤之亲不是……不是理应等到成亲之日么?”
北宫皇后叹了口气:“傻静儿,事急从权,这个理你都不知道?”
看到北宫静儿依旧一脸茫然。
标准的花瓶
看到北宫静儿依旧一脸茫然。
她又叹了口气:“静儿,梵香中了忘情蛊后昏睡,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
所以他现在才会对你这么好。
这是这种蛊的特性。但这种效果仅能持续一年,一年后忘情蛊的这种功用就会消失。
如果到那时你还不能让他真正爱上你,你就没有机会了!”
北宫静儿一愣,俏脸微白:“怎么会?梵香哥哥以后称帝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既然称帝,所娶的皇后自然应该是我……”
北宫皇后看了侄女一眼,心中暗暗叹气。
这侄女空有个漂亮的外壳,却是标准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