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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拼命一扭,这才避开了金色的刀光。
真身上胸口的裂伤更大,有鲜血流了出来。
那血也如同烟雾,尚没流到地上,便淡化的没有了影子。
这是——
他真体的心头血,随着这个的流出,他的功力也在急剧下降……
这一次——
真的要魂飞魄散了吗?
他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悲凉和绝望。
凝望着风凌烟再次劈过来的金刀。
惨然一笑:“沐沐,你真的舍得杀我么?”
风凌烟这一刀眼见就要再次劈中他的身子
却不知为何手指一颤,
像是被谁握住了刀锋
一股莫名的力量斜侧里一推
这一刀斜斜自流云桑身上掠过,没伤到他分毫。
风凌烟眼睛瞬间睁大,眸中有一些茫然。
怎么回事?她怎么好像被谁控制了似的!
流云桑眼眸一亮,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
身子拼命一扭,向着空中飞遁!
他必须先回到寄身的神像中,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再恢复一些元气……
风凌烟眼见他逃走,心中大急,挺刀就要去追。
无奈脚下似被什么无形的细丝绊住。
根本迈不开步子!
略一耽搁,那流云桑的原身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今天风间月璃是吃错药了吗?
略一耽搁,那流云桑的原身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这些写来虽然慢,但发生的时间其实就是短短的一瞬。
风间月璃被孟红潮阻住,风凌烟忽然无功而返,
宫湮陌刚刚服了解毒的药。
见那红影仓促逃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还有最后一个‘惊喜’
要送给这位圣者……
风间月璃好不容易摆脱了孟红潮,风凌烟身上的束缚也忽然消失。
二人再抬头看的时候,空中早已没有了流云桑的影子。
风凌烟叹了口气。
人家是从空中遁走的,她还真无从去追。
孟红潮站在那里,脸上表情似笑又似哭,让人不敢迎视。
手臂上鲜血一直在流着。
一滴滴顺着她手腕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血洼。
她也懒得包扎
嘴唇微抿,眼泪一直在眶里打转,却硬硬的就是不掉下来。
那样子,那神情,就像是惹了祸的孩子被大人狠心遗弃了一样。
风间月璃却看也不看她,转身走到风凌烟跟前:“阿烟,你要不要紧?”
风凌烟摇头:“我没事。”
风凌烟身上还穿着几天前的衣衫,又经过刚刚的摸爬滚打,此刻脏的已经不成模样。
脖颈上尚有浅浅的剑伤,微微渗着血珠——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风间月璃顺手将她拉到身边,自身上取出绷带,就要为她包扎。
风凌烟看了一眼脸色瞬间苍白的孟红潮,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干干笑了一笑:“小……小伤而已。”
晕菜,今天风间月璃是吃错药了吗?
平时冷漠如冰的人忽然变的这么热情还真让她有点不习惯。
朋友妻,不可欺
平时冷漠如冰的人忽然变的这么热情还真让她有点不习惯。
“小伤也是伤!你是孕妇,禁不得这些的。”
不由分说又将她扯过来,想先为她上点金疮药。
药还没洒上伤口,眼前白影一闪,手下的风凌烟忽然被人夺走。
抬眸一看,宫湮陌已将风凌烟半揽在身侧。
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朋友妻,不可欺。本王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关心了?”
风间月璃身子微微一僵。
唇边浮出一个讥诮的笑,淡淡地道:“我何时和你是朋友了?”
宫湮陌眸光一凝,怒色从眼眸深处泛上来。
只是一瞬,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口气:“本王倒忘了,你和我一直是对手来着……不过,阿烟是我的人,还……”
他一句话没说完,怀中的风凌烟蓦然一挣。
她怀有身孕,宫湮陌自然也不能很拦她。
她这一挣,便挣了开去。
“我不是你的人!”
风凌烟一字一句开口。
俏脸上淡淡的,
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宫湮陌,刚刚在这数百人面前你已经亲口许诺,只要我不死,你便放了我,随便我去哪里。难道这刚刚说出的话你便忘了?”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恰恰能让全场的人都能听到。
语调四平八稳,柔软而又平静。
但说出的话却像是利刃,一句一句,一刀一刀割在人的心头。
她脸色苍白,但唇色却饱满红润,如同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红梅。
明艳美丽中透着一寸寸透骨的冷意。
宫湮陌脸色微微一变,一双眸子凝望着她:“阿烟,你恨我?”
爱不起来自然也恨不起来
风凌烟回望着他。
半晌,突兀地一笑:“恨其实也需要力气的。宫湮陌,我累了。爱不起来自然也恨不起来。一直是我太傻,也将你看的太重。其实,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感觉,在你眼中,我一直只是一额棋子而已。”
她像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曾经,我以为只要努力了,就可以和你这位高贵的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原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一场梦而已。梦醒了,爱也就散了。我只希望王爷能信守承诺,放小女子一条生路。你我从此再不相见罢!”
宫湮陌脸色有些发青。
一双眸子凝望着她。眸底闪过一抹慌乱。
一瞬之间心头涌上无数的未知与不确定。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疑虑纷至沓来。
让他在一刹那间几乎有些失神。
一时弄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原本他是如此笃定。操控着自己也操控着别人的一切。
他知道,戏还没有演完,还需要最后一场谢幕……
他自然可以不管不顾地抛弃一切,然后带着风凌烟远走高飞。
可是——
可是如果那么做了,得不到天下不说,他们二人以后就得面对永无休止的追杀!
现在的情况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不但要退,而且还说不定被激浪掀翻,死无葬身之地!
而胜利——
完全的胜利距离他们就只剩一步之遥。
只要——
只要再给他两天的时候,他就能和她真正的双宿双飞……
可此刻看到风凌烟那冰冷决然的眸子,他心中又有些慌乱起来。
后退了一步:“阿烟……”
“梵香哥哥!”
北宫静儿拨开人群,急急地冲了过来。
看看一脸淡漠的风凌烟,再看看脸色有些发青的宫湮陌,心中蓦然一跳。
梵香哥哥他——
不会是现在就解开忘情蛊的毒了吧?!
神出手,拉紧了宫湮陌的一只袍袖。
……………………………………
晚上还有
放她离去
装做不在意的样子,笑道:“梵香哥哥,太好了,你们将这个麟小王爷给彻底杀死了。这下脑袋掉了,应该不能复活了吧?”
边说,边将小脸倚在宫湮陌的手臂上。
看上去自然而又亲热。
忽然察觉宫湮陌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愣了一下:“梵香哥哥,你怎么了?”
宫湮陌费了好大劲,才将想把北宫静儿甩出去的念头压了下去。
手臂不动声色地撤回,淡淡地道:“没——没什么。”
北宫静儿的目光又看向风凌烟。
眸中恨意一闪而过,
却笑了一笑,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道:“原来阿烟你是被这麟小王爷劫持了……好了,好了,现在麟小王爷也死了,阿烟也找到了,真是一举两得呢。梵香哥哥,我们带阿烟回去罢?”
伸手要来拉风凌烟的衣袖。
风凌烟不动声色地一退,北宫静儿就拉了一个空。
她脸色微微一变:“阿烟姑娘?”
她原本就不擅长伪装,此刻脸上强装的笑容几乎要快挂不住。
“好了,好了,都雨过天晴了。云侧妃虽然受了点惊吓,但好歹没有伤着。还帮着除去了麟小王爷这个祸胎,也算大功一件。万岁爷定有封赏,来,来,老臣在前厅办下了家宴,犒劳犒劳各位,顺便也给云王妃压压惊……”
北宫大人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
终于也不再作壁上观。
过来和稀泥,打圆场。
他眸光一扫场中诸人。
蓦然喝道:“把那个妖女给我拿下!”
他手指所指方向,正是孟红潮那里。
孟红潮生像是没听到,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像是一棵独守沙漠的树。动也不动。
放她离去2
风间月璃手一直抚住腰间的宝刀。
听到那一声喝令,眸底深处似有浮冰裂开。
手指微微握紧……
御林军中一大半归北宫家族管辖。
听到北宫大人发号施令,微微有些骚动,
“慢着!”
风凌烟忽然开口。眼睛望着宫湮陌:“王爷,我要向你讨个人情。”
“什么人情?”
宫湮陌微微蹙眉,眸子里看不出是喜是怒。
“放了这位孟姑娘。她是我朋友。”
如她所料不错,风间月璃对这位孟姑娘也不是全然的无情……
宫湮陌叹息一声,似笑非笑:“你朋友倒真不少。倒不知我在你心目中算是什么?是否连朋友也算不上呢?”
他边说边眯起眼睛,笑意渐渐自唇角掩去。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如海,眸仁幽暗如潭。
风凌烟垂眸,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心中暗暗苦笑。
现在的两个人虽然全都是在演戏。
但或许双方的演技都太高明了,让对方也猜不透真正的心思了。
不过,这样也好。
连她和他都看不出真假,更别说旁观者了……
还有最后一场戏,她要演好才行。
她俏脸一绷,冷冷地道:“现在再说这个还有意思么?宫湮陌,我也算给你帮了一个大忙,难道这个人情也不能卖给我?”
“梵香哥哥,这个女人不能放,她和这个麟小王爷是一伙的,只怕都是敌国的奸细……”
北宫静儿忙忙插嘴。
其实她也不在意孟红潮的生死,只是喜欢和风凌烟唱反调。
来证明她的重要……
风凌烟瞧了她一眼,忽然一笑。
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唔,你想审问她是不是还有同伙?呵呵,我和她同处了一天,倒是听她说过几次梦话,好像是迷梦,红披风少年,圣者什么的……”
她一句话没说完,北宫静儿脸色大变。
放她离去
那些东西都是和她密切相关的!
万一审问她再扯上北宫家,
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刚刚流音桑的真身唯有宫湮陌,风凌烟,风间月璃,以及孟红潮能够看到。
其他人根本没注意。
只看到风凌烟趁乱刺了麟小王爷一剑。
然后风间月璃又一剑削去了麟小王爷的脑袋。
麟小王爷就彻底死了……
被削掉了脑袋还能不死么?
北宫静儿蓦然想通了其中的关系,惊出一声冷汗。
急要改口,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怎么开口。
憋的一张俏脸通红。
宫湮陌叹了口气,淡淡地道:“阿烟,你现在虽然对我无情,但我却不能对你无意,就卖你这个面子。”
北宫大人忙道:“王爷,还要着落在此女身上寻出幕后主谋……”
宫湮陌眉梢一挑,双眼微眯,薄唇抿出浅浅的弧度,淡淡一笑。
看似和煦温和,实则喜怒难辨:“北宫大人,你在质疑本王的决定?”
声音中透着一股彻骨的冷意。
北宫大人心中一寒,这位八王爷身上自有一种令人心折威仪的气度。
让他竟然不敢再说别的。
躬身道:“微臣不敢。”
老脸上颇有些挂不住,耳根子都红了。
宫湮陌拍了拍他的肩,似有意似无意低声道:“北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