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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被子茂盛,十分的原生态。
因为怕受到野生动物的攻击,风凌烟和向导骑在一头大象上。
一边缓缓前行,一边听这向导讲解此处的风土人情。
“吼……”
她正随意看四周的景色,忽然听到密林深处一声虎吼。
吓了她一跳。
这里还有野生老虎?
她一个念头尚没有转完,一条灰白的影子自草丛中直窜出来。
直奔向那个骑在大象背上的向导!
那向导吓得一声尖叫,手里的棍子乱抽。
但那灰白的影子动作实在是太快。
大头一摆,躲开了棍子的攻击,
张着血盆大口奔向向导的大腿!
白虎!
风凌烟蓦然一怔,心中似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撞。
眼见那向导就要遭遇不测,风凌烟不及细想,随身携带的软鞭出手。
啪地一声将那老虎抽的翻了一个滚,跌了下去。
“嗷呜!”
白虎一声大叫,落下去时,锋利的爪子在大象背上抓了一把。
大象受了惊,一声仿如火车拉笛时的长啸,驮着二人在森林中狂奔起来!
风凌烟吓一大跳,急让那向导喝止这头大象。
向导死里逃生,犹自惊魂未定。
苦笑着向风凌烟解释,大象受了惊,神仙也没办法。
还是等它自然停止吧。
森林中枝叶茂盛,几乎没有真正的道路,大象这一受惊,哪里林密钻哪,哪里难走走哪里。
象背上的两个人苦不堪言,被周围的树枝勾破了好几道伤口。
蛊神
等大象终于停下来时,周围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
触目所及一片浓绿,根本不知道来到了哪里。
问那向导,那向导像是吓得丢了魂,什么也说不出来。
求人不如求己,
风凌烟没办法,只得拿出指南针
选择了一个方向,慢慢前行。
这里地处热带,高高低低的原始森林像流淌着浓绿的大帐篷,
把一切事物都包裹在里面,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空气中弥漫着原始森林特有的落叶腐败气息。
地上的落叶很厚很厚,这也表明这个地方是真正的原始地带,人迹罕至。
二人正行间,忽觉大象足下所发出的声音有异。
风凌烟心中一动,跳下去一瞧,下面竟然是石板。
“咦,这是石板路啊,有路了!”
有路的地方就有人烟,
两个人都是精神一振,让大象沿着石板路前行。
越往前走越开阔,转过一个弯子,前面忽然现出一座高大的殿堂。
那殿堂远远望过去破败不堪,像是荒废了许久。
风凌烟愣了一愣。
这是什么地方?
说庙宇不像庙宇,说人家不像人家……
那向导脸色一变,嘴里忽然咕哝出几句苗族土语。
风凌烟也没听明白。就见那向导跌跌撞撞向大殿中跑去。
风凌烟不知道他是撞了什么邪,也只得在后面跟着。
大殿内像在外面所见的一样破败不堪,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
正中一具高大的白玉塑像。
说来也怪,其他地方都爬满了不知名的植物,唯有这具塑像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破败的殿顶泄下来不少日光,投射在白玉塑像上。
猛一眼看去,白玉塑像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白玉雕像是一个男子。
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袍,赤着双足。
足踝上各有一条青蛇雕饰。
……
蛊神
白玉雕像是一个男子,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袍,赤着双足。
足踝上各有一条青蛇雕饰。
发间一个宝石抹额。
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熠熠光辉。
这是一个坐像。
坐姿有些古怪,像是打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风凌烟呆住,望着这塑像出神。
只觉这塑像的样貌异常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可细想却想不起来了。
不由得又想起那只白虎,白色的老虎,很少见呢。
“笨老虎,皮相不过是身外之物,你一只老虎这么虚荣做什么?再说老虎黄色才是正经。白色的——你这是得了白化病,不健康的表现……”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么一段话忽然自脑海中冒出来。
似乎在某年某月某日自己说过这么一段话。
风凌烟愣了一下。
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己也难以说清的心情在胸臆间泛滥……
再看看那塑像,更觉得眼熟。
眼熟之余还有丝心惊。
潜意识中对这塑像有一种本能的敌意……
那向导却已经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这是?哪一路神仙?”
风凌烟问出口。
向导总算磕完了头,一脸的庄严肃穆。
又似有些紧张:“这是蛊神啊,我们最伟大的神……”
蛊神?
风凌烟愣住,这个名字也好耳熟的说。
再一想,这里正是苗疆地带。
这向导虽然是熟苗,但她们现在所处的地带正是生苗居住区。
这里会信奉蛊神也不奇怪……
或许在遥远的古代,这里确实生活着一群苗人。
他们信奉蛊神,供奉蛊神。
只是年代太久远,所以荒废了。
那向导又不断地磕头,似乎惊恐万状。
唯恐得罪了这位蛊神,然后一步一步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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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还是真人?
风凌烟也懂一些蛊术,倒并不害怕。
只是望着那塑像出神。
脑子里似乎有许多东西在左冲右突,却偏偏找不到宣泄口。
“唉……”
不知自何处传来一声飘飘渺渺的叹息。
“什么人?!”
风凌烟跳了起来,四下观瞧。
大殿中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连那个向导也不知所踪。
谁在叹气?
风凌烟下意识地瞧了瞧那神像,忽觉那神像似乎是在看她!
那神像的眼睛是用黑宝石镶嵌的,看上去奕奕有神。
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风凌烟蓦然一僵,心中激跳。
头脑中忽然一阵眩晕——
迷迷糊糊中,她似来到一道山谷之中。
清澈的湖水,雪白的沙滩。
奇奇怪怪的各种各样的树木。
景致之美难描难画。
湖边有一小木屋。
用最原始的树木搭成,木屋上爬着各色藤蔓。
藤蔓上开着各种各样的细小的花朵,看上去美轮美奂。
风凌烟漫步在山谷中,无端地感觉这里异常眼熟,突如其来的钝痛袭上心头。
恍恍惚惚中似看到两个人在水波中,沙滩上嬉戏玩闹。
“小兔子,嫁给我好不好?”
“好!”
“阿烟,不要离开我,任何时候也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
是谁在郑重承诺?
“永远不离开,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在我身边?”
“永远不离开,只要你不变心,不嫌弃,我永远不离开你。”
……
“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信不信?”
“小兔子,你不高兴了打我骂我关我都不要紧,就是别说什么休夫的话。你出现一棵桃花我就砍上一棵,出现一对我砍上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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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说话?
她怎么无缘无故地出现这些念头?
有一种想要扑进他怀中的感觉
怔怔地看着沙滩,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叮叮咚咚……”
一阵琴声忽然自那间木房中传出来。
琴声袅袅,在青山绿水中扩散。
看远方夕阳半沉,霞光满天。
风凌烟心中一跳,下意识地走过去。
在门外略一逡巡,走进了小屋之中。
屋中的陈设古雅而又简单。
正中一个古藤木桌子,桌上一架瑶琴。
弹琴的是一个白衣男子。
清雅绝伦的容貌,莹白如玉的手指,弹琴的样子风雅而又从容。
坐在那里,像是一幅空灵飘渺的水墨画。
风凌烟愣住,傻傻地立在那里,再也不想动弹。
这个男子,这个男子正是她那次梦中的男子。
那个名叫宫湮陌的皇帝!
他比那个时候要整齐了些,但眸子中的孤寂却是显而易见的。
霞光自窗外透进来,斑驳地映在他的身上。
愈发显得他一身寂寥。
风凌烟知道,这又是一个梦。
因为她明明就站在他的不远处,他却看不到她。
这样的梦有些伤情,可是她却不想离开。
反而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静静地听他弹奏……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太阳早已下山,月亮也升上来了。
今夜的月亮很圆也很大,照得大地一片银白。
小屋中已经黑了下来。
借着月色,风凌烟只看到他淡淡的身影。
他的眼眸像大海一样深沉,星星一般闪亮。
他的唇角微微抿着,看上去凉薄而又美好。
他很好看。
风凌烟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瞧上去这么舒服的男子。
虽然她并不真正认识他,但却有一种想要扑进他怀中的感觉。
就这么瞧着他,她便有一种无端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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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发这么多。呵呵。晚上还有。
小兔子,小兔子……好特别的称呼…
琴声一直未断。
他弹了一首又一首,一曲又一曲。
弹的人不烦,听的人也几乎痴迷。
月亮慢慢落了下去,晨曦洒进了小屋。
直到太阳的光芒刺进眼睛,风凌烟才霎时醒过神来。
站起来神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外面。
呀!都天光大亮了!
这个男子弹琴竟然弹了一宿!
一刻也没有停过!
她抬头看了看宫湮陌,他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弹奏。
修长莹白的手指尖已隐隐有些血泡……
“别弹了!”
她情不自禁开口。
忘记了他看不到自己的事实。
扑过去想要阻止。
毫无意外的,她又自他身体上穿过去。
她甚至不能拂动他一片衣角!
琴声蓦然顿住!
宫湮陌闪电般抬头。
眼眸看着虚空的方向:“小兔子,是你么?是你来看我了?”
心猛地一阵抽痛!
风凌烟傻傻地立在那里。
他——他在叫谁?
小兔子,小兔子……好特别的称呼……
风缓缓在指缝间吹过,屋内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宫湮陌缓缓缩回了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半晌,唇角流泻出一抹苦笑。
自己是思念她思念傻了吗?
两年了,她整整逝去两年了!
直到今天,他尚记得她冰冷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在怀中腐败……
、那种绝望,那种空茫,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如不是他三四日不吃不喝,神思困乏。
被风间月璃趁势把他敲晕,将尸体抢走。
只怕他还会抱着那具尸身不放。
直到抱成一具枯骨……
他是神医,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所有的人都知道阿烟已经死了,就他还傻傻地抱着一个念头。
她是穿越而来的。
或许,她还会再穿越回来呢?
说不定到那时候,她就醒了……
再也没有了她的存在……
所以,他一直抱着那尸体不放。
直到——被风间月璃敲晕!
风间月璃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
他醒来后已经回到了皇宫之中。
而风凌烟的尸身也已经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