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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一笑:“什么原配小三的,好难听!碧玺山庄庄主和聂夫人原本夫妻恩爱,三年前聂夫人得了一场大病,长久昏迷,碧玺山庄的庄主这才娶了贺仪公主……”
“长久昏迷?”
风凌烟一挑眉:“那她现在还昏迷着?”
“唔,一年前忽然醒过来了。所以现在两位夫人就平起平坐了。”
宫湮陌一摊手。
原来是这么回事!
风凌烟明白了。
这个碧玺山庄的庄主还是个多情种子,不过貌似他多情而不痴情。
老婆成了植物人,他立即又娶了一个。
不过,他似乎命里克妻,大老婆病刚好,公主老婆又病歪歪的了。
看他留的资料,似乎现在公主老婆也是植物人来着……
她正沉吟,宫湮陌手中的筷子忽然斜斜一指:“喏,你想等的人来了。”
、
宫神医可不是这么猥琐的生意人……
风凌烟顺着他筷子所指方向一瞧,便见酒楼门口快步走进两个人。
这两个人身法轻灵,行动矫健,只是神情颇为紧张。
闪闪的目光在酒楼中一扫,这才走到掌柜面前,忽然将身上衣衫随手脱下。
风凌烟目光一凝,这两个人内里正是碧玺山庄庄丁的打扮!
掌柜的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礼:“两位大人有何吩咐?”
那两个人啪地一声拍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黄金:“今天会有两位贵客来这里,你们要好生招待……”
掌柜的满脸赔笑:“一定,一定,只是不知那两位贵客有何特征?”
其中一人道:“他们骑着一头白虎,很好认的。”
“老虎?刚刚确实有两个人骑着老虎前来,不过……”
掌柜的回头瞧了风凌烟二人所在的方向一眼。
他们三人说话声音很小,但风凌烟有极佳的耳力,一句句听得清清楚楚。
那两个人面色一变:“不可能!我们怎么没收到宫神医已经进城的消息?!”
又瞪了掌柜一眼:“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骑的是普通的老虎,不是白虎……”
那两个人微舒了一口气:“吓我们一跳。宫神医所骑的老虎可是世所罕见的白虎,不是普通老虎可比。嗯,你所说的两人是什么样子的?”
掌柜的用下巴向着宫湮陌二人所在的方向一示意。
风凌烟早已回过头来,只做未见。
那两人看了一眼,彻底放下心来:“不是这两人。宫神医可不是这么猥琐的生意人……”
瞧了掌柜一眼:“好,我们就给你说下宫神医的特征,可别认错了……”
你了解我了解的真透彻
将宫湮陌的特征向掌柜的描述了一遍。
宫湮陌出诊时都带了人皮面具。
所以在这些江湖人的传言中,他都是面色极冷,基本没什么表情的大冰块……
风凌烟听到他们的描述,不由扑哧一笑。
瞧了宫湮陌一眼,凉凉地道:“其实宫神医比猥琐的生意人更猥琐……天生冷血,认钱不认人。”
宫湮陌面色不变,低头喝了一杯酒,忽然微微一笑:“小兔子,你了解我了解的真透彻!我喜欢。”
风凌烟:“……”
这家伙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居然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再转头想看看热闹,这才发现红衣少帮主和那个猥琐汉子都不见了……
“咦,他们呢?”
“大概出去单挑了。”宫湮陌伸了一个懒腰。
“单挑?”风凌烟双眸闪闪亮。架空朝代武林人士的PK耶,她好想看!
“你猜谁会赢?我猜是那个猥琐男,他一脸的阴沉,一看就是喜欢背后使坏的主。那少帮主武功虽然不错,但太沉不住气,只怕会上了猥琐男的圈套……”
宫湮陌眼眸一闪,淡淡地道:“烈狐帮的江湖地位不比碧玺山庄差多少,聂云真虽然稍显莽撞了些,但还是有实力在的。更何况聂家用毒举世无双,举手投足间便杀人于无形,司徒静虽然是头老狐狸,却未必能占便宜去的。”
风凌烟:“……”
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是个神医,还是个江湖老油条!
这么多人,这么多事,他都如数家珍。没有他不知道的。
她再抬头看,心中忽然一动。
简直就是白白出来送死的
碧玺山庄的那两个家丁嘱咐完毕后,慌慌张张地又套上了普通的衣衫,转身就走。
那样子就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我们追上去看看,如我所料不错,暗杀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出现!”
等那两个汉子一出门,风凌烟也急急忙忙结了帐,和宫湮陌走了出来。
那两个汉子全身肌肉紧绷,神情紧张,走的飞快。
看样子,他们是怕挨黑刀,所以不敢走僻静的地方。
两道寒光一闪,从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角度激射而来。
所奔方向正是那两个汉子的咽喉!
那两个汉子明明已经看见,但寒光来得实在是太快,部位又极刁钻,他们竟然躲避不开!
他们一声惊呼尚未出口,眼前一花,那两道寒光忽然不见了踪影。
在他们眼前站着一个小厮打扮的小孩,小手里转着两柄寒光凛凛的小刀,样子十分悠然自得。
那两条大汉惊魂未定,知道是眼前这小孩救了他们,正要道谢,那小孩却瞧了他们一眼,顾自摇了摇头:“你们的功夫太菜了。简直就是白白出来送死的。唉,你们的庄主很不地道……”
身影闪了一闪,便不见了。
……………………
“小兔子,身手不错啊。”
“好说,好说,小菜一碟。”
风凌烟一点也不客气,抿了抿唇角。
抬头看着前方正在飞速奔逃的蓝衣人:“那人的暗器手法也不赖嘛,我差点就接不住……嗯,你没跟错人吧?这家伙怎么跑这么快?!”
宫湮陌大袖飘飘,足下如同闲庭漫步。
和风凌烟由于奔行太急,涨红的小脸相比,他悠闲的就像是踏春。
有顺风车干嘛不搭?
,还不忘和风凌烟调笑:“这人轻身术倒也算一流,可和我相比,那就二流也不如了。嗯,小兔子,你还能不能坚持,要不要我抱你一会?”
风凌烟眼珠一转,不客气地把头点了一点。
前面的蓝衣人脸上挂着一个娃娃面具,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不过还真能跑,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跑出城十几里路了。
害得她在后面紧跟不放,累得像老牛一样。
现在有顺风车干嘛不搭?
她又不是傻瓜!
宫湮陌怀里抱着一个人,速度却丝毫也没慢下来。
不远不近地跟在那蓝衣人身后,让他想甩也甩不脱。
三个人一路风驰电掣,又跑了十几里路,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处大宅院。
粉墙青瓦,看上去气势不凡。
那蓝衣人如同乳燕投林,‘飞’进那所大宅院,转眼不见了踪影。
风凌烟看了看高高的墙:“这里不会就是他的老巢吧?我们进去瞧瞧?”
就要飞身而起。
宫湮陌一把拉住她,风凌烟扭头:“怎么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做那只黄雀,让别人做螳螂去!”
宫湮陌瞟了某个方向一眼。
风凌烟,顺着他眼光一看,便看到不远处一道碧影一闪,在墙下略一踟蹰,便飞身而入。
风凌烟睁大眼睛。碧东流!
这个人不正是碧玺山庄的庄主碧东流么?!
风凌烟记忆力极好,当日在梅花令的拍卖会上她见了碧东流一次,对他印象颇深。
却没想到会在此时遇到。
他莫非也是追踪刚才那个刺客而来?
瞧他刚刚踟蹰的样子,似乎认识这家宅院的主人……
。
请你休了我!
“好了,我们也进去瞧瞧。”
宫湮陌拉着她轻烟般掠起,飞进了粉墙。
粉墙内是一个大花园,花园内小桥流水,假山怪石,布置的精巧别致。
花木扶疏,随风送爽,花园前面庭院深深,也不知隐着几重院落。
花园内明明草木茂盛,亭台楼阁掩映有致。
但不知为何,风凌烟在这里竟然有一种荒凉寂寞的感觉。
宫湮陌二人转过了几个拐角,沿途倒也碰到几个家丁护院。
但这二人身法极为敏捷,迅速,那些人根本发现不了。
又转过一座小假山,风凌烟忽然顿住了脚步。
目光被一道红影吸引住。
那是一个女子,看上去二十四五岁年纪。
长发挽成一个髻,眉目如画,额间有一天然的红痣。
她就坐在一个秋千架子上,微微闭了眼睛,纤细的身子随着秋千微微摆荡。
身上虽然穿着一件大红的裙衫,脸色却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白的如雪,红艳如火,有一种摄人眼目的鲜艳。
风凌烟眼尖,一眼瞧见她裙角处绣着一只飞狐,眸子不由睁大。
这——这个女子莫非是烈狐帮的人?
这里是烈狐帮的一个分舵?
刺杀碧玺山庄家丁的主谋真是烈狐帮的?
她正狐疑,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到秋千架前,微微躬身:“夫人,庄主来了。”
那丫鬟眉目间是掩不住的兴奋激动,似乎庄主的到来是她们期盼已久的。
夫人?
风凌烟挑起了眉毛,一个念头忽然了上来。
送我一纸休书
莫非她就是那位传言中的碧玺山庄的聂夫人——聂琉夕?!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碧玺山庄么?
那位红衣夫人坐在秋千上,却是动也不动。
只有风吹起了她的衣衫,猎猎飞舞。
如同一朵绝望燃烧,却眼看就要熄灭的火焰……
风凌烟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比喻。
但这个女子却给她这种强烈的感觉。
“琉夕,你果然在这里!我不是不让你在这风地里吹着?”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一位碧衣男子走到秋千架下。
俊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黯然。
周围的仆从全部跪了下去:“参见庄主。”
碧衣男子正是碧玺山庄的庄主——碧东流。
他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仆从起来。
那些仆从们起身后,便识相地各自躲开。
那女子终于微微抬眸,瞧了碧衣男子一眼,飘飘站起,福了一福,道:“庄主。”
疏淡而有礼。
碧东流微微一窒,似乎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俊脸微微一白,足下顿了一顿:“琉夕,你……”
嘴张了张,似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
叹了口气:“你身子不好,这里风凉,先去屋里歇着。”伸手似想扶她。
聂琉夕却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微微上挑的凤目中闪过一抹讥嘲:“庄主大驾光临,只怕不是为说这几句废话吧?”
碧东流被她噎的窒了一窒,脸色一白。
、
休了我也等于放了你自己
碧东流被她噎的窒了一窒,脸色一白,
蓦然一拂袖子,冷冷地道:“这里是我的别院,我想来便来,聂琉夕,你是我的夫人,你要恪守做碧玺山庄庄主夫人的本分,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拈酸吃醋,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聂琉夕一张雪白的脸更白,她飘飘站在那里,彷佛风一吹就会吹跑似的。
却偏偏身子挺直的像标枪一样,忽然哧地一笑,笑声飘忽而清脆:“拈酸吃醋?恪守碧玺山庄庄主夫人的本分?呵呵,你以为我好稀罕这个身份么?!碧庄主,你何不把这个身份给我收回去,送我一纸休书?贱妾感激不尽!”
碧东流后退一步,脸色忽青忽白,忽然一把抓住聂琉夕的手,将她拉近:“琉夕,你……你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么?!”
他手指抓的紧紧,几乎要勒断聂琉夕的腕骨。
聂琉夕脸色苍白,却莞尔一笑。
梨涡深深,说出的话比寒冬腊月的冷风还要冻人:“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休了我也等于放了你自己,何乐而不为?”
恩断义绝?!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