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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妇相随
次日清晨,静玄峰与贾笑笑打闹了半宿,翻云覆雨了半宿,此刻一人顶着一双熊猫眼爬起床,他们今日的日程便是直达南蝶国皇宫,直奔“至尊兰蝶”而去——
贾笑笑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坐上小马车靠在静玄峰肩头犯迷糊,她忽然想起静玄峰穿得是便装,“对了,你穿成那样人家让你进皇宫么?你也没办身份证……”
静玄峰低头打量一身侠客装,钻入马车从一堆杂乱无章的玩意、干果下翻出一只镶金边的绒布盒,随之取出放在贾笑笑腿上,“抱好了,咱们要靠这东西进入皇宫”
贾笑笑紧紧抱在怀里,摸起来感觉是比骨灰盒小点的盒子,份量还不轻,还有绸缎包裹其外,她自顾自心里多了一份凝重,“阿弥陀佛,这是哪位先人的?……”
静玄峰看了眼她怀里的黄缎软面金印盒,一闭眼忍无可忍道,“就说你是瞎子有情可原吧,可这种事也能拿来说笑吗?端平!”
“……”贾笑笑嘟起嘴继续赖在他肩头,静玄峰故意大幅度扬鞭轰赶她脑瓜,但贾笑笑如棉花糖般软绵绵粘着,切,端平?还是默哀三分钟后那架势啊。
马车疾驰,贾笑笑闲来无事,贼心不死的偷偷揭开绸缎系扣,小手指摸索到盖下戳了戳……原来是个滑不溜手的大铁块,静玄峰不会把这东西当见面礼送给南蝶国国王吧?也忒没挑礼物的水准了。
说到礼物,她就想起了生日,过生日有蛋糕吃、有礼物收,记得她第一次收到同龄异性礼物时是小学六年级,话说,还是同桌的他,当时那男生送了她一块印有机器猫图案的卡通橡皮,她道谢后随手放在文具盒里,上课铃一响,最后排的坏男生偷摸用小纸团丢她,她一气之下拿出削纸刀!……把那块机器猫橡皮大卸八块向坏男生砍回去,当她带着一丝胜利的笑容转过身时,忽然感到一道委屈且愤怒的小目光正斜视自己时,她如晴空霹雳般察觉一件事……貌似初恋就这样在一砍一扔中彻底夭折了。
“你在娶我之前喜欢过别的女人嘛?”贾笑笑没头没脑的询问道。
静玄峰一怔,“若中意别人为何还会娶你?”
“我的意思是说,心里小鹿乱撞了一下,未必说过话那种”
静玄峰抬起头想了想,他自从懂得分别男女差异后,见过无血缘关系的就是婢女,成人之后便上了战场……“我心里无空地养鹿”
“……”好单纯啊静玄峰,贾笑笑内疚的垂下头,她如果在逛街时见到帅帅的路人甲都会观望、尾随一阵儿,真是太不纯洁了。
静玄峰质疑的挑起眉,“莫非你在嫁给我之前看上过谁?”
穿越前,她是“污迹斑斑”的花心大萝卜,“往事不堪回首,年少无知唉”
“嗯?!”静玄峰一把拉紧马缰,顿时扯得马头高高抬起,他质问道,“你不是十三、四岁就进宫了吗?……莫非看上某位皇子了?老实回话!”
贾笑笑已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嬉皮笑脸的摇摇头,“可不是嘛,当初欢天喜地的一心想嫁给三皇子,之后处处受虐,一失足成千古恨哟……”
静玄峰不屑一哼,随之继续前行,“那是你自找不痛快”
“对了,如果我当初不在皇上面前跟你抬杠……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
“也许”
“也许?……那这话题就值得研究了” 贾笑笑捂嘴窃喜一笑,“莫非你对我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静玄峰脑中闪过一丝记忆中的画面……嘴角微微一扬,随之加快马鞭驰骋而去。
贾笑笑见他“羞于回答”,蹬鼻子上脸道,“别迷恋妹,妹只是个华丽的传说……”
静玄峰顿时呛声一咳,“别惹怒哥,哥真是个暴力的化身”
“……”太有才了。
其实贾笑笑已发觉静玄峰不像刚认识那会儿说一不二了,而且贫嘴指数仅次于自己,贾笑笑攥了攥拳头,为保证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她要努力了!
待他们赶了二个时辰的路后,静玄峰已看到南蝶国王宫的尖尖屋顶,只见屋顶上屹立着一只硕大无比的石雕蝴蝶,南蝶国的蝴蝶钟爱好比汉人对神龙的崇拜,虽少了几分霸气却多出几分唯美。
“穿花峡蝶深深见,点水靖蜒款款飞” 静玄峰随口念出两句描写蝴蝶的古诗。
“哟,还有感而发、咬文嚼字起来了” 贾笑笑嗤之以鼻,不服输的扬起下巴,“妖魔鬼怪日日伴,趾高气昂碎碎语!”
静玄峰从未听过如此驴唇不对马嘴的烂诗,不过很显然是在含沙射影指责他,“本王真有一种将你扔下马车的念头”
贾笑笑顿时抱住车柱不撒手,“啧啧,对不上我的绝世好诗,也不能杀人灭口呀”
静玄峰笑而不语,眺望南蝶国宫门近在百尺,加快马车速度靠近,他即刻收起玩乐之心叮嘱道,“南蝶国国王是位长者,咱们穿便服入宫已然很失礼了,你切莫口无遮拦乱扯”
“嗯嗯,我一会儿就在边上等着听故事” 贾笑笑做了个乖宝宝的柔顺表情,却令静玄峰不寒而栗。
待马车停在宫门旁时,南蝶国门卫即刻警惕的拦住去路,“此乃皇宫重地,请二位绕行”
静玄峰见守卫态度还算客气,不予计较的抬起手碰了碰贾笑笑肩膀,示意她把表明镇南王的金印奉上……贾笑笑一头雾水的询问道,“你想要什么?”
“……”静玄峰不耐烦侧目一看,只见贾笑笑双手安稳的叠落于小腹之上,他顿时像托塔李天王没了塔般瞬间木讷……门卫注意片刻,认为他二人行为诡异,为避免捣乱扬手示意多来几人一同监视可疑人士。静玄峰自知此刻处境尴尬,他微微蹙眉,强压着怒火轻声问贾笑笑,道,“方才本王曾交给你一个盒子,哪去了?”
“盒子?……”贾笑笑一边重复一边下意识的摸小布兜,抬起头回忆半天还是没找到失踪木盒的蛛丝马迹,她迷茫的眨眨眼,“咦?我给放哪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贾笑笑干过这样的傻事,一早起床迷迷糊糊下楼买早点,顺便带着垃圾袋下楼扔,一到家发现垃圾袋还在手里攥着,早点却没了。
……静玄峰沉默久久,他清楚记得小瞎子未曾进入马车内,黯然的眸光望向湛蓝的天空,合起眸深深吸气……随后脸色铁青的拽起贾笑笑向小树林走去,他见四周无人,终于在无奈与愤怒中咆哮了,“那可是本王的官印!你莫非顺手给丢、了?!”
“……”贾笑笑吓得一哆嗦,捂住耳朵贴在树干旁,吞吞口水“供认不讳”道,“这,这种脑筋暂时短路的可能性,还,还是有的……”
静玄峰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沉了沉气,牵起她向原路返回寻找印章,但当他看到一地的金黄色稻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贾笑笑可怜巴巴的小碎步紧跟,生怕静玄峰一怒之下给她像印章一样扔了,回头别人要问起他镇南王妃呢?他肯定回答:哎呦喂,不知丢哪了。
贾笑笑感觉静玄峰时不时蹲外带扒拉草地的沙沙作响,貌似不想搭理自己,她没话找话道,“古、古人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您说是不是……”
“本王未怪你”
贾笑笑终于踏实了,刚顺了口气——
“只怪自己用人不疑”
“……”贾笑笑听他口气平稳,但还是感到某人传来的阵阵杀气……她记得曾经在某个电视剧看过一个功绩无数的王爷因不慎丢官印而被砍头的情节,据说那一枚印章可调动兵马——可谓头可断、血可流,官印不能丢。
想到这,贾笑笑不由打个冷颤……惨剧重现啦?!她顿时趴在静玄峰脊背上装可怜,心存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的侥幸心理耍赖道,“亲爱的,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你又是那么那么地爱我,给点面子别生气了……”
静玄峰原本低头哈腰四处寻找就够闹心的了,她帮不上忙还瞎搅和,他一抄手将她拉到身前,随之轻声一笑,拍了怕她脸蛋平静道,“无事,找不到便罢了”
贾笑笑嘟着嘴做出低头忏悔状,“如果找不到军印,会被砍头吗?……”
静玄峰不由一愣,坦言道,“论军规,当斩”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还年轻,呜呜——”贾笑笑惊慌失措的哇哇乱叫
静玄峰似笑非笑的扬起唇,不急不缓道,“可丢的并非军印,只是证明本王身份的金印”
“……”靠!耍人。
贾笑笑正在一筹莫展时,忽然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说哥是个暴力的化身那会儿!我可能下意识把印章扔出去了——”
静玄峰见不远处便是曾经闲聊的位置……好似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百姓正在稻草间捡何物,但背对他这边又看不太清,静玄峰见此人欲起身离开,他急忙拉起贾笑笑疾步靠近,边走边命令道,“且慢,那是我遗失的东西”
“……”这百姓显然被吓了一跳,他看看自己很想抛弃的黄金粑粑……“扑哧”一笑,“这位小兄弟若喜欢便拿去,老夫从不与人争抢”
贾笑笑走出两步嗅到哪里臭臭的,她捏住鼻子提醒道,“静玄峰小心,有粑粑雷!”
此话一出,静玄峰也闻到怪味儿,他驻足站定朝十尺外的老者询问道,“你可捡到一只黄金软缎包裹的锦盒?”
老者捋捋花白的短胡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静玄峰一番,忽然从身后举起那只金灿灿印章,“你可是静玄峰本人?”
静玄峰对老者的质疑极为不满,耐着性子忍让道,“劳烦物归原主吧”
未等老者回应,贾笑笑伸头探脑的钻出静玄峰身后,“随地大小便,罚款!”
老者笑容一僵,注视贾笑笑面容许久……抬手一扬将官印抛向静玄峰,随后转身疾走离开……只听身后传来贾笑笑的呼唤声,“咱们是不是认识?您的说话声非常耳熟……”但老者并未回应贾笑笑,而且步伐愈发加快,贾笑笑急忙推了静玄峰一把,催促道,“静玄峰快帮我抓住那老头——”
虽此人声音有点沙哑,但贾笑笑从记忆的最深处挖掘到这道熟悉的动静,肯定是熟人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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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见面分外诡异
静玄峰此刻才注意到那位百姓一路狂跑,他来不及思考,一跃身追上那人,将其擒住、压倒在地,此人趴在地上不喊不求饶,就老老实实的闷着,或许此人深知挣扎无济于事。静玄峰掀起他头戴的斗笠,待确定是位年长之人后,他缓缓松手,随之平静的询问道,“为何跑?”
“你追,老夫便跑啊!”老者话语尽显无辜。
“是你逃跑在先” 静玄峰可无耐性跟他兜圈子,抓着老者手腕向原路返回。
“老夫方才戏耍于你,怕小兄弟心存恨意嘛,唉……莫为难老人家啊……”老者发现静玄峰并不管他年纪,生拉硬拽着实不客气。
贾笑笑侧耳聆听老者的说话声,不由自主迎合上前,“大伯,我是贾小小,您记得我吗?”
老者注视贾笑笑一双失神的大眼睛,故意下底声线含糊其辞道,“老夫祖辈住在南蝶国,从未离开过本土”
贾笑笑咬了咬下唇,伸出“魔爪”正好揪住老者胡须甩了甩,老者吃痛眯着眼向后退了退,“丫头,此举不妥吧?”
“丫头”两字一出,贾笑笑更感觉这老头是熟人,威逼利诱道,“瞎子的眼睛不好使,但耳朵灵光得很,您就招认了吧”
静玄峰不动声色,伫立一旁注视老者的神色……虽此人非汉人,而小瞎子也未到过南蝶国,却一口认定彼此相识,何况此人的行为举止确实有些古怪之处。
静玄峰见老者紧闭双唇拒绝回答问题。他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根绳索将老者捆绑双手拉到树荫下,但老者依旧一语不发,随之望向漫天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贾笑笑得知静玄峰把人家五花大绑捆起来了,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不尊老爱幼了吧?静玄峰真是没爱心……她踮起脚拍了拍静玄峰肩头,“亲爱的,做得漂亮!”
“熟人还是仇人?”静玄峰边问边再次上下打量那位老者,虽衣着朴素,但坦然的神色依然镇定自若。
“不是仇人但胜似仇人”贾笑笑没头没脑的回了句,她从老者的几声独特咳嗽中已确定的此人身份,随之蹲下身对着老者狞笑,“您不说话就是心虚的表现,师父,肯定是您,当初为什么忽然玩消失呢?丢下我一人您心里过意的去么……”
“呃,是你师父?……”静玄峰回忆当初扮尼姑的事,貌似提过她师父生死未卜。
老者微微一怔,他曾与贾小小朝夕相处五年,辨得出其声音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丫头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内向孩子……何时变得这般活泼自信了?
“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