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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铎突然朗声笑了,笑罢便揽紧吕翩翩道:“我又怎么离得开你?当初若不是顾忌那个刁蛮郡主,我又岂会舍得留你一人于此?如今,总算是以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方式,使本王解脱了!”
吕翩翩娇笑着往云铎怀中贴紧,有些哀怨:“可我身份微贱,你那位刁蛮郡主再怎样也是郡主,更何况她。。。。。。”
云铎面色一冷,有些不耐烦:“她也没什么好,满脑子尽是些奇思怪想,总是要求这要求那,开始还让人有几分新鲜,到后来本王真是受够了!什么一夫一妻,什么携手阡陌?本王为何要放弃荣华富贵、如花美眷,她真是太天真了!要不是顾及她老爹的面子,本王也早跟她挑明翻牌了!”
“可是顺亲王的势力......”吕翩翩迟疑道。
“没什么好可惜的,如今我已落败,皇上摆明了选择让云枫继承大统,既然没了希望。我也没必要再筹谋得到顺亲王支持,也没有必要再对她云素华伪装什么!她嫁与何人都与我无干!”云铎说着烦闷不安地举起一壶酒大口灌下。
这短短几句话似黎明前天际第一丝微亮,这一点的亮光像一星火种将心底某处骤然点亮。落败?伪装?我心头被猛然一击,浑身一震。云铎......那样淡泊的他,也想过争夺皇位吗?
这样一想便觉得自己好笑,那个九五至尊的位子,但凡有可能,又有多少人真的不想要?也许一直都是我在自我催眠,认为云铎那样温润淡雅的人不屑于搅入这些权利烽烟。可是,除了我,谁都清楚:顺亲王手握的兵权和朝中势力早已决定了他的爱女是多大的筹码。
我一直以为云铎不再顺亲王提醒我小心的“众人”之列,没有想到,是我错了。
如果说云铎一直在伪装!那么什么“郁陵七怪”潇洒自在,不过是迷惑众人的,还有我......他对我的好,只是想争取顺亲王的支持吗?
这太可怕了!我摇头否定这一可怕的想法。不可能,在简州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是谁呢!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彻底粉碎了我的希望。
“呵......”云铎仰头闷下了口酒,低笑了一下,“她也太傻了,真相信我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跟她走的?呵呵。。。。。。。是她运气好,如果不是她那枚红晶石吊坠,在简州相遇的当晚,她早就死在我手下了!”
我浑身一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简州相遇那晚!
“你是说你第一眼看见她,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吕翩翩惊讶道。
“我自小跟着太后长大,听太后说过顺亲王的一些往事。那枚吊坠在夜晚仍然闪闪晶亮,一看就不是凡物。只不过当时我还不确定,所以就先跟她走,看看她想怎样,如果她真是顺亲王的女儿,找个机会让他们相认了,成人美事。”云铎苦笑了一下,“可是,我做了这么多,受益的居然都是那个无所事事的云枫!”
“暂且不论她的身份,单讲长相气质,云素华长得也不错呀,我就不信你没有对她动过心!”吕翩翩有些恼怨地撅嘴。
“长得不错?呵呵。。。。。。天底下长得不错的女人多了!我承认有时候,伪装得连我自己都以为,爱上了她。顺亲王何尝不知道,哼,这老狐狸,一再地试探我,还装病离开朝堂,看我对他女儿是不是真心。既然他想看,我就陪他演。”。
吕翩翩叹了口气:“唉!你何苦这么累呢......在外人面前要撑着,回到刑部更是辛苦劳累,为国为民立了多少功,皇上都看不见,却只听得进一个庞贵妃的话......”
云铎凄迷的眼神望向那把古琴,“罢罢罢,他爱立谁就立谁吧!我也不想装了,我累了。从母妃过世到现在,我绷了太久的面具......”
吕翩翩抬首轻轻蹭着云铎脸颊,揽臂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安慰着他。
云铎突然出声连连低笑,状若疯狂:“好哇!父皇选了个好人选!我是时候退出了!什么都没有了......”边说边举起酒壶。
“不要再喝了!”吕翩翩企图把他手中的酒壶拿走,“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我不会像云素华一样嫌弃你,即便你什么都不是,我也会陪着你!一直一直!”
云铎突然扔下酒壶,抱着吕翩翩一阵狂吻,从嘴唇到脸颊再到耳畔、颈侧,直吻得吕翩翩娇喘连连。而云铎则像有万千怒气和委屈般,粗暴而沉迷。
我只觉一颗心都快要爆炸了,咬紧的唇瓣渗出丝丝腥甜。
良久,他们从浓情中缓过来,云铎与吕翩翩额头互抵。
吕翩翩轻声道:“有一天,你会不会厌倦了我?”
云铎没有回答,缓缓的,他的脸颊似乎流下两道亮亮的溪流,但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视线,难以让我辨清那是什么。
“翩翩!不要离开我!”云铎的声音低哑竟然带着些许害怕。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吕翩翩说着竟然主动吻上了云铎的薄唇。
云铎捧着吕翩翩后脑,痴痴回吻。
片刻过后,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转而吮着吕翩翩耳垂的云铎呼吸急促凌乱起来,吕翩翩娇喘不止。云铎的吻辗转至她的脖颈,腾出一只手解开了吕翩翩的腰带,往上划开衣襟。
吕翩翩一把抓住云铎动作的手,娇羞道:“王爷,这是在厅堂里......”
云铎神色迷乱,了然一笑后却依旧没有停下,反而将吕翩翩放倒于软榻上,用吻堵住了吕翩翩的一声低呼。
我猛然回身闭上眼,不敢再看。指甲缝中卡入一根窗棂的木刺,有点点血迹渗出,我却不觉疼痛,身体的痛哪比得上此刻心底的剧痛?
本满怀希望而来,结果却是被动知晓了一切,还附赠一出活春宫。这两人,一个是我曾经的爱人,一个是我从青楼解救出来的苦命女子。我该怨谁?又该恨谁?
我攥紧双拳顺着墙角缓缓滑坐到冰凉地上,泪水不知何时已汹涌而出。
“王爷,上楼吧......”屋中吕翩翩断断续续道,“为了孩子......着想......”
我已经崩溃的最后一根神经被彻底挑断,孩子!他们居然已经有了孩子!
“方才是我一时忘情,都忘了你都有一月身孕了。对不起!”云铎有些懊恼道。
随即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裙声,脚步声响起。
我缓缓回首从门边望去,云铎衣衫半敞,打横抱着娇羞妩媚的吕翩翩拾阶而上。我浑身颤抖,只觉得快要被气死了,整个人都痛得喘不过气来。
明明刚才绵软的腿,此时却不知道被一股什么力量支撑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扶着墙冲到了门口。
“云铎!”这一声含尽了无限悲愤和伤心,更有绝望。。。。。。
云铎抱着吕翩翩的身影突然一滞,狠狠晃了晃,然后缓缓回首。
吕翩翩看见我的瞬间,顿时尖叫一声捂住了脸,挣扎着从云铎怀里跃下。云铎惨白着一张脸看我,紧紧抿着唇。
我握紧双拳,努力抑制浑身的颤抖,一步一步走向他。
他的目光有些闪躲,但最后还是迎了上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他面上。我抖得厉害,打得并不重。
狠狠咬住下唇,不要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想再给他一掌却气得使不上一点劲儿,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身跑出。
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变为无声无色。
第一次哭得如此狼狈,即便被欺负、被冤枉,也没有此刻这样的无助和绝望。暗沉沉的雪夜,风卷起些许碎雪,凄寒落寞。
最后的一丝牵挂被斩断,最后的一缕情丝已湮灭。我脚步虚浮,胡乱往外跑,并没有人来追我,又有谁回来追我呢?
园中暗影幢幢,庭院深深,我没有方向地踉跄乱跑,脚下没有方向,就像我此刻的心一般。不知逃往何处,更不知还能往何处。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抬起泪眼,模模糊糊望见跟前站着一人,急忙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噢,我迷路了。”
那人走近,我才发现正是引我入门的小厮。
“我还当你肚子疼,疼哭了,别哭了别哭了,我这便送你出去。”那小厮说着便上前带路。
雪已经化了,然而太阳的光芒却似乎一点没有给大地带来一丝温暖。
我披着那个小厮一时同情心发作而送给的黑色披风蹒跚前行,双脚已成冰坨冻,冻得麻木不堪,我只得如木偶般在泥地僵硬迈步,迷离呆滞,泪水干涸在脸上紧绷得刺痛,心底犹自阵痛。
高大的城门缓缓开启,我拖着步子走过去。
守城的士兵将我叫住:“站住!”随即拿出一幅画像同我比对。
“不必了,我就是平岚郡主!”我应道,声音破碎沙哑。
“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顺亲王府里众人奔走相告,失踪三天三夜的平岚郡主居然自己回来了!
王府院中,顺亲王老泪纵横,将我紧紧抱在怀中,良久都说不出话来。不过两三日的功夫,顺亲王却似苍老了二十岁,布满血丝的眼睛尽是焦灼。
“对不起!”我对他缓缓道。
“回来就好,只要回来就好!”顺亲王浑身颤抖,再无他言。
“安王殿下到!”
纷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及近便只余一人沉稳的步伐。
我慢慢回首,鬓角发丝在北风中飞舞。此刻的我头发凌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恐怕在旁人看来如鬼魅一般。
我木然得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怕旁人再说什么,就算安王此刻狂怒,我也不会惊怕。如果命中注定我要穿越这场风暴,而这场爱情风暴中我们都是受伤的人。
我迷离茫然地望着他,他青紫广袖外罩灰氅,凛然站在五步开外凝视我,眸中波澜万千,却只是从唇间挤出一句:“外头风大,郡主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心底被最绵软而又沉重冷硬的大锤击中,我失神松开抓住顺亲王的手,转身踉跄行向安王,一步一步,不过咫尺的距离我却走得极为艰难,明明在靠近,却觉得心的距离再也无法挽回。
此刻同病相怜的两个人目光纠结,都是疲倦伤痛。
“对不起,云枫。如果我对你只有伤害,那么我情愿消失,或者从未出现过。”我闭眼,一滴泪珠顺着被冰雪皴裂的脸颊淌下,隐隐刺痛。
安王浑身微微一震,眸子骤缩,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将我抱入怀中。
“再让我叫你一声五哥吧!”我哽咽着开口,如果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注定只有伤害,那我宁愿回到当初,我依旧是你口中的郡主妹子。
安王双臂箍得我身上疼痛,却是让我心底好受了些。
再见了,云枫,明天我将消失在你的世界中。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下一章的肉肉可能会有点重口味,不知道乃们喜不喜欢,所以偶现在很忐忑的说~
再次虎摸偶最近比较脆弱的小心脏,这两天努力保持心绪平静,写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
☆、逃跑的惩罚
没有人追究我这几天去了哪里,大家一致对外宣称,郡主是外出“散心”去了。
太累太倦,沉沉睡了一整夜,睁眼外头已是一片阳光,前几日的冰雪消融殆尽,一片春回大地之景。
药性只有十个时辰,高衍前日下午就该醒了,不知道醒来后的他发现我逃跑了,会是如何的狂怒。兴许他此刻便在赶来京城抓我的路上,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华儿,何事一定要急着见爹,为何不多睡会儿?”顺亲王迈入我房间时,我已经打扮妥当。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父亲,我想陪您在花园里散散步。”
顺亲王微微诧异的扬眉,随即笑了:“你的孝心为父知道,可如今你身子虚弱,还是好好卧床静养几日。”
我摇头:“不,必须今日,过了今日便不知要到何年了。”
顺亲王蹙眉大惊:“你这是何意?”
我赫然跪下,膝盖重重抵在地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