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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锦一阵连珠弹似的话让华宁昱完全反应不过来,他无措的站起,心里被华宁锦难得的怒意吓傻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出一堆不该说出的安慰的话。
“元七别生气,哥哥也觉得不妥啊,可是妹婿一定要如此做说是不拔掉年家怎么能放心离开北地,这才……”
“这才诈死想要让年家快点出手是吗?”华宁锦的唇角带着几分笑,狠狠的瞪着华宁昱的眼睛却一丝放松也没有,让华宁昱的头忍不住落下去。
“是……”
他把实话说了,完了,没办法,他本就对这妹妹心里虚着呢,华宁锦一发火他哪里抗得住?
“他人呢?”
“在城外,在部署人马,先端了年家再说。”
原来这六十万大军,可不光是只给陶安春用的,用处,大着呢。
华宁锦心中想着,脸上带着几分狠意狠狠的瞪着华宁昱,“你不觉得这样破绽很大?你们想没想过,如果年家按兵不动呢?如果年家打算等你们去了南越府再动手呢?毕竟,与燕朝的联络,他们年家也一定了若指掌,只要有宣王府,北地就必要出兵,到时年家再动手,我们又要怎么办?”
“妹婿说若是不行就留下二十万大军来。”华宁昱一呆,直接接口。
“这样太被动了!”华宁锦摇摇头。她可以猜得到,萧君昊一定是哪里觉得不对临时决定出此计谋,不过却有些牵强了,这样破绽百出的计策,终要被识破的,不如她帮他们一下。
“我们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华宁锦思索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已经有了心思。
“什么事?”华宁昱呆呆的问,华宁锦直接趴到了华宁昱的耳边说了一遍,让华宁昱眼睛登时发亮,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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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娇如早就知道萧君昊此去弄不好会一去不回,当时她本觉得很是解恨,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些难受。那个强悍的男子会这样轻易的死去吗?坐在花园的假山后侧的年娇如看着月空中的半弯弦月怎么也无法置信。
一阵悉悉嗦索的声音传来,伴着人的话语,让年娇如一惊,她把身体隐在暗处,听着动静。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念春有些焦急的扶着华宁锦,眼睛里全是焦急。
“我怎么了?”华宁锦呜呜哭着。“我要找他们算帐去,这么多人,我不信就没人能知道凶手是谁!什么黑衣刺客?哥哥都和我说了,那黑衣刺客中没抓到活口不假,可是其中一人的身上却有年府的腰牌,那分明就是年家派去的。”
“夫人您别乱说了!”念春急得直跳脚,把手上因抓着华宁锦而不断摇晃的灯笼放置一边,另一只手连忙牢牢的扶住了华宁锦不敢放手。
“您要知道,大郎君也只是无意中发现的,都没和其他人说过,就怕被老太妃想多了,毕竟,夫人您自此要在老太妃身边过日子,您何苦呢?”
“那就让爷儿冤死吗?”华宁锦呜呜哭起来,接着用力摇头。“不行,我不能让爷儿就这样去了,定要年家给个说法。老太妃无法,我自有法子,我就去找哥哥与二郎君三郎君,定要想办法把年家处置了!”
两个人拉位扯扯的,念春一阵好劝一阵苦劝的,华宁锦哭得没力,两人这才拉扯扶持着回了房。年娇如大力不敢喘的躲在假山后,直到一点声音听不到了才自假山出来,接着匆匆跑回院子又找人回府报信,一夜都没曾合眼。
果然,第二天,如年娇如所想的,此事已经闹得极大,华宁锦不肯压下事端,硬是说是年氏下的黑手有了谋反之心,而年老太妃在说了华宁锦几句却换来两个儿子怨怼不满的眼神后也不再管了。禧生扮远摄。
原来,年家,不会因她一心为年家而放了她的儿子。这一刻,年太妃只觉得心灰意冷。
那是她的儿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她终是不解事情怎么走到了这一步的。不过此事却也并未因年太妃而被压下,相反的,华宁锦直接把腰牌送到了年府,只让年家给出说法,不然定要治年家个谋反之罪,上报燕朝。
☆、VIP章节165 年氏覆灭 胸怀天下 扫荡南越 一统山河 VIP06…27
“这事情太蹊跷!”年怀奕手上拿着华宁锦派人送过来的腰牌,只觉得哪里不对。“当初那批人我可是亲手检查的,腰牌都撤下的,不可能有遗漏。”
“可是事实却是这腰牌的确是在人家手里,而且,掌有腰牌的那个侍卫也的确是在那一战中身死尸骨无存!”年三爷年怀鸾冷冷的一笑,讽刺的眼神看向年二爷。“想来说不定有人想要年家好好乱一下好来个混水摸鱼也不一定,对吧?”
年怀奕只好把眼睛投向年怀栾,却看到对方眼中的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因为看过太多次,年怀奕知道,这是年怀栾对三爷年怀鸾的不满。
“这件事情,一定是内鬼做的。”年怀栾整个人都很阴沉,狠厉的目光望向了年怀鸾。“想来,是有人对我不满才会出此下策吧?在年家与萧家对决中想要拿些好处?也不想想,家主族长之位也是他能肖想的?”
“就是。”年怀奕点了点头,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胸口一凉,一柄尖锐的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眼睛里带着难以置信,他指着年怀栾说不出话来。
那匕首正是年怀栾刺进他的胸口的。
“三弟,开始行动吧,既然萧家打算一战,我们年家肃清了异类,就开始吧!”年怀栾慢理条斯的把匕首擦得干干净净,也不去管那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脸。
原来是这样?年怀奕觉得自己就是傻子。可是,想到了那一场姨娘被陷害的劫难,那场明明他就要被父亲杀死,却被年怀栾所救的时刻,他又觉得,也许这是一场噩梦。
大哥会杀他?那当初,又为什么要救他呢?他真的不明白。
“因为你,阿鸾躲过了很多暗杀。”年怀栾淡然的看着年怀奕,眼神稳定中透着几许谑意。“而且,你以为你姨娘是怎么死的?我可是花了十两银子才雇了那个为财死的乞丐。”
年怀奕张了张唇,却终是直直的跌到地上,再也没了气息。年氏兄弟不理会这个可怜虫,开始制定起了一系列计划,本就有意识的针对萧家,现在隐忍多年,也是时候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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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一到,华宁锦一身素色莲青披风,头带孝巾直奔年府,身后跟着萧府各个护卫与萧氏两兄弟。整个宣同府里的百姓,都围堵到了道中心,齐齐观看着宣王府王妃的模样。
脸上被重重幕离所挡,看不清五官,华宁锦坐在马车上挺胸直奔年府,早在之前就有探子报说年家已经倾巢而出,聚家将与兵士在城外的分水岭口,距城门不过五十里。如今年家不过是个空壳,倒不足为虑。
华宁锦心中信心满满,也不急。带人到了年府府前,果然,府门大开,她派人去搜,哪里还有人,她哀声痛哭起来,对年家一通报怨恨斥,惹得宣同府的百姓都指指点点起来。萧氏两兄弟互看一眼,只好尴尬的站在一侧不敢动,装自己是根木头一般。
事实上,他们觉得很是丢脸,可是谁让嫂子就要这样做?他们两个哪里敢说不行,骗嫂子哀伤欲绝他们本就心虚着呢。
等华宁锦哭够了,年氏集聚的兵士也出发到了宣同府前,警钟报起,百姓大惊,年家反了?
这四个字一时传遍满城,华宁锦二话不说一声令下,萧家士兵开始了在城中的戒严围剿,年家留下的暗哨明探被清理一空,而城外的兵却由萧君昊提前布下的士兵所覆,
年家的兵士就在抵挡不住时,却有胡兵冲出,带兵的正是胡毕罕。
萧君昊早猜到他们定有勾结,倒也不怕,正在萧家与年家斗在一起时,另一边,蒋氏亦在夜色匆匆下离了陶安春所驻的南越府,往尚京城而去。
蒋禧生的飞鸽传书她收到后心就动了。想办法找了借口,终得了陶安春的口讯可回尚京去,当然了,这也是陶安春没把她一介女流放在心上。并且蒋氏父兄皆在手心掌控,陶安春倒是不怕蒋氏与那个不成器的小郎君会折腾出什么浪来。
蒋氏把小女郎带在了身边,为了取信陶安春,倒是把小郎君留了下来。抱着女儿炽热的身体,她坐在车中向着尚京而去时,心头淡然若定。
年家与萧家的交战终于在进行了近三天后停了下来,胡人大败回营,而年家覆灭。只是,年家树大根深,在北地年家势力深展入市,各处皆有,要清理所有的年家的钉子又谈何容易?只是,燕朝的大战迫在眉睫,她亦是放弃不了的。
华宁锦想了想。终觉得还是大事重要,北地这边暂时多派一些护卫倒也行的。一切都等南越府的战事结束了。
萧君昊最终还是没能见华宁锦一面,匆匆离去的萧君昊让华宁锦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失落又带着几分痛楚。萧君昊心头亦是失落。可是大战在即,不能一直这样停滞不前,锐气一但全失他们的战事亦会多变。事太情华只。
萧君昊的身影离城那天华宁锦还记得,天空的暮色下。黑色的戎装黑色的长枪,黑色的披风被风吹得一抖一抖。
华宁锦不敢再看下去就下了城墙,回到宣王府时半晌无言。那个男子的英勇身姿已经刻到她的眼中,让她再也忘不掉了。
十月十七。南越府城外,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燕军为首的是萧靖萧大将军,带着二十万大军遥遥观望,而另一侧,萧君昊亦带着表面上的三十万大军驻地在南越府的北面,一南一北逞夹击之势,把陶安春所在的南越府困在了中间。
南越府的城墙上,陶安春先是观望了北地萧君昊的军队,又扫了眼南面的燕国之军,唇角却露出几分笑意。
“王爷,您看该如何是好?”蒋祥生面色如土,他虽然升官为将军,却只能说是靠了别人的蔽荫,看到这大军压境早就吓破了胆子了。
“怕什么?”陶安春胸有成足。他自幼就阴沉隐忍,即使曾经在燕京权势滔天而嚣张,却不会因而失了平常心。这一次,亦是这样。“我自有办法。”
五十万大军么?陶安春带着笑扫了一眼城外的兵马萧杀,既然大家都这么想他死,他倒要活得好好的!想要左右夹击?这招他亦可以用啊!
想到这里笑意更深,陶安春望了眼天色就自若的回了城中的帅营去休息。看着陶安春不紧不慢的模样,各人互看一眼眼睛里都带着几分惊讶。已经几乎陷入死地,可是陶安春却似乎成足在胸?
情形在第二天时有了变化,北军进地二十里,几乎快要扎营在城下,另一侧的燕军亦是,两军几乎快要合而为一的把南越府包抄在其中了,陶安春一声不吭的听着兵探的报告,不肯多发一言。15499838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安春突然就那样睁开眼睛,充满了笑意的说了一声。到了!
到了,什么到了?蒋祥生诸将互看一眼,都没搞明白什么到了,却听到城外一阵纷乱的杂声,马蹄声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们干脆的直奔城墙,却远远的看到了一队陌生的兵马从燕国与北地中间直插而过,挡住了两军的交汇之处。
那兵士们穿着草绿色兵装,居然是滇地平王士兵的模样。
平王谢子安一身戎装,大笑着骑马自士兵中间穿越而出,看着远远一身玄色戎装的萧君昊哈哈大笑。
“宣王也到了?这里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萧君昊的眼神猛得一缩,当初看到陶安春到了南越府安扎,他就觉得哪里不对,果然,他是在与滇地勾结!
萧君昊心头有些笃定下来,倒也不觉得怎么样,他的视线与另一边的萧靖相触,带着几分深意,两人眼神一触即分。
自尚京开始到南越府的那一路,曾经因为陶安春的叛离而染上鲜红的血液,如今,那片血色刚刚褪去,就又要染上另一片血腥。萧靖看着那片片的土地上染得暗红的颜色,莫名的想到当年的歌舞升平间,在清凉的福光寺,那片柔软细语间的轻松自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战事终于拉开,以萧靖为首的燕国之军与北地萧君昊为首的北地之军开始宣战,而在南越府里的陶安春闭城不出,只有平王谢子安为首的滇地之军应战而战。
这时的南越府,因地域的原因,并未有北地的凉爽之意,相反,这时的南越府闷热难当,原本的北地铁骑在到了这里的初初几天并未能适应得到这里的天气,因为进攻力有些退步,倒是燕国本土之军,并不惧于这样的闷热,与滇军战情激烈。
士兵们的血液,自开战的那天起就沾染在了这片大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