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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已修) ☆
长公主静静的站在那里,眼露寒芒的紧盯着琥珀,直到对方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奴婢错了!”琥珀吓得泪涕齐流,声音发抖。
“母亲。”蒋氏顶着长公主的怒意勉强的开口,“琥珀就是有些着紧我,您……”
“这种不知进退没轻没重的奴才,要来有什么用?能伺侯主子?”
长公主一声断喝,打断了蒋氏的话,吓得蒋氏往后一缩,有些委屈的看了张嬷嬷一眼。
“来人!”长公主指着琥珀,脸上表情如冰。“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
屋外的几个婆子立即进来,直接把瘫成一团的琥珀拖了出去,琥珀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直接软软的被带了出去。
“你们母亲有了孕,最忌劳累打扰,你们几个的孝心,想来你们母亲也知道,从现在起,一直到你们母亲生产,都不用你们过来请安问礼了。你们都走吧!”
发落了琥珀,长公主的眼睛对准了几个庶女,吓得几个姑娘连连应是,急忙告退走了,而长公主的脸,又转向了几个姨娘。
“你们几个,从今天起到夫人生产,都老实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抄抄经给你们夫人祈祈福,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到这碧纱坞来惹你们夫人烦心!都是些个没眼色的小家子东西!孕妇金贵不知道?都是些个碍眼的货色还在那里闲逛惹人烦心!”
几个姨娘连连应了,长公主一把拉住想要跟着几个姑娘出去的华宁锦,眼睛终于落到了蒋氏的身上。
“听大夫说,你的脉象不稳,还是静养为好,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养胎,放心吧,我定要看着不让人来烦你。你安心且养着吧!走,我也回禧荣居去了。”
长公主的声音大语速急,蒋氏还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长公主却已经拉着华宁锦直接转身就走了。
一转眼,热闹的暖阁里,只空落落的剩下了蒋氏与张嬷嬷,几个丫鬟抖抖索索的看着琥珀被拖远,心有余悸的互看了一眼,连忙各自下去找事做,不敢再在蒋氏面前呆着。
“嬷、嬷嬷?”蒋氏迷惘的转过头,看着张嬷嬷苍白如纸的脸。
“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有些没搞懂。长公主不是过来看她的么?自嫁过来到现在,长公主第一次来到这碧纱坞,怎么就不坐坐就走了?刚刚不过是琥珀对七姑娘无礼,不是也罚了?那长公主为什么还要这样坐也不坐的就走了?
“夫人,您先回去歇着吧,大夫说您脉象不稳,且要当心呢。”张嬷嬷没回答蒋氏的疑问,先把蒋氏扶回了房间。
是她错了,她只是告诉琥珀要小心,毕竟,夫人初有孕,谁知道其他的人都是个什么心思?谁知道是不是就有哪个人见不得夫人的好要害了夫人呢?
当年在蒋府,这种事看得多了,她不得不防着,长公主也真是糊涂,夫人肚子里的,可是她的嫡亲的小孙子呢,怎么就会是这样的态度?
带着一丝不解与不甘,张嬷嬷最后决定还是按着自己的考量来。这孩子不只是夫人的未来,也是她的未来,大意不得。
☆、路上(已修) ☆
一行几十辆马车,顺着平川府郊外的官道往福光寺行进,其中有一辆不同于其他的车子,乌蓬翠帷,车厢的四角坠着透明的琉璃珠子,一看就是女眷所用。车子的一角刻着古老繁复的花纹,那是东阳华家的标记。
“小姐,喝杯茶吧。”魏嬷嬷伸出手把清秋刚彻好的茶端过来,华宁锦就着魏嬷嬷的手轻呡一口。“还有多久了?”
“再有两个时辰吧,刚刚问过兴管事。”清秋回道。
前几日暴雨频发,华宁锦之前常走的几条路都因雨水而湿滑难行,于是她们才改道绕行,官道路是好走,可是路途却要多绕上几个弯儿。而且,因要多住些日子,东西也拿得多些,车队的速度而是因此而被拖慢了不少。
“这茶不错。”华宁锦恹恹的,她本不是过于娇气的人,无奈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她的的确确是被娇养着,自然慢慢也就入乡随俗了。自用了朝食就困在马车里,她精神越来越差的。
“这可是大郎君特别送过来的,茶是明前狮峰的老井,水是虎跑,大郎君知姑娘爱清茶,上次特特收了好几坛虎跑水,说姑娘喜欢就过去取。”
清秋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倚好了松花弹墨大靠枕,又从一侧的藤箱里拿出了一个宝蓝色绣着藤叶缠枝的夹被,给华宁锦盖好了,让她闭上眼睛睡一会儿,这一时半会儿的可是到不了地方。
沉沉的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由弱至强最后十分剧烈的震动自车厢的车板传递过来,华宁锦猛得张开了眼睛。
一时间,华宁锦恍惚的以为自己还在前世,那个遭遇到车祸的时刻,当她开的V8 Vantage被重重撞击的那一刻,也是有这种剧烈的震动感。
“姑娘。”原本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清冬听到声音连夜回头,看到华宁锦一脸惨白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怎么了?可是梦魇?”
“姑娘,没事的别怕,只是遇到了军队。”清秋也过来了,拿出帕子擦去华宁锦额间的冷汗。
“怎么回事?”
看到了两个丫鬟,华宁锦舒了一口气,那种被撞击后又被辗压的窒息的疼痛感,那种无法描述的恐惧,她真不想再经历一次。
“姑娘醒了?”车帘被掀开,魏嬷嬷踩着踩凳坐上来,把鞋底包了,魏嬷嬷端着泛着热气的酪浆。“喝些酪浆吧,还要等等才能走。”
“怎么了?”华宁锦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酪桨,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她听到外面的震动陡然停下来,一时间,外面静得渗人。
“是遇到了北地的军队。”
魏嬷嬷把碗放到了一边,清秋与清冬伺侯着华宁锦坐起来舒展一下身体,华宁锦刚刚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车子角落那边放置着用架子固定的紫铜小鼎,正散发着蒸蒸热气,不然她恐怕就真要受寒了。
“北地的军队?”华宁锦重复了一遍魏嬷嬷的话,觉得有些不对。“这里离尚京这么近,怎么会允北地的军队离都城这么近?不太可能吧?”
☆、北地之军(已修) ☆
“是宣同府宣王的亲卫队。”魏嬷嬷把清秋浸过热火的帕子拿过来,拭着华宁锦的额角。“听说,是宣王府的三公子,过来替宣王接旨迎娶郡主,胡人又开了战,宣王同几个将军正在抵挡,一时脱不得身。”
“哦,那就规避一下吧。”华宁锦舒服的摆摆手,被热热的帕子擦过脸,她精神了许多,把一边软软的浅碧色长形的抱枕搂在怀里,她懒得动了。
车子缓慢的移动起来,向官道边挪移,停下后,一边的清冬明显有些急切,可是怯怯看了眼魏嬷嬷,不敢动手。
“都说北地的军队强悍,不知比起我们燕国的兵将如何呢,清冬,你去看看!”看出清冬那急切的模样,华宁锦微感到好笑。不过也难怪,清冬性子本就跳脱,不似清秋的沉稳也不似清涵的沉闷寡言。
清冬听了眼睛一亮,也不管一边魏嬷嬷一脸的不赞同,连忙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去。
清冬掀开帘子的角度,正巧能让半趴在枕上的华宁锦也看得到,她的眼睛,瞬间被外面那一片乌云吸引。
北地的宣同府是北地之郡,由北地之王宣王统领。一般无战事,宣王是不会往燕国派兵的,身为燕国的郡国,宣王就是被燕国封的异姓之王。听说,宣王的亲卫队都是宣同府的悍将,每一个拿出来都挡得过燕国的将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国共封有三位异姓之王,一位是滇地的平王,一个是北地的宣王,还有一个就是燕国的冀王。三王都是武将出身,为燕国曾立下赫赫战功。只是,随着一代代的王逝去,这几位封王之家对燕国的中心却在日异减少着。
燕国国主喜奢,好逸恶劳,哪里能与兵强马壮的诸位异地之王相比?只是,因为燕国占地辽阔又有几大世家鼎力尽忠,这才一直撑到了今天。
一阵规律的震动声,随着那队身穿着黑色衣甲的骑士们靠近而剧烈起来,几乎有一半的人,是身着重甲,而另一半则是一身玄色软甲,铜制的护心在前胸闪着光,幽幽的肃杀之气随着那队人马直扑而来。那种浸洇在战争中血腥中的杀气,让华宁锦咽喉发紧嘴唇发干。
一个机灵,华宁锦坐起来,身上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一边的清秋连忙把柔软的淡黄色翠纹披风给她披好。
只是一转眼,那震动更加剧烈,那队人当中领先的几匹马已经奔到了近前。
其中一个男子似乎是领队人,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五官俊朗气质温和,一双鹰目沉静中透着儒雅,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位武将。他的眼睛扫过来看了一眼,只一瞬,又飞快的转回官道上,在飞驰到华宁锦的车队前时,直接勒马停下。
身后的几人随着他的动作也停下来,停马勒马声息皆无,这种气势这种军容,让华宁锦不由得想到燕国那支由勋贵子弟组成的什么龙翔军,居然还妄自评论,说什么北军见了他们龙翔军恐怕也是自愧不如。
拜托,那哪里有一丝的可比性?
☆、那个男人(已修) ☆
这身着黑甲的男子停马微微侧身,一双温和的眼眸先看向华宁锦的车子,瞬间就落到了车队前站立的公主府三管事华兴的身上。他的身边一个脸露精明的侍卫翻身下马,直接走到华兴面前。
“请问,这里哪位是管事?”那侍卫明显的明知故问。
华兴是公主府内院的管事,华家的家生子,一直深受老家主的信任,长公主特命华兴跟随着华宁锦到平川府,就怕路上有个什么事,一群的女眷不好出面。
“这位军爷,在下正是管事儿的,请问您这是?”华兴上前抱了抱拳,脸上恭谨而小心。他虽然一直都呆在内院里,可是早年却是跟随在驸马身边的,经历的事儿也不少,见过的世面也多。眼前这明明就是北地的军队,虽然是宰相面前三品官,可是他亦不敢托大。
“只是想请问去平川府是从这条官道过去吧?”那侍卫其实身上亦是气势十足,不过,和他身后那片黑云相比终是要差一些,而华宁锦顺着车帘的缝隙看,那片黑云大概是几十人是近身侍卫,其他倒是穿着重甲的士兵。
突然,军队侧方,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黑色重甲的军装男子,突然转脸随着车帘的缝隙看过来,幽深的黑眸直直的探到华宁锦的眼中。
那人的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盔,不过,即使透过重重的铠甲也看得清那人双目中的阴鸷,目光锐利,黑色的眼瞳深邃中透着重重杀意戾气。
华宁锦的心不知怎么,就像是被冰冷的利剑全力一刺般,让她胸口一窒,情不自禁的往后一退,心头只觉得扑扑乱跳。一个军士就有这样让人全身发冷寒意炯然的眼神吗?华宁锦茫然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疑惑。
看装扮,那人是北地的普通军士,可是为什么,和华兴说话的那个人也好,那个明显似乎是领头人的男子也好,却似乎都没有刚刚那人身上的气势?那种高人一等的贵气是天生的,怎么掩恐怕也掩不住。
车外,华兴详细的解说了路线给那个问路的男人。
原来连夜下雨,官道有很大一段路被山上冲击下的泥沙半掩住,那队北地的军队怕走错路,才会上前特别再问清楚。经过华兴的说明,那男人点头道谢,眼睛又看了看华宁锦那辆比较扎眼的马车,这才调转马身往回奔去。
“嬷嬷,让华兴快走,就从侧面的山路走吧,避开他们。”华宁锦心神微有些不宁,心跳得厉害,自被那男子看过后她就总觉得这队人马有问题。那种隐约的霸气,还有那种窒人的气势,如果只是受了皇恩而过来谢恩娶亲,无论是哪一种,怎么用得上如此彪悍的军队?
燕国如今可说是太平盛世,即使是萧府三公子,也不至于护卫至此吧?心绪纷乱,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姑娘,这恐怕不行。”魏嬷嬷有些担心,对清秋施了个眼神,清秋连忙重新沏了热茶递过来。
“先喝口茶定定神。清冬!还不放下帘子,成什么样子!”
清冬听了连忙松开帘子,轻软的淡青色布料随之摆动了几下才逐渐静止。
☆、萧君昊(已修) ☆
窗外,军队开始向前行进,地面随着马匹的前行而开始了规律的震动,华宁锦微咬着唇,即使放下了帘子,即使远离了军队的方向转而靠向另一边的车壁,她依然心跳依旧。
隔着车厢,那道凛人的眼神似乎依然追踪而至。
萧君昊一直紧紧盯着那辆女眷坐的马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