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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锦回了房,打开了妆奁,里面放置着一枚精致漂亮的垂银丝流苏翡翠七宝簪,华宁锦怔得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她满十六岁及笄的日子,想来,这就是华宁昱给她的及笄之礼物了。
〃好漂亮的簪子!〃清冬看到了不由得惊叹不已,〃姑娘,这是大郎君送您的?样式好别致。〃
〃啊,这里有珍宝斋的印记,这一定是尚京最兴的新式样了!〃即使以清秋的沉稳,看到这样式极别致的簪,亦忍不住插了句嘴。
〃最近尚京城里一团喜气,姑娘这时候举行了及笄礼,定是热闹极了。〃清冬眼睛极亮,想到那场面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
〃对啊,不过,算起来也是难事一件了,姑娘可是最讨厌麻烦的,光是及笄那天,就要换上三套礼服,并且都是正礼。〃清涵难得的调笑了一句,华宁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你们居然胆子越来越大,还敢调侃起我来了!〃华宁锦好笑的瞪了这几个丫鬟一眼,让清秋把簪子收起来。
☆、VIP章节055 斧底抽薪 逼宫当今 心存恶念 暗遭陷害 ☆
另一边,在华宁昱与家人团聚之时,陶安春亦乘着茫茫夜色回到了尚京。与华宁昱的忧心忡忡不同,他的眼中闪着兴奋的神色,在听说了妹妹春妃生下小皇子的那一刻,一直在心中暗暗筹谋的他就已经开启了他的计划,而现在,一切都十分顺利。
陶安春要做的,就是要让这计划完美无缺,不会再留下一丝破绽。
十月初一,寒衣节。这一天,各府各族的族长们,都焚香沐浴,在天还未亮之时,就到了宗祠之中,带领着族中的郎君们祭拜祖先焚烧寒衣、包袱。
八郎君与十女郎不满周岁,还未上得族谱,只得由奶娘抱着,随着蒋氏与长公主一同在祠堂外叩拜。
烧了衣,拜过了祖先,长公主领着各个宗妇与女郎们一同在后院进行家宴,而郎君们则随着宗老们在前院家宴。
华氏宗族的聚会极少,自姜氏去世后更是停了三年,这一次,族中各人都是一脸兴奋,因为就在一天前,华谚刚刚被提任左中丞,官任正二品。虽然对于华氏族长来说,这官阶稍低,但毕竟有长公主在,想来这过不了多久,华谚提任左丞相恐怕也是指日可待。
而长公主,对于华谚的提升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提都不准提,她心中分外明白,以华谚来说,智谋上的确是够这位置,可是才学上恐怕拍马都到不了。不用说也知道,当今把华谚越阶提任,和华宁锦的婚事有大关系。
陶安春早早递了帖子,却直快到午时才接到了回帖,他匆匆进了后宫,直到了春妃娘娘处。
“下官见过娘娘!”即使陶安春是兄长,可是这上下有别却是难免。
春妃娘娘连忙让陶安春起身,又令宫女把小皇子抱过来,这才让陶安春近前。
“哥哥,清安府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请娘娘放心。”陶安春的眼中闪着灼灼之光,看着陶春奴,他的眼睛紧盯着不放。“娘娘,小皇子呢?”
宫女适时抱来了小皇子,陶安春抱到怀中,细细端看。
胖乎乎的小婴儿,雪团一般,正憨憨睡着,陶安春的眼睛落在婴儿的身上看了半晌,正在这时,却有宫人来报。
“娘娘,陛下正在皇后娘娘那里,说是要抱着小皇子过去一起祭祖。”内侍跪地行礼磕头。
“不是未满一周岁,不可进宗祠?”春妃一愣。
“那是指其他宗族,皇族的皇子是不一样的。”内侍回禀,春妃点了点头,任奶嬷嬷抱着随内侍而去。
陶安春皱着眉头,一直到奶嬷嬷与内侍的影子离去,这才转头。
“娘娘,您一定要把小皇子护得牢牢的,他可是您的命!”
“这是自然!”春妃坐回去,又令宫女沏了新茶,这才安了安神。“哥哥还没说,这清安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陶安春才学不高,可是却聪明深沉,怎么会刚愎自用?别人不了解他,春妃却太了解这个兄长了。
“娘娘。”陶安春扫了眼四周,这才压低了声音。“娘娘,您在宫中时日已不是一天两天,应当看得清楚,无论是再怎么美丽的女子,陛下也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现如今,娘娘生了小皇子,而陛下却未必会对您与小皇子再宠下去。”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春妃心头一动,哥哥与冷宫的静妃娘娘说的正是一样。
“当然,是让妹妹成了这母仪天下之人,才能永远保有现在的日子!”陶安春声音更低。“娘娘,您要这样……”
陶安春与春妃商议了足有一个下午,自出宫后就快马加鞭直接出城回了清安府。
另一边,华宁昱亦在与夏侯文敏依依惜别。家宴结束,其他的族人离去,而华宁昱也要离开回去南越府了。他先回了院子,抚着夏侯文敏的肚子,眼露忧色。
“敏儿,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着孩子出生!”
“你这话说的!”夏侯文敏心头一颤,随即娇嗔。“你看不到他出生,可以看着他长大啊!将在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好好的驻在南越府里,莫要被清安府拖累了才是!”
“你不知道。”华宁昱眼露出一抹苦涩。“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清安府的乱子出的奇,残匪怎会如此凶悍?而陶安春,真如他表现的那般是个莽夫?以他的阴沉来说,表现的未免太过头了。”
“你不要想这么多。”夏侯文敏伸出手掌,盖在了华宁昱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背。“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我和孩子最大的幸事。”
“好!”深情绻绻的目光,落在夏侯文敏的身上,华宁昱努力的压下心头的不祥,把妻子轻搂入怀。
随着马蹄声去,华宁昱回去了南越府,陶安春回了清安府,因一场场喜事而不断翻涌的尚京城,暂时恢复了些许平静。
又过了段时日,华宁锦的十六岁生辰过后,长公主本想选了日子给华宁锦举行及笄之礼,谁料一场风寒,却病倒了。
华宁锦不敢让夏侯文敏去伺侯,只好自己在床前侍奉,正在这时,蒋氏却来到了禧荣居。
“母亲,您的病怎么样了?”蒋氏先请安行了礼,这才站起身来。自上次被罚跪大病一场,她就一直沉寂在碧纱坞中,静得极诡异。而这一次突然到来,倒让华宁锦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咯应。
“死不了!”长公主哼了一声,碧玉托着药盘走上来,华宁锦看了一眼,先嗅了嗅中药的味道,这才伺侯着长公主喝下。
“什么事?”喝了药,用蜂蜜水冲了口中的涩意,长公主冷冷的看了蒋氏一眼。
“哪里有什么事,就是媳妇担忧母亲的身体,所以特特的过来看望母亲的。”蒋氏低头轻答,华宁锦忍不住唇角直抽。
长公主都病了四五日了,这位才来忧心是不是有些晚了?更不要说什么特意看望。蒋氏压根就不敢看长公主的眼睛她看的是哪门子望?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别跟我绕圈子!”长公主生病后脾气躁了许多,这让华宁锦极担心,因为这代表着长公主的情绪无法平和,而长公主的病最忌的就是怒。
“媳妇就是想着母亲病着,文敏又有了身孕,这中馈……”经宁家神。
“不用你操心!”长公主极快的打断了蒋氏的话。“你想什么呢?有元七,这中馈乱不了,你就看着点八郎君和十丫头吧。”
蒋氏直接被堵回去,可是,她却没有一丝的难堪与不甘,她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长公主然后行了礼离去。
“元七!”气喘吁吁的长公主转过头看向华宁锦。“派人好好盯着她,弄不好,她要搅出事儿来!”
“大母放心吧!”华宁锦连忙轻抚着长公主的胸脯,努力的让长公主平静下来。
“如果不是正有敏丫头有了身孕,我真想把一切都交到她手中。你千万要注意,唉,都是大母想的不周,人怎么可能不会老!”
长公主心中后悔,可是却已经有些迟,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了要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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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明启帝心中很是高兴,因为在春妃生下小皇子后,他的又一美人有了身孕。这对他来说可说是大喜了,自从静妃生产下残疾的皇子后,后宫就再无嫔妃怀有身孕。春妃有喜,已经是对他来说最大的惊喜,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继春妃之后居然会又有妃子有孕。
下了朝,明启帝想了想,本是想去春妃那里看看小皇子,又觉得放不下刚有孕的秋美人,命令了内侍,去秋美人的春华宫去。
一行人正走着,却听到了路上的一处假山后,居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宫女娇媚呻吟声与男子的低吼之声,明启帝几乎是马上就黑了脸。
“什么人,出来!”
明启帝的声音惊了在假山里意乱情迷的两人一跳,太子迷乱的神智一清,几乎脸色全变。在他身下的,居然是秋贵人!
怎么可能,他刚刚明明看到的是个小宫女!
“还不出来!”明启帝又是一声怒喝,在无人搭腔后,他气得一挥手。
侍卫们立即把假山后的两人抓了出来,侍卫们看着衣襟不整的太子与秋贵人,两人脸上都是面无人色。
侍卫与内侍们巴不得自己是瞎子是聋子是哑巴是傻子,看到了这个,他们有活路么?
“你们!你们!你们简直是不知廉耻到了极点!”明启帝看到了这一幕,眼睛气得快冒出来。他用手指颤抖的指了指两人,气得一挥手。
“都给我打入天牢!”
“父皇!我是冤枉的!”太子发出一声惨呼,想扑过来抱住明启帝的腿,却被侍卫连忙拦下。而另一边,秋美人也是涕泪交流。
“不要,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明启帝气笑了。“怎么个冤枉?你们说说,是谁绑着你们来的?”
太子与秋美人两人互看了一眼,皆是面无人色。
两人确有暧昧不假,可是在秋美人有孕之后,太子就不敢再与秋美人有所牵,怕的就是被人拿住了话柄,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就这样暴到了明启帝的面前。
“你们都死了?还不把他们两个带下去!”明启帝气得怒吼。
太子与秋美人被带了下去,而明启帝已经完全没了心情,他一甩袖子,踏步回了御书房。
消息传得极快,皇后几乎是立即跑到了御书房去给太子求情,可是却被明启帝拒之门外。皇后无法,只好先去了天牢看太子。
“母亲,母亲救救皇儿啊!”太子抓着栏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后气得直接甩了太子一记重重的耳光。
“还敢让我救!你这个孽子!你是怎么回事!天下间的女人多了,你和谁争争不得?偏要与你父皇争?还看上那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那个贱人算什么?有你的前程重要?有你的太子之位重要?”
“我知错了母亲!”太子紧紧抓着皇后的袖子。“孩儿不能不当太子!求母亲怜惜孩儿!不要父皇废了孩儿!一旦孩儿被废,父皇定要立别人!母亲想想,父皇定是要立春妃生的皇子,到时我们怎么办!难道母亲你要把后位让给那个贱人!”
皇后听得心慌意乱,这次明启帝气得连她都不见,想也知道这次太子定是凶多吉少了。那么,信王又是个不得宠的,景王因小皇子的出生亦被退到了一边,最近她与那春妃又已经有了芥蒂,这……
“那怎么办!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父皇怎么可能还会留你!”皇后气急。
“母亲!”太子猛得一擦脸上的泪,露出几分狠辣。“如今之计,就只能……逼宫!”
“什么?”皇后的心头一惊,看着突然由刚刚的小绵羊变成了大灰狼似的儿子,她不由得瞠目结舌。
“母亲!你听我说!”太子扫了眼,刚刚皇后为了与太子说话方便,早让心腹把人都撵了出去,现在这里只有皇后与太子两人而已。“你帮我去找几个人……”
太子在皇后的耳边说起话来,皇后越听心头不由得越惊。太子,竟然已经筹谋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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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直都不曾耽搁早朝的明启帝突然称病未曾上得早朝,这让文武百官都惊讶不已。
明启帝正值壮年,少有灾病,怎么会突然就病得起不得身?而且,居然还传下了旨意,暂由太子监国,并未让其他的大臣扶持,这未免更是奇怪。
一时间,文武百官都嗅到了几分不一样的气息。
等到文官武将皆送上了奏折,太子匆匆的与百官说了几句,散了早朝就快步的回了皇后的宫中。
“皇儿!”皇后惊慌不已,她是心疼儿子,怕儿子失势,怕自己失了皇后的权利,可是,这逼宫